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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样对谢神策比较有利。
之后两人避开这个话题,谈论了一些比较有趣的事情。比如淮扬道与河南道婚礼风俗的不同啊,宋人饮酒好披发赤足啊,鲜卑人各个姓氏种族相悖的俗语啊等等。
随后两人说到了燕国的鱼池子。
对与燕国的鱼池子,司马瑜还是很有独到见解的。
鱼池子中除了大统领慕容端是以捕鱼人命名,其余首领都是以各种鱼类命名。比如捕鱼人以下的白鲨,白鲨之下的蓝鳍、白鲸与金枪,最底层的还有鲫鱼、鲶鱼、秋刀等等。谢神策上次活捉的中年鱼池子,根据司马瑜推断,应该是担任执行的金枪一级的巨头。
既然说到了鱼池子,就不能不说慕容端。谢神策将从乌山那里听来的一些传闻跟司马瑜说了,司马瑜听后捧腹大笑。
谢神策有些不解,哪里出错了么?
司马瑜笑过之后说道:“谁说慕容端是彪形大汉般的有着巴掌大护胸毛的女人了?!”
谢神策好奇道:“那是什么样子的?”
“很漂亮。”
很漂亮,这是司马瑜对那位女间谍头子的第一句评价。
“也很危险,比魏燎要阴险毒辣百倍。”
谢神策挑了挑眉毛。
只见过一面的魏燎就已经让谢神策觉得深不可测了,那比魏燎还阴险百倍的慕容端会是怎样的恐怖,谢神策已经可以想象了。
“我在十几年前出使北燕的时候,偶然见过慕容端一面。”
谢神策屏息凝神仔细听。
“说起来你们两个其实也是颇为相似的。。。。。。那时候她大约还是十七八岁的小姑娘,就已经开始接手鱼池子了,人人都说她是一个极为聪明伶俐的人,就连燕皇都对这个幼妹极为宠爱信任,说她一定能将鱼池子带领到一个新高度。”
司马瑜停下了筷子,喝了口酒,然后仿佛陷入了回忆之中。
谢神策等着眼睛等待后话。
司马瑜一连喝了三杯酒,还是没有说话,眼神迷离。谢神策怀疑他是不是忘了自己还要讲故事。
“舅舅!舅舅!”谢神策出声提醒道。
“啊?哦哦!一时失神,凤之见谅。。。。。。”
司马瑜回过神来说道:“那天是我大晋与北燕谈判结束的日子,我想在临行前看一看久负盛名的雨荷海,就在那里,我见到了慕容端。很美丽,很美丽,她站在雨荷海长提上的时候,就仿佛是融入了烟柳画桥之中一样。。。。。。嗯,我看她就是一幅画。”
“然而这样美好的画却很快被撕碎了。我亲眼见到她在数息时间杀了五个人。五个鲜卑贵种,手段极其残忍,皆是断人手足,开肠破肚。。。。。。”
说道这儿,司马瑜应该是对当时的记忆还很清晰深刻,所以看着桌上的肉类,有些难受的皱了皱眉头。
“外界传说她是一个高大强壮还有。。。。。。护胸毛的女人,应该是她故意抹黑自己的了,可能是觉得这样的形象更能让人害怕吧。”
谢神策迟疑道:“那她与慕容城。。。。。。”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司马瑜有些不悦。
“据说燕皇都对这个妹妹有觊觎之心,而且燕后与她。。。。。。咳咳。”或许是觉得在小辈面前聊这种话题很是不合适,所以司马瑜就咳了两下,掩饰了过去。
谢神策一时间内心巨震。
乖乖。。。。。。人家这特务头子当的。。。。。。拉拉?
