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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前辈的功力恢复得怎么样,我总觉得洛阳如果没有大雷神在那里坐镇,万一对手无耻地发难,恐怕大家的安全有险。”
“敌人在暗,我们在明,这么大个洛阳,想完全守住那是不可能的。”徐子陵点点头,道:“至于大家的安全,尤奶奶她们应该能护周全,最多大家都到西苑湖心岛里去躲躲。”
“没事的。”跋锋实哼道:“阴癸上下,必定会保大家的安全,而且现在多想无益,想想如何应对天僧他们的到来更好。徐小子,天僧我啃不到,所以天僧还是你自己留着,我顶多给你扛一个武尊毕玄。”
“谢了。”徐子陵大笑道:“有狂人你这一句话,那么我就知足了。”
“我就算说要挑战宁道奇,那也是瞎扯蛋!”杜伏威哼道:“可是要我袖手旁观,那肯定做不到,慈航静斋那边的鱼兵蟹将,我老杜扛一两个。特别是梵清惠那个老尼姑,妈的,这个老尼姑,我想动动她很久了。如果老子打得过,保证强奸了她!”
“估计她想强奸你更快些!”徐子陵轰然大笑道。
“子陵,如果阴后邪王还能像上次那样联手,那么天僧也无所畏惧。”宋鲁忽然道:“你能不能想点办法?”
“阴后我还可以勉强想办法,可是邪王我看够呛。”徐子陵摇摇头,道:“邪王是何等人?我们越是强大的话,那么对他的颠覆大计越不利,相反,我觉得他不落井下石,再让整个大局横生枝节,就很不错了,邪王我实在没有信心说服。如果说我们赢得上风,他来偷袭干掉天僧或者宁道奇,我倒是相信。”
“天僧功力通玄,又岂能轻易言胜。”宋智也微微摇头。道:“天僧之上,还有地尼,假如连她也一并出动,那么后果……,
“天时地利人和。”徐子陵大笑道:“这些我们一样都不占,但是,我们如果能将战尽天时地利人和的敌人干掉,那么才叫超越自己,才不狂男子汉大丈夫之身。生有何虑,死有何惧?”
“妈的,说得那豪气干什么!”杜伏威给徐子陵一拳,道:“就连老子也让你说得有些气血沸腾了!什么天时地利人和,我们没有天时,没有地利,难道还没有人和吗?我们远远比那帮龟孙子团结,而且也名正言顺的,天僧来助东突厥的金狼军攻击华夏军首领之主徐子陵,说出来都遗臭千古,什么狗屁人和!”
“那么有人和的我们,是不是做点什么?”徐子陵回他一拳,道:“老杜,不如我们去偷营?”
“就算颉利不反手,随你搬,你也搬不回他的营房。”杜伏威哼道:“杀几个杂鱼小兵,根本无动颉利的筋骨。这主意太馊,简直浪费精神和气力。”
“我们不去金狼军,我们去找赵德言谈心。‘徐子陵指一指龙泉城的方向,道:“趁着这大风大雨,正好与赵德言做些见不得人勾当,就算赵德言不肯买个面子给我们,最少契丹室韦人也干掉一些,我们那么多儿郎死在城下,怎么也收点利息。”
“哎,这么说来,又是不同。”杜伏威一听,马上站了起来,问道:“现在出发吧,我们乘那条船出发?”
“哪条船也不行!”跋锋寒哼道:“你以为这风暴是开玩笑的啊?我们凫水去!”
“去哪?”刚刚包扎得像个粽子似的突利自外间进来,他的一身伤创都在大战中让人围攻而得,如果不是徐子陵用长生诀救命,估计得躺好几天才能动弹。
“我们去龙泉喝水响稻的热酒,没你的份!”徐子陵一看突利似想跟来的样子,马上一口拒绝掉。
“好好好,我不跟你们去,但是你们喝归喝,多少也给我带点解解酒虫子吧?”突利哈哈大笑,看了一眼同样一身是伤的宋鲁,走过去坐下道:“我们先喝两碗‘洛阳春,等他们回来!”
