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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有些不解,为什么廖奏章首先发难,却说出了赞扬的话?
廖奏章冷笑道:“小侯爷数次挽救我大晋于危亡,有能够看出此中真谛,果真不凡。”
姜起心中微微示警。
有人嘴角翘起,似乎很是欢喜。
谢神策微微笑着,看起来好像对廖奏章说的赞扬很害羞。
“既然如此。。。。。。本将请求与小侯爷各率三百军,斩将夺旗!”
高台上一片哗然。
廖奏章的声音不小,不光是检阅台上的人听见了,台下的人也听见了,于是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很快整个大校场都知道了。
于是有人起哄,大声叫喊,要两人比试。
检阅台上所有人都看着谢神策。
“廖将军说笑了,小侯爷金贵,磕了碰了谁担待得起?”
“廖将军征战沙场多年,有些欺负人了。”
“胜之不武,还是收回这句话吧。”
“小侯爷可不要应战,待会儿受了伤可怎么检阅?”
“呵,好不容易骂过来的检阅,可别因为一时意气错过了。。。。。。”
谢神策不理会他们的说话,半晌无语,等到下面“战战战”的呼喊达到顶峰了,才犹豫的冒出一句话。
“那就。。。。。。战一场?”
廖奏章一怔,随即狞笑道:“小侯爷,本将可不会手下留情的;更不会放水。若真是磕着碰着小侯爷了,可莫要见怪。”
谢神策略微严肃的说道:“愿立军令状。”
廖奏章又是一怔,看着谢神策微微紧绷的脸,觉得自己似乎算错了什么。
第四百七十八章 孬种们;杀()
张正与张错驻马在前,他们能够听见廖奏章过分到不能算是过分——简直就是挑衅的请求,于是最先起哄。@頂@点@小@说,x。
廖奏章不是他们的直属上司,但这位三十出头的西北军名将,却是带领他们打过数次漂亮的战役,于是他们佩服廖奏章。
他们佩服廖奏章,却对谢神策冷嘲热讽,于是理所当然的等着谢神策出丑。
“我敢说,他会借故推掉。”
“说不定也许是借坡下驴呢?”
“你去牵头驴么?要真是。。。。。。那可就好看了,侮辱长辈在先,被人打到脸上了却不敢还回去,今天过后西北还有他的立锥之地么?”
“答应了可是更难看。”
“我倒情愿这位数次立下大功的小侯爷,能够干脆的应战,就算是输了,被廖将军踩在脚下,踩进泥里也好。总能让他认清现实。我西北军不是小鱼小虾,他要横着充螃蟹,也得有八爪子两鳌不是?”
“这么说,他要是敢应战,我就佩服他一点点了。。。。。。”
兄弟两毫不顾忌的笑谈,自然是传到了周围人的耳中。西北军军纪威严,平常检阅断然不敢随意说话,但此时他们刚刚经历过演练,需要休整,于是这段时间倒也没有人“煞风景”的禁止说话。
前排的都尉们也说了起来,大多是对谢神策悲观的论调。有人搬出了谢神策之前的例子说事,然而论证之下,对于人数在一千以内的小规模冲突,谢神策要打赢廖奏章,可能性不说不存在,但几乎可以忽略。
姜若需没有说话,同时他身边的一名都尉也没有加入到其他五个人的讨论之中。
名叫典承畴的都尉身材十分高大,骑在马上双腿垂直几能触地。所幸有甲子号的西北大马供其乘骑,不然两百多斤的体重加上三四十来斤的盔甲武器,一般的战马根本难以负荷。
场下的呼声越来越高,上面还是没有传来谢神策应战的消息,姜若需微微侧脸,对着典承畴说道:“承畴,你以为,小侯爷有几分胜算?”
