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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许芦苇等人再看大师兄,便觉得真乃神人也。
大师兄一手轻按弓弦,弓弦颤动声随即消失,然hou赞道:“好弓!”
许芦苇微微苦笑。这张弓岂止是好,简直就是绝品!寻常的制式弓箭,在民间都是常人难以拉开的禁械,而一些善射的将领,其专属弓箭都是专门定制的,不是一般人能碰的,更不是一般人能够拉开的,而许芦苇就知道,贺若缺的那张弓,以及谢神威的,都堪称极品。
然而都在力道上,比之这张弓都还要略微逊色一筹。
大师兄将弓递到一名杀手手中,那名杀手眼中闪过一丝痛惜。这张弓在这支谍子杀手混合的队伍中,就只有他能够勉强开弓三次,算是有足够的资本吹嘘了。然而大师兄却能面不改色的近乎随意的满弓穿杨,这让他如何能够不受打击?更何况,他能够听出,这张弓虽然还能用,但弓弦颤抖的声音已然略有破损,显然不能够再有刚才的状态。神弓不能满月,便是废了。
许芦苇看了一眼那名年轻杀手,不动声色。
她只是知道大师兄的身手的,当初的淮扬道,谢神策在太湖被二里人刺杀的时候,她就知道了一些,只是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大师兄的功夫居然这么高。
那么那个整天昏昏欲睡,好像随时会死去的老和尚,厉害到什么程度?
一瞬间,因为怕疼而从来不肯吃苦练功的许芦苇,第一次生出了挫败感与悔意。
要是当初好好练哪至于被某个人欺负的死死的?
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逝,大师兄既然已经杀死了披重甲的军士,那么剩下的,只要潜伏进qu,伺机出手痛快杀就是了。
然而不等众人行动,大师兄就说到:“你们在外面接应。”
许芦苇急道:“那怎么行,你一个人”
大师兄笑道:“一个人进qu才好做啊。”
“最外层就用了两个重甲士兵把守,里面必然更加凶险才是,不说会不会是谷浑察觉到什么了进而布下陷阱守株待兔,就算不是,也断不能让大先生一个人犯险。”
大师兄摇头,说道:“说不定是外紧内松呢?虚张声势也未可知。放心,我不会莽撞,你们在外接应,弄出一些小动jing,我自会见机行事,若事不可为,自然按照原先的约定集合。”
许芦苇还待坚持,大师兄却已经走出几步了。
“记住,动jing不要大,免得打草惊蛇。另外,不用担心我,那小子命不见得比我硬,我要是连这都过不去,他这回多半也回不去了,到时候你就远走高飞吧,不用担心怎么复命。”
许芦苇紧紧皱起妖娆的眉头,没有一丝轻松,满眼尽是寒光,左右看了一眼,寒声说道:“哼,谁都别想有侥幸,此次杀不了谷浑,就注定不能牵制住慕容端,也就无法为你们家小侯爷分压,强行破开一线生机。到时候无论如何,我们都是死,没死的,我自然会帮你们一把。所以今晚大先生的话,你们听着暖暖心,别当真,该拼命的还是要拼命,该去死的,还是要死,别指望运气。”
身后十余人齐齐一震,然hou拱手低头待命。
许芦苇在心里叹了口气,虽然她愿yi相信大师兄说的话,谢神策的命很硬,但是许芦苇不是拥有浪漫情怀的小女孩,这辈子不知经li过多少次生死时刻,所以哪能不明白,谢神策还活着的可能微乎其微?而大师兄一人迎敌,还不是在用自己的命,去赌一个谢神策还可活着的可能?
“真的值得么?”许芦苇在心里问自己。
下一刻,许芦苇告诉自己,即便不值得,又如何?换成是她,也照样会做。
于是许芦苇说道:“现在听我的命令,弄点动jing出来,为大先生牵制”
大师兄就这样走着,走过两名已死甲士的简易瞭塔,走过有数条恶犬看守的大院子,走过有四名死士埋伏的厢房,就像走在他琅琊山的菜园一样,猛然出手捏断不及发出信号的死士的脖子,就像是突然出手捏死一只啃冬瓜叶子的害虫一般,随心所欲,简单自然。
这一路上有多少活物,大师兄就出了多少次手,于是那些活物——活人,也都死去。
身上带着几滴鲜血,大师兄来到了后院。
一名弯着腰的老人看着大师兄,眼神锐利的像是鹰隼。
“你很强,我不是你的对shou。但你这一路,杀死了这么多人,悄无声息,看似随意,但想必也花费了不少力气吧?我这个时候与你拼命,固然还是没有胜算,但是能消耗掉你一半的力气,也算是值得了。”
大师兄摇头,说道:“你现在走,还来得及。”
老人眼中爆发出一阵戾气,喝道:“狂妄!你虽强,但终究只是一个人,如何能全身而退?不计后果,你也是死!”
