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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也只是在当年而已。
裴大家不说,假装没有听见。谢神策怕老婆、哦不,是爱老婆,这在鹊桥仙并不是什么秘密,所以她知道谢神策要徐锦鱼解释清楚的原因和目的——不外乎是怕王解花吃味,以后辩解起来比较好说话而已。
裴大家心道如果不是因为王解花,鹊桥仙当年的名声可以更盛。
最终还是徐锦鱼打破了僵局,她说道:“提督大人在离开淮扬道之前,帮了一个落魄书生,他叫王启年,提督大人还记得吗?”
王启年?
谢神策想了想,终于记起来了。那是当年偶遇,从一帮地下帮派手中救下了一个浑身是血的书生,然后随手给了他一百两银子。
只不过那算是谢神策众多随手之一,如今已经记得不是很清楚了。
“锦鱼的心上人,便是他了。”
谢神策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然而这并非是最后让锦鱼实话实说的原因。”徐锦鱼起身,对着谢神策一拜到底。
谢神策镇静的看着徐锦鱼跪下拜谢,然后又看着她起身,说道:“你能做出那样的决定便已经是不容易,恭喜你了。”
老鸨与丫鬟半点不懂,裴大家倒是有些明白。
简言之,徐锦鱼说谢神策当年救过她的心上人并不是最终让她实话实说的原因,还是因为两个字。
尊严。
王家人——大部分王家人对她并不尊重。
是的,从前恭后倨以及期间的调笑,徐锦鱼感受不到任何的尊重。
她知道她在王家人眼中是个什么人,只不过是出卖**张开腿让人发泄的玩物,所以他们对她没有一点顾虑,即便是处于同阵营,也没有半点形式上的尊重。
半点都欠奉。
若是在鹊桥仙,徐锦鱼不会觉得有什么,那是工作,只生活,但是在王家祠堂偏厅,她感受到了冰凉刺骨的寒意。
于是她想逃离,她不想受到这些人的控制,所以她最终站在了谢神策一边。
你在需要我帮助的时候侮辱我,有想过我的感受么?
即便在你们眼里,这并不算是帮助,只是一笔交易。
然而即便如此,这笔交易中也并没有说我需要出卖尊严。
这不是以往的钱色交易,只是简单的各取所需,所以我需要以平等的身份出现,而不是一个在你们高兴的时候陪着嬉笑,不高兴的时候忍受辱骂的。。。。。。下贱的娼妓。
谢神策理解徐锦鱼的内心想法,在他看来,那才是一个正常人应该想的,应该做的,所以他说了恭喜。
能珍爱自己,珍惜尊严的人,应当受到尊重。
然后谢神策说道:“听够了?滚出来吧。”
没有人回答,于是谢神策笑道:“非要我亲手把你揪出来么?”
“别,我自己出来。”
从屏风后面出来一个人,然后笑嘻嘻的说道:“谢哥儿是怎么发现我的?”
谢神策看着王钟嘻嘻哈哈的样子,说道:“隔着老远就能闻到猥琐的味道,不是你是谁?”
王钟不以为意,坐下之后看着那丫鬟说道:“是不是你的眼神出卖了我?”
丫鬟拼命摇头,吓得都快哭了。
谢神策笑道:“不是她,主要还是我在进来的时候,她们的表情告诉了我,这屋里还有别人。”
“嘿!我就说了吧裴姨?他是肯定要来的,早就让你们装的自然一些,还是让他识破了。”
裴姨微微一笑,说道:“是提督大人观察入微,换做其他人就肯定不行了。”
玩笑了一阵,谢神策说道:“你不该回来的。”
王钟无所谓的摇了摇头。
“没事儿。”
“这样一来,你以后的日子恐怕就不见得好过了。”
“习惯了,一直以来不就有人看我不顺眼嘛!以往也没见他们给过好脸色,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不在乎一时。”
外面有人敲门,是王鼎的侍卫,谢神策示意开门让他进来,侍卫进来之后看到了谢神策明显一怔,然后又看到了王钟。
“三少。。。。。。”
“你什么都没看见!”