“你们两个,三天内只能喝茶!”宋智微微一笑,道:“否则我保证你们半个月也好转不了,更别说上战场。”
“不会吧?”宋鲁本来一直老神在在的样子,一听马上苦了脸。
“公子,请让我们带些人给士兵们收拾一下遗骸。”周老叹和周老方在外面进来,他们也一身是伤,于上万人之中来回冲杀,救出自己的士兵,他们身上的伤口,简直多如天上的星星。尽管有护体气劲,可是久战之下,筋疲力尽之际,能活命回来,都已经是天大的造化。
“明天吧!”徐子陵微微犹豫一下,道:“你们现在去收拾,恐怕连你们也赔进去了。我们虽然要为死去的兄弟们做这些事,但是,尽量让活着的士兵更好地活下来,同样重要。就算你们受得了,士兵们也受不了过度的透支……明天吧,老叹,我明天也一起去……”
“那我们先下去休息。”周老叹点点头,他的话还没有完,宋鲁就招手道:“下去什么,这里陪我看一下牺牲的人数和名单,我们把这些东西整理出来……”
《拯救大唐MM》 第八百三十九章 美人香舌
一边七天,狂风暴雨不断。
几乎在每天的晚上,徐子陵都会带着跋锋寒和阴显鹤他们进入龙泉暗杀契丹和室韦人的高手。赵德言收拢金狼军驻守城门,几乎不管城中之事。城中的契丹高手中来了阿保甲的亲随和铁弗的族人,显然看见现在情势对华夏军大不利,准备出兵相助颉利,好分一杯羹了。
龙泉皇城发生过几次交战,但是有了希望的粟末族战士凭借城墙,又借风雨之威,防守得并不艰难,连番击退而自己一方伤亡轻微之后,更添士气。
徐子陵也在数次,带了两百名华夏军的士兵及几个校尉进来,相助粟末的勇士守城。
有了这些精英士兵的以身作则,而赵德言这个老狐狸坐山观虎斗,龙泉皇城简直稳如泰山,如果华夏军没有兵败如山倒,相信这里会是徐子陵担忧最小的部分。
镜泊湖水涨满溢,混浊发黄,波涛汹涌。天上虽然风稍稍减弱,但是还继续谤诧大面,毫无止意。
“大战,又要开始了。”徐子陵看着舱外的雨暮,忽然道:“我等得有些久了,忽然很是渴望与天僧一战。”
“你怯战了呢!”东溟夫人自后面轻轻拍拍他的肩膀,待他回头过来,又冲他微微一笑道:“心中常持‘井中月’心境。纵然外面风雨交加,内心也有如‘湖如镜平,风起波起风止波平’这些你自己早已经达到的心境,若是因为外因不能保持,那就是怯战。”
“我也想保持,可是对手是天僧。”徐子陵点点头,道:“我是有点怯战。”
“天僧,无论你能不能战胜,都不会是决定整个战局的主因。”东溟夫人轻轻地拥他于怀,温和地道:“你只要坚持不败,那么这一仗,我们就能够胜利。所有的一切,全在于你一个人的身上。我想你坚持,现在的你,已经成为整个大局最弱的一环。没有了你,那么大家的种种努力,也将白费。”
“我是不会败给天僧的。”徐子陵呵呵笑道:“你放心。”
“无论此战有什么样的后果,谁将离我们而去,你也不可以太内疚,太怪责自己。”东溟夫人轻抚着他的头顶,温柔如水地道:“这种结果,不是你能够改变,而且可能也是他们的心中所愿。”
“我明白。”徐子陵缓缓闭上眼睛,微微点头,道:“我不会难过,无论是敌是友,如果离我们而去,我都只会永远地记住他们。他们之中,无谁哪一个人,都是我生命中精彩的一部分。失去敌人,就跟失去朋友同样让人痛惜。可是,你答应我,你一定永永远远地陪伴着我,我,不能没有你……”
“你说什么傻话。”东溟夫人笑笑,轻轻地拥着他。良久,又道:“我们真正的敌人,还在更前方,你一定要跨过这一道关。这道关,你一定能跨过的,你一定可以的。”
“夜帝,还有神秘的千年老妖怪,我也想会会他们。”徐子陵声音有如梦幻一般,道:“只要有你们,我什么也不怕……”
晚间,徐子陵调息完毕,正准备再与跋锋寒、阴显鹤他们出发,婠婠忽然出来了。
她出来之后,看也不看刀剑狂人跋锋寒,也不理会蝴蝶公子阴显鹤,只是自顾飘飞上徐子陵的床铺,躺下,再拉上被子。众人连忙出去,突利拍着徐子陵的肩膀,说了句我代你去龙泉跟赵德言打个招呼,你好好陪小美人聊聊,再哈哈大笑走了。
徐子陵很难得看见婠婠一副睡美人的样子,平时婠婠总是一个百变精灵的样子。无论什么时候看见她,总会有不同的感受,总有不同的惊喜。
