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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鸨进来之后,看看了形势,在谢神策与王解花脸上扫了两眼,顿时大惊失色,随即做惊恐状准备嚎叫。
但是王解花一个凌厉的眼神让她及时的闭上了嘴。
老鸨站在一旁战战兢兢不敢说话,浑身发抖。
今天这是什么日子。。。。。。来了这么几尊大佛,还是同一个庙里出来的。
自己的楼里,方丈打主持,这可真是。。。。。。让人难过的好戏。
以往想看看不到的,一旦真实的发生了,却又让人觉得恐惧。因为。。。。。。发生自己手里啊!万一处理不好,把自家招牌砸了,老鸨就是自挂东南枝也难逃其咎。
当然这种级别的“斗争”,是她无能为力的,所以也就谈不上处理,她能站在一旁见证,就是一件足以自豪又自悲的事情了。
她不是鹊桥仙的主事人裴大家,所以只能卑微的站在一旁,不敢动弹。
她不敢动弹,王顺昌敢。
他淡淡的看着谢神策与王解花,眼中充满杀气。
以他的眼神,自然一眼就看出来了,今天这个包间里示意谢神策为主。
至于王解花,一个瘦弱的小仆人。。。。。。则被他下意识的忽略了。
包间的门与众人之间有一道不高的花屏,为了防止开门时泄露客人的**,而王顺昌站在花屏的正中央,没能像老鸨那样第一时间注意到王解花,更没能仔细的看王解花的脸。
当然这与王解花背对他有关。
谢神策看到了一副稍显稚气却戾气十足的脸,他不认识王顺昌,同样王顺昌也不认识他。
这就是冲突戏剧性的魅力了。
不是装的不认识,谢神策是真不是王顺昌。
笑话了,王家每一个偏支我都要认识么?
虽然“他们认识我就行了”的作风是谢神威交给他的,但谢神策在那以前也确确实实就是这么干的。
王顺昌自然也是真的不认识谢神策。他家在天长,除了逢年过节走运被父亲带到滁州城拜拜家主,还真的与谢神策这样的人没什么交集。同时他属于那种张狂,但没有绝对优势就不会咬人的那种人,所以比较低调,当年就是被谢神策等人欺负的机会都没有。
他当然知道王家有一个被寄养的小侯爷,娶走了他心中的仙子表妹,这个表妹夫拥有一切的不良品质,狂妄、自大、贪婪、好色、懦弱、残忍。。。。。。但他根本无法将眼前的人与六太爷等人深恶痛绝的谢神策联系起来。
好了,既然两人都互相不认识,于是冲突理所当然的加剧了。
王顺昌也不绕过花屏,居高临下,看着谢神策说道:“马上离开这里。”
王解花为谢神策剥了一颗杏仁,谢神策斯条慢理的吃了下去。
丫鬟见到这种场面,顿时笑道:“看来这位客人是真的不认识王公子了?”
谢神策像是没有听到一般,老鸨则是死的心都有了。
这个时候了居然添油加醋!老娘避之不及的事情你居然主动往里面凑!
你往里面凑不要紧,可你现在代表的是鹊桥仙啊!你也代表了我啊!
这不是把老娘往火坑里推么?
你是要害死我么?
以前觉得你挺伶俐聪明的,没想到你这个贱婢竟然在关键时候捅了我一刀。。。。。。
老鸨觉得自己要窒息了,心想这件事情过后自己要是还能活下来,一定要先把这个贱人活活打死了。
老鸨是很生气,但是她仍旧不敢动,因为王解花没说话。
王顺昌笑了,阴测测的说道:“这位客人想来是耳背吧?”
没听说过我,不是耳背是什么?
谢神策这才醒悟似得过来,说道:“两位刚刚是与在下说话?”
王顺昌皮笑肉不笑:“除了你还有谁?”
谢神策奇怪道:“在下不叫马上啊,在下有名字,在下叫。。。。。。”
“谁特么管你叫什么!”王顺昌不耐烦的说道:“赶紧滚!不要让本公子亲自动手。。。。。。”
谢神策笑了,你都不让我说出我的名字,怎么敢确定我背后一定没人?怎么就敢对我动手?
