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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缓过来。”
缇骑连忙说是,上司说不是就不是,是也不是,这一条永远是不会变的。尤其是在缇骑司内部,上级永远是正确的,提督大人永远是正确的。
“因为事情报的比较大,所以人们的注意力都转移到这事儿上去了,刘大官人与宋大官人的事就渐渐地没多少人关心了。两家又都有头有脸的,也不想家丑人尽皆知,于是也就消了火气。反正都不吃亏嘛。”
谢神策问道:“那些尸体来由可查到了?是不是本地人士?”
“不是。卑职昨天查过了苏州城近一个月的卷宗,没有发现有报丢失孩子的记录,毛司长之前调过江南郡的官方卷宗,同样也没有发现。”
毛小三说道:“卑职确实查过江南郡的官方卷宗,一无所获。而整个淮扬道的卷宗,调查起来比较麻烦,若是我缇骑插手此事的话,恐怕需要不少时间。”
谢神策点头,犹豫着是不是要接手。
这时候,一名缇骑进来报告说道:“提督大人,苏州知府江大人求见。”
谢神策与杨总司对视一眼,然后笑了。
“说什么来什么啊。”
“大人,要不要推过去?”
谢神策想了一下,然后说道:“让他进来吧。”
缇骑领命而去。
杨总司说道:“大人,这时候接下这种事,不太合适啊。”
谢神策微微一笑,然后说道:“无妨的。”
他当然知道杨总司的顾虑。太子尚在苏州,谢神策作为护卫,是不适合插手地方事务的。虽则协助调查这种事情缇骑内部也可以做,但一旦接下了官府的请求,就完全变成了自己的事情,官府反倒是不方便再继续,只能提供一些帮助。
二里人还在暗处,太子的安全又是最重要的,怎么说谢神策现在都不适合干别的。
但谢神策确实是很无聊啊!
而且他不认为在三十名影子与数百缇骑以及近千州军的保护下,太子的安全还能再出什么问题。
虽然一千州军只是配角,只能摇旗呐喊,战斗力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苏州知府江北流来了,脸色明显很不好。
谢神策笑道:“知府大人怎么有空来我这儿?上座,看茶。”
江北流没有坐下,站着说道:“下官有一事请提督大人帮助。”
“哦?江大人请讲。”
“企退左右。”
谢神策顿了顿,然后挥了挥手,所有缇骑包括杨总司都下去了。
江北流见所有人都下去了,扑通一声便跪在了地上。
“求提督大人救下官一命啊!”
谢神策心中暗笑,面上大惊失色,连忙扶起江北流,看着涕泗横流的知府大人,说道:“江大人这是干什么!有话不能好好说?快坐下,你我可以慢慢来说。”
江北流坐下,然后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将事情说了一遍。
果不其然,就是拐卖儿童一事。
谢神策听完之后沉声说道:“这件事情,归苏州府管,我缇骑没有准备,不好插手。而且,江大人知道的,本提督此番南下,只要是负责太子殿下的安全,根本无暇分身呐。”
“只要提督大人肯帮忙,江北流今后愿听提督大人差遣!只求大人施以援手,我江北流永生不忘!”
谢神策心道这件事要是传到太子耳朵里,你就完蛋了。
之前苏州城外刚出来一件丑事,太子对苏州官员的印象就不好了,要是再来一件,你铁定是被丢出来顶缸的那一个。我要是把这件事揽过来,那就跟你没关系了,你也就不用被贬。救命什么的,还真不差多少。
一个知府的效忠,与谢神策而言,并不能算多大的筹码。但若是江南郡的一个知府,那就值得掂量了。
何况谢神策知道,江北流历年的考评并不差,如果有谢家的运作,将来升迁刺史,甚至是进入滁州城谋一方位置都应该不会太困难。
江北流将谢神策的犹豫看在眼里,于是连忙说道:“提督大人若是肯救下官于水火。。。。。。这点小意思,不成敬意。”
有如变戏法一般,江北流手中多出了一厚厚一叠纸。
那是银票。
谢神策看着第一张的面额,吸了一口冷气。
可是舍得!
这叠银票,最少五万两!
