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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妃喧与卫贞贞她们走了好长的一段路,看见一路上,无论军民,俱向卫贞贞和素素行礼。军人施以那种古怪又有精神的军礼,男子民众则作揖问好,妇人们万福祝愿,甚至还有不小小孩子也给卫贞贞和素素她们塞一些小玩意儿,多半是石子或者花瓣,风车布球之类。
素素会把这一些小玩意儿收下,装在那个小包里,又会在另一个街道,分给另一些小孩子,再一边接受他们的礼物。
楚楚虽然不声不响,却会去买来热乎乎的点心,请一些看起来脏兮兮的贫苦小孩子来吃。
也有一些商铺的老板,会急忙地自店铺里头冲出来施礼,若是看见卫贞贞点头还礼,甚至会开心得嚷嚷折扣店里的货品。表示心中的欢喜。
看见她们这些动作简直习惯成自然,没有一丝一毫尊贵上位者的傲慢,相反,卫贞贞她们虽然贵为一军之主的妻子,却与普通人无异。她们不但亲自到市场里买卖食物,而且还会讨价还价,自然,这些讨价还价是反过来。要故意降低价格地对方收贵一些的。
看着她们如此举动,师妃喧简直不敢想像。
如果不是亲目所见。这的确很难让人置信。
在李唐,在中原之地,或者在当今世上任何一个势力,想必都难以看见,一军之主的妻子,会如此的平易近人,会如此的甘心平淡,会如此地不计奢华。
也相信没有任何一个大军之主的妻子,会像她们这般受人尊敬,受人欢喜。师妃喧自然知道自己的容颜和魅力,一般她去任何一个地方,都会让所有的男男女女都呆滞不动,可是在卫贞贞和素素的身边,这些洛阳的老百姓们自动将她忽视了。
几乎每一个人,都首先看到卫贞贞和素素,跟她们打着招呼,然后欢喜而庆,完全无视她们之外的自己。
或许只有如此亲民爱民之人,才是真正的皇后之选,才是母仪天下的人物。
师妃喧心中忽然闪过一丝这种想法,她仔细地想了一下,发现这是自己的真实想法,来自于内心最深处。
“妃喧问一个唐突的问题。”师妃喧在接近回到皇城里的城主府里,忽然问道:“假如徐公子有一天位登大宝,那么以谁为后呢?是两位之一,还是沈落雁军师?或是飞马牧场的商场主?还是东溟的小公主呢?”
“谁为皇后有什么关系?”卫贞贞微笑道:“若不是师仙子您问起,卫贞贞还没有想过这一个问题呢!落雁妹妹很聪明能干,做皇后很好;商秀珣妹妹也很有英气,而且巾帼不让须眉,她做皇后也好。东溟小公主最是可爱,若她来作皇后,想必是世间最可爱的皇后了!”
“还有宋二小姐,宋二小姐最有汉人之仪,有气节风韵,做皇后更是合适。”卫贞贞似乎没有看见师妃喧的诧异,轻笑道:“还有董淑妮妹妹,人长得娇媚,戴起凤冠一定更漂亮!”
“你为何不提你自己和素素?”师妃喧问。
“我与素素,性情平和,居家为妻自然可以,但为一国之后,却是不能。”卫贞贞轻轻摇头,笑道:“其实这些事尚日子久远,我们不去多想,夫君定有他的想法,我们中间任何一个姐妹成为皇后都没有不可。再说了,成为皇后并不代表什么?又有什么关系?”
“你竟然是这样想的?”师妃喧还从来没有看过有女子不喜欢做皇后的,简直大奇道。
“师仙子与我们夫君相识相知,也不必瞒你。”卫贞贞眼睛就像月牙儿一般,整张小脸都于阳光下闪耀着一种清澈如水般的洁净,微笑道:“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也许夫君会册封皇后,但是却不会有什么宫内宫外皇帝皇后的繁礼俗节。大家都一样,做皇后的和不做皇后的,都同样是妻子。皇帝皇后之外,只不过是对外面世人的一个称呼罢了。”
看着卫贞贞的清颜,看着这一种淡然恬静的笑容,师妃喧心中又是一动,似有所悟。
《拯救大唐MM 》第五百五十八章 脱衣救世作者:霞飞双颊
又一天清早,冬雪后晴,天地俱白,有阳惊艳,分外妖娆。
洛阳,城主府。
“现在已经是第三天,你们就这样天天拖着不谈,是何用意?”凤眉弯月眉的女子责难道:“你们的华夏军之主徐子陵,日日不归,根本毫无与我们慈航静斋相谈的诚意。我们的事不说,红拂姑娘的大事你们也不闻不问,还有其他使节,你们也淡淡相对,是什么意思?”