有些失望,怎么自己才走了几年,滁州城的纨绔们就整体下降了一个档次?这种质量完全没法与自己“在位”时的那一批相比嘛。
这种只知道靠背(和谐之光)景家世的无聊比拼,不是谢神策喜欢和期望的那种,于是谢神策准备教训教训他们。
谢神策看着王顺昌,说道:“没有记错的话,在下并没有得罪过这位公子,为何这位公子一定要在下出去呢?”
“难道仅仅是因为这位姑娘么?就算这样,按照规矩,那也得在下走了,这位姑娘才能跟你们走。现在,这位姑娘是在下的,在下不允许,那么她就不能走。这个规矩在任何地方都是一样的,所以鹊桥仙也不列外。”
“除非她自己主动走,并且鹊桥仙赔偿在下所有损失,而且在下接受的话,她才能走,否则,就算是闹到官府那里,在下也怡然不惧!”
谢神策大义凛然,似是强项令一般不肯低头。
然而这番话把王顺昌逗乐了。
规矩?
本公子就是规矩!
官府?
本公子就是官府!
你跟本官讲规矩?是凭着百万家产还是一腔正气?
于是王顺昌说道:“那么依这位。。。。。。公子所言,要怎样你才肯放人?”
谢神策笑道:“把清文姑娘叫来,让她给在下跳支舞。”
王顺昌的脸色瞬间转红,再由红转白,然后恢复了正常。
清文姑娘是什么人?是鹊桥仙的花魁!也是淮扬道数一数二的行首大家,哪里是随便能请得动的?就算请得动,难道还能因为这个就给你跳舞?
清文姑娘为什么能红,还不是因为两位堂哥的力捧?
本身才能,加上王家大少爷与三少爷合力捧起来的花魁,自然是名副其实毋庸置疑的。一般莫说他了,就是他上司的上司要请清文姑娘演奏一曲,都不是那么容易的。
至于现在,两位堂哥虽然不在滁州城,那也不代表清文姑娘是随便能请的动的。
他一个王家的偏支,靠上了六太爷这棵大树,自然可以在外人面前无法无天,但在王家内部,依然要夹着尾巴做人。他可是知道自己的两位堂哥是什么样的角色。
当年的滁州城“三害”之二,即便已经改邪归正了,那也不是好相与的。
于是王顺昌再次笑了,笑的更欢了。
要是能随随便便请的动清文姑娘,本公子特么还在这儿跟你叽叽歪歪?
你这么说,是认定了我不能请来清文姑娘?
虽然我确实请不来,但你不能说,你说出来就是打我的脸,就是侮辱我。
你侮辱了我,那就不好意思了。
心头火起,王顺昌一脚踢翻了花屏,笑脸瞬间变冷,狞笑道:“不知死活的东西,哪里跑出来的杂碎,竟然在本公子头上动土!今天就教你做人!”
说完大手一挥,喝道:“打出去!”
王顺昌身后的几名彪形大汉瞬间挤进了包间,向着谢神策逼来。
一名大汉拎起一张椅子就向着谢神策砸去,另一名大汉则是从身后抽出了铁齿,向王解花扑去,另外的两人,一人警戒一人拉扯徐锦鱼。
“砰砰”两声,从包间中倒飞出去两个人,紧接着在两人还未落地的时候,又是一声响,第三个人飞出来了,在三个人还在地上翻滚的时候,第四个人又飞了出来。
这么大的声音自然是惊动了不少人,许多人都将自己的侍卫以及仆人派了出来打听情况。
看别人打架娱乐自己,是在任何地方都通行的习俗。
不认识的看看热闹,认识的要么赶紧躲开以免殃及池鱼,要么上前帮忙,或是和事或是闹事——这都很重要。
谢神策不介意把事情闹大,王解花更不介意。
事实上从谢神策开始装傻引出王顺昌的时候,王解花就知道谢神策要做什么了,所以她很配合的别过了脸以防止王顺昌认出自己。
而实际情况却是,王顺昌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她。
这让王解花很不开心。
王家居然有不认识自己的人!