王钟在打断了侍卫的话。
侍卫识趣的点了点头,然后说明了来意——王鼎让他将鹊桥仙的人安全的送回去。
谢神策起身,再次对裴大家还有徐锦鱼等人表示了感谢,王钟表示虽然丫鬟没能出场,没能起到半点作用,但他们的话还算数。
在所有人走后,只谢神策与王钟留在屋内,然后便是长时间的沉默。
“父亲不会就这么放手的。”
良久之后王钟打破了沉寂。
以王钟对自己实际上的父亲的了解,这件事情绝对不会就这么结束的。
王钟是过继的,这在王家不是秘密。
当然,王钟与亲生父亲王臻之间的关系一直不怎么好,反倒是跟养父的关系很好,这在王家也不是秘密。
有哪个孩子会对“抛弃”自己的父母有着原始的爱?
谢神策点了点头。
他深知王臻对于淮扬道的控制力度,犹在王鼎之上。老尚书致仕以后,淮扬道的事情一概不过问,全权由王臻处理,王臻在这二十多年中将整个淮扬道牢牢的掌握在了自己手里,不仅有父退子继的“名正言顺”,还有二十年如一日积累下来的威望。
这样的一个人,必然是王家新任家主的不二首选,就算是三太爷等人也表示了服从。这从七太爷的退场就能看出来。
王臻是整个王家如今实际上的主人。
只是王臻身边的人想要逼他修改盟约甚至是撕毁盟约,他早一步让这些人看到了更好的方式——让谢神策身败名裂,以此相要挟达到目的,结果却是做了一个圈套,让这些急于求成的人吃了一个大大亏。
谢神策会将这个消息不漏痕迹的放出去——当然谁都知道是谢神策干的,但谢神策不会让任何人抓到把柄。
只要滁州城以及整个淮扬道知道了王家想要对谢神策不利然后大败亏输的事情,舆论就会倒向他谢神策,谁让王家有一部分人手段“卑劣”呢?
等到淮扬道人对谢神策报以心理上的同情之后,那么王臻再要对谢神策逼迫,就不好下手了。
对自家女婿来了一次,还来第二次?
做人不能这么没有脸皮。
王臻爱惜羽毛,在事情没有绝对化之前,他不会让自己背上“夺权”与“打压年轻人”的骂名。
那对他将来并不好。
第三百三十四章 鹊桥宴()
(ps:第一更!稍后还有一更。)
“裴姨是你的人?”
王钟用微不可查的声音问道。
谢神策一惊,连忙小声说道:“别瞎说,我跟裴姨可没什么!”
王钟鄙视了谢神策一眼,说道:“你想多了,我的意思是裴姨是缇骑司的人?”
谢神策略微一顿,点了点头。
王钟能看出来他不觉得奇怪,实际上要不是他有着超出这个时代的知识能力,在小时候,王钟才是他们三个中最聪明的那个。
谢神策知道王钟不会说出去。
王钟拍了一下大腿,懊悔道:“早知道我就不回来了,白白在裴姨面前现了一通。你不地道,这么个事儿居然没告诉我。”
“我怎么知道你回来了?”
顿了顿,谢神策对王钟说道:“你还是赶快回去吧。毕竟这是我与他之间的事情,你能避则避。”
王钟摇了摇头。
“事已至此,便不再是个人了。自你决定反击时起,就是我们两家的事情了。我是王家人,无论怎么样都要做出一个决断,迟早的。你不用劝我,也不需要安慰我。”
谢神策张了张嘴。
“不过,我倒确实是要回去了,你不知道,我新纳了一房小妾,最是温柔可人了,离开这些日子,加上之前因为要计算你们的行程时间,可是有好久没有。。。。。。嘿嘿,走啦!”
王钟挥了挥手衣袖,说道:“还会再见的。不过,那时可能在京城。过不下去了,找你混口饭吃,可别嫌弃!”
