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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一些人来说,一面便是所有,一念便是终身,所以他们极其厌恶谢神策。
所以他们理所当然的认为,谢神策配不上王解花。以前一直以为的王解花的花瓶形象轰然崩塌,取而代之的是如当年谢韫般的不输须眉,与谢神策的烂泥扶不上墙。
只有很少的一些人没有叹息。真正养气与待物做到一定程度的人,都能明白,一个原本可以光芒万丈的女人,为什么甘愿躲在后面,毫不在意被人称作花瓶。
原因只有一个,她以为他的男人,应该是最瞩目的那一个,而她自己只应该是陪衬。不说陪他看君临天下之类大逆不道的话,最起码也应该是漫天烟火灿烂如烟霞。
祁邝在心中默然。谢神策远不止是他看到的那样肤浅,这一点即便目从他身上看不出来,也能够从王解花身上窥见一斑。谢大家与王大都督的女儿,老尚书亲自教授出来的门阀之女,怎么可能轻易的配给了一个没有多少内涵的人。
不说百年世家门当户对,至少也应该是龙门之鲤、东海之蛟,将来有望化龙的人才。
祁邝自认为没有看透谢神策,那怕是对谢神策的事迹烂熟于胸。
而今天之后,祁邝则以为,自己更加看不透谢神策了。
王解花能够顺利走出淮军大营,四成是因为能够说服部分西北军大佬的才华,六成则是因为众人眼前的匣子。
伸出芊芊素手,小心翼翼的将匣子打开,金铁相碰之声响起,咔嚓咔嚓的声音在中军帐中清脆无比,匣子打开了,露出了一段耀眼的黄,王解花屏住了呼吸。
以王解花的见识都不能识别的纹路,其质地是她熟悉无比的生金木,而那段耀眼的黄色,同样是王解花见过的黄绢。
纹路,质地,这两样东西决定了匣子中心方圆四寸的那块白玉,乃是天下最珍贵的国之重器。
王解花的手有些颤抖,姜起祁邝更是浑身颤抖。
那块刻着“受命于天,既寿永昌”的玉玺,有一角缺失,用黄金补了,让人有忍不住跪拜的冲动。
老行军司马老泪纵横,姜起喉咙发干说不出话来,祁邝极力掩饰自己的激动,然而叶甲作响,他的胡子也在抖。至于廖奏章张博尧等人,眼中更多的是炙热与疯狂。
他们自然不敢去抢,异常的神态只是因为兴奋。
传国玉玺。
人间哪得几回见的绝世真品,同样,也是身负国家气运,镇压山河四海的国器。
姜起祁邝廖奏章张博尧等人都见过圣旨,对于圣旨上的那四方四正的大红色印记更是不陌生,然而却从未见过那印记的本体。
天下有这么有这么一个说法,太监是假男人,司礼监的掌印太监是假太监。
掌印太监的身份尊贵无比,权力极大,为皇宫大太监的极致,却是个假货。
因为即便是盖了无数份圣旨,那名身穿大红官袍的大太监,手中的玉玺还是假的。他只是拿着后来仿制的赝品糟蹋了一张张上好的宣纸和堪称天下之罪的书法。
他手中的玉玺不是传国玉玺,他没见过传国玉玺。而且不光是他,就是晋帝,秦帝,燕皇,宋皇亦或是鲜卑的国主,哪怕往上倒推两百年,都没人见过真正的传国玉玺。
而现在,他们看到了,他们作为西北军的高层,看到了这件已经消失两百年之久的传说中的神物。
没有多少年后说书人说的那样,那一年,传国玉玺时隔两百年现世,铁门关仙乐阵阵祥瑞大作,是年风调雨顺,国由此而兴盛。
经历过那一年的人都知道,有风有雨不假,只不过风是腥风,雨是血雨。
王解花站的远了些,然后行大礼参拜。姜起祁邝等随机参拜。
然后王解花说道:“我夫君为了此物,下落不明,还望诸位将军能够鼎力相助,出兵救回我家夫君。”
之后王解花离开,然后就有了游骑兵出大营。
游骑兵已经回来复命了,中军帐之中依然没有什么动静。
姜起在苦笑,老行军司马还在流泪,祁邝已经从震惊之中醒了过来,廖奏章等沉默不语。
过了好久,姜起艰难说道:“此物。。。。。。”
“不可!”老行军司马疾声大呼。
下一刻,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在他的身上,老行军司马手足无措。
姜起道:“老司马说的不可,是指什么?”
