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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神策连忙避开了那名女子的眼神(废话,之前当然是直面的,要不然不是更显得本小侯爷心虚么?),扭头向帐帘外说道:“楼大叔,可以出发了,记住一定要商队的兄弟们保密。”
楼大叔在帐外应道:“放心吧小东家,此事已经交代下去了。兄弟们拿了少东家的钱,便自然会遵守规矩。”
谢神策道:“有劳楼大叔了。”
“小东家客气了。”
。。。。。。。
这里要要补充交代一下。
昨夜谢神策等人绑出那女人以后,便想了一个法子,让杨总司与这名女子混入泗州城商队之中。
这个法子便是继续那套蒙骗了拓跋禧的招数:杨总司与这女子乃是一对真爱夫妻,不幸家破人亡,女子流落为妓,被鲜卑人买走,男子千里(当然是夸张一下)寻妻,最终找到爱妻,用计逃过了万恶的鲜卑人的魔掌,于是连夜逃亡,疲惫之下,今天早上又突然发现了晋人的商队,不得已而寻求了帮助。
好么,这个法子让商队和镖师队伍都相信了:反正谢小东家都信了,而且决意要帮助这对夫妻,那么。。。。。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
商队数十人都是汉人。几名掌事是淮扬人,伙计是西北人,镖师更是混迹西北数十年的西北人,因此对于这对患难而不各自飞的夫妻抱有着不小的善意与同情。
人家为了求助,已经将一半财物做了抵偿,这种诚意可是谁都无法抵抗的,不说谢小东家,镖师们也是每人都分到了十来两银子。这一趟镖走下来,每人最少都可以拿到二十两银子,这可是笔不菲的收入了。如果这对男女真是患难夫妻,镖师们真希望世间处处都充满真爱且世道再险恶一些了。
当然提防是肯定的,只是这种提防实在少的可怜。楼大叔在思考许久之后便打消了不少的提防。一个精瘦的男子,一个长得不错的女子,在这北地实在是弱小的可怜。不说这群镖师了,单就是谢小东家的骈头——那个沉默少言的高大少年,便可以轻松制服了那两人,更何况谢小东家的家族护卫多达六人,这六人一看便是杀过人的硬茬子,十来个镖师对上也绝对是送死的。
因此镖师们实在是放心的很:这样的夫妻,不被我等算计了就算撞了大运,还敢虎口拔牙有所不轨?
所以商队藏好了夫妻两带来的财物,扔掉实物和水之,楼大叔又细细检查了一遍后,便再次出发了。财物当然要藏好了,万一让前面的鲜卑蛮子发现了,岂不是害人害己?至于食物和水,商队带的足够了,扔掉同样是处于保险考虑。
如此,商队便再次上路了,只是刚走出不到十里路,便遇到了一个五人小队。楼大叔认出了那是鲜卑拓跋部的装束,心中一紧,看来拓跋禧的商队发现并派出了人手进行搜捕了。
只不过五人的小队。。。。。。在荒漠里,能搜到什么东西,芝麻?还是城池?因此楼大叔便瞬间放松了。
见小队靠近,楼大叔打马上前,道:“尔等何人?”
那小队的一名骑士上前说道:“是铁门关的商队吗?我等是王庭拓跋老爷的族人,因走失了两名族人,前来四处搜救的。”
楼大叔道:“原来是拓跋老板的族人,我镖局同拓跋老板也是有过生意往来的,既然如此,不知鄙人可否提供些帮助?”
几名骑士大喜,一名常年跟随拓跋禧的骑士认出了楼大叔的身份,双方确实有过往来,于是当即上前说道:“原来是楼头领,某等代我家主人问好了。敢问楼头领,可否看到了有人往南而去?”
楼大叔沉吟片刻后道:“人是没看见的。这荒漠中哪有人还能脱离大队独自生存呢?”
那几名骑士面露失望,没有说话,然而楼大叔随后又说道:“等等,让我想想!”
一名骑士道:“楼头领可是想到了什么?还请相告,不管是与不是,头领都将得到我家老爷的友谊。”
楼大叔笑道:“我想起来了,我是没看到人,但是我手下的兄弟们却是看到了两排马蹄印记,而且捡到了一样东西,不知是不是贵商队的。”
随后手一挥,对一名镖师说道:“把早上捡到的物件拿上来,让拓跋老板的人看看。”
很快那名镖师便拿过来一件物件,却是一只酒杯,银质的酒杯。
那名拓跋部的骑士接过酒杯细细的里外看了一遍,递给楼大叔道:“正是我部落的器具!搂头领你看,这杯子底部有极细微的我拓跋部文字印记,这个绝对是我部族的东西!”
