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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神策点头,说道:“那是自然的。然而即便是科举,甲等士子也不见得就能在前两年就某一个好差事。不过武举规模虽然比不上科举,录取人数也比不上,但好在一旦录取,最不济也能进入外堂学习几年,若是运气好、实力强,进入内堂学习也未为不可。对于一些人来说,武举虽然是给了他们希望,但终究能把握住的,少之又少。”
“总有一个循序渐进。”周锦棉笑道:“只要将一个信念植入人的头脑之中,给与时间,总能成长为参天大树。贫寒士子可以参与科举取士,获得出人头地的机会,武人也能凭本事做官,这对于一些人来说,是巨大的冲击,而对于另外一些人来说,则是机会。当取士形成了风气,人们习惯了以能力高低获得话语权,那么贵族世家的垄断,便会被打破。”
“而到那个时候,你所说的贵族占有绝大部分资源的现象就会打破。土地是他们拥有更多权力的基础,而权力何尝不是带来更多土地的保障?”
“一旦获得权力的权利不再被一些人专有,那么他们便不能再拥有更多更大的权力。而一旦失去了权力,他们大量的土地钱财。。。。。。只会成为他们的催命符。因为有很多人都愿意痛打落水狗。”
“到那个时候,人人都能够凭借真本事获得相应的权力,而制霸一方的权贵们则会更加倾向于自身的提高。。。。。。世间便会多一些公平,百姓。。。。。。有了保障,也能真正的挺直腰杆了。”
听着周锦棉的话,谢神策不禁佩服他的见识与思维。
血性男子,且不失机谨,心性更是一流,如果可能的话,他真是一个不错的民主启蒙先驱。
然而任何先驱,最后大多也都捐躯了,谢神策不想周锦棉也那样。烧死在火刑柱上固然悲惨,被技艺高超的侩子手蒙上渔网割三千六百刀则更是惨绝人寰。
谢神策想了想,说道:“凭真本事获得的不应该只是权力。”
谢神策蘸了茶水,在桌子上了写下了权力和权利,他指着权利对周锦棉说道:“人们通过能力获得到的,是权力,但相应的也有了保护他人权利的义务。而这个权利,则是一种类似于公约行式的,受到道德和法律保护的东西。这个,才应该是更多的百姓应该享有的东西。人们推举出一些人,让他们行驶管理和分配的权力,而被推举出来的人,则应该保证推举他们的人,合理的利益不收侵犯。”
周锦棉陷入了沉思,谢神策略微自得于自己的机智,成功绕晕了这位智商极为出众的孩子。
而谢神策没有看出来的是,周锦棉确实在艰难的理解着谢神策的这番话,而他想要弄清楚的重点则跟谢神策以为的有些偏差。他完全没有想到,今天这番很有些装十三的话,在将来会带来怎样的变化。
周锦棉看着谢神策写的字,思考着谢神策说的话。
不是世袭或者自立,而是。。。。。。。推举?
周锦棉抬起头,看着远处正在开挖筑基的讲武堂校址,有一丝坚定与决绝。
谢神策吓了一跳,连忙说道:“然而这个过程极为缓慢,你这辈子是看不到了。而且,也请收起你那些心思,可莫要让人看出来了。万一你死了,我的这些话也就再没人愿意听了。”
周锦棉呼了口气说道:“你放心,我不会说出来的,也不会让人看出来,你的理想不会就此断绝。”
谢神策心道什么叫我的理想,这明明是你的理想吧。
我最大的理想就是吃喝玩乐无忧无虑一辈子。。。。。。
谢衣作为讲武堂副院长这两天忙坏了,几乎是住在了终南山,亲自督促讲武堂工程进度。丝毫没有关心西北的局势。
谢衣极为热心,无论大小事务,也不管是不是他职责之内的,只要有兴趣了就会横插一手,让工部的大小官员们厌恶至极。
有了当朝柱国大人的亲自监督,各项工程完成的都极为高效。
然而也有人看出来了,谢衣这么干纯粹是为了好玩儿,纯粹是为了给工部的人找不自在。
工部的人不自在了,工部手下的头目自然更加不自在。一些了解“内幕”的人心下抱怨:谁说大人物都只是在小黑屋里阴谋阳谋的?吃饱了没事儿干的大有人在!