谢神策笑道:“生分了。”
王钟一怔,边走边大笑道:“是我着相了。”
谢神策低头,笑了摇了摇头,然后就听见一声怯弱的声音。
“父、大伯。。。。。。”
谢神策出门一看,原来是王臻,在门口堵住了王钟的去路。
“既然回来了,去看看你父亲吧。他挺想你的。”
王钟垂着脑袋,然后点了点头。没再看谢神策,跟着那个叫乌鸦的侍卫一起离开了。
王臻是一个人来的,所以此时也就是与谢神策两两相对。
王臻看着谢神策不说话,谢神策看着王臻也不说话。
突然间,王臻笑了,弄得谢神策眉头一皱。然而王臻什么话都没说,转身便走了。
谢神策看着王臻离开的方向,在台阶上占了好久,然后觉得索然无味,也离开了。
下午,谢神策去了琅琊山,看望王解花。
谢韫找个了借口离开之后,谢神策在一勺一勺的喂王解花吃粥。
“山上的伙食还吃的惯么?”
“娘亲专门请的厨子,只要不妨碍休养,想吃什么都可以。”
“好得差不多了啊,要不要搬回去住?”
“不想回去。。。。。。”
“怎么了?”
王解花看着谢神策不说话。
谢神策有些慌张。
“山下的事情我已经解决了,没人再敢多说话的,你想要搬回家去住也无妨。”
王解花还是不说话。于是谢神策更加慌张了,只是他深知,这个时候就算心里完全没有了主张,也不能在脸上表现出来。
“是不是。。。。。。谁惹你生气了?那个不开眼的?!说出来,相公好好教训他!”
王解花还是不说话。
谢神策这下子彻底的慌了。
小心翼翼的,谢神策小声问道:“是不是听见了什么胡言乱语,你可别。。。。。。”
“你自己说!”
谢神策被王解花吓了一跳。
“是他们诬陷我的我跟徐锦鱼一点关系都没有你要相信相公我啊我跟徐锦鱼真的不熟就是救了她的心上人所以她才会临阵倒戈帮我一把的这件事情裴大家可以作证你要是不信还可以问小七小九!”
谢神策很没骨气的一口气说完,然后用期盼的眼神看着王解花。
王解花眯着眼打量着谢神策,谢神策心里打鼓,然而想到自己说的都是真话,于是又将胸膛挺了挺。
“噗嗤。”
王解花笑了,笑的花枝乱颤。
“瞧把你吓得,我又没说不相信你。。。。。。”
谢神策长吁了口气:“吓死我了。。。。。。”
“但既然是真的,你怕个什么?”
一瞬间谢神策又紧张了起来。
“别以为那晚我没看见你们两个眉来眼去。。。。。。要不是我坐在你旁边,你是不是得把人徐锦鱼活吃了?”
“瞧瞧你当时的样子,眼睛直往她腰间瞅。。。。。。要不要我出面,给你纳一房小妾啊?”
谢神策大骇,说道:“都说了没这回事,我就是救了她的心上人一回,她出于感谢我。。。。。。”
两个人在房中又纠缠了许久,直到谢神策答应她有时间了带她去看金陵城去看八百里洞庭去看泰山去看风陵渡。。。。。。才算完。
晚上谢神策来到了鹊桥仙,鹊桥仙已经备下了酒席。
整个二楼今天被谢神策包了,空荡荡的,只有一些小厮侍女在忙活,谢神策一个人坐在一张桌子上,门口是两名缇骑易装的侍卫。
没有一个人来。
谢神策长舒了口气,嘴角扯起一丝微笑。
还真是。。。。。。不给面子呢。
距离约定时间已经过去一个时辰了,饭菜早就凉透了,天也黑了下来。
二楼的空寂与一楼三楼的笙箫琵琶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于是谢神策招了招手,一名缇骑快步来到谢神策身旁,弯下了腰。
谢神策在缇骑耳边轻声说了几句,那缇骑点头,然后抱拳离开了。
这时候,四五个人身形狼狈的跑了上来,有两个脸上还破了皮。
领头的正是小七小九。
“四姐夫、呼。。。。。。我们来迟了。”
“该罚该罚,四姐夫,不要可怜我们,罚多少你说!”
“就是,今晚要不是。。。。。。”
“十七!”
小七一声低喝,那个年龄明显较小的便陡然停住了,只不过过后又有些委屈的低声说道:“本来就是嘛,要不是家里人拦着,我们早就来了。。。。。。”
小七小九脸上都有些尴尬。
谢神策正色道:“你们可想好了?”
小七小九对视一眼,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