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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督大人,又见面了。”
“张少府,还没回去啊。”
身穿普通士子袍的张说苦笑道:“提督大人每次见面都是这句话,真是赶我走呢。”
谢神策说道:“这就要怪张少府了,是你一直赖着不走的。”
张说说道:“今晚我请客?”
“只有半个时辰,晚了回家挨骂。”
张说笑笑,不说话,然后往一间临街的铺子走去。
“提督大人这几年真的不准备回朝了?”
“守孝三年,本分而已。”
“然而柱国大人与侍郎大人都在晋都。”
“孙儿代子尽孝,一样的。”
“胡闹,没有这么一说。”
“秦人没有的,晋人不一定也没有。”
“呵,说大了,不至于。”
“还是割喉刀子吧。”
“要喝你喝,我只喝的惯秦国的糟酿。”
“女人酒,没味道。”
“粗野之人也懂品酒。”
说着,店小二似乎是知道了两人的习惯,给谢神策上了一坛西北割喉刀子,张说上了一坛秦国糟酿。
只不过那坛糟酿要比割喉刀子贵了五倍。
张说与谢神策对饮却不相互举杯,两人喝完了各自的酒,便挥手道别。
张说出现在这里并不奇怪,实际上他是秦国使者,此番来晋,除了祭奠老太傅之外,还要代表秦国参加晋国五皇子与鲜卑公主的婚礼。
婚礼定在五月底。
只是张说到现在还没有回晋都。
王解花见谢神策回来,有些不高兴。
“只是喝了一点酒。你知道的,上次碍于面子请了他一次,总不能白请了,得喝回来啊,这几天听都没有出现,好不容易遇着了,自然不能错过的。”
王解花为谢神策除了衣衫,说道:“每次都是割喉刀子,那就苦辣辣的,有什么味道。”
谢神策笑道:“苦辣辣的,不就是味道么?”
王解花笑了,随后严肃说道:“张说接近你,没安好心的。”
“不用担心。”谢神策说道:“他不会成功的。”
“你知道他要干什么?”
“炮兵营嘛,张说既然知道一点,此番好不容易过来,自然不愿意错过的。”
“他怎么知。。。。。。哦,太行山山贼。”
谢神策笑道:“你不说我还忘了,太行山里还有这么一群地鼠。”
在五月中旬,谢神策来到了太行山山麓。
一名缇骑说道:“这里就是卓司长说的入口了。”
谢神策笑道:“还是这么麻烦啊。。。。。。”
乌山说道:“大人,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听后大人指挥!”
谢神策点了点头,说道:“进攻吧。”
在谢神策身后,两千名精锐虎贲军以及五百名缇骑,悄无声息的进入了太行山。
“最后的剿匪。。。。。。”
。。。。。。
。。。。。。
“报!青石岗被攻破了!”
“报!大松林大败!”
“报!黑石河中伏,山寨损失了一千人!”
“。。。。。。”
一条条军情,从前线传来,严杰崆在白岩寨中急火攻心,病倒了。
“现在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打啊!”
“打?怎么打?你打?”
“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现在大家这个样子,谁肯去打?”
“还记得结拜说过的话吗?”
“那又怎么样?你一个吃了败仗的人哪有资格说结拜!”
“怎么就不能说了?”
“要说得是那些战死的兄弟说!你没资格!”
“你。。。。。。”
“打起来了打起来了。。。。。。”
“大首领不在,你们就内讧。”
“滚,你算什么东西!”
打斗中,一个人被踢了出来,随后那个人?大怒,反手拔出了腰刀,便朝着最近的一个人砍了过去。
鲜血喷涌,有人?大叫,捂着断臂嚎叫,于是有人怒吼,夺过了守卫手中的长枪。
大刀挥舞,血肉横飞,聚义厅中上演了一出火并。
严杰崆睡在病床上,看着周围面无表情的人,苦笑了一声。
“管不了啦。。。。。。”
“大首领,现在要怎么办?”
