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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兄。。。。。。”
“我不能死在战场上,没有死在边关,却死在了床榻上,实在是。。。。。。不甘心啊。”
。。。。。。
“大兄!”
一声怒吼,楼外的人齐齐一震,下一刻,就是撕心裂肺的哭声。
谢神威站在院子里,手中的斩马没入一人合抱的大槐树深达两尺。
许久之后,谢裳出门,头上扎着白巾。
(ps:我终于还是写死了谢衣。
我心中的谢衣,固然不能死在沙场上,死在与敌人的交战中,我要让他死在床榻上。
将军不老死床榻,当马革裹尸还。。。。。。打了一辈子仗,死的时候有亲人再侧怎么了?
想了好久,谢衣应该怎么死,是不是应该做出些大事,或者说出些很牛很深沉的话,最后还是算了。让他死的安稳些,带点遗憾,就好了。
我喜欢谢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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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七章 踏破百丈城;不断一声读()
天似穹庐,笼盖四野。
今夜星光暗淡,西北一角,有明亮大星,骤然光明,然后坠落。
某个时辰,谢神策突然惊醒,泪流满面,情不自禁。
心中怦然作响的谢神策再也睡不着,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心中的恍然若失让他警意大作。
睡不着,于是起身,谢神策走到如井底的空地,抬头望天。
只能看到巴掌大一块天空,看不见星星。谢神策躺在地上,突然一惊,那块巴掌大的天空,似乎被一道亮光分成了两半。
咦,今夜有流星。
慕容端出现在谢神策身后,手中有一坛酒。
“出去之前,我都不会再喝酒。”谢神策开口。
不知为何,谢神策此时说话的声音很是沙哑,就像撕心裂肺哭过一场一样。
慕容端了然,他知道谢神策的拒绝原因何在,只是本就没有发生什么,她才不会解释什么,于是掀开面具,自斟自饮。
不,没有杯子,她是直接抱坛喝的,虽是一滴不漏,气度却决然不输男子。
“你就不怕喝多了,我杀了你?”
慕容端停下,擦了擦嘴,这个动作无疑很诱人。
只是谢神策喝醉的那晚就见过,因此没有反应。还是看不到她的脸——面具掀开了,可里面还有一层纱啊。
“你这种废物也能杀得了我?”
谢神策发怒。ad1;
“呵,晋帝的走狗,生气了?你发怒啊,叫两声听听,哈哈哈哈……”
慕容端大笑,花枝乱颤,酒坛子被她随意扔在地上,酒水洒了出来,一阵幽香。谢神策倏然起身,浑身戾气。
“来来来,晋帝的小狗狗,你若愤怒,我陪你大战三百回合。”
慕容端再笑,然后下一刻,她就发现对面的谢神策收敛了怒意,一脸古怪的看着她。
大战三百回合,沙场上的豪言壮语,放在这种孤寡的环境中,难免会引人遐想。
谢神策一直以为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于是慕容端这句很嚣张的话在他听起来便很暧昧。
于是谢神策不怒了,他张开双手,说道:“你来吧,我不反抗,就当被狗咬了一口。”
慕容端怒了。这是谢神策第二次说“就当被狗咬了一口”这种话,让她觉得是莫大的屈辱。
被狗咬了一口,难道不应该是三贞九烈的女子说的话么?你一个男人,什么时候这么不要脸了?再说了,我和你根本没有什么好不好!
既然如此,你说这话就该打。就算你长的像将军,也不行。
慕容端是不屑于解释的人,又是想到说道做到的人,于是很自然的,之前莫名悲伤,之后嫉妒愤怒,如今厚颜无耻的谢某人,就被残忍血腥夜叉养鱼人结结实实的打了一顿。
谢神策不是受,这种打人不打脸只打全身敏感点的照顾让他倍感侮辱。然而被一个有着仇恨的女人强推了,这本身就是一件奇耻大辱,更何况还死活打不过这个女人?
玛德,老子是打不过你。ad2;不然将你凌迟了……被打倒在地的谢神策在心里这样想到。
慕容端深吸一口气,似是浑身舒畅。
呼……打完收工。
“你可知道,我为什么总喜欢揍你?”