大师兄微xiao道:“但杀死你,还不算难。”
老人大怒,如鹰隼一般的眼睛,眯成一条缝,一甩大袖,脚下一蹬,便扑了上来。
那袖子呼呼生风,挥舞的时候带着一股金铁碰撞的声音,很是悦耳动听。
然而熟知的人都知道,那声音可不是悦耳的音符,而是催命的魂唱。
铁袖子,江湖上极为阴险也极为实用的一种暗器,稍不留意,挨着的,轻则血肉模糊,重则骨肉分离。而练至化境,更可以裂石断金。
远处,某个人站在高楼上,似乎能够看清楚这边。
“呼延老爷子的铁袖子,可撕虎豹,开金石,称得上天xia无双了,就连长公主殿下,也是称赞过的”
那人似乎对于这个呼延老爷子,很有信心。
然而下一刻,那人正在说的话,便被生生打断。
大师兄只是简单私下一截袖子,裹在了拳头上,然hou出拳。
一拳,裹在拳头上的衣袖尽碎,飘过来的串着铜钱和铁钉的袖子四分五裂,而那个挥袖子的人,则口喷鲜血,倒飞了出去。
他胸骨尽碎,整个后背都被打裂了。
谷浑长大了嘴巴,瞪大了眼睛,似是不敢相信。
这天xia,居然能有人一拳就将能媲美大半个长公主殿下的人打死?
大师兄缓缓收起拳头,然hou擦了擦上mian淡淡的血迹。
就像是捏死了一只虫子后,拍了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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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一章 相杀;城乱()
一拳,曾经被慕容端称赞过的能够力敌大半个她而不败的呼延老爷子,重伤垂死。+頂點說,。。
谷浑自然知道他的长公主殿下拥有何等恐怖的战力,于是他以为,呼延老爷子即便不能拦下这个两箭射死两个两个甲士、再一路无声杀到这里的中年人,也能重伤他,至少也得消耗掉他大半实力。
然而开始如他所料,结局却让他措手不及。
已经大半个身子迈进了阴曹地府的呼延老爷子艰难的吐着血沫,想要伸出手,嘴里更想些什么,然而他的心脏已经被肋骨戳碎,倒飞出去之后,只来得及看了大师兄一眼,就死了。
不是重伤垂死,而是被一击毙命。
谷浑即便是再镇定,这个时候都无法平静。他是被慕容端委以重任的一方牧守——虽然上面还有人压着,但也是见惯了大场面的,数次赴燕京交差,谷浑不是没见过鱼池子中的那些人,其中战力卓绝的不在少数,然而就那些人,还不是被呼延老爷子称呼为土鸡瓦狗?
此时依然亲自做了土鸡瓦狗的呼延老爷子死了,谷浑怎能不惊吓,进而惊悚?
恰在此时,刚刚走出一步的东西朝着这个方向看了一眼。
于是谷浑大声道:“都上去,务必杀死他!”
谷浑知道,依照自己得到的模糊消息,对方既然也如某个人所料,前来刺杀他了,那么就必然不会是一个人。
单刀赴会的故事谷浑没有听过,所以他不认为真有人能够这么做。
“必然还有策应!想办法找出来!这个人必须要杀死!”
谷浑大声咆哮。
隔着那么远,他都感受到了大师兄遥遥一瞥中的必杀之意。这个绝对不是谷浑几十年人生中第一次感受到这种坚定地杀意,但这却是他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嗅到死亡的味道。
好像那个轰爆呼延老爷子心脏的拳头已经到了自己脑门上,下一刻,自己就能与老爷子团聚。
谷浑身后站着一个年轻人,那个人没有动。
谷浑猛然回过头,对着他大声吼道:“张元嘉!你有没有听到本大人的话?赶紧下去想办法除掉他!滚下去!”