典承畴不假思索的说道:“最多三分。”
他不与其他人说话,其他人也不与他说话,而他又单是应了姜若需,可见得众人之间泾渭分明。
尿不到一个壶里自然说不到一块儿。
“某不是说小侯爷对上廖将军就一定会输。只是千人以内的战役,廖将军无一败绩。这一点,与他那个相貌跟战力颠倒过来的侄子廖长歌不一样,廖将军厉害,是真的能打。”
“如是野战,以五百对五百,小侯爷不一定会输,但如今在大校场,小侯爷必败无疑。”
姜若需叹了口气,说道:“连你都认为小侯爷必败了啊。。。。。。”
典承畴摸了摸脑袋,看似人畜无害的笑道:“某是跟随小侯爷与世子打过葫芦腹山之战,但那个时候毕竟只是一个小小的伍长。莫说当时小侯爷不知道我,就是世子眼中都不一定有我。我离他们太远,对小侯爷,真不熟。那场战役的指挥,也是后来才多少有些了解。”
“老实说,我并不认为拼死一战是对的。尤其是那一战作为诱饵的骑兵死伤无数,我至今已为小侯爷当初不惜一战是错误的。”
“然而不得不承认的是,那一战是我打的最酣畅淋漓的一战。骑兵大回环奔驰,充当步兵的诱饵,我打了这么多年仗,还是平生仅有。七千段部精骑啊。。。。。。一战尽没!自我西北建军以来,可有如此辉煌的战果?所以我愤怒小侯爷当初为什么一定要打,却佩服他打的漂亮。当年袍泽泉下有知,那一战有如此丰硕的战果,估计在下面也是笑着的。”
“小侯爷智计百出,我毫不怀疑在野战之中他与廖将军有一战之力,甚至胜出也不足为奇,但眼前,却绝非小侯爷所长了。换成是世子,估计就在五五分,小侯爷。。。。。。不行。”
姜若需轻声说道:“这哪里用得着你说呢?只是你不知道,当初与世子喝酒,喝到兴头,世子说,如果将他换成小侯爷,一定想不到火牛阵,想不到大水淹,想不到烧浮桥,他不如小侯爷。我知道大水淹是大败慕容城,烧浮桥是三百黑甲破白鱼,就是不知道火牛阵是什么。”
“想来可能也是小侯爷的杰作,只是没有披露于世罢了。我不惊奇小侯爷的智慧,只是惊讶于世子说他不如小侯爷。我知道世子有话没说出来,但不知道他没说的是什么。能让酒后吐真言的世子还不肯说的,恐怕真的是我们所有人都不曾想到的东西。”
“那会是什么呢?”典承畴问道。
“我也不知道。但想来,世子既然敢那样说,那就表明,小侯爷名副其实。至少,世子从来没有对一个人那么有信心过。”
姜若需目光坚定的看着检阅台说道:“所以我也对小侯爷有信心。”
典承畴顺着姜若需的眼光看去,检阅台上出现了惊呼,他眯着眼睛喃喃道:“疯了疯了。。。。。。”
姜若需笑道:“果然答应了。”
“从一开始我就没想过小侯爷会不答应。”
谢神策答应了,他应战的消息瞬间传遍了整个大校场。
于是三千临亲卫呼喊。
“吼吼吼!”
“吼吼吼!”
张正与张错愕然,对视再环视,均发现了同袍眼中的震惊。
“还真答应了。”
“别是打肿脸充胖子哦。”
“但是别说,他即便是打肿脸充胖子,我也开始有点喜欢他了。”
“呵,像个爷们儿。不过西北的爷们儿,可不会被人踩在脚下。”
“等他打赢了在喜欢吧,此间为时过早。。。。。。”
姜起看着两人说道:“非是儿戏,当真立下军令状?”
谢神策与廖奏章同时点头,姜起无言,看着两人按了手印,说道:“选人吧。”
廖奏章道:“小侯爷先选。”
谢神策点点头,说道:“黑军。”
姜起微微诧异,心道还真是不客气,知道黑军刚打赢士气正旺,正好一鼓作气。
廖奏章冷笑道:“那本将就白、军了。”
谢神策道:“慢着。”
廖奏章怒道:“让你黑军是看你年幼,莫要得寸进尺!”
兀颜华与张博尧也怒道:“哼哼,这个时候叫停,莫不是想反悔?”
“难不成想换人?”
姜起皱眉道:“此时要求换人,便不行了。”
谢神策笑道:“谁说我要换人了?”
几人诧异。
“白、军与黑军互换。。。。。。”
“混账!还说不是换人?!”
“互换。。。。。。披风。我掌换过披风之后的黑军。”
“额。。。。。。”
廖奏章愕然,姜起大手一挥,说道:“此举不违规,准了。”
决定之后,谢神策向廖奏章抱了一拳,然后下去换衣甲。
张家兄弟皱着眉头说道:“这个小侯爷搞什么名堂,居然要让我等互换披风?”