慕容端对着眼中几乎喷火的谢神策淡淡的说道。
谢神策很不喜欢慕容端这种高高在上的长辈语气,就如同他极度不喜欢那些总爱站在道德制高点上指手画脚的卫道者一样。
所以谢神策说道:“因为你是变︶态!”
“你既然是杀人无数的夜叉,那就不应该对我手下留情。你既然是燕国的长公主,我是晋国的小侯爷,落在你手中我早就有死去的觉悟,你却又为什么不杀死我?你一方面对我表现的像朋友,不,是比朋友还朋友,另一方面,想打就打想骂便骂,就像奴隶一样,你以为你是什么?你就是一个疯子!”
“你又把我当什么了?我不是你的奴隶,我是你的敌人!你杀死了我的管家爷爷,你杀死了我还叫不出名字的士兵,你让我陷身于此,让西北大乱,你是我的仇人!那么。。。。。。”谢神策说道:“我是要杀死你的。我是你的仇人。”
谢神策越说越激动,隐隐有暴走的倾向。
然而慕容端多谢神策的激动恍若未觉。
“发泄出来吧,发泄出来吧。。。。。。有些情绪,越是隐藏的深,越是压抑的紧,就越是影响你的判断,一旦爆发就越是猛烈,后果也会恶劣。你现在说出来,发泄出来,就好了。。。。。。”
谢神策一步步向慕容端走来,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大。
“你这个疯子!你既然已经抓住我了,为什么不杀死我?!为什么不杀死我!偏偏要把我带到这样一个鬼地方来!你杀了我啊!”
“你很喜欢钱么?你是穷疯了么?你看着这金树银花珍珠玉髓很高兴吧?你喜欢钱你就一个人来啊,为什么要把我带着?我知道我长得很好看,但你是燕国长公主,鱼池子的养鱼人,什么样的男人没见过?至于要如此折辱我?”
慕容端的眉头陡然一紧,心道我怎么知道当时就把你带进来了?同时她觉得谢神策说话的方向,似乎跟他想的有些偏。ad3;
“你还缺男人?你不是面首三千么?不是每上了你的床的男人,第二天都会变成尸体么?你不是喜欢收集男童的人皮么?你不是与燕皇还有你那个侄儿私。。。。。。”
“啪!”
清脆的声音响彻山谷。
谢神策的脸上瞬间出现五道指印。
“疯婆娘你敢打我?!”
谢神策气急败坏。
然而下一刻,被慕容端眯起的双眼召回了一丝清明的谢神策便发现,自己错了。
慕容端不敢打他?
笑话,刚刚才打过的好不好。
慕容端敢打,而且从目前来看,还敢于随时随地随心所欲的打。
于是刚刚停歇半刻的狂风暴雨,倾盆又至。
当谢神策鼻青脸肿的躺在草地上时,慕容端也有些微喘。
打人也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尤其是因为这样的理由打人的时候。
然而慕容端必须承认,面首三千这样的传闻,不尽然是空穴来风,也不至于真凭实据。整个燕京,爱她喜欢她的人和恨她害怕的人一样多,尤其是一些个自诩风流的燕赵狂生,就算是被她手下留情差点整死,事后反而不会记仇,倒是越来越奔放,越来越痴情了。
按照这样计算,三千哪够?
至于喜欢杀死过夜后的男子,她哪有过夜的男子可杀?收集男童的皮这种事情,她也没有丝毫的兴趣。
然而谢神策后一句,燕皇慕容夔与大太子慕容城,对她未必就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隐晦心思,这一点她明白。尤其是她那侄儿,自从某一年将他从某个阴暗潮湿的角落里拎出来之后,对她就有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只是弱水三千,属于她慕容端的那一瓢,早就饮过了。
如今对谢神策的“垂青”,很大程度上还是因为谢神策生了一副漂亮的皮囊。
睹物思人,睹人亦是如此。慕容端自从第一次见到那个眉眼熟悉的人的画像之后,便不可抑制的思念起往昔来,便不可抑制的关注起来。以至于专门为他做了一些谋划,想看看他到底能成长到何种地步。
固然有感性的因素,但慕容端又怎么可能会是一个完全被情绪左右的人?
