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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凤仙在房间里吃着一旁的小丫鬟给她剥好的杏仁,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半晌,她幽幽地说:“玉霞,你这几天都做的很好,那么我答应你的事情,也会办到。”
小丫鬟听了,战战兢兢地抖着声音说:“大。。。。。。大太太。。。。。。我们这样做。。。。。。是不是太过分了。。。。。。?”
柳凤仙顿时目光凌厉一扫:“主子叫你做什么你照做就是了,哪里那么多废话!信不信我把你的丑事给说出去!”
小丫鬟慌慌张张地一下跪下:“不要!不要。。。。。。大太太说什么,小的都照做!”
柳凤仙得意地抚了抚发丝:“这还差不多。起来吧。”
说完,小丫鬟继续给她剥起杏仁来。
柳凤仙一边咀嚼着杏仁粒一边想,不知道张妈妈那边到底有没有法子能把顾宛颜送到大牢里去。若顾宛颜一离开顾府,那她柳凤仙在顾府掌权可就指日可待了,那么。。。。。。
正做着美梦,柳凤仙的房门忽的一下从外头被推开,声响颇大,吓得她和丫鬟同时冷不丁一愣。
柳凤仙刚准备破着嗓子大骂,这才发现来者顾漠。
下意识地,她心中一虚,咽了口唾沫。
顾漠在外地,一接到顾晏的来信,听说顾宛颜被柳凤仙指控故意伤人还被送进了大牢,整个人一懵,二话不说便日夜兼程赶回了顾府。
顾漠阴森着一张脸,嘴上却还是客气话:“大嫂近来可好?”
柳凤仙心一横,不行,自己的底气不能掉!
“好?怎么能好?”柳凤仙收起了心中那一股子心虚气,凌然道,“你去问问你家顾宛颜,她害得我小产,我能好到哪里去?”
顾漠冷笑一下,显然是半点不相信柳凤仙的鬼话:“大嫂,你可要弄清楚了,故意伤人是罪,诬陷诋毁他人同样也是罪,一样要吃牢饭的。”
柳凤仙一愣,表情转而变得狠毒:“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意思是我诬陷顾宛颜不成,我告诉你,我一双眼睛长在脸上,难道还会看错不成,我。。。。。。”未等柳凤仙说完,顾漠便打断了她:“今日我便不和大嫂过多争论,等到这件事真正有了结果,我们再坐下来谈一谈,大嫂你看可好?”
柳凤仙心里一沉,这顾府家的冰川二公子什么时候变得话这么多了?她额头已经在不经意间冒起了冷汗,人却傲然挺胸犟着不松口:“谁怕谁!”
顾漠意味深长地看了看柳凤仙,又转了目光看了看柳凤仙身旁深深垂着脑袋的丫鬟,冷笑一声便拂袖而去。
待顾漠走远了,丫鬟整个人几乎要被吓得瘫软在地了,她战战栗栗地哭丧着脸说:“大太太,要是,要是最后我们被揭穿了,那可怎么办啊!”
柳凤仙不耐烦地吼:“乌鸦嘴!胆子这么小,能干什么?”
丫鬟快要哭出来了。
柳凤仙面对顾漠那样的态度,其实心里也快要没底了。
她锁着眉头冥想,张妈妈啊张妈妈,你可一定要把事情办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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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府衙门这种地方的消息从来锁不住,东城里很快就传起了闲言碎语,顾府的内乱仿佛一下子人人尽知。
就连茶馆里的店小二都能在茶余饭后,和客官聊上两句关于顾府二太太让大太太流了产,大太太又将二太太送入了官府的事情。
在外人的眼里,这多可笑。
顾漠回来后在老爷的房间里待了好一会儿,陪着老人家聊了许多琐事,希望能让老爷放松一些。然后从老爷房里出来,他连饭都顾不上吃就策马直奔衙门。
衙门里关押嫌犯的待审室顾漠是知道的,他完全不敢想象顾宛颜一个睡惯了锦席绸被的姑娘家该如何在里头待上几天几夜。
衙门里对待审室里押着的人管的其实并不甚严,再加之顾漠的身份跟朝廷多少挂了些勾,面子还是挺大的。
衙役见顾漠要探视,二话不说就摆出一副恭维相带了顾漠去找顾宛颜。
他跟着衙役在一条阴暗的回廊里穿梭,走到顾宛颜所在的地方停下。顾漠负手而立,不声不响地看着衙役打开已经生了锈的门锁,脑海里不住地在想顾宛颜现在会是怎么样,两人见面又会是怎么样——
然而,就当顾漠站在被打开的门外发现顾宛颜正比邻烛光专心致志地捧着一本书看时,心里忽然就像松了一口气一样,莫名有点欣慰,同时有点想要情不自禁发自内心地笑出声——顾宛颜果然就是顾宛颜,她的心中若是清静,但凡是身处何地都能做到那般坦然淡定。
顾宛颜阅读完书上最后一行字,这才抬起头来看向门口。
看见顾漠来了,她似乎并不意外,而是轻轻笑了笑:“你回来了。”
顾漠对着衙役使了个眼色,衙役立马哈着腰退了出去。
顾漠不是个有洁癖的人,但是他走进这间乌漆抹黑的小屋内后,还是忍不住深深皱起了眉头。
顾漠直奔主题,看着她严肃地问:“到底怎么回事?”