“其他使节过得不知多么快乐!”青青一边享受着喜儿的轻捶,一边浅笑道:“他们天天跑去曼清院与红姑娘喝花酒,日子过得比神仙还快活!现在我们要跟他们谈公务,打发他们回去,他们才苦恼呢!”
“还有你们的红拂小姐,天天跑去我们华夏军刺探军情,相信过几天再谈正事,她也不急。”喜儿哼哼道。
“难道她还没有探清楚华夏军的底细吗?”董淑妮又慵懒无力地带着睡意出来了,半伸个小懒腰,打着小呵欠,长睫似醒非醒,那娇柔简直能相得女子也心动难止,她以纤纤玉指,拈起一个精致点心,又在没有任何洗漱的情况下,微启红唇轻咬。
显然,以她习惯,她应该又做春梦了。
“再住几个月吧!现在还早着呢!”喜儿的小嘴巴比刀子还快,简直让人不得不服。
“我不跟你们吵,你们的那个卫贞贞呢?”凤眼弯月眉的女子冷哼道:“她为一军之后,天天往外跑,抛头露面,礼节不守,却沽名而做些表面功夫,成何体统?”
“你胆敢说贞贞姐?”翟娇一听,咆哮如雷,吼道:“贞贞姐她就算天天抛头露面,也不会去你们的慈航静斋,也不会去你们的李唐抛头露面。而你们,则来我们这里抛头露面,又成何体统!亏你们还学人说什么为天下大义,你们一个人也没有救过,还敢说要普渡众生,简直笑死人!”
那个杏目剑眉的英气女子一听,嘴唇微微动了动,最后却没能反驳出来。
“我们救的非一人之功,而是天下。不讲护一枝一叶,而是整片山林,其中伟大,又岂是你们俗世女子所能明悟?”凤眼弯月眉的女子却冷哼,反讽道:“我们身为佛门的护法天女,所做的一切,只为护法,如何能看是尘世的抛头露面?我们所为,俱为尘世正义宣扬,为天下万民都得到安定,走上修佛大道。我们前来救世,你们不欢迎,反倒阻挠,推三阻四。岂不是如魔障所为?”
“听起来似乎很伟大。”青青不屑于鼻地冷笑,道:“你说这种话,也不怕别人替你脸红,你们有本事救世吗?”
“她们有用嘴巴救世的本事。”喜儿一本正经,很肯定地说。
“这个本事不错。”董淑妮一听,即以小手半掩香唇,嘻嘻而笑,又道:“可惜人家的小嘴巴,最多只能用来亲那个小冤家,不能用来救世,否则,那个小冤家就不用天天到外面奔忙了,啊,如果他不出去忙乎,那么就会陪人家一起睡……真是想起来都兴奋!”
众女一听,大晕。
能与嘴巴和睡觉联想到一起的,相信就只有这个整天发春梦的董淑妮了。
“这句什么救世的话我好像在哪听说过!”青青带点迟疑地回忆,仿佛不记得在哪也听说过了似的。
“小姐,你自然听过。”喜儿给她提醒道:“上一次曼清院的三朵金花,准备给洛阳的众男子表演那个什么‘脱衣舞’,也是那么宣扬的。”
“‘救世,救世间一切男子;解渴,解世间一切渴望’。”青青不顾别人面色由红转白,由白转青,由青转紫,由紫转红,自顾大笑道:“你们的做法,跟曼清院里的那三朵金花很相似呢!大家都说救世,真是伟大!不对,还是你们伟大一点,你们的救世不用钱,曼清院的三朵金花如果‘脱衣救世’,那可是要下重金才能一饱眼福的!”
