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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老头子重伤,张镇周也差不多,你的大将白文原掉了一层皮,不过总算是活了下来了。”那个精灵可爱的小姑娘嘻嘻笑道:“华夏军全军一下,只剩下一千六百九十七人,无不带伤,黑狼军剩下九百零六人,大夏军剩下一千二百七十九人,连同刘黑闼那个家伙在内。”
“那么金狼军呢?”徐子陵强忍着心疼地问道。
“我来的时候,还剩下九千多人。”精灵可爱的小姑娘随鹰一个盘旋,又飞掠近些,清铃地笑道:“但是现在估计剩下不了多少,因为我走的时候,刘黑闼和阿史那,还有别勒古纳台和不古纳台兄弟正在将他们那些俘虏阵前处决。”
“九千多人全砍了?谁下的命令?你们不留俘虏?”徐子陵微惊道。
“命令自然是我下的。”精灵的小姑娘一说,众人只觉后心冒汗,汗毛倒竖。
“为什么?”宁道奇是修道之人,虽然洒脱,但是终看得不那么多人被杀。如果在战场上杀死,那无可厚非。但是俘虏之后,再进行阵前处决太无人道一点了。他不太相信这么精灵可爱的小姑娘会下这种命令,于是想问清楚到底是什么原因,是不是那么俘虏暴动还是别的。
“因为我们没有粮食养他们,他们饿死也是死,早砍了干净。”小琴心一说,宁道奇差点没有倒地。
“娘子关怎么样?”徐子陵又问道。
“商姐姐和李秀宁公主较上劲了,我不方便插手。”小琴心笑嘻嘻地道:“但是商姐姐已经把黑狼军的叛将列都拿和刘武周的大将黄子英拿住送回洛阳去了。说是送给突利大汗和你的礼物,那边金狼军已经死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墩欲谷支撑不了几天,因为徐世绩那个家伙终于直到了。”
“不可能,宋金刚和屈突通大军正在阻击着他,他绝对无法增援!”武尊毕玄一听,马上摇头。
“宋金刚已经让李世民的玄甲骑击溃。而屈突通,也让徐世绩文城围攻战中俘虏了。”小琴心轻笑道:“其实我们来得晚了一些,主要是给小公主她们带路。草原武尊,我们的铁甲船是不畏风暴余波的。小公主的增援早就上来了,只是等候时机罢了。”
“你这个小家伙,让我冒一身大汗,你们再不来,估计你给我收尸差不多了。”徐子陵也大汗道。
“放心。”小琴心嘻嘻笑道:“我就算想迟,两位傅姐姐也不肯,还有虚军师,他们也回来了……还有那个铁钩恶魔船长陈长林。那个家伙带着蛮族来了……快吗?不快了!他们在高句丽的境内等了好几天,估计都等不及要动手了。”
“龙泉城里怎么样?”徐子陵又问道。
“水里都下毒了。”小琴心把下毒就像下盐似的的轻松,道:“我跟大坏蛋赵德言一起下的,估计现在的契丹人和室韦人死得差不多了。当然,那个长腿的宗湘花姐姐喝的水里没下,哥哥你放心。”
“那赵德言呢?”徐子陵奇了。
“我放他跑了。”小琴心笑得很甜,道:“还送他五千金狼军。我跟他说了,如果五年内不让我追上,我就放他在海外做个草头王。”
“我不相信这种事实,这根本不可能。”武尊毕玄摇头,哼道:“你只是徐公子的话托儿,说的我一句也不信,你小小年纪,何德何能命令刘黑闼,还有说服赵德言?十数万金狼军,你以为用嘴巴就能说死了?”
“这位老头子似乎有点老糊涂了。”小琴心摇摇头道,朝徐子陵摆摆手,道:“哥哥,石大家我是给你送来了,你回头得奖赏我啊!我就先走了,宋智先生正等我下棋呢……狂人,你不要装着没有看见我,你记得还欠我什么?”
“汗,有事回去再说,你给我留点面子。”刀剑狂人跋锋寒一听酷脸变苦脸,惨兮兮地道。
“人说我是魔女,看来这个小魔女更是厉害。”婠婠微微一笑,道:“对了,狂人你欠她什么东西?”
“狂人他……”阴显鹤刚想爆他老底,跋锋寒马上堵他的嘴,武尊毕玄一看是机会,心中闪现溜之大吉的念头,忽然一看天僧的位置,竟然不知道什么时消失了踪影,不由惊讶地道:“天僧竟然走了?”
