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味道刚刚好。
盛了一碗,慕容端来到了谢神策休息所在的宫殿,然后准备喂谢神策。
然而慕容端刚走了几步,就站在原地不动了。
床上已经没有了谢神策影子。
已经醒了么。。。。。。慕容端将鸡汤放下,然后转身。
果然,脸颊微红一头冷汗的谢神策正手持一张大楚皇朝的制式弓箭,瞄准了她。
“鸡汤好了,要不要喝一点儿?”
面具下慕容端的声音听不出来多少的情绪波动,仿佛就像是和再熟悉不过的朋友,打了个招呼。
谢神策的手微微颤抖,他是很想一箭射死这个女人的。
玩弄自己于鼓掌之中,杀死了自己身边所有的人,然后将自己掳到这里,不仅没有把自己怎么样,反而还治好了自己身上的伤,而且听这口气。。。。。。还很怪异。
弓是强弓,箭矢除了箭头有些轻微的锈迹,箭杆保养的非常好,就算是没有了箭羽,想必以眼前的距离,谢神策体力虽然还未恢复,要一箭射死慕容端有难度,重伤却不在话下。
谢神策的呼吸粗重,一滴汗流到了眼睛里,很疼。
直觉告诉他,这个人似乎不能杀。
然而真的是很像杀死她啊。。。。。。老管家死了,鱼凫骑死了,铁卫死了,贺若缺生死不知。在铁门关,自己还有女人,女儿,在晋都,还有家人。。。。。。苦心布置了这么久,寄予厚望的一次行动,就在这个女人手中变成了笑话。
一时间,谢神策有些颤抖。
“不累么?先放一放,喝点鸡汤吧。”
慕容端没有得到谢神策的回复,于是又说了一句。
谢神策很不甘心,心中又有太多的问题想弄明白,最终体力不支,手一偏,箭矢“咻”的一声从慕容端的脸颊飞过,箭矢擦在银色面具上,发出刺耳的一声,随后箭矢钉在了朱红色的柱子上。
慕容端动也不动,待谢神策松开弓弦之后,将碗筷摆好,说道:“你先吃,那边还有。”
谢神策不知道慕容端说的那边是那边,等慕容端出去了,走到桌子旁,清亮的鸡汤,深吸了一口气,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不管怎么说,谢神策不是一个特别有个性的人,经过许多的事情之后,性格上也有一些改变。棱角并未被完全磨平,但已经圆滑了很多,会想很多了。
比如说眼下这种情况,如果是几年之前,他才不会犹豫要不要杀死慕容端,很可能在慕容端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一箭射出去了。
而搁以前,他更不会吃仇人的东西。
鸡汤很烫,谢神策吃得很慢,吃到一半的时候,慕容端手中端着一小盆进来了。她手中还有一副碗筷,就这样坐下,然后也盛了一碗。
两个人慢慢的吃着,气氛很诡异。
一阵风吹来,谢神策觉得有些冷,慕容端一眼,然后拿过一件袍子给他披上,谢神策一手扯掉了袍子,丢在地上,低头继续喝汤。
慕容端怔了一下,没有说什么更没有做什么,也继续喝汤。
吃完之后收拾碗筷,之后就是两个人相对而坐。
这一坐就是半夜,粗大如小儿手臂的拉住已经燃烧了近一半,终于熬不住困意的谢神策说道:“我要睡觉了。”
慕容端点头,然后将床头的蜡烛点燃,和衣坐下,然后拿起一本书,安静的
谢神策那本书的封面,是大楚皇朝八骏之一的某位点评的西汉扬雄大赋论,很珍贵的一本书,谢神策听过没见过。
谢神策说道:“那是我的床。”
慕容端抬起眼皮瞥了谢神策一眼,说道:“整座皇朝阁都是我的,你也是我的,什么不是我的?”