楼大叔结果酒杯,惊讶道:“哦?是吗?我看看,唔。。。。。。果真是鲜卑文字,看来这便是线索了!”
几名拓跋骑士顿时欢呼了起来。
然而楼大叔又道:“诸位,恕某直言,楼某怀疑你们刚才说的话。”
拓跋骑士皱眉道:“楼头领这话是什么意思?”
楼大叔道:“恕某直言,你们要找的,恐怕不是走丢的族人,而是携财物叛逃出家的族人吧?”
几名骑士顿时变色,为首骑士道:“楼头领果然心思细密,头领所言不假,正是如此!然而这是家丑,不便外扬,还望头领体谅我等苦心。”
楼大叔道:“楼某最恨的便是这等恶人,如果能帮助拓跋老爷抓回叛徒,楼某也算与拓跋老爷的交情再深一分了。”
那名骑士道:“既如此。。。。。。还望楼头领再行一方便。”
楼大叔道:“请讲。如若方便,定然相帮。”
那骑士道:“还请楼头领让我等搜查贵商队。”
听闻此言,楼大叔眉头一挑,身后的汉子也是皆尽大怒,有数人的手已经按在了刀柄上。
要求搜查商队,即便是正规官府也要有批文才能动手。然而边关不像国内那么严谨,许多边军便是拿着大刀随时抽查,然而一般情况下也不会过分。但无论如何,这些都是在晋国国内的事,所以没有人敢如何抵抗。但此时要求检查的人却是鲜卑人,这就不同了。如果晋人查晋人只是为了钱财,那么鲜卑人如此要求便是脸面与尊严的问题了。何况段部鲜卑正在与西北军交战?
这是一种极为无理且野蛮的要求,因此镖师们的反应极为强烈。
第八十四章 甲级挂牌人()
那名骑士显然也知道自己的要求确实过分。
先前晋人的表现还是很有善意的,所以此时多少有些尴尬。然而想到自家老爷气急败坏的神情,想到两名脑袋搬家的族人,他便知道自己这一趟若是没有多少收获,很可能也会被责罚,而且绝对不止掉一层皮。于是他神色陡然转冷,打马一步,上前而来。
“楼头领,这是在我鲜卑境内,还望楼头领明白。只要楼头领行个方便,将来你们来我鲜卑王庭,我家老爷必然给予最大的方便。”
这些话算是比较文明的威逼利诱了。
在鲜卑人的地盘上,只要不是目标太小,就逃不过王庭铁骑的追捕。鲜卑王庭的哨骑,多则五百,少则两百,在草原上横行无忌,任何势力都甚为忌惮。除了大晋西北军的游骑兵与西秦的弩骑兵能与之抗衡,鲜卑王庭哨骑便是天下最精锐的探子。这里就不说鲜卑王庭规模庞大的铁骑了。他老楼不是谢大帅的侄子,做不出来全歼鲜卑铁骑的壮举。没那权力也没那胆识。
楼大叔的眼神几经闪烁,最终大手一按,让身后的镖师松开握住刀柄的手,道:“某只是镖师,如果要检查商队,须得我家东家应允。即便东家应允了,诸位也要保证决不能扰乱了商队。”
骑士看着楼大叔坚定的眼睛,虽然楼大叔没有即时答应,他也知道对方已经服软了。对方服的软不是因为自己强大,而是自己身为王庭一员,身后有数十万王庭铁骑。然而真把对方逼急了,对方一怒之下杀了自己五人,谁又能知道?这里可是阿拉善荒漠,如果不是因为段部和晋国开战,几年时间也不会有人走一趟。
荒漠中的几年时间,能将一切掩埋。铠甲都足够变成粉末,何况人马尸体?所以他也怕对方突然发难,如果对方真的动手,自己等人便是死了也白死。铁门关老楼可是西北军游骑兵退下来的好手。没少杀过人。
他可以借势压人,但是他们几个人,绝对压不了人。
于是骑士笑道:“这个自然,头领请自去请示,我等就在此处等着楼头领的回话。”
于是楼大叔便调转马头向着谢神策的马车走去,敲了敲谢神策的车窗,见谢神策打开窗子后道:“小东家,拓跋商队的人追过来了,他们要检查我们的商队。”
谢神策道:“楼大叔都安排好了的,让他们检查便是。兄弟们可得演的认真点啊,演好了本少爷再包个红包分与大家。”
楼大叔笑道:“那是自然,咱这些汉子,干的就是刀口舔血的行当,小东家放心,必然遂了小东家的心意。”
在拓跋骑士们等的有些不耐烦的时候,楼大叔回来了,脸上强打着笑脸对拓跋骑士说道:“我们东家同意了,但是也请诸位遵守约定。我们东家是淮扬道的巨商子弟,最是看中面子,诸位便看在我商队帮你们的份上,客气一些。”
骑士道:“那是自然。”
于是五名拓跋骑士便在一众镖师与伙计们杀气腾腾的目光检查了起来。他们不笨,知道这群人对他们这番举动有着极大的不善,所以动作也都十分小意。
一番检查过后,五名骑士聚在了一起,为首骑士道:”可有发现?”