“谁知道呢?本来还吓一跳,以为要归他指挥了,这下好了,成了白、军,倒不用遭受胯下之辱了。”
“那倒是。。。。。。”
姜若需兴奋的说道:“我就知道小侯爷会选黑军!承畴,我们两个不换!我要在廖将军一边!”
典承畴皱眉说道:“你不是认为小侯爷必胜。。。。。。”
“那不一样,我就想知道,他要怎么取胜。我不换,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姜若需的一个人情可不轻,典承畴略一思索,便点头了。
中原王朝从来没有单纯的骑兵作战,基本上都是多兵种配合,即便是历史上少数几次的骑兵千里奔袭,如霍去病击匈奴,张寇之定天山等,也不过是趁虚而入、声东击西,少了主力的配合,人数超过五千的骑兵作战就几乎不存在。
谢神策也是第一次接触纯粹的骑战,不同于廖奏章这种小规模骑战常客,他几乎没有一次是纯粹依靠单一兵种取胜的,所以这对于给踏雪骅骝整理缰绳的谢神策来说,只一个不晓得挑战。
“老伙计,老伙计。。。。。。今天就看你的了。。。。。。”
专门从阳州城送过来的踏雪骅骝发出一声轻嘶,拱了拱谢神策,谢神策搂住他的脖子拍了拍,提枪上马。
五百人与五百人已经就位,谢神策纵马奔驰,踏雪骅骝仰天长嘶。
没有人喝彩,几乎所有人眼中都是嘲讽。
金甲黑袍,胯下神驹,生怕不够抢眼,不能成为众矢之的。
越是花哨的将军死得越快,越是不起眼的小卒,越能活得长久。这几乎是战场上的规则。
廖奏章穿着普通的铠甲,骑着与三千临亲卫一样的上等乙字战马,看着那道耀眼的金光往来奔驰冷笑不止。
蠢货。。。。。。
谢神策的战前动员很简单,除了将四名都尉典承畴、贾良、独孤病、赵信等四名都尉之一的独孤病拉到一边,说了几句让独孤病极不自然的话,便只将手中去了枪头的长枪微微低垂。
“刚刚被踩进烂泥的孬种们。。。。。。杀!”
被谢神策侮辱的五百人,面皆赤红,爆发出震天的吼声。
“杀!”
五百人几乎是同时启动胯下战马,平端长枪,冲了出去。
廖奏章在猜拳中赢了谢神策,于是守战旗。与他而言,只要撑过半个时辰不被抢走,就是胜利。
廖奏章看着汹涌而来的五百骑,嘴角冷笑。
只是守成便足够了么。。。。。。本将要将你踩进大校场的泥土里,让你永世不得翻身!
如苍鹰翅膀划过天际,五百条黑色披风雁翅形展开,横推了过去。
如此莽撞的全军压上,在地域空间有限的大校场,根本不可能做过多的辗转腾挪,骑兵失去机动,无异于取死。兀颜华等人在城头上冷笑不止。
姜起的双手紧紧的握住检阅台的木栏杆,背后的人看不到他的表情。
(ps:大爷的!白、军怎么是围巾了!!!)
第四百七十九章 夺旗斩将()
取死之道。
这就是检阅台上的人对于谢神策全军压上的评价。包括姜起等在内的对谢神策心有好感的人也是一样。
谢神策冲锋在最前方,金盔金甲在烟尘四起的大校场中极为显眼。如天神下凡一般,身后是五百黑袍骑兵。
没有人不被谢神策那句孬种刺激到,就算是典承畴这种看似温和实则在战场上极工于心计的人都是满腔怒火。
他们是打败了,但那是演练,为了突出效果双方是有默契的,只为精彩,而不是为了胜负。
但谢神策愿意且公开的将它说成胜负之战,而且当面辱骂他们是孬种。
临亲卫谁不是战场上一马当先以一当十的烈血汉子?哪能受得了如此羞辱?
于是五百人怒吼,将对谢神策的满腔怒火,灌注在了手中的骑枪上,发泄在了对面的白袍军身上。
白袍军自然不可能坐以待毙。他们是轻骑,又不是陌刀军,怎么可能原地防守?
双翼展开,留一支军坐镇中军,便是要将黑袍军包围。
黑袍军横冲,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