“他再快,也快不过小琴心的金隼。”徐子陵微微笑道:“等武尊前辈你与狂人一决高下之后,我们会对他进行千里大追杀,现在先让他担惊受怕一会儿。”
“刚才那个小姑娘……”宁道奇微微摇头道:“她视人命如草芥,日后成长,恐怕非福。”
“不必太担心她。”徐子陵呵呵笑道:“在平时,她是一个很乖的孩子,偶尔也会扶扶老婆婆过马路。她只喜欢玩游戏,把战争当成游戏罢了。假如没有战争,她可是很安静的一个小家伙,大儒王通和鲁妙子那种老头子跟她还是忘年交呢!”
“我也喜欢她,除了跟她下棋之外。”大雷神哈哈大笑道:“她不管你是什么前辈,绝对是不会让你悔棋的。”
《拯救大唐MM》 第854章 毕玄归天 作者:霞飞双颊
“你们走吧!”跋锋寒缓缓地将刀剑归入鞘中,摆摆手道:“你们在此,我心中难有最大的战意。”
“真的不用我们群殴?”徐子陵呵呵笑道:“输了可别找我们哭鼻子才好!”
“输了我怕什么?”跋锋寒意气千丈地大笑道:“我有足够的年轻,现在输了,明年才接着挑战,我何惧之有?我只不是一个大草原的马贼,中原的一个剑客,又不是什么天下三大宗师,我有何输不起?我年轻,功力日进千里,又有何会输?”
“小子,好样的。”大雷神难得赞他一下,又问徐子陵道:“徐小子,你又怎么样?要不要我一起去追击天僧?有我一起,保证他没路可跑。”
“不用了,你帮我去干掉一些金狼军的高手吧!”徐子陵摇头道:
“我要凭着自己的实力打赢他。”
“我不觉得你这个坏鬼小子会真的单打独斗!”大雷神轰轰大笑,道:“傅先生,你是留在这里给天刀和宁道士做公正,还是随我去跟金狼军玩几手?”
“我手中血腥太多,不想再作过多杀戮。”傅采林淡淡一笑道:
“或许,傅采林的奕剑,会在子陵真正需要帮助的时候出鞘。我还是留在这里观战罢,观战高手对招,或许有助于傅采林的剑心进境。如果天刀和宁散人不嫌弃傅采林妨碍决战的话。”
“那么,武尊大人。”跋锋寒举步向山下走去,一边扬声道:“请在跋锋寒下山之前,与我一决高下。能够下得此山地。不是你武尊毕玄,便是我跋锋寒了。”
“子陵,你前去追击天僧,一切小心。”阴显鹤抓起颉利和假冒颉利的两颗肚袋。与大雷神闪电般向大战正酣的龙泉方向飞掠而去。徐子陵冲着东溟夫人和婠婠微微一笑,将她们收起,又朝天刀宋缺和宁道奇各施一礼。天刀宋缺微微点头,道:“洛阳再见之日,就是天刀嫁女之时。”
“谢岳父!”徐子陵一听,忽然心生一悟,欢喜大谢。
“去吧!”天刀宋缺挥挥手。徐子陵兴冲冲飞驰下山,沿着一个方向而逝,看也不看武尊毕玄一眼。
“天下三大宗师。毕玄声名至此,可谓亢极,也谓苦累。”武尊毕玄哈哈大笑道:“数十年来,一直受人追赶,却不想也有追赶他人之日……三位。毕玄告别。”
“武尊走好。”傅采林微微一笑,道:“三大宗师,原是虚名,如果武尊能够放开一切,应该好走。”
“好走与走好,奕剑大师傅采林,境界果然胜于毕玄。”武尊毕玄一
听,目中精光闪烁一下,道:“虽然位列三大宗师。但几十年来,毕玄最不甘心。就是不能排名第一。一直以来,毕玄觉得,自己的功力不但远胜傅先生,也胜过宁散人,但是今日一见,两位无论功力,或者境界,皆超毕玄,一语道破,让毕玄大有惊悟。”
“说起虚名,就像徐小子所言,老道士以前多少也有过虚名之举。”宁道奇智慧之眸展开笑意,道:“但是人既非神,稍有虚名之心,也无有不可。只是欲上层搂’不可久持。”
“天刀想与毕玄说些什么?天刀傲骨,又以汉人正统,自当不把草原莽族放在眼内。”武尊毕玄问道。
“不说威名积重,如枷锁于身,单以高辈打压小辈,你地心态就落于下乘。”天刀宋缺淡淡然道:“小辈后生,胜在百战不殆。你与小辈争锋,如高山落阶,一战一落,纵然你的功力通天,也难保自身境界。汉人正统,非纯谈血脉,而论以品德,再身入修养,你相差何其谬矣!”