“后面有金银珠宝,趁着缇骑还没有打过来,赶紧跑吧。”
“大首领,朝廷的人离咱们只有五十里了,属下背你走吧。”
“卓四。。。。。。”
“在。”
严杰崆挥了挥手,于是围绕在他身边的人很快出去,只剩下了卓四一个人。
“走吧,趁着谢神策还没有来。”
“大首领。。。。。。”卓四好像还想说什么。
“我是不会跟你走的。我不想死在谢神策手上。”
卓四表情一僵,说道:“大首领知道了?”
卓四就是卓十四,谢神策安排在太行山中的内应。
严杰崆咳嗽两声,嘴角有鲜血流出,说道:“此时还不知道,难道要我糊涂到死么?”
“呵呵,大首领聪明过人。”
“可终究还是死在了你们缇骑手上。。。。。。我不甘心啊!”
卓十四笑道:“不亏了,你不知道提督大人为你下了多少工夫。你就是下地狱,也足以自傲了。”
外面的声音越来越大,很多人开始逃跑了。
“带不走您人,只能带走您的人头了,大首领。。。。。。”
严杰崆笑了笑。
他闭上了眼睛,仿佛看到了一个流泪的女子。
(ps:一章,没有修改。抱歉。)
。。。
第四百四十六章 白岩寨覆灭()
伴随着隆隆的爆炸声,人们的哀嚎声,马匹的惊叫声,男人的怒吼声,谢神策踩着几乎是微红的地面,来到了白岩寨寨门前。▲∴,
卓十四浑身是伤,跪在地上,将一个滴血的布包呈了上来。
谢神策扶起他,然后接过布包,随意的扔在后面,说道:“回去吧。你儿子在太学院预科班等你。”
卓十四笑着,然后放心的晕倒过去。
一千虎贲军已经占领了白岩寨大部,控制了大半个山寨,另有将近千余人在追击逃亡的山贼头领们。
四百名缇骑列队,随谢神策进入白岩寨。
“这就是严杰崆经营十余年的白岩寨。。。。。。竟然像是一座城池了。”
走在肮脏的道路上,谢神策目之所及,便是一片狼藉。断壁残垣,人畜尸体,随处可见。但排除这些,白岩寨真的算得上是一座城池了。
塔楼碉堡,箭台女墙,应有尽有。
“在三年前,此地还有十余万山贼,在前些天破城之前,还有将近四万人,如今,根据虎贲军的统计,在我们控制的区域内,还有一万人左右。剩下的人要么逃走了,要么还在城北负隅顽抗。”
谢神策无所谓的摆手,说道:“不要滥杀无辜,还是老方法,献上投名状的免死优待。”
乌山领命去了。
这时候,一名缇骑快马过来说道:“提督大人,虎贲军的人把守银仓,不让我缇骑进入。”
谢神策扬了扬眉头,说道:“谁阻拦?”
“虎贲军左军副都尉,呼必答。”
“谁?没听过。。。。。。敢挡路的,直接砍了。”
那名缇骑迟疑了一下,说道:“呼必答是莫大将军的侄女婿。”
“除非他是莫议潮的亲儿子。”
缇骑闻言一震,于是双手抱拳,然后飞驰而去。
毛小三犹豫了一下,说道:“提督大人,呼必答在虎贲军中颇为出名,是有名的青年将领,莫大将军很看重的后辈。。。。。。”
谢神策明白毛小三的意思,笑道:“莫议潮都曾经像我低声下气,他的侄女婿算什么?他亲儿子没能进讲武堂,他侄女婿难道是教官?”
毛小三自然会意,于是有些尴尬,心道自己画蛇添足了。
莫议潮虽然是虎贲大将军,但是在去年,因为讲武堂内堂名额的原因还对谢家示好,只不过被谢神策拒绝,反而拿出了一个名额给了羽林卫李大将军的儿子,这件事让莫大将军十分不满。
然而名额在谢神策手中,他想给谁就给谁,莫大将军对此无能为力,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所以人们在说起莫大将军家中的趣闻轶事之时,总能说到他被提督大人拒绝的事情。
因此在人们的潜意识里,莫大将军低了谢神策一头。
他莫议潮见了我都敢怒不敢言,莫议潮的什么侄女婿,那谁谁算哪根葱?
