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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在距官道不远地方居然敢动用战马厮杀,胆子不小啊,应该大有来头。走,悄悄靠上去瞧瞧!”谢神策兴奋道。今晚有戏,不能错过!
“是,小侯爷。”赵其应道。
二人将马嚼头戴好,包上马蹄,沿小路慢行,不多时即看到不远处有火把闪烁。两人小心在树后隐藏好身形,悄悄抽出刀,横在胸前,压低身体,趴伏在马背上,透过杂乱的树枝,借着火堆的光,勉强看清了情形。
五名黑甲护卫围成一个圆,将一名银甲团花战袍的将军护在中间,周围是二十余名蒙面黑衣骑手,队形散乱,只是围绕六人来回奔跑,时不时进行零星接触,试图冲开阵型。
在数次接触后,黑衣骑手被杀掉四人,五名护卫也有一名被杀,队形顿时有了破绽。黑衣人一声呼哨,重新集结,拉开距离,看样子是准备结束战斗了。
“小侯爷,是山东马匪。你看,那黑衣人用的马刀弧度比大晋制式军刀要大,是从北燕幽州范阳军中流出来的。那被围的六人,哦不,五人,听声音是北方军中人。奇怪,怎么山东马匪会与北方军中人在邺城有冲突,而且北方军的人居然处于劣势,小侯爷,那五个人快完蛋啦。”赵其一边仔细观察一边向谢神策说道。
小谢哥在淮军中呆了八年,自然知道山东马匪是什么样的角色。王鼎对其有“来如风,去无踪,不动如山,侵略如火”的评价,其战斗力之强悍可见一般。
在大晋东北部与北燕接壤地带,因两国交战频繁,在山东道境内遂产生一块“三不管”的缓冲地。这块狭长的三不管地带便有一支近万人的马匪,由战后流民与北燕灾民组成,不依附于大晋与北燕任何一国,两国和平时便以抢劫商队和“打菜篮子”(抢掠)维持生存。两国战时便充当雇佣军收取战争报酬。
这支马匪可以说是扎在晋燕两国心头上的一根刺,不好灭掉,也收降不了,十分难受。
看今晚这情形,貌似马匪与我大晋北方军的人杠上了?看那白袍将军的甲束,马是一等一的战马,战甲是大晋高级将领才有资格使用的明光铠,身份肯定不低,那为什么会在邺城附近被马匪咬上?看人数对比,应该是被早有预谋的伏击。不科学啊。马匪确实与北方军素有摩擦,但绝对不至于敢公然袭击大晋高级将领,若是走漏半点风声,马匪必将引来大晋朝的怒火。这是得不偿失的事,马匪不会那么没脑子,肯定是有极其重要的东西,可以让马匪不惜承受大晋怒火来换取。难道是……宝藏?不会吧。美女?更不可能了。那到底是什么呢?
念头飞转之际,却听老赵一声轻呼:“羽花亭!他是羽花亭!”
羽花亭?有点耳熟,对了!好像大伯在信中提起过,羽花亭,北方军新贵,小士族出身,年纪不大,二十五六,是北方军中数一数二的青壮派军官,被司马家老二极为看中。
依辈分算,居然还算勉强算是自己的表哥(谢大爷的一位侍妾的血缘关系淡的不能再淡的远房堂兄的儿子)。因为谢大爷的关系和强悍的武力值,在军中一直口碑不错。只是后来投靠了司马家族,饱受诟病。
此时战局将要接近尾声,一次冲锋过后,四名护卫只剩一名还能勉强立在马上不倒。黑衣人却依然有十五人之多。十五对一个半,谢神策怎么看羽花亭都绝对会死翘翘。
“老赵,有没有把握抢下羽花亭?”