四名骑士皆尽摇头。
于是骑士向楼大叔道:“多谢贵商队提供线索,我等在回去之后必然向王庭部落盛赞贵商队的热情。”
楼大叔一拱手,五名拓跋骑士便拔转马头再往南搜索了。
待几名骑士走后,楼大叔再次敲开谢神策的车窗,道:“小东家,他们已经走了。”
谢神策点了点头,沉吟稍许,道:“他们既然出来搜寻了,那么拓跋禧的商队必然不会走的太快,估计在晚上之前便能够赶上他们,那时候可要更加小心了,这群鲜卑人,下马为贼上马为匪,都不是善茬,如果露出马脚了,少不得有一场恶斗。”
楼大叔称是。然而心里却想着:要不是小东家你多事,咱怎么可能摊上这种事情。
于是又问道:“小东家真的相信这是一对夫妻?我看那拓跋骑士的神情,倒像是私自逃出的奴隶啊。在鲜卑,私自收留他人的奴隶可是大罪啊。”
这两人当然不会是夫妻了,谢神策对此自然是最清楚不过的了。笑着对楼大叔说道:“大叔放心吧,我问过了,这男的是西北人,大叔你不也说他口音没问题么?女的是淮扬道人,老家离泗州城不远,地理口音都对得上,既然是我晋人无疑,又有求于我,那便不能不管。就算是奴隶又如何?那还不是我晋人?”
楼大叔想了一回到:“小东家所言甚是,身为晋人自然不能看我晋人落难无动于衷。我等必然照小东家说的办。”
谢神策笑道:“告诉大伙儿,等到了大灞城,生意成了,我做东,请大伙儿乐呵乐呵。”
楼大叔顿时眉开眼笑,道:“哎呀,这,真是不好意思啊。有得让小东家破费了。”
谢神策摇头道:“无妨无妨,就当是辛苦费吧。”
。。。。。。
谢神策到现在还没有想好如何处理这名二里人女刺客。
但谢神策必须在与拓跋禧商队相遇前将这女人控制住,或者是弄明白一些事。否则若是这女人弄出什么动静引起了拓跋禧商队的怀疑,到时候就真的麻烦了。
于是谢神策假意要探望一下那对夫妻,便上了杨总司所在的那辆马车。
那女子正躺在车厢里,身上被杨总司下了毒,让她浑身无力且无法开口说话。杨总司则是在一旁闭目养神。
谢神策很稀奇杨总司身上的各式毒药,对缇骑的各种作案工具也十分喜欢,就说张总司用来施放迷烟的小装置吧,就让他好奇心大起。可惜任他如何央求,两位总司也不松口满足他的好奇心。
这一点让谢神策感觉十分没面子。
整天对着贺若缺那个患有面瘫症的人,谢神策无聊的想要用爪子抓人。
谢神策上了车,自然会有铁卫以及淮商商队的人来将其余人隔开,确保他们的讲话不会被听到。
谢神策让杨总司解了那女子的哑口毒,然后到:“姑娘,自我介绍一下吧。”
那女子喉咙动了动,然后看了看谢神策腰间的水袋。谢神策会意的将水袋递过去,却发现她根本不接,眼里反而还慢是轻蔑的意味。谢神策眉头一挑,心里有些不爽:不给面子?然后谢神策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