之后两人又说了一些话,饭后两人各奔东西。
。。。。。。
这天晚上,在晋都的黄晶楼里,迎来了几名客人。
看衣服样式,是外商,而且是大商。
外商最是大方,虽然要求苛刻,但是该出钱的时候却是不会缩手缩脚的。于是齐妈妈亲自迎接,看在两片金叶子热场的面子上,叫出了黄晶楼最富盛名的春夏秋冬四美姬来宴客。
一掷千金不光是中原商人的特权,胡商在这方面也是从来不愿意服输的。本就是为了乐趣而来,有好的表演,当然就会有好的打赏。四美姬为了能讨客人欢心,也是卖力表演,丝竹、歌曲、舞蹈、柔术,都淋漓尽致,对于客人们的刁难也是极力迎合,就是一些禁忌话题,也是有问必答。
于是最终果然宾主尽欢,四名胡商留下了一千两银子,乘兴而来,乘兴而归。出门前还嚷嚷着要再来,之后四人的马车消失在街道上。
不久之后,一家客栈里,一名男子对着一名女子说这些什么,从站位说话的姿势来看,男子对那女子极为恭敬。
若是齐妈妈在此的话,定能一眼认出,那名男子就是晚间黄晶楼寻欢的四名胡商之一。
那女子身材高挑,颇为丰盈,在如今蒸笼一般的晋都,身披纱裙,窈窕有致,曲线迷人。尤其是那胡商此时站在女子身后,只抬眼便能看见女子曲线惊人的整个后背,此时就算是肆无忌惮的打量女子,也不会被发现。然而他只是低头抱拳,低眉顺眼,甚至是只敢盯着脚尖,用胡语飞快的说着。
等那男子说完,女子转过了身,一身青色纱裙,面上却覆着一只青面獠牙的面具,让人不寒而栗。
随着女子的转身,如同骨头被锯碎的声音从那张可怖的面具里面发了出来。
“这么说,根据之前得到的消息,晋人对讲武堂与武举其实并不是那么热心的?”
“恐怕是的。”
“那就好,继续我们的动作,要让这潭浑水,更浑。。。。。。”
“是!属下等定然不负所托。”
“金枪的下落打探到了吗?”
“回大人,金枪极有可能已经死了。若是没死的话,恐怕也已经。。。。。。”
那胡商说不下去了,他的意思很明显,如果金枪能活到现在的话,那么一定就是被策反了,他所知道的秘密,说不定已经泄露了大半。
“嗯?”
“属下该死!属下等探得,金枪最后出现的地点可能是开封,之后便再无半点踪迹。据属下等推测,金枪最有可能。。。。。。被带到了缇骑司。”
女子点了点头,随后示意男子出去,之后一个人在房间内沉思。
开封。。。。。。缇骑司。。。。。。谢神策。。。。。。
那女子哼了一声,不止是喜是怒。
。。。。。。
接下来的两天,晋都的气氛一下子绷紧乐了。
大规模的军队调动,羽林骑、城防军乃至是缇骑的出动,宵禁的再次实行,至于一些店铺的关门,药物粮食的管制,都让晋都的人感到了一丝窒息。
此时在一些地方,地方豪强已经开始聚集私人武装,一些郡望世家已经将邬堡加厚,平时的庄勇也都用开了锋的刀剑代替了木棍。
在军队中,除了北方军没有明显的动作之外,西北军、淮军、大晋西线的洛阳府兵,都开始了一系列的调动。
鲜卑人再次扣关,贺楼部起骑兵两万,轻装简行,直奔黄沙、铜炉二关。南宋使臣从襄都出发,已经度过了黄河,准备与晋国商量减少岁币一事。秦国大将军白良玉再次奔赴潼关,十万秦军磨刀霍霍。。。。。。
一时间,大晋仿佛风雨飘摇。
这些消息一时间不会传到晋都,但是当他们呈上晋帝御书房书案上的时候。。。。。。那个时候,一定是最要命的时候。
身处风暴中央的晋帝,坐在御书房内,看着御书房内的一角,神情柔和。
都忘了你吧。。。。。。老伙计。
老伙计,是一套盔甲,黑金盔甲黑金战袍,一杆黑金双刃大铁戟。
本来,这套甲胄的头盔,是一顶稚冠。。。。。。
(ps:写到晋帝的盔甲,写到染血的稚冠,很激动,感觉酷酷的。。。。。。是的,我喜欢晋帝,很喜欢。。。。。。晚安~。~)
第二百三十三章 对奏()
在六月中旬,谢神策接到了一个好消息。
火药有了新进展。
三蹦子来信说,新型的火药已经能做到不熄火,而且威力有了极大的提升。二十斤的火药混合铁屑石子,用陶罐盛放引燃,爆炸直径可以达到六七丈,此范围之内的牛羊皆尽死伤。
谢神策随后批示,让三蹦子监督,务必将火药的纯度再提高一个档次,争取用更少的量,造成更大的杀伤。