(ps:第一章,稍后还有一章!)
第四百二十一章 且等着便是()
在秦国的北部,有一个部落好吧,我们姑且称之为部落,这个部落不大,按照草原上的等级划分来说,只能是中等,而且是中等偏下的规模,大概一千余人。
如今,这个一千余人的部落,准备干一件大事,他们准备在十里之外的山脚下建城!
这可真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草原上建造城池,这固然是一个好主意,因为那不仅意味着更多的人人口、更完整的制度、更繁荣的商业,更意味着脆弱的人类对抗大自然能力的成倍提升!
换句话说,那就是,安全感。
是的,从帐篷移居到城池,并不是对传统游牧的否定与抛弃,反而是一种进步。
草原上的大部落,其实都有各自的城池,只是这些城池,很少有城墙而已。然而即便如此,简易的城廓还是有的。
建造城池,就算是中原王朝要新建造一座城池,都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不说前期的风水定位选址之类的,单就是建造城池所需要的木材石料泥浆等等,都是极为让人头疼的事情。
所以在草原上,一个部落建城,难度可想而知。
尤其是当这个部落人口还相当稀少的时候。
这是一个天大的笑话,但是这群人不顾天的嘲讽,还是开始干了。
这一切都源于一个汉人的建议。
风水什么的,对于占达山来说并不重要,他们连天山神都不能祭拜了,再好的风水有什么用?更何况奚人根本就不讲这一套。
所以只是选了个吉日,便开始破土动工了。
占达山选择了对秦国臣服,他在汉人新年之前出发,在上元节之前达到秦都,然后朝拜了秦帝嬴嗣,并获得册封奚王。
嬴嗣大方的赐予了年轻的奚王无数财宝与奴隶,甚至还有兵甲以及牲口,然后将此时奚人生活的那片草原方圆三百里,作为封地,一并赏赐下来了。
占达山在秦都的时候就将手上的各种宝贝换成了金银他需要钱,而且他也不顾忌秦帝的情绪上给我了就是我的,我爱怎么处理怎么处理。
然后他拿着拿笔数额极为巨大的金银,在奴隶市场上换取了四百名强壮的男奴隶和一百名女奴隶。
嬴嗣对占达山如此无礼的行为给予了最宽宏大量的处置置之不理。而占达山之所以能够在奴隶市场上横行无忌破坏规矩没有人收拾,还因为百里兑的暗中放纵。
实际上,占达山买来的五百名奴隶,有一半是百里兑提供的。
顺便说一句,占达山出手的赏赐品,也有一半被百里兑收入囊中。
占达山在秦都一个月,就干了这么多事情。
哦,还有,见到了一个晋人。
郑克明。
占达山对晋人有着天生的厌恶与仇恨。而且这种仇恨不仅局限与晋人,就是秦人,也是他憎恨的对象。只是对于后者,他不敢表露出来而已。
那个晋人居然敢接近自己!