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江北流在苏州城多少年了?谢神策不敢往下想了。
“江大人这是干什么!是要贿赂本提督么?”
谢神策厉声大喝,江北流吓得手一抖,差点没握住银票。
“哪里哪里!提、提督大人,只是想着大人辛苦,一些酒钱而已,哪里谈得上。。。。。。嘿嘿,大人千万不要拒绝,就是缇骑的诸位大人们,也是需要辛苦费的。。。。。。”
谢神策看了眼江北流,然后说道:“这是给我的?”
江北流一怔,心中暗骂谢神策贪得无厌,脸上却笑成了一朵花,说道:“只是给提督大人的,其他诸位大人的,之后会送来。”
谢神策叹了口气,说道:“这不是钱的事儿啊。。。。。。”
江北流几乎一口气把自己憋死。
狗贪官!狮子大开口了!也不怕把自己撑死!
随即江北流就听见谢神策幽幽的说了一声:“我又不缺钱。”
江北流几乎当场吐血。
居然特么嫌少!
第三百七十八章 黑手()
江北流最后花了八两银子,谢神策才答应帮忙。+◆頂+◆+◆+◆,。。
八万两银子,对于普通人来绝对是一个天文数字,然而江北流一个知府,居然咬咬牙就能拿出来。
谢神策在感叹手上有权的好处时,也在想着河北道路边的枯骨。
然而即便这样,这八万两银子,终究是到了谢神策手里。从某种角度来,相当于是谢神策变相的剥削着底层的人。
“。。。。。。这批人,下官有了一的线索,不知提督大人可愿意听下官?”
谢神策心道你要是真的什么都查不出来的话,那也真是可以去死了。
“那批被拐卖的人口,似乎来源于宋国。。。。。。”
江北流还未完,谢神策便跳了起来。
“什么!宋国人?!”
谢神策双眼几乎喷火,极力克制才堪堪忍住要一巴掌抽到江北流脸上的冲动。
“是的,宋国人,而且,据下官的眼线汇报,宋国人好像也在找这批人。”
江北流又抛出了一个重磅炸弹。
谢神策指着江北流,不出话来。
大约是觉得自己做的确实不地道,江北流不敢看谢神策的眼睛,用袖子抹着额头上的冷汗。
谢神策长叹了一口气坐下,后背紧紧的靠在椅子上,大脑急速转动,权衡着这件事的利弊。
宋国丢了人,这些人出现在晋国,最终死在了晋国。晋国发现之后,便着手处理这件事情,而接着就发现了,这些人并不是本国人。
这是什么?这是一个跨国人口贩卖事件!
人口贩卖,在这个时代并不奇怪,很多流亡的百姓,在绝望的时候,都会将自己的子女卖给达官贵人,一来能保子女的命,二来微薄的钱财也可以让他们活下去。
在河北道,在山西道,这都是司空见惯的事情。而在关外道,人口买卖更是稀松平常,甚至军方愿意与草原上的奴隶主合作,买来大量强壮的奴隶,补充人力。
这在大晋乃至整个天下都不例外。自然的,淮扬道会有这种情况,也不例外。
然而人口贩卖,跨国人口贩卖,出现在江南郡,就不一般了。
首先,江南郡与宋国平静了二十几年,没有战争,贸易往来还极为密切,经济繁荣,社会稳定,这种事情确实极为少见。如果谢神策没有记错的话,往上推两届,八年之前的两任苏州知府在任期间,都没有出现人口贩卖。也正因为如此,江南郡才是晋帝口中靖平的典范。
当然,这个不包括“正当的典当”。
本郡百姓,遇到灾荒饥年,鬻儿卖女自然也有,然而规模都不大,大多是嘱托牙行帮忙寻找买家。这是不违法的。
然而暗地里进行人口、交易,必然算是死罪。
像这么大规模的,一次十几人的,那就是抄家灭族的大罪!所以江北流才会慌张。
而慌张不代表就罢了没有能力处理这件事,让他惊恐的,还是这批人的来源。
宋国人。这些死去的孩子,是宋国人。
也就是,有人或者是组织,在他的地盘上,进行跨国人口贩卖。
这是很伤害两国友情的!