。。。。。。
六月二十日,第一封百里加急呈上了晋帝的御书房。
南宋使节已经到达武昌。
晋帝在看过之后不经意的扬了扬眉毛。
宋人这是要谈判,商量两国岁币一事。
南宋自从二十年前战败,便一直担负着对大晋的岁币。开始的时候是每年银五十万两,绢七十万匹,各类物品生铁以及食盐等若干。而随着国力的发展以及晋国的日渐强势,如今的岁币数额已经涨到每年银七十万两,绢八十万匹,上等生铁万斤,以及其他附加项无数,且大晋对南宋的贸易出于出超地位。
也就是说,南宋朝廷对晋国的岁币,很大一部分就是从晋国买来廉价的次品对内销售,然后从国内收购大量高质量产品用以交付岁币的结果。其中的一进一出,对于南宋朝廷而言,每年流失的白银达到百万两。
这是一笔巨大的损失。百万两白银可以干什么就不用多说了。然而放在两国的实力对比上,损失就不止是南宋单方的减少了。交付到晋国的岁币每年都会增加晋国的国力,宋国却因为承受岁币而发展迟缓,此消彼长之下,便是几何数量的差距。
而近年来,大晋天灾**不断,南宋也没能安享太平。南方交趾叛乱,西南彝族的不服管教,去年降水增多,湘江洪水,洞庭湖倒灌等等,南宋也是哀鸿遍野。因此,南宋使节此番赶赴晋都,就是为了要减少一部分岁币来减轻国家负担,相应的,南宋愿意在原有的基础上,进一步开放关市,以更优惠的条件来补偿。
晋帝冷冷的笑了笑,然后将折子扔在一边,对风公公说道:“传旨湖北道观察使马封一,让他尽一切可能,延迟南宋使臣进京的时间,越迟越好。再让他牢牢控制各州郡的局势,在南宋使臣进京前,不得有任何错乱发生,如果不能做到,就让他枭首自尽。”
风公公应声而去。
六月二十二日,鲜卑铁骑扣关的八百里加急也送到了晋帝的书案上。
晋帝听蔡公公读完加急的军情报告说道:“传旨谢衣,让他便宜行事,务必在最短的时间内,将贺楼部击溃。告诉他,贺楼部是他侄子当年留下的隐患,那是他的责任,要是大晋百姓有一人死伤,他。。。。。。也就不用回来了。”
六月二十五日,有一封加急军情送到了晋帝的书案上。秦国白良玉起亲兵十万,已然抵达潼关,大将军白颜镇压后方,似是要对大晋用兵。二十六日,有一封加急信件送达,说是西北军大帅谢衣已然奔赴运城,指挥西线战事。
至六月底,又有数封密信通过缇骑之手传入宫中,大晋各州道爆发了声势浩大的暴。动,一时间大晋处处烽烟。
晋帝这半个月来,一直就住在了御书房,期间有皇后娘娘陪伴,间或也有妃嫔到不远处的大殿过夜,宫中的气氛都古怪了起来。
晋帝没事的时候就会看看地图,在地图上圈圈画画。或是擦拭那套盔甲。虽然那套盔甲每天都有小太监细心擦拭,打了上等的桐油保养,但是晋帝擦拭起来仍然一丝不苟,就像对待情人一样,眼神温柔且坚定。
七月初一,大朝会如期而来。
本次的大朝会,气氛格外的凝重。
因为人人都知道了,如今的大晋,已经进入到了一个生死存亡的关头。
生死存亡,是的,又是生死存亡。最近几年,大晋每年都像是走在死生的边缘,每年都是这样。
这种状况,好像就是从某个人回到晋都以后。。。。。。才出现的。
首先是有官员出班早奏说了晋国山西道与山东道的暴。动情况,大致的意思是说暴。动已经引起了恐慌,数个州郡受到波及,形势危急,希望晋帝派兵镇压。
然后有人说起了西边秦国的大兵压境,是战还是和的问题。引发了朝臣的争论,兵部几位大佬当廷辩难,从军力到军心到粮草,从国内到国外到天下,面红耳赤,几乎当朝挥拳相向。
随后又有人说到了南宋使臣进京一事,欲要当堂理出个对策来,又是一番龙。虎斗。
最后说到了讲武堂,不过这次只是一语带过。
晋帝很少说话,只是在辩论、争吵达到顶峰的时候才会出面说话,将话题结束,顺便开启下一个话题。
朝会结束之后,晋帝照例留下了一些大臣,然后御书房议事。
礼部尚书郑克明说道:“陛下,根据最近的消息,山东道与山西道的民乱波及甚广,已经引起了骚乱,臣以为,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