于是当年无心插柳,而今郁郁成林。
——只是,距离她的预期还差很远。
将军是不会妥协的人,而你,居然就这么简单的屈服了,居然没有反,居然还在为晋帝驱驰。。。。。。
所以慕容端心里很不甘。
她要再努力一次。
“谢神策,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今天挨打的会是你,而不是我?”
谢神策没有回答,在他看来,这根本是一个不需要回答的问题。
我打不过你,被你打很正常。即便我抗争了,我很不甘,但这种能表现我威武不屈的态度情绪并不能改变结果。要是我打得过你,那挨打的就是你了。不,根本不会有挨打一说,我早就直接杀死你了。
慕容端似是知道谢神策所想,说道:“个人勇武,在战阵之中实在不足为恃,纵有十人敌,哪有百人敌?至于万人敌,不过是话本的杜撰罢了。上者御人,所凭借的,不过头脑而已。”
“你今天是我的阶下囚,并不是因为你不够强大,甚至不是因为你不够聪明,只是因为你,站错了位置。”
“有多少碌碌庸才,只是因为站对了位置,便能够轻易攫取旁人难以企及的权势财富。有些人,纵使才华横溢,也难免早夭。谢神策,识时务者为俊杰,你没看清形势,或者说你看清了,却没做出应对,所以你才有了今天这样一个模样。”
谢神策笑道:“你是在说服我,要我投靠燕国么?”
慕容端摇头:“燕国,不适合你,你也不适合燕国。我不是要你投靠谁,只是觉得,你应该有自己的打算。你总不能在某些人手底下活一辈子,仰人鼻息,生死不由己。”
“如此低劣的离间手段,你以为我会着你的道?”
谢神策嗤笑道:“我们内斗,只会让他人渔利,你这么说,不外乎是因为你与拓跋部有约。我们反目,会连带着西北,进而影响与宇文部的关系,西北战局一旦逆转,遭殃的不但是我西北,而且是整个关外道,甚至是山西道。届时我西北面对的,就不光是拓跋部了,还会有之前的盟友宇文部,秦人,还会有你们燕人。至于腹背,难保晋都对我也有动作。”
“如此一来,我想,获益最大的,不是拓跋部、宇文部,甚至不会是秦人,而是你们燕人!”
“我说的对么,长公主殿下?”
谢神策微微嘲讽,慕容端面露赞赏。
“不错,鲜卑诸部、秦人,都与你西北直接接壤,唯独我燕国,千里之遥,不与等同。你们打得越厉害,我们就越高兴,获得的利益也就越大。当然,这对于一心想要削弱世族门阀势力的晋国皇帝而言,也是大大的有利。”
谢神策默然。他当然知道,慕容端所说非虚,一旦他奋起反抗,与晋帝彻底撕破面皮,那么形势必然会如今晚这番对话般发展。
慕容端的坦诚,让谢神策似乎明白了些什么。而这一丝没能及时抓住的明悟,似乎正是他一直想要做而没能做的。
晋帝要削弱世族的影响,要打破门阀的垄断,按照他前世的说法,那叫皇权与相权、中央与地方,加强中央集权的举措,没人比谢神策更能直观清楚的明白晋帝想要干什么了。
依靠世族门阀维持统治的大晋国,其最高领导者反过来想要将他统治的基石拆除,不得不说,这种魄力与决心,在当世要超越所有人。在这份决绝与手段上,无论宋主秦帝与燕皇,也都逊色了晋帝不止一筹。
见谢神策默然,慕容端笑道:“你们的这位皇帝陛下,实在是一个奇怪的人,怎么说呢?嗯。。。。。。就好像是一个人,站在梯子最顶端,却想着要将梯子的踏脚全部拆掉,自己却还不掉下去,哈哈哈哈,你们晋人有个包子的笑话是怎么说来着。。。。。。”
“吃了七个包子,觉得前六个白吃了。”谢神策没好气的说道。
慕容端大笑,说道:“对!就是这个道理,他田启如今就是这样,觉得他晋国有今日之成就,完全是第七个包子——他田氏家族一人之力,他完全忽略,或者有意忽略了前六个包子——晋国世族的努力,想着从今往后,只要一直吃第七个包子,就能果腹。你说这是他田启太傻,还是你们这些前六个包子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