“嗯?小侯爷要插手?再等等,等羽花亭撑不住再出手。也好看看这条花枪的战力到底如何。”虽然不明白谢神策为什么要插手,但赵其还是答应了下来。谢大爷带出来的西北军士兵,对白眼狼一样的羽花亭可是没有半点好感,能答应谢神策关键时候留下羽花亭已经是老赵的最大让步了。
“唔,我也想看看连我大伯都欣赏的花枪羽花亭到底有什么能耐。”
第二次冲锋,黑甲护卫死战不退,拔转马头,抢先一步冲到羽花亭前方,迎着马匪冲了过去。自杀式冲锋!为了减轻羽花亭的正面压力。护卫瞬间被分尸,连战马都被砍翻。在护卫用生命拼掉一名马匪打开的小缺口还未合上之际,羽花亭猛然提起马头,战马从缺口飞跃而起,手中银枪瞬间刺出,将一名马匪挑翻后,战马才轰然落地。
拔转马头,羽花亭便向马匪背后追去。
马匪冲势减慢,正在拔转马头之际,羽花亭人枪杀到,银枪如毒舌吐信,瞬间再挑死两名马匪。此时开始,马匪围上前来,准备进行近距离肉搏。让谢神策吃惊的是,面对逼近的马匪,羽花亭却翻身下马,左手绰枪,右手提剑,向最近的一名马匪飞奔而去。马匪见此状况,皆尽翻身下马步战。
这下小谢哥看的真切了,由于二人所处地势稍高,十一名马匪的阵势十分明显,就是从三个方向围攻,始终留有一个方向给羽花亭后退,围三缺一,最是消耗对方体力,同时最大限度减少自己人伤亡。山东马匪,果然名不虚传,必胜之际还能如此清醒谨慎。
战至火堆不远处,谢神策看的更加清楚了,马匪三人一组,一盾一枪一刀,远近攻受,成三才阵,三个组又成一个大三才,相互分散受到的攻击,却可以牵制羽花亭的出手,无论哪一方进攻,都会有另外两方进行干扰辅助进攻。
“嘿嘿,被小三才阵围住了。此时羽花亭厮杀已久,而且应该事先被人暗算过,否则这小三才阵绝对困不住他。”老赵嘴里嚼着一片树叶道。
谢神策也看出了羽花亭的体力不支,而且背部右边鳞甲被刺穿,已经留出了大量献血,几乎湿了半个后背。
在奋力砍翻三人以后,羽花亭终于力竭,左手杵着银枪,右手已经在微微颤抖,脑门上的汗水已经模糊了视野。
在傍晚路边的小酒摊上,他就看出了酒家的不对劲,可是已经来不及了,至少半数的人都喝过酒而且吃过了牛肉被麻倒。哪有酒家给客人上酒打翻酒坛的,而且路边酒摊不可能有一次性够五十人喝的酒水和上百斤熟牛肉,自己也是一时大意疏忽,为解乏就除了酒令,却正好中了奸计。
虽说一手带出的军士只余三十人,面对百人的马匪,他羽花亭自信即便不能敌,也不至于跑不掉。可哪知道自己的亲兵中居然混进了奸细,背后的一刀便是抹了毒药的。所幸马匪没有要杀他的意思,只是他现在药力发作,己有些头脑模糊了,眼睛也看不清了,而且身上力气流失的极快,再这样下去,必然会被活捉。
落在他们手里,那个秘密,就不一定能保得住了。
一定要撑住!信号已经发出去了,相信支援很快就会来的。撑住……这是羽花亭失去意识之前最后的念头了。
……
“报告郭将军,没有发现羽将军的尸体,现场只找到了羽将军的配枪和佩剑。”一名小校正向一名阴鸷男子报告情况。
“被活捉了么?羽花亭啊羽花亭啊,你个脓包,什么北方军枪术第一,百来人的马匪就把你生擒了,这下子,一跟头栽死了吧?死了好,死了一身轻松。老子可不陪你一个死鬼熬夜了。”阴鸷的郭姓男子甩了甩头,没有佩戴头盔和护甲,披散的长发和裸露的爆炸性肌肉在火把的闪烁下极其狂野的光泽。偏过头对着小校说道:“传令,留下二十人继续搜寻,今夜全城搜查,明天再从邺城中调五百人把守北上的各路要道。有情况等本将军睡好了再说!”说完拔转马头向邺城方向慢悠悠走去。
第十八章 传国玉玺()
谢神策和侍卫长赵其进了邺城。
依着谢神威信上的地址,来到了一家客栈,找到了谢神威。
“二弟,你不该插手这件事。羽花亭也不该带回来。”邺城,客栈中的世子谢神威对谢神策说道。
谢神策当时看到羽花亭不支后,便和老赵同时从山坡冲出,轻松杀死余下的马匪后,带着羽花亭飞快的离开现场。为了避免可能的追踪,二人背着羽花亭还淌了一段河。在城外雇佣了一辆老牛车和老农扮做送病人才再城门关闭前赶进的城。二人的战马寄在农庄,约好出城时再取。
进城后谢神威果然没睡,他猜到谢神策会连夜赶来便早就吩咐店家准备了热水吃食。不想谢神策和老赵从客栈后门牛车上接进来一个重伤的人。而且这个人还是谢神威也认识的羽花亭。
听完谢神策和老赵的说明后,谢神威也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凭直觉,谢神威觉得留下羽花亭是个大麻烦。
“二弟,你不在晋都,老赵这两个月也不在。你们不知道最近晋都的情况。”谢神威忧虑道。
晋都的情况?这个谢神策倒确实不知。“大哥,晋都,出什么事了?”