有时,她顽皮黠慧,喜欢逗弄得他一楞一楞的才高兴;有时,她乖巧宁静,在他忙于正事的时候,总是不声不响;有时,她快乐无忧,整天在他的长生力场里飞来飞去,就像自由自在的鱼儿在水中畅流;有时,她淡淡哀思,在繁星夜月之时,众人都啧啧赞叹大自然的美妙,她却孤独静坐,似乎总有一份对生命的深思和不解的探寻。
一切一切,百变无定,让人难以明了她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现在这般睡美人的样子,更是惹人爱怜……
徐子陵不知道婠婠她到底怎么了,可是一看见她静静安睡,而交织的长睫之上,有残泪碎珠沾染,连心底也微痛起来。坐到她的身边,伸手轻轻替她拨开额前的几丝调皮的黑发,又情不自禁地俯下来,在她光洁的小额头上,轻印下自己的吻,和爱怜。
所舱里有昏暗的灯,暗弱无比,洒满这这二个人的身上,似要给正在静静安睡的她,给染上一丝人间的温暖似的。
正有了这一丝的温暖,这个睡美人就莫名地多了一分人气,让她看起来更加动人和合宜。
这就像那宁静的夜空,本来一直都是孤寂而寒冷。
但是如果多了一点月光,那么整个夜就会动人起来,让人觉得美妙和舒适,觉得幽静和清雅。
睡美人正在瞑目而眠,她那长长的睫毛交织如梦,远山般的黛眉微翠,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让这个百变精灵于沉睡也不能解脱似的。
如此的惊世天颜,如此的娇容月貌,如此的静幽沉醉。只要看上一眼,便会让人情不自禁地迷醉在她那个正在静静安眠的绝美梦幻之中去。徐子陵轻手轻脚地给她拉好被子,静静地坐在她的身边,静静地看着她。
一直以来,他都觉得,就算自己一辈子都这样看着她,也会觉得远远不够。静静地看着她,是人生之中最大的幸福。
看着她那比明月更加无暇的颜容,看着她那沉静的安眠,看着她那楚楚可怜的娇柔,看着她那飞瀑般的黑发,看着她那微微辈起的黛眉,看着她那交织如梦的长睫。
徐子陵觉得这一刻,自己是那样的幸运,还有幸福。能够认识她,能够与她一路走过许多,能够由原来的敌对,转成现在的生生死死也不再分离。这,是一种幸运。这,也是一种幸福。
自己可以在她的身边,这样静静地看着她。哪怕只是坐在一旁,看着她,徐子陵也觉得自己的心中充满了幸福,和安宁。之前心中所有的一切,都可以抛之脑后,强敌、风暴、血战、死亡,这一切一切,仿佛都变得轻淡,变得无关重要。
“你在干什么?”她忽然轻轻地问道,声音就像水中的鱼儿,轻轻地吐出一串泡泡。
“我在看你。”徐子陵微微一笑道。
“天天看,你还不厌吗?”婠婠轻嗔道,侧身,以无限娇柔完美无瑕的玉背对着徐子陵。
“婠婠,今天怎么啦?“徐子陵俯下身,探手过去,轻轻握住她的柔荑,轻问。婠婠不答,却又忽然转回来,将徐子陵的手推开,将自己的螓首自然地枕上他的腿膝,让她那一头长长的黑发,如惊瀑般洒满半张床铺。那秀长之臂,轻搂着他的手臂,将它搂在自己怀里,一边卷曲着身子,一边静静地安眠。
她的兰花玉指,轻轻地抚动,在他的手臂上。似乎感应着他的存在,也似乎这样能让她更加心安,更好地入眠。而徐子陵觉得此刻的她,就像安徒生笔下童话中那个卖火柴的小女孩那般的可怜,是那么需要别人的关怀和呵护。
那长长的睫毛在微微地颤动,浓密交织之中,有残泪碎星点缀,让人一看痛心。
她的小螓首轻轻地枕在他的腿膝之上,躲到他的怀里去,似乎在熟睡中,也要享受他的呵护和爱怜似的。
“怎么啦?”徐子陵轻声问。
他伸出另一只手,轻拨了一下她额前那几缕秀发,那几丝黑发正微乱,又偷偷垂下她那光洁小额,想借此掩住她的绝世娇颜。
徐子陵俯下身,轻抚了一下她那微凉的玉颊,笑笑,道:“是不是又有什么难关过不了啊?”
“我不准你有事,婠婠什么都不要……可是你答应我,无论如何,你都不准有事……”婠婠似梦呓一般轻轻道:“我们还没有成亲,我也还没有赢石青璇。你答应过婠婠的,你说永远也会陪伴着婠婠……我已经相信你了,但是你不能说了不算……你不准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