那个将身体隐藏在黑暗中的年轻人,这个时候才从阴影里走出来。正是张元嘉,之前被谷浑达斡屠了整个南人聚居地的张元嘉。
“我已经想好了,要怎么除掉他。”
谷浑一怔,皱眉道:“你已经。。。。。。想好了?这么快?既然如此,还愣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去做?”
张元嘉笑道:“我正在做啊,谷浑大人。”
谷浑眉头一挑,正要话,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神色大变。
“混账!你勾。。。。。。。不,你没有机会跟他们接触,鱼池子和我的人都盯着你,你没机会。。。。。。好啊,这一切,都在你的掌控之中了吧,哼哼,居然想借此机会杀死我,张元嘉,好心机啊!”
“我得承认一,你这个南人,是我见过的,最擅长玩弄阴谋的人,没有之一,你很厉害。当然,如果你不是南人,这个评价还要再上一层。你是我见过的所有人中,除了长公主殿下与右相之外,最擅谋划的一个人了。”
张元嘉微微一笑:“我不在意一个死人的评论。”
“你就这么自信?”
“你身边的人都走了,嗯?难不成还有后手?”
谷浑笑而不语。
“果然有后手,到底还是信不过我。”
“然而事实证明,信不过你,是正确的,南人确实不值得信任。防备你并没有什么错误。”
张元嘉略微自嘲。
“长公主用人不疑,却还是被你们这些家伙。。。。。坏了事。你防备我不是没有到道理,嘿嘿,你要是不防备我,也不会有今天了。”
谷浑冷哼一声,道:“莫要这些来回绕的话,没意思。你这人,早知道你要反,今晚宰了你,称称你那脑后的反骨有几两几厘!”
完,谷浑双手往后背一探,便摸出了两把薄如蝉翼的匕首。而此时的张元嘉,也从颈后抽出了一把短刀。
“难怪你今晚站的这么直,原来一直在背后藏着刀。”
“难怪你一直走路的时候腿很僵还不怎么骑马,原来是腿上藏了匕首。”
两人相视一笑。
还真是默契。。。。。。一样的隐藏了武功,一样的喜欢贴身藏刃。若非两人此时生死相向,就要引为知己了。而事实上,他们也确实是最了解对方的人。
“你杀我全族,我不得不杀死你。”
“哼,死仇归死仇,可也别想冤枉我,我几时杀你全族了,你们张家不就你一个人么?”
张元嘉略微悲伤的道:“前些日子,被你凌辱致死的那个女孩,是我的妹妹。”
谷浑愕然,随即大笑。
“哈哈哈哈哈!真是笑死人了,你知道你的妹妹在这里,居然一声不吭,看着她死,真真是畜生一头啊!”
张元嘉轻声道:“不能和她相认,因为一旦那样做,你就会有所发觉,要杀你,就不会这么容易了。而且,你不能笑死,你只能被我杀死。”
谷浑似乎很享受张元嘉那种淡淡的痛苦,摇头道:“你打不过我,死的只会是你。呵,跳梁丑,就算谋划的在精密,那个老马匪不在,凭你也想杀死我?到头来只会被弃尸乱葬岗,为野狗果腹罢了。。。。。。还是,你隐藏了什么我也不知道的力量?”
张元嘉学着谷浑摇头,道:“他自然不在,要是在的话,你又该有所察觉了,所以你放心,今晚只有我一个人。至于到功夫。。。。。。你及时见过我出手?还一直以为我是张兰城任人殴打的文弱书生?就算是你知道当日杀出重围。。。。。。那也是老毒物在照顾我而已。”
谷浑的脸色再变。张元嘉手中有一批颇为精锐的死忠,但真正能让呼延老爷子感到阵势威胁的,从来就只有老马匪一人而已。而随着魁梧刀客即老马匪的离开,跟着慕容端去了关外,他确实放松了警惕。
难道那个时候,眼前这个手握短刀的年轻人,就在想着怎么杀死自己了?谷浑打了个寒战。
可是,既然如此又怎样?只要杀了他,再杀了他的那一批死忠,就什么事都不会有,至于长公主那边,他自然知道怎么。
谷浑将心神收敛,然后准备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