所以占达山没有理会他借机靠近自己说的每一句话,而对方眼见交涉无望之后托人递交的书信,也被他扔进了火炉。
他甚至没有看一眼。
能克制住不将他当场杀死,对占达山来说,就已经是极为难得的了。
秦帝嬴嗣赏赐下来的一千名奴隶在三月份的时候来了,而他购买的五百名奴隶,也在这个时候一起到达。
当这个部落的人数达到两千五百人成为一个正规的中型部落之后,工程进度便骤然加快了。
不过,依照秦国工部派过来的人说,速度依然像是龟爬。
毕竟日夜赶工的也就一千人。
占达山带领着五百骑,几乎是倾巢出动,四处劫掠。每过一段时间,总能带回来一些人,多的一两百,少的几十。
部落的人口就这样缓慢的增加着,而奴隶们除了建城以外,也在种植、放牧
鲜卑王庭。
一名身材并不魁梧,只是极为高挑的男子身穿锦衣华服,在巨大的帐篷里接受着众多鲜卑贵族的吹捧。
如果不是他的发辫与鲜卑口音,只看穿着,还以为他是一个汉人。
他穿汉人的衣服,戴汉人的帽子,喝汉人的酒,用汉人的器皿他是一个汉人文化的脑残粉。
同时他也是鲜卑王庭最尊贵的四台子。
是的,他是最尊贵的,没有之一。
虽然每个太子都这么认为。
但就气度以及吃穿用度甚至是军队的装备来说,他也确实是配得上最尊贵王子的称号。
拓跋徙伊看着众人对他陈列出来的各种汉人物品垂涎三尺,便自得不已。
他跟晋国的西北有很密切的商业往来。实际上由于他控制的地盘距离晋人的领土相对较近,他从两国通商中获取的利益也是最大的。
由于他卓越的见识,在商人往来中只收取相对较少的商税,且实行相对宽松的政策,使得他土地上的商人要远远多余其他的王子。
尤其是在西北商业开始慢慢转变的时候,嗅觉灵敏的拓跋徙伊不顾他部落中长老的反对,仿照晋人的做法有组织的为商人护航之后,晋人的商品,十成中倒是有七成流入了他的部族。这也使得他的实力暴涨。
毕竟在草原上,最有效力的永远只是两样东西弯刀跟金银。
是的,是甚弯刀与金银,而不是弯刀与牛羊,与人口。
实力与交结各种实力的钱财,使得他在这两年充分享受到了身为最尊贵太子的殊荣。
一个如山一般的身影走了进来,在他的面前站定,然后行礼说道:“四太子,我家主人有请。”
拓跋徙伊用最标准的晋国贵族握酒杯的方式,端着酒杯,将杯中甘冽的液体缓缓送入腹中,手指肚摩挲着酒杯上的花纹,轻声说道:“哈哈二哥找某家,有什么事?”
哈哈瓮声瓮气的说道:“回四太子,末将不知。”
拓跋徙伊伸手,立即有一名侍女上前,将他手中的就被接下来。
“你稍等片刻,待本太子沐浴更衣便随你去见二哥。”
哈哈应允,然后退出帐篷,随拓跋徙伊来到旁边一个大帐篷面前,站直了身体等候。
“二哥架子真大啊做弟弟的就是被欺负,随叫随到”
哈哈站定,一言不发。
不久,帐篷里传出了水花的声音,再不久,帐篷里传出了女人妖媚的叫声与男人的笑声,这些声音消失之后,不久竟然是传出了呼噜声。
哈哈依旧站的很笔直,粗粝的满是毛发的脸上仍然没有表情。
直到太阳落山,马儿打着响鼻回来了,贵族们都买到了心仪的物品尽兴而归了,拓跋徙伊才打着呵欠走了出来。
“哈哈,一不小心睡着了,可不要见怪啊!”
“末将不敢。”
“嗯你自然是不敢的,但是我那个二哥却是敢的,好了,走吧走吧!但愿他还没有等急。”
说着,拓跋徙伊由侍女为他系上一柄中原人使用的长刀,然后微微一笑,跨上了骏马。
与此同时,一座王帐内,一个梳着光亮直发,下巴上留着浓密但是极为整齐的胡子的中年男子正对着衣服地图在细细的观看。
他披着长袍,赤脚踩在雪白柔软的羊毛毯子上,双手后背,身上不着饰品,只在腰间斜插着一柄短刀,神色专注,极为认真。
一些身穿白色长袍的人在王帐另一边,坐在地上,伏在书案上写写画画,似乎是在计算着什么。
良久,中年人转过身,开口说话。
他一开口,竟然是纯正且有磁性的汉话。
“孤的财政官,算的怎么样了?”
一名白衣人上前,趴伏在地上,说道:“陛下,已经算清楚了,晋人所有的聘礼加起来,总共能买十万头最健康的牛羊。”
儒雅却不文弱的男子笑道:“孤的女儿,就值十万头牛羊?”
没有人敢说话,因为男子这句话中的不屑于不在乎,谁都能听得出来。
十万头牛羊算少?
决然不算少了!何况这只是聘礼?
但他是谁?他是鲜卑的皇帝!
整个鲜卑的牛羊都是他的,加起来数以百万,他缺少牛羊么?
不缺少,所以他不在乎十万头牛羊。
他在乎的是晋国的诚意。他以为的晋国应该有的诚意。
“告诉孤的宰相,让他将聘礼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