老司马语塞。
他说的不可,自然是传国玉玺乃国之重器,理当归陛下所有,哪能让你姜起保管?他是这么想的,被姜起问道脸上,自然不能这么说出来。
祁邝说道:“老夫亲领手下控鹤军一营,将此。。。。。。奉还京都。”
“老将军年事已高,哪能远行?本将曾轻骑突进八百里,理当是奉还的最佳人选。”
“亦或是先请旨,玉玺就放置与北大营中,小将敢请日夜守卫。。。。。。”
“正隆二年,本将在散弓城外筑京观一座,杀气太重,以至于夜不能寐,高人指点说需要传国玉玺洗涤灵魂。”
“放屁!老子就是那高人!”
“老子离它最近,不应该是老子看管?”
“看管?你有什么资格?!”
“。。。。。。”
姜起望着场间的混乱,顿生无力之感。连速来稳重的祁邝都开始不稳重,何况其他人?
看守玉玺,或者是护送玉玺回京都,都是天大的功勋,足够封侯!不怪乎每个人都要争一争。
然而。。。。。。姜起余光瞥到了陡然冷静的祁邝,心中又是苦笑。
你们都在争来争去,却不知道这传国玉玺是谁找回来的。
她将此物放在北大营,放在中军帐,难道是安了好心,仅仅是为谢神策开脱,然后请求救援的?
不,不是的。
她这是在分化我们啊,在我们原本就淡了的香火上加了一把大火,然后烧的灰也不剩。
好厉害的女子,出手就是这般狠辣。
姜起油然佩服。
传国玉玺的现世,不仅让对谢神策不利的一切流言飞灰湮灭,还让西北军内部的缝隙再次扩大以至于渐行渐远,更重要的是,玉玺是谢神策找回来的,所有因此得福的人,都要感谢谢神策。
无形之中,分化打压拉拢,简直如匣子上的纹路一般,浑然天成。
“送回去吧。。。。。。”
说话的声音渐渐小了,待得数息过后,彻底消失。
“老夫。。。。。。赞成。”祁邝表态。
随后老司马也说道:“老夫没有异议。”
“。。。。。。同意。”
“只好如此了。”
陆陆续续的,能够有资格出现在中军帐的人,全数同意。
不见得所有人都看穿了,但至少有一部分人明白了。
“诸位今天。。。。。。让人看笑话了。呵呵,人不服老不行,或许,我们该换个角度想想那个人了。。。。。。”
姜起唤过亲卫,当着众人的面将装有传国玉玺的匣子装进了铁箱之中,封死之后,再装进大箱子,如是者三,最后遣一百游骑兵护送至谢神策府上。
“你用什么办法让那群老东西改变主意的?”
“只不过是你生意的八成干股。”
“八成就够了?我以为会是全部。哼哼,老实说你是不是拿了回扣?”
“王青盐,你小看我了。我不至于像你一样,如果不是我提起,估计你还不愿意将所有生意都拿出来救他。”
“王解花!别以为你用了什么见不得光的手段侥幸成功就可以血口喷人!如果是我出手,说不定早就回来了!”
“哟,哪儿来的如果?你出手?只怕你出门就会哭。。。。。。”
“你!小看人!”
“你有什么值得我高看一眼的?”
王青盐气结。
不久之后,有家将来报,说是游骑兵鱼凫骑送来了一口大箱子。
完璧归赵,王解花没有庆幸没有高兴,反而有些凝重。
“有没有说是谁让送回来的?”