敢挡路就砍了。
这就是谢神策的想法。
毛小三无趣的摸了下自己的鼻子,心道自己果然还是想的太多,以至于瞻前顾后,做事不大气。
不久,那名缇骑再次来报,说银仓已经被缇骑占领,呼必答受了轻伤,扬言要报复。
谢神策没有在意这些事情,问道:“银子还剩下多少?”
“差了四分之三。”
“很多人都没来得及走,打银仓主意的人就更少了,所以在攻城的时候银仓应该还是满的,何至于一时之间就少了这么多?”
毛小三说道:“应该是能带走一部分的,我们的人有回报,其中逃出去的一队人,东西不多,车辙马蹄印记却颇深,很可能就是财物了。更何况,呼必答占据银仓已经有数个时辰,不可能分文不取。”
谢神策点头,说道:“抓起来,让他吐出来!”
毛小三一怔,心道提督大人你真是彪悍,为了银子,这是要跟莫大将军翻脸啊!
呼必答占住银仓,未必就是抱着独吞的念头,很可能是因为莫大将军的话,拖延时间好搬走尽可能多的银子而已。
所以这很可能是莫大将军的吩咐。他们搬够了,自然也会走的。
只是这样的话,缇骑自然不可能剩下多少。
”打仗还想着赚钱,莫议潮实在是太贪心。我帮他锻炼了家族子弟,还送了一大捧军功,竟然还想着要抢我的钱。。。。。。”
毛小三别过了头,心道提督大人真心不要脸,为了钱什么话都说得出口。
莫大将军肯自告奋勇出兵,不一定就是为了建功立业之类的想法,毕竟莫家的军功已经够多了,在往上,晋帝就犯难了。
历练家族子弟,顺便捞些钱财——山贼可是很富有的——应该才是莫大将军的主要目的。
毕竟,缇骑司准备动手了,那必然已经有了万全的把握,否则不会轻举妄动。而这次缇骑出手的对象是太行山山贼哎!
还有什么比打山贼更容易的么?
军功的积累,总不能让那些二世祖将军们真的与鲜卑人、秦人硬碰硬吧?
所以,在莫大将军知道缇骑司准备对太行山山贼下手之后,便立马入宫请旨,请求虎贲军略尽绵薄之力。
晋帝自然理解,将门子弟,又是在京营,那里可能去前线?于是进山剿匪变成了捞取军功的好机会。
只要有人愿意进步——晋帝将这看成锻炼,是进步的表现——晋帝都是喜欢的,也是乐于成全的。毕竟是进山剿匪,而且多少能够长点见识。
至于钱财,莫大将军自然更是有着自己的打算。
于是莫大将军在当天便喜滋滋的将这个消息带了回去。
。。。。。。哪知道一些人根本不愿意去。
莫大将军自然是很愤怒的,但是有人宁愿当天就摔断腿来反抗,莫大将军也无法,总不能绑着残疾人上前线吧?
又不能不派人去,先前在皇宫中对晋帝信誓旦旦,若是真没有人去,那晋帝的面子往哪儿挂?
于是莫大将军便将自家的侄女婿提了出来。
呼必答是鲜卑族人,是保持着纯正鲜卑族血统的晋国人,因为妻子出身旁系,他在莫家也不算是真正的核心人物。此次被提出来“担此重任”,他是卯足了劲儿,准备好好表现一番的。
然而他忘了一个问题。
——为什么他的堂兄弟们,宁愿摔断腿都不愿意过来兼这次“肥差”。
现在,缇骑的鸳鸯服与鸳鸯直刀,在逼退他的时候,帮助他回忆起了这个问题,也顺便给出了答案。
当然,呼必答并不喜欢这个问题以及它的答案。
缇骑司。。。。。。虽然一路上缇骑司的那种天雷给了他极为震撼的印象,那种东西爆炸时发出的巨响让他心神震荡,人马俱惊,但那并不是让他退让的真正原因。
真正让他惊惧以至于后退的,还是缇骑司毫不顾忌向他挥舞过来的直刀。
天雷毕竟是用在敌人身上的,而直刀却是砍向自己头颅的!
他本来是准备反抗的。。。。。。但是战争还未结束,自己人之间不能内乱。
我是为大局着想的。
呼必答在心里这样为自己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