“……”武尊毕玄听了,久久不语,第一次拱手作别,再向跋锋寒飘身追去。
听着山下传来一阵阵轰鸣,又有人雷呼,声震天地。
血光激溅,烈阳与血地狱同爆。
整个小丘为之颤抖,久久不止。
不知过了多久,忽然看见武尊毕玄一步步地上山来,他身上几乎不见血痕,头发和衣服整齐,脚步稳定如磐。而山下有人惨嚎,再化作怒吼,然后看见浑身浴血的跋锋寒,如疯虎一般向龙泉城的方向飞掠。
武尊毕玄走到石几地边上,缓缓坐下,眼神变得淡然,看着宁道奇,傅采林,天刀宋缺三人。
“你胜了?”傅采林忽然问道。
“我胜了。”武尊毕玄缓缓地点点头,又摇摇头,道:“我也败了。”
“虽然你武功败了,但是你的武德胜了。草原武尊,在此一别,你是世间三大宗师。”宁道奇点头,轻声道:“就如小草一般,一岁一枯荣,后辈胜过前辈,那是很正常的轮回。但是前辈久历寒霜,如果不在品德上胜及后辈,那只能说痴长年月。”
“谢谢你们,我武尊毕玄,再度回归三大宗师之列了……”武尊毕玄,口中有一丝鲜血汩出,他伸起手向心里,似有追忆,缓声道:“数十年争锋斗胜,迷惘了武尊之心,今日回归,不胜庆幸。三位,毕玄告别。”
“武尊走好。”傅采林点点头,道。
随着轻风吹拂,武尊毕玄缓缓地躺倒在石几之上,平躺,伸直,合上双眸,气绝而逝。
傅采林,宁道奇,拱手作别。
就连天刀宋缺,也弹刀铁而沉声喝道:“垂死而悟,胜及不悟。武尊毕
玄,一代之雄。”
“天刀,你我之战,还余八刀。宁道士厚颜,请天刀再赐招了。”宁道奇呵呵一笑,抬手作了一个请。天刀宋缺回手,也作请。
让宁道奇出手。
宁道奇也不客气,两手有柔柔的气团涌现,再闪,忽然,天地之间化成十里桃林,荒山不再。此地百花盛放,繁花似锦。最引注目,能够在百花之中,引动人的心神。有两只嬉玩的小鸟,在树林间闹斗追逐,你扑我啄,斗个不亦乐乎。
似乎是不经意,那两只小鸟。扑玩之间,往天刀宋缺迫去。
天刀宋缺,双目奇光大盛,一闪而没。他先是目光深注,抚望着横在胸前的天刀,似如入定老僧,对宁道奇制造出地十里挑林,还有那两只好玩小鸟的迫近,根本不闻不问。
傅采林不知何时。飘离数丈之外,抚神看向那两个嬉玩小鸟。
虽然明知那是宁道奇的双手。但是以他之能,还不能看清他变幻地手法,如果亲身对战,想必更难感应宁道奇地‘散手八扑’的真正玄奇。
宁道奇脸上,现出浮现似孩童弄雀的纯真之神。
左顾右盼的瞧着,似乎自己也让由双手两手虚拟地小鸟儿腾上跃下之姿迷失。
那两只精灵小鸟在追逐空中嘻玩的奇异情况,傅采林能感到它们正在一株株挑树,在一枝枝的桃花间跳跃,相互追逐嘻闹。在树丫间,它们是那般的活泼,那般的精灵。它们那充满生意的玩耍,正是享受着生命的自由,享受着春天地繁华,享受着天地之间的赐予。
它们所有动作,都无意做出,无意而为。
纵然连傅采林,也有一种难分真、假、虚、实之感。在他观战地角度,他能够明显感觉到地宁道奇他这个人地存在,但是他相信,在天刀宋缺的角度,是没有可能看见宁道奇存在的。
天刀看见的,只能春嬉之图,只有绝美之画。
他所做地,就是向这一幅生动机灵活泼的春嬉之图挥刀,如果他不能挥刀,那么天刀就得败在宁道奇的意境之下。天刀的无视,绝对不是最好的办法,任何心神,都会在宁静之中更加清晰,假如天刀不能在这其中找出破绽,挥刀而出,那么只会更加陷入宁道奇的‘散手’之局中。
傅采林擅于守御,他觉得自己最少有三种方法可以完全御去,甚至还有一种在那之前,就以奕剑术反攻。
但是他不知道擅长进攻的天刀会如何做,是挥刀,以杀气催之,还是制出萧瑟意境,破去?
在傅采林心神闪动之间,忽然间,两只小鸟儿,多了出一个玩伴。
那,竟然是天刀宋缺天下无双的刀,天刀。
不但傅采林,就连宁道奇,也惊讶不巳。一向只擅长进攻的天刀宋缺,竟然也会以招守御,甚至能做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