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卑职以为。。。。。。没有可能。”
“那就是了。二里人一向狠辣,每一次行动目的都极为明确,行动进退有序,出手狠辣无比,想必这一次为了我们不知道的什么目的,肯定是做了万全的准备的。”
“卑职等即刻加强防卫!确保大人安全!”
摆了摆手,谢神策说道:“不用刻意,二里人的情报既然被我们截获了,那他们也应当对我们的准备有所准备。这种情况还坚持南下的话,必然有所凭持,不妨静观其变。”
之后三人又打开地图详谈了很久,直到下午太阳落山的时候才出门。
一开门,谢神策便看到了等在外面的小鱼儿。
见到谢神策出来了,小鱼儿连忙上前说道:“姑爷,小姐生病了。。。。。。”
谢神策赶到王解花的房间,杨总司为她号过脉之后说道:“应该是感染了风寒,这两天注意调养,半月便能痊愈,滁州城燥热多风,驿馆不能安静,大人还是将夫人送往琅琊山静养吧。”
谢神策点了点头,然后将杨总司送了出去。
回到房里,谢神策坐到床边,将王解花扶起来坐到床头,握着王解花的手说道:“这么大的事怎么不早说?”
王解花嘴唇干燥,脸色苍白,微微摇了摇头,说道:“相公要事在身,不能打扰。”
“糊涂!你才是我的要事!”
王解花将头靠在谢神策的肩膀上,微微动了动,选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说道:“真的要去山上么?”
谢神策一怔,然后安慰道:“这个时候,家里。。。。。。也不方便回了,而且家里也不清净,还是去山上吧。有老师在,好的也快。你好得快,我也高兴。等你好了我们就去金陵,把你一直惦记的金陵特产买个够!”
“嗯!那我们什么时候走?”
“明天吧,今天已经晚了。”
“你要每天来。。。。。。有时间就要来看我。”
“那是一定的!”
“拉钩。。。。。。。”
“拉钩!”
。。。。。。
。。。。。。
将昏睡过去的王解花安顿好之后,谢神策随即在周围增加了一倍的守卫,然后想了想,写了一封信,叫过了一名缇骑,让他送到了王家大宅。
此时的王家大宅已经不见了谢神策来时候的安静与肃穆,只剩下一片吵叫与喝骂。
在后院,三太爷、七太爷正在于王鼎夫妇争吵。
“让他赶紧把人放了。。。。。。”
“这还得了?!以下犯上,欺祖灭宗的混账!”
“还在替他狡辩,王家何时出了你这个不肖子孙?”
“交出军权,老朽要将他抓起来,请家法!”
“宗族除名!你若是拒不交付,与他同罪!”
“白眼狼。。。。。。你也要叛出王家吗?”
“。。。。。。”
三太爷端坐在正位之上,七太爷坐在下手,王鼎站在厅堂上,谢韫下手侍候,看着七太爷与其他族兄愤然逼迫。
六太爷失踪终究不能瞒过所有人,实际上在谢神策与王解花出门以后,当天中午王家就炸锅了。
六太爷前一天去清福楼参加诗会,之后便再也没有回来过,而那天晚上,王家偏支王顺昌在鹊桥仙被谢神策暴打,有人听到谢神策说出了六太爷三个字,事后据王顺昌回报,六太爷很可能就是被谢神策劫走了。
王家人结合王顺昌的痛陈,觉得很有道理。
六太爷一向不喜欢谢神策,谢神策当年在王家就对六太爷极不尊重,不仅当中骂过他“为老不尊”“人面兽心”,还屡次破坏六太爷组织的诗会,虽然每次谢神策都在诗会上留下了佳作,一些诗作甚至还成了淮扬道士子交口称赞的名篇,但六太爷脸上无光更是事实,两人不和更是由来已久。
所以谢神策这一次要报复王家,对六太爷下手就不足为奇了。
为什么说报复?
难道十三叔的事情还不能说明谢神策的态度么?
“这个畜生!居然对长辈下手,就算六叔当年耿直,教训了他几次,也不至于动用缇骑,将六叔掳走。。。。。。”
“这算什么?这是打脸,这是侮辱,这是战争!王家多少年了?什么时候出过这种事情?老祖宗被掳走!还是被自家人!奇耻大辱!”