谢神威随即走出房间,招来一名谢家侍卫,道,“你们几个,守住二楼各个出入口,不准任何人进出。你们两个,上楼顶。”安排完毕后老赵主动退出,关上房门,站在门口守卫。
“大哥,到底发生了何事,要如此谨慎?”谢神策疑道。
谢神威坐到谢神策身边,低声说道,“最近太子党和齐王党都有大动作。”
“太子与齐王?”
小谢哥诧异道,太子与齐王一母同胞,可最近几年太子势弱,齐王逐渐羽翼渐丰,加上皇后司马氏因产太子时险些丧命,因此对太子一直不喜,对后来生的齐王却宠爱有加,因此齐王隐隐有与太子抗争之势。爷爷前几次的来信中就有提到太子逐渐失势和齐王的崛起,其中未必就没有皇后的暗中推波助澜。
“太子和齐王有动作,那一定是有争斗,能让太子和齐王争斗的,必然不是简单的东西。而且今晚的厮杀也很能说明问题。羽花亭被山东马匪截杀,背后应该就是太子与齐王在扳手腕,羽花亭是司马老二的人,司马老二是皇后的亲哥哥,也就是说羽花亭是奉司马老二或齐王之命行事。那么,太子。。。。。。居然能动用山东马匪为其所用?太子手里居然有山东马匪。那么此番太子就是将底牌差不多都暴露出来了。
是什么值得太子如此不惜一切呢?权财美色?后两者都不太可能,那就是权了,能让太子心动的权还能是什么?
皇位!是的,这件事或这件东西一定与皇位有关而且对太子与齐王谁能登顶具有极重要甚至是决定的作用,是能让陛下下最终决定的。那么……会是什么呢?长生丹么?还是其他的什么?”谢神策陷入思考。
“二弟果然心思缜密,所推断的丝毫不差!只是那件东西,却不是长生丹,而是。。。。。。”谢神威压低了声音道,“传国玉玺!”
“什么?传国玉玺?!”谢神策低声惊呼。
难怪,难怪了。难怪太子和齐王会不顾一切的死掐了,原来是传国玉玺!这样一切都解释的通了!
东吴为什么会灭亡?还不就是因为传国玉玺惹的祸!当年大晋联合南宋灭东吴,不惜放弃金陵城以及长江以南的大片土地是为什?还不就是要得到传国玉玺!
灭吴之后,宋军依照约定片甲不入金陵,大晋进城半月,将全城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有找到玉玺,结果东吴皇族被拷问至全部死亡都没有得到半点关于传国玉玺的下落,这才撤军。
如今居然有了传国玉玺的下落!而且被太子和齐王得到消息,那必然是要争个你死我活啊。如今二人虽有高低,却谁也奈何不得谁,那么谁能得到传国玉玺,谁就能绝对的确定将来的皇位归属。天下不见传国玉玺近三十余年了!如果能让大晋重掌传国玉玺,那就相当于有了发动统一战争的最大理由,而且名正言顺(当然,大晋不是东吴,不会因为没能力包住玉玺而有灭国之灾,相反,二十余年的休养生息,大晋有充足的国力来发动大规模战争)!那么相应的,找到玉玺的那个皇子,必然就是当仁不让的国之储君、下一任皇帝!
如今,双方出动底牌不惜大肆杀戮也要争夺的线索,就在自己手里!
再看这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羽花亭,谢神策再一次痛恨自己的手贱了。这哪里是个麻烦,分明就是一个巨大的炸药包啊!
“二弟,羽花亭不能久留,一旦他清醒了,我们必将卷入国本之争。爷爷说过,那是谢家大忌!王家天高皇帝远,淮扬道就如铁桶一般,司马家又是外戚,太子和齐王都是司马家的亲外甥。只有我谢家,须格外小心啊。”谢神威忧心道,“依我之见,不如……”说着做了一个单手下切的动作。
杀了他?貌似很有诱惑力啊。谢神策看着昏迷的羽花亭想到。仔细看几眼,谢神策发现这小子长的不是一般的帅啊,跟王鼎一个级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