“没说,只说是北大营的命令。”
王解花双唇微抿。
晚上,王解花收到一封书信,之后贺若缺带了两百鱼凫骑,往东边而去。
第四百九十二章 不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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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神策起身,将床头的一碗药喝了,苦的眉头直皱。
阿鹿桓虽然不是很明白谢神策“手语”的意思,但总归是想到了法子,一样一样的拿过来,让谢神策辨认了,最后才集齐所有谢神策所需要的。
真是苦啊……谢神策在心里这样想到。随即思念起那个给ziji加糖的人。
谢神裴已经很久不出现在人们的面前了,一如多少年前的那样,谢神裴就是一个应该被遗忘的人。就算是当年与司马檀弄出了那场闹剧,也没能让她在晋都的话题多起来,再加上谢神裴与谢家尤其是谢神策的有意避免之下,那场闹剧终究没能成为一场联姻之外的**。
谢神策差不多有四年没有见到谢神裴了,也不知道这个已经接近三十岁女子,她的幸福在哪儿。
齐王……算了,虽然零零碎碎的也听到不少关于他的消息,闻崇的,太子的,却不是谢神策所关心的。
谢神策最在意的,终究是那个好深宫墙之中,那个天底下最英俊的男人。
回想这几年,或是排除异己,或是南征北战,无不在晋帝的掌控之中,他自以为能够一言定人生死,操纵权柄,利用职务之便利,做大生意,为谢家取得最大的政治优势,甚至是为ziji鼓吹造势。
换个角度来说,谢神策以为的正义,在某些人眼中,与结党营私的奸佞并无二致。
如今谢神策的“下场”,落在一些人眼中,便是天理因果,报应不爽。
嘴里的苦味渐渐淡去,谢神策坚持起身,忍着浑身的疼痛活动身体。
连续的奔波,让谢神策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都透支剧烈。而在清晨被慕容端捆在树上,着了凉之后便是大病,虽然猛药之下,他恢复的极快,如今却也只是能够下地行走而已。要说与人战斗,那是妄想。
慕容端……谢神策没有来的觉得ziji好像错过了什么,这里的错过,当然不是谢神现在直觉中的关于慕容端容貌的方面,而是别的一些什么。
慕容端不会无缘无故出现在三国边境,更不会因为他的“男色”,冒险出手救下他。一个已经失去晋帝庇护的谢神策,还不足以让慕容端这种级别的人物亲自出手,以身犯险。
那是因为什么?
一道灵光划过谢神策的脑海,顿时让他浑身冷汗。
燕国与宇文部好上了?不然为什么宇文邕设计活捉他以后,慕容端就出现了?至于慕容端与老道士翻脸,将他劫到边境,或许是因为慕容端黄雀在后?
然而,ziji此时并没有被鱼池子伺候,而是在临近燕国边境集镇的时候被慕容端放了。
放了……
谢神策在心里大骂:特么的早知道两句话就能脱身,老子之前的罪白受了!不就是受不了人说她丑么?受不了你早说啊!我肯定配合你!天下谁不知道你丑?难道你能让所有人闭嘴,然后昧着良心说你piaoliang么?!
而且,什么叫你饶了我,分明是我不卑不亢威武不屈,用正义的言语武器让你一败涂地的好不好!说什么饶了我这么好听,不过是为了日后在燕国好吹嘘你曾经饶过我,前任缇骑司提督么?呵,这个虚伪不要脸的丑女人,当真以为这种手段就能提高你的形象么?
“这个丑陋的恶毒女人,来日我一定要羞辱你一百遍啊一百遍!”
这是谢神策在心底的怒吼。
门开了,脸上明明白白写着“我不爽你”四个大字的侍女端着一盆水进来了,指了指盆边搭着的的毛巾,又指了指谢神策,干净利落的转身离开。
谢神策抬手闻了闻ziji身上的气味,嫌弃的用手扇了扇,然后洗脸。出了门,侍女果然等在外面,在她的带领之下,谢神策来到了浴室,侍女打开门,让谢神策进去之后,便关上了门。
谢神策看着还冒着热气的浴桶,简陋的浴室,将衣衫除去,然后沉入浴桶。
阿鹿桓自然是安排了人服侍谢神策沐浴的,当然地点也不是在这里,只不过是侍女自作主张,将yiqie吩咐篡改了。
于是本可以得到主人家馈赠享受土财主待遇的谢神策,便成了一个看似被彻头彻脑嫌弃的人。
谢神策换了三次水,洗了一个多时辰,最后要了剃刀,将胡子刮去,穿上早就备好的鲜卑人衣服靴子。浑身酥软几乎没有全盛时期一成力量的谢神策,一出门,便将那个侍女吓了一跳。
侍女眼中有着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