谢神策冷哼一声,虽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在皇朝阁里面的,但也能够猜出个大概,只怕不是被掳过来的。当下谢神策也不多说,转身离开。离开的时候好不忘将那张弓带上。
“别想着出去,我别想着自杀,你的命是我的,你就是我的奴隶,我不让你死,你就不能死。”
谢神策再次冷哼一声,大步走开。
这个夜叉。。。。。。也就是目前打不过,不然一剑杀死。
谢神策举着那支大蜡烛,漫无目的的走着,入眼尽是黄白,还有海量的珍玩,其中有不少他自己都叫不出名字。
数尺高的已经失了颜色的珊瑚真人大小的玉人金人黄金天子剑金丝楠木马车真实战马大小的玉马各类神兵。。。。。。
谢神策柄缳无鞘首刀,刃如秋水,刀背笔直,心下很是惊喜,于是走过去,轻轻拿起,然后挥舞了一下。
“啪嗒”,刀柄断了,谢神策皱眉,捡起那把刀,用力折了折,于是刀断了,口,里面已经被锈蚀了。
大多数谢神策感兴趣的东西,比如刀剑比如铠甲,都已经锈迹斑斑了,即便是没有锈迹的,也大多腐朽。至于黄金白银之类的,谢神策一路走来,脚底真实的触感已经让他麻木了。
杀了那个女人,就把这里搬空。。。。。。
远处的宫殿中,慕容端熄了灯,也不去掉面具,就这样和衣而睡。
第五百一十六章 为什么想让你死()
沉闷的气氛中,谢神策用了两天的时间恢复体力。
然后就是毫无悬念的打斗。
中午过后,皇朝阁已经完全见不到太阳了,慕容端开始点燃巨大的红色蜡烛。
谢神策手持一柄保存完好的大楚皇朝缳首刀,毫无预兆的从慕容端身后发起攻击。
笔直狭长的缳首刀表面有一层极薄的锈,挥舞之时并没有被蜡烛反射光亮,悄无声息的落在了慕容端背上。
“嗤啦”一声,慕容端上身的衣物被划破,谢神策眼中却出现了一阵火花。
金属软甲!
慕容端的身体随即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扭曲,顺势溜进了桌底。
缳首刀再起,厚重结实的乌木桌子被迹斑斑实则锋利之际的缳首刀斩成两半。
“你想杀我。。。。。。”
谢神策冷哼一声,仗刀欺身再进。
诺大的大殿,对于缳首刀这一类兵器而言,有很大的发挥空间。李阎王教授的刀法,未必如何精妙,却是一步一杀招,直取头颈软肋与手脚关节,谢神策大开大合,却在方寸之间留有余地,争取最大程度的杀伤。
失了先手的慕容端被谢神策逼得步步后退,手中的黄金烛台被谢神策一刀斩去一半,剩下手中的一半也尽是刀痕。
已经点燃的两只大蜡烛开始流泪,皇朝阁中独特的设计使得即便是只有两只蜡烛,也能将大殿中的一切照的清清楚楚,甚至在一些皇家特有的设计上,夜明珠与水晶熠熠发光。
慕容端随手拿起珊瑚玉石金银雕塑抵挡,谢神策手中一把缳首刀,尽数破去。
皇朝阁中珍藏的蜀锦云锦乃至是未保存在宝箱中的天蚕丝纱都已经被挂了起来,各种后来的饰品以及珍宝都是这段时间搜罗到这座宫殿里的。
慕容端是一个对生活细节极为讲究的人,同时也是一个追求极端奢华的人,这一点从她居住的星岛就能而此时既然已入宝山,更没道理不挥霍。此间的布置尽数出自她手,就连谢神策在怨恨之余也不得不佩服这个女人的眼光眼界实在是高。
也多亏了这么多的摆设,慕容端在辗转腾挪了十余步之后终于稳住了颓势。挂起的布帛被缳首刀割裂,各种珍贵器具也被砍断,此时地上一片狼藉。
谢神策微微喘息。李阎王的刀法刚猛至极,若是呈小三才阵配合,谢神策有把握将慕容端重伤,然而一个人,即便是将粗中有细这一原则揉入其中,在心中演练了无数遍,一个人终究是一个人,未能将慕容端如何。
可惜了。。。。。。谢神策容端愤然的眼神,深吸了一口气,生出一股豪壮来。
老子就是不能杀死你,也要让你见血!让你走不出这皇朝阁!