就算是不认识,我这么。。。。。。美,就算是化了男妆,你也不能不注意到我,你不注意到我,就是对我美貌智慧与气质的亵渎。
虽然我不想让你看到我,你看到我再认出我会让我很丢人。
但是你不能真的看不到我。
所以当王顺昌被谢神策拎着脖子提起来的时候,王解花看也不看,继续安静的坐着,倒是徐锦鱼与老鸨两人手忙脚乱的收拾,生怕有什么酒水溅到王解花了,有什么桌子椅子碰到王解花了。
王顺昌的脖子被谢神策握住,整个人被生生提了起来。
他呼吸困难,不断的挣扎,而越是挣扎,便越觉得呼吸困难。
谢神策在他的脸变成猪肝色的时候松开了手。
“噗通”一声,王顺昌掉到了地上,他大口的呼吸,然后狠命的咳嗽,仿佛是要把肺都咳出来。
四名侍从立马扑过来,顾不得将嘴角的鲜血擦去,忍着剧痛将王顺昌扶坐在地,帮他顺气。
丫鬟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老鸨则已经闭上了眼睛。
谢神策看着挣扎着起身的王顺昌,说道:“你错了,是本公子分分钟教你做人。”
有人从被撞破的门向里面看,看到了包间里面的情形之后大惊,赶忙将这个消息传到了自家主人的耳中。
于是这样一来,鹊桥仙轰动了。
第三百一十四章 背后的人()
二楼发生的事情,以一种出乎人意料的速度传遍了整个鹊桥仙,然后再从鹊桥仙以一个匪夷所思的速度在最短的时间内传遍了滁州城。
当然,现在还没有传出去。
谢神策看着坐在地上的王顺昌,眼神怜悯。
“你竟然敢说教我做人。。。。。。谁给你的勇气?”
王顺昌看着谢神策,怨毒的眼神中闪着疯狂。
“我会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
谢神策看着站起来的王顺昌,摇了摇头。
瞬间出动,王顺昌只来及睁大眼睛,就被谢神策再次以相同屈辱的姿势从地面上生生提起。
王顺昌双手拼命的拍打着谢神策的手臂,双腿乱蹬,嘴里发出“滋滋”的声音,想尽办法弄出声响以引起楼上六太爷的注意。
但是他被谢神策制住,双脚悬空,哪里还能如愿?
他的四名侍卫打手在这个最是能体现忠心的时刻却意外的没有上前找谢神策拼命。
谢神策动的时候不光是王顺昌没有反应过来,他们也没有反应过来。
现在王顺昌被谢神策抓在手中他们投鼠忌器,不敢轻举妄动。
连对方是怎么出手的都没有看清,怎么救人?
于是一名侍卫站出来,揉着心口说道:“这位公子,先前一定是有些误会。。。。。。可否放下我家公子?”
谢神策轻笑道:“凭什么?”
侍卫一喜。
这么回答就说明对方也不是鲁莽之人,还是有谈判的余地的。只要搬出滁州城王家这杆大旗,不怕他不认怂,只要他认怂,自己就有一百种方法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不狠狠的折磨他,不能消除心中的恶气!
于是侍卫说道:“我家公子乃是王家支脉,现任滁县功曹。”
这么一说,一般人就会知道王顺昌的身份了。
六品功曹算不得什么,但是王家支脉就很值得推敲了,而对于绝大部分人来说,滁县两个字,才是整句话的精华所在。
王家的根就在滁州城,滁县就是王家祖地,如今的滁县,从上到下,都是王家的人,而且是王家核心的一批人。
武将出身淮军,文官必然在滁县历练,这是王家子弟晋升仕途的惯例。
懂内情的人都知道。因此,滁县任职的王姓人,必然是王家重点培养的人才,将来都是王家的骨干。
谢神策当然也知道,所以他已经断定了手中这个人的身份,但是。。。。。。这有什么关系?
我认识你么?你是王臻的儿子么?既然不是的话,那我打你还要看你是谁?
于是谢神策将王顺昌扔了出去。
“噗通”一声,王顺昌再一次摊在了地板上。
被人掐住脖子,以一种屈辱的姿势被生生提起,这样的侮辱只要是经历过一次就会产生心理阴影,王顺昌在一个晚上被谢神策免费侮辱了两次,两次!
王顺昌这一次从地上爬起来的速度快了许多,甚至是不用侍卫帮忙,就自己站了起来。
“知道我是什么人了吧?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