如果让宋人知道了会怎么样?
必然会演变成为两国外交问题,而且还是属于那种极为严肃的外交问题,处理不好就是冲突。
晋国是理亏的!这件事固然不能排除有宋人的身影,但晋人的参与的必然的!江北流要是处理不好,那就是给大晋丢脸,宋国不满意,晋帝必然会将他丢出来缸,甚至是将他杀了。
一个不慎,就要背负破坏两国邦交的大罪,换成谁都怕。
谢神策咧嘴苦笑,感受着怀中那五万两银子,就像是揣着一大块通红的钢铁。
这下子被人阴了。
早知道继续无聊好了,干嘛找刺激。
然而谢神策也明白,江北流处理不好这件事情,无论他江北流死活,这件事迟早还是会落到缇骑司头上的。
早些将这件事丢给他,其实是很正确的。要是人尽皆知了,缇骑的压力会大上数倍。
谢神策调整了呼吸,然后看着汗流不止的江北流,突然笑了。
这个笑不是刚才的苦笑,把江北流吓了一跳。
“提督大人,下官不是有意要瞒您的,只是下官情急之下没有想起来。。。。。。”
江北流以为谢神策要报复他,连忙开口解释。
谢神策道:“江大人,请问还有谁知道这些人是宋国人?”
“还有下官的线人以及贱内知道,其他再无人知晓了。”
“确定?”
“确定!”江北流拍着胸脯保证。
谢神策道:“那么江大人,从现在开始,您就称病吧。您的夫人,最好也一起病倒。本提督若是没有破案,您就一辈子不要痊愈好了。至于您的那位线人,本提督会让缇骑贴身保护他。还有,凡是和那些尸体有接触的人,包括仵作,都要控制起来,该怎么做,就是你的事了。你明白了?”
江北流满头大汗,慌忙道:“明白了,下官明白了!下官回去之后便让人将这些人控制住,严禁城中再讨论此事。城门的盘查力度也会加倍,为防止意外,城门处还望提督大人能拨缇骑协助。”
谢神策了头,然后问道:“呈交给陛下的奏章,你知道该如何写?”
“下官明白,此事由下官而起,决然不会连累到提督大人。”
谢神策道:“好。本提督也会在给陛下的密信中直言,江大人应对得当,不愧能臣。我缇骑第一时间接下此事,江大人协助得力,功不可没。”
江北流连连道谢。
谢神策等若是将这件事全部包揽了,江北流除了是这件事发现者,与本案再无任何关系。
“还有,本提督希望你将原先调查本案的人马全部交出来,本提督会用得上。”
这事江北流自然连忙应下。
谢神策看着不住擦汗却掩饰不住喜悦的苏州知府,冷声道:“看江大人的模样,想来是早就猜到本提督会接手,不然怎么先前的应对如此流畅?若不是江大人一直在擦汗,本提督倒是以为江大人先前在府上练习了好多遍呢。”
江北流顿时止住了动作,脸色变得极为精彩,汗却止不住的流。
“哪、哪里。。。。。。提督大人笑了,下官怎敢如此。”
“你怎么不敢?你已经阴了本提督一道。”
感受着谢神策身上的冷意,身体渐渐的颤抖了起来。
他确实是存了心思。先前没这件事与宋人有关,是他有意隐瞒,为的就是怕谢神策不答应。甚至逐渐往上加银子贿赂,也是事先就想好的对策。
他欺骗了谢神策,而他从谢神策此时的表情中得出,这位年轻的提督大人并不喜欢被欺骗的感觉。
此时他才反应过来,站在自己面前的人,不是一个陪太子读书的年轻,而是大晋最恐怖特务机构的头子。既然他能够成为那个最恐怖机构的头头,那么他就是大晋最最恐怖的人。
联想到这几年关于这位年轻提督的传闻,再想到二十多年前那个一夜之间让苏州城水门为之变赤的侩子手,江北流的心跳加快了许多。
“江大人,你知道的,我缇骑监听天下,如今的侦缉司较以往的第一司第三司要提升了不止一个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