慕容端提起一张椅子,向着谢神策砸了过来,谢神策闪身躲过,随后就是接二连三的器物,被丢了过来。
将缳首刀舞的密不透风,陡然间谢神策从刀缝中间容端将一支大蜡烛丢了过来。
谢神策再斩,蜡烛没有飞过来,数滴滚烫的蜡烛油滴在了谢神策身上,随后谢神策的脸上与手上便起了水泡,衣服也被烫出两个窟窿。
好厉害的蜡烛油。
与谢神策一惯接触的蜡烛或者是某些特殊癖好中的蜡烛不同,这里的蜡烛是特制的,混合了香料以及数种动植物油脂,温度极高。
谢神策脸上肌肉抽搐,盯着慕容端的眼睛,不再进攻。
慕容端将烛台整个丢过来,谢神策再躲,定身之后大殿中依然没有了慕容端的身影。
烛台落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音,谢神策环顾一周,被割裂的布帛以及碎裂的器物落了一地,地上的蜡烛将一些绢布点燃,映着空旷的大殿,极为明亮。
像极了被打烂的新婚酒宴。。。。。。
谢神策眼手中的缳首刀,刀身依旧灰暗,刀锋却明亮了起来,上面半个豁口也无。
“好刀。。。。。。”谢神策赞道。这把缳首刀就是比之自己的汉刀,也丝毫不差了,而就问世时间上说,这把刀的制作工艺,犹有过之。地上的绢布很快燃尽,确定不会引起火灾之后,谢神策抽身追了出去。
慕容端的脚步声极轻,谢神策无法判断她的具体去向,于是朝着军械库的方向赶了过去。慕容端没有趁手的兵器,想要取得完全的上风,就必然需要一柄能够对抗谢神策手中缳首刀的神兵。
果不其然,军械库的蜡烛亮了,而在谢神策在进入军械库后不久,一声清啸从梁上传来。
银色的面具反射出迷蒙的光,一柄纤细至极的剑仿佛毒蛇的吐信,向着谢神策扎了过来。
大吼一声,谢神策高高跃起,在空中便与慕容端对上。那柄剑的样式,于谢神策而言并不算陌生,像极了淮扬道附庸风雅的儒生公子最喜欢的细柳,只是更短,也更软。
这是一柄软剑。
于是一个照面,谢神策便吃了亏,右肋被慕容端刺穿,而自己势若奔雷的一刀,则寸功未建。
此后就明朗了。
谢神策左支右绌。已然浪费了大好先机的他在个人武技上实在不能与慕容端相比,要知道与老道士那种顶尖级别的大宗师相比,慕容端也只是一线之差,比之小王老管家魁梧老人都要强,谢神策还真就不是对手。
弱的一肘,在极为有限的空间中爆发出强大的寸劲,缳首刀被肘击出一个惊人的弧度,随后砸在了谢神策的胸前,谢神策极力收腹,一缩一黏一贴再一放,却还是未能将劲道散掉,止不住倒退之时,软剑又缠了上来,将谢神策的袖子绞碎,随即慕容端上前,就是一记撞膝。
被撞到角落的谢神策嘴角溢出了一丝鲜血,若非是极佳的身体素质,这段时间虽然疲惫却被天材地宝迅速强补,这一记撞膝就能让他脏腑移位。
慕容端微微偏着头神策,身上的冷冽让军械库中的风都冷了三分。蜡烛的火苗剧烈颤动,随后恢复,一滴蜡烛油低落,在烛台上迅速凝结出一颗红色的蜡球。
“还打?”
“再来!”谢神策拧身再上。
数声大吼之后,又是一声闷响,谢神策被重新打回了角落,这一次,嘴角的血丝明显的粗了许多。
再来,结果还是一样,这一次谢神策试着起身,两次都没有成功。
“呵,硬骨头呢,当初就应该把你手筋脚筋都挑断,想来会老实很多。”
谢神策苦笑,问道:“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么针对我么?”
不等慕容端说话,谢神策继续说道:“我猜,当初在燕国,你故意放了我,其实心里也是另有打算吧?你来我西北,就应该已经知道了皇朝阁宝藏的事,中途为什么会因为我返程,我不得而知,但是你故意放了我,呵呵,可不会是好心,八成就是为了让我引出更多的对皇朝阁心存觊觎的人,然后借我之手,将其除掉,你在最后坐收渔利。”
慕容端轻笑道:“此处应有掌声。”
谢神策道:“我不是第一次遇到比我还有信心的人,但你是最成功的一个。以前那些人,总是装逼不成反被轮。。。。。。你不一样。你很强。我没有与养蜂人正面交过手,不知道他的厉害,但你已经超出我的预测了。”
慕容端听到谢神策那句“装逼不成反被轮”,脸色古怪,随后有些好笑的神策。
“你该回答我,为什么总是要针对我了。”
“因为。。。。。。”慕容端说道:“你狠狂啊。”
“你狠狂,所以我要收拾你。”
谢神策怒道:“我狂我的,跟你有什么关系?!天底下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