“当日的警戒是你负责的,老三!你掌着家族的护卫,整个淮扬道十万大军!居然让老祖宗在自己家里被掳,你难辞其咎!若不能从那畜生手中救回六叔,你也有嫌疑!”
“交出兵权!不然宗族除名!”
“交出兵权!”
“。。。。。。”
众人的呼声越来越高,声音逐渐统一,由让谢神策交出六太爷到让王鼎交出兵权,声音也越来越大。
王鼎挺立堂上,面无表情。
年过四十,时间并没能将独属于成熟男人的魅力抹去,反而使之越发的醇厚。王鼎无疑是淮扬道最出众的美男子,人到中年,越发的沧桑,也越发的沉稳,风流倜傥、温温如玉已经不能够形容他了。
然而此时,这位如玉一般的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却并不是对待家人的和煦温暖,也不是对待士卒时候的公正严厉,而是对待敌人一般的冷漠肃杀。
谢韫很熟悉这种感觉,尽管王鼎的脸上并没有任何情绪波动,但是二十余年的枕边人心里在想什么,没人比她更清楚。何况,此时只有她离他最近。
王鼎对这个家已经失望透顶了,这些人在父亲去世的消息瞒不住的那一天起,就开始频繁的动作了。
先是将一些家族子弟外调,美其名曰出任方面,实则明升暗贬。
在将一些要职上补了自己的人之后,便开始在生意上做手脚,对谢家的代言人张相出手,把持淮商大权,排除异己,短短时日,便给家族带来了近百万两银子的损失,而且还不算后续的。
如今更是开始对自己指手画脚,想方设法要夺军权了。
王鼎心中暗笑。
交出军权?
开什么玩笑!
就算是把虎符交给了你们,你们就能掉的动军队了?
难道以为只是将一些将官校尉换成自己的人就可以对淮军如臂指使了?
想的太简单了!
就算是皇帝也不敢随意这么说这么做,这些人究竟是吃了什么药,敢如此逼迫?
吃了什么药?
利益而已。
唯有此物,才能让他们如此疯狂,如此不计较后果。
凤之说得对,有些人,只要有十分之一的好处,他们就能为之活跃,有一半的好处,就能全力以赴,有百分之百的好处,便不惜出卖一切尊严,有数倍的好处,哪怕粉身碎骨也不在所不惜。而这些人还将之称为。。。。。。理想与信念,并以此为荣。
眼前的这些人,不就是如此吗?
说是为了王家的尊严,为了王家的独立,为了王家的永世长存,在进行一系列重组划分,其实还不是为了满足戈恩的私欲?
在父亲尚在的时候,他们仰人鼻息,自以为韬晦,自以为卧薪尝胆,一旦父亲死去,他们就露出了本来的面目。
还真是讽刺呵。
父亲用生命守护的家人。。。。。。原来是这幅嘴脸。
如果父亲泉下有知的,不知会作何感想。
凤之。。。。。。他虽然急躁了一些,但如今想来,却是大快人心的。
王鼎的神色终于发生了一丝变化,他的嘴角翘起了一个微不可查的弧度。
凤之到底真性情,若非是对这个家充满了感情,想必也不会如此意气用事。
想到这里,王鼎看了身旁的谢韫一眼。
这个在自己身旁二十多年的女子,也真是辛苦啦。。。。。。
。。。
第三百二十三章 你看见了()
(ps:第二章!明天继续。。。。。。晚安~。~)
王鼎觉得老尚书的守护并不见得值得,但这个家终究是家,该要扛起来的还得扛。
只是这其中会让很多人受委屈。
比如一直在自己身后的妻子。
于是王鼎对谢韫说道:“你喜欢看金陵江的落日,二十多年前我带你看过一次,有时间再陪你去。”
谢韫一怔,不知道丈夫在这个时候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然而谢韫很快就反应过来了。
金陵江的落日,上一次他们是以征服者的身份去看的,那么将来有时间再去,意思也就是将来有一天,金陵还会被攻占。
这个前提就是王鼎仍然带着兵!
所以说,王鼎怎么可能将军权交出去?