“原来世间还有不花钱的婊子吗?”翟娇疯狂暴笑,几乎连眼泪也要下来了,腰间的九环大刀也给她笑震得‘啷啷’乱响,整间洛阳城主府也在她的狂笑下吓得乱颤,灰尘四落。
洛阳,华夏军营外。
红拂女于一处高檐上,俯瞰面前的一切。
下面有士兵在作各式各样的操练,有练队列,有练体能,有练心志,有练刀兵,有练骑射,莫不训练有素,两个方阵的士兵在演列着队形,随着一支如火把般的小旗子挥动,变幻着各种队列,整齐如一,数百人动作,如同一个人,如同只有两臂两腿挥举迈步。
那整齐简直就是一种威仪,一种威压,一种威慑。
只有强者,才有的威压和威慑。
红拂女在静静地看着,正面这些士兵无论在身高,体型,眼神,斗志,气息都几乎一模一样,他们的动作更是出奇地默契,有如一人,无论原地踏步,还是迈步前进,或者持枪,哨站,收起,刺杀,行军先行任何动作,也整齐得可怕。
任何时候,都只能听到整齐无比的‘唰唰唰唰唰’声,毫无杂音,毫无错误,毫无一丝异同。
间距,前距,后距,步履距,无不如一。
行进速度,持枪速度,变化速度,有如一人。
最让红拂女感到震憾的是,他们的敬礼,当他们齐刷刷地向检阅台方向统一敬礼的时候,红拂女觉得自己深深地让他们震憾住了。这一些,是真正的军人,是真正的战士,是真正的强者。他们虽然没有超强的气息和实力,但是,他们能把数百上千人的力量气息等合之为一。震憾别人的心魂。
练队列还有另两支骑队,他们除了人马如一整整齐齐的排列训练之外,还多了很多花式。
他们不但威风凛凛,而且灵活过人。
肃立,他们人马如铸,丝毫不动,如同一骑;缓行。他们上下一统,似龙延绵,人马亦同;疾行,他们齐奔而合,迅疾如鹰,蹄声惊雷;飞射,他们弯弓飞射。箭似流星,齐飞如雨;他们飞身错空,若燕返巢,换马而乘;越障,他们跃高飞越,如虎过涧,波澜起伏。
也许他们的装甲和武器还比不上玄甲虎贲,甚至在战力上也会有差距。但是他们的骑射,还有纪律,绝对不会弱于天策府玄甲虎贲的士兵。甚至在士气和整体合作方面,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是一支可怕的军队,虽然人数并不太多。
这是红拂女心中的评价,在一连看了几天之后,心中真正定位下来的评价。
她开始还很是怀疑华夏军团为各国的使节前来,而作出的表面训练。不过,在几天的仔细观察之后,她发现自己之前的猜想完全错误。因为这些士兵的训练,没有经过很长时间一段很严格的训练是不可能达到这一种水平的。
她也是一个将领,完全明白骑军整齐如一的行进有多么的困难,更别说还有飞射,花式和越障。
更让她警惕的是,这些士兵还只是华夏军中的一部分,在这一个训练的大营,还有其他的训练士兵,虽然未及这两支军队引人注目,但是细看这定,更是让人惊诧。
洛阳城外三十里外,一个小山丘,官道自上延过。
丘顶,飘着如火般的大旗,旗下有人。
“军师呢?”徐子陵急赶而回,于此遇上这一支沈落雁留下等候的亲卫,微带点奇意,问道:“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公子,这是军师给你的密信。”那个女亲卫首领递给徐子陵一节小竹简,然后与众策马而回。
“静念禅院?四大圣僧?唔……明白了!”徐子陵看了一下小纸条的内容,登时微笑道:“洛阳方面,就交给她与小公主她们好了。”
拍拍未名的大脑袋,徐子陵策马转向静念禅院的方向,远远绕着洛阳而行,如飞而去。
洛阳城内,城主府。
刀剑相交,铿锵作响,又有人被震飞,摔撞墙壁,轰然,把墙壁破出大洞。
师妃喧与卫贞贞素素众女刚刚返回大院,一听见里内竟然有打斗声,俱惊讶不止,怎么好好地忽然就打起来了?竟然发生了什么?
“再来。”翟娇一身泥土地自泥石中翻起,手持着九环大刀暴吼道:“慈航静斋的婊子,再吃老娘一刀。”
“好胆!”大厅中金光闪动,一道金虹飞射而出,直向翟娇而去。
“臭婊子,老娘怕你有牙!”翟娇大吼,沉身,爆一片血河,手中的九环大刀化成血刀,血浪翻天,重重地反斩向金虹,刀剑相交,声音震耳欲聋,火星激射。翟娇整个人被震得连连后退,腿步深入青石地面,踉跄倒退间,把地面踏得七零八落。
金虹亦散,露出后面那个凤眼弯月眉的女子,她面目大嗔,眼中含煞,她让翟娇反震,激飞半空,但又高亢地厉啸一声,挥动手中的金剑,化作漫天金雨,挥洒而下。
“叫床也没有用!”翟娇九环大刀旋转如风,将血河车之气化作惊天骇浪,不等金雨而洒下,反斩而上。
师妃喧一见,即惊诧不止。
虽然不明白她们为什么打起来,要是,更对现在的战果感到惊讶。她这位师姐竟然打不过翟娇,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