谢韫点了点头。
七太爷骂道:“你笑什么?还不快交出虎符派军去将那小子抓回来家法处置!”
“就是,今天必然要将六太爷接回来!否则传出去,我王家颜面何存?”
“必须家法处置了!不然无以振名声!”
“抓回来!”
“。。。。。。”
王鼎听着这些人的喝骂,向前走了一步。
说道:“七叔想要淮军虎符,夺我军权,可有陛下的圣旨?”
七太爷冷笑道:“老三,别乱说话,七叔可不是要夺你的军权,只是你负责家族安全,却出了这么大的事,你责无旁贷!我们说了这么久,你却一直包庇那个畜生!你也有嫌疑!你与你六叔的失踪脱不了干系,因此在你六叔安然回来之前,你再掌兵不合适。”
“你的军权我们不会滥用,虎符也只是暂时保管,等到将你六叔接回来了,那小畜生受到应有的惩罚了,虎符自然会交还与你!在此期间,若有军队调动,你仍然可以做主!”
三太爷也说道:“你是淮扬道的大都督,老大是观察使,老二是转运使,淮扬道一切事物均在我王家,你的军权家族不会收回,只是暂代,且期间一切军令你照发无误,家族一概不干涉。这不是夺你军权,更无需陛下圣旨,老三你多虑了。难道你还不相信诸位叔伯么?”
王鼎笑道:“那敢问诸位叔伯兄弟,你们拿到我淮军虎符之后,当真不会调动一兵一卒?”
见王鼎有服软的迹象,于是堂上诸人说道:“自然如此!”
“军事在你不在我等,我等承担不起圣上怪罪的后果!”
“只是暂管虎符,等六叔回来,那小畜生受到惩罚,你的嫌疑洗清了,虎符便会还你!”
三太爷说道:“当然,一件事除外!”
王鼎问道:“何事?”
“自然是抓捕那小畜生!”
“谁?”
“你的女婿,谢神策!”
三太爷有些不悦,我们说了这么久,你难道一句话都没有听进去?哪里还有晚辈应有的姿态?难怪会有那个么忤逆的女婿!
王鼎皱眉道:“敢问,三叔,何以如此侮辱凤之?”
七太爷大怒:“老三!你休要胡搅蛮缠!明知故问,你女婿做出了那等人神共愤天理不容的畜生行径,怎的不能叫小畜生?这哪里是侮辱了?”
“到底是何等行径,如何人神共愤,如何天理不容了?还请七叔说清楚!”
七太爷被王鼎气得不轻,连声说道:“好好好,你装糊涂,事到如今你还在为那个小畜生说话!老三,你还是王家人么?今天老夫就让你知道,你的好女婿到底干了什么!”
“前天晚上,你的女婿掳走了我王家的六太爷!你的六叔!这等以下犯上不孝不仁不义的行径,与畜生何异?叫他一声小畜生有错么?”
王鼎向前一步说道:“敢问七叔,你口口声声说是凤之掳走了六叔,可有证据?”
“有!”
“好,有人证否?”
“有!”
“敢请!”
“让王顺昌上来!”
于是王顺昌便被带了上来。
王顺昌上到大堂,看到许多只是远远见到过的面孔,不由得心中打鼓,尤其是他看到一个站在堂中的中年男子与一个中年美妇之后,心头更是惧怕的厉害。
王顺昌知道自己今天被叫到王家大宅来所为何事,就是给六太爷被谢神策掳走一事作证人的。
因为如此,他才害怕。
为什么害怕?因为他也没看到谢神策动手啊?换句话说,他今天做的很可能就是伪证!
而他指控的对象是谁?
是谢神策哎!
谢神策是什么人?身为王家人他比淮扬道其他六家族都要更为了解!他不喜欢谢神策,所以站在了六太爷一边,也正是因为不喜欢,所以他才对谢神策做过的事情有一些了解,而越是了解,他对谢神策的恐惧就深。
清洗缇骑司,血洗大晋官场,全歼段部铁骑,蔡案,北方大败慕容城,连锉鱼池子二里人,破太行山山贼,听说最近还大破秦国河西军,杀的大白鱼骑兵丢盔弃甲。。。。。。
这一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