顾宛颜无奈一摊手:“就是你看到的这么回事。”
顾漠说:“你怎么这么笨?竟然让柳凤仙设计你?”
顾宛颜安慰顾漠道:“放心吧,这个案子还没有开审,我现在也没有被定罪,只是因为柳凤仙指控是我推她流产的,所以我才会被带来官府等待案子开审。”
顾漠不以为然地眯起眼睛看她:“你在这里倒是自在。”
顾宛颜笑了笑:“不然呢?”
顾漠一脸郑重:“明天这个案子就开审。我问过了,柳凤仙那边只有她和丫鬟两个人的口供而已,证据不足的。而且我会帮你。”
顾宛颜愣了愣,她总觉得隔了这么久再见顾漠,他竟给了她一种不一样的感觉。顾漠变了,她隐隐觉得。
“谢谢你。”顾宛颜看着顾漠的眼睛,真诚地开口,“谢谢你相信我,谢谢你愿意帮我。”
顾漠不自在地咳了咳:“客气话先收一收吧,今天晚上你。。。。。。”
说着他目光扫了扫这里简陋的条件:“你再忍忍。”
顾宛颜故作轻松地说:“放心吧,我在这里没事,又不是娇生惯养的大小姐。”
见顾宛颜有这份心境,顾漠确实是放心了一些些。
第二十六章 朝堂一审暗箭发()
楼兰国向来都是一个法律至上的国家。
楼兰法条第四十二条规定,若一人杀人,无论被杀者是男女老少婴儿胎儿,杀人者皆以命偿命。
所以,如果退一万步说,顾宛颜被扣上的黑罪名要是成立的话。。。。。。
顾漠懊恼地独自在房里背着一双手转来转去,企图能够理清思绪找到这件事情的突破口。现在顾府的脸在整个东城里是丢大了,老爷夫人在这件事上根本就不能以任何立场出面,这自家闹内乱都闹到公堂上去了,叫老爷怎么不难堪。
从表面上看,顾府两位长辈只能摆出一副听天由命的姿态任这件事情发展,可是夫人还是暗地里跟顾漠传达了老爷的意思——现在也管不得顾宛颜到底是不是害柳凤仙的凶手了,如今只能让顾漠出面,想办法洗脱她的罪名。
据顾漠了解,柳凤仙出事的那天上午,后院里只有柳凤仙和她的丫鬟玉霞二人;而书房里,又只有顾宛颜和素秋二人。
整件事情里似乎只有这四个人,要找出另一个人来为顾宛颜提供不在场证明的话是很困难的——顾漠也想过找人作伪证,但是想想还是作罢了。
反正现在柳凤仙单凭一面之词,而顾宛颜和素秋又是坚决否认的口吻,是很难让官府那边的人就此认定顾宛颜的罪名的。顾漠想着先把情况稳下来,最后实在不行就去求助楼兰真。
隔日,开庭审案。
朝堂之上,县令高坐公堂正前方,用探视的目光一一扫向地下跪着的顾宛颜、素秋、柳凤仙和玉霞。
陪审处有顾漠、顾晏、顾彰和顾冉四人。而公堂外头围了许许多多对这件事情好奇了好些天,带着八卦的心思准备来瞧一瞧热闹的百姓们。
县令爷端详着手里的一份书简,看了半天心里有了个底,抬起头来看着顾宛颜,拖了长长的声音问:“疑犯顾宛颜,起诉人告你在继康元年三月初七早故意推倒有孕在身的柳凤仙致使其流产,你可承认?”顾宛颜即便是跪着腰杆也挺得直直的。她面上毫无惧色,平静地反驳说:“民女不承认,民女当日上午并未和柳凤仙谋面过。”
县令身边录口供的人提着笔记了下来。县令不再与顾宛颜多语,转了目光问柳凤仙:“起诉人柳凤仙,你指控顾宛颜故意伤你及你腹中之子,有何证据?”
柳凤仙在别人眼里看起来身体是极虚的,讲话声也有气无力——她故意如此以博同情。她那张削瘦的脸上更是一点颜色也没有,卡白卡白的,所以柳凤仙看上去就是不吭声也那么楚楚可怜。她的一双眼睛立刻涌满了泪水,同时故意颤抖着声音说:“回大人——那日上午,民女正和丫鬟在自家府上的后院里散步。就在丫鬟离开后院回房去拿东西的时候,有人趁我准备坐下时突然从背后用力狠狠推了我一把。我没有防范意识便跌倒在地。我被推倒以后正好民女的丫鬟回来了,民女和丫鬟都看见了顾宛颜急急忙忙离开的背影!我。。。。。。我的孩子。。。。。。就这样。。。。。。呜呜呜呜。。。。。。”
顾宛颜心中忍不住冷笑,真是一派胡言。
记录口供地人照样把柳凤仙的言辞一一记录了下来。
县令问丫鬟玉霞:“柳凤仙说你和她一起看见了顾宛颜从现场离开的背影,此话是真的吗?”
玉霞显得很紧张很局促,她结结巴巴地回答:“回。。。。。。回大人。。。。。。是真的!民女。。。。。。民女亲眼看见了大太太被推倒后。。。。。。二太太急急忙忙离开的。。。。。。背影。。。。。。”
县令看玉霞这么紧张,心生怀疑:“你说你看见了你家大太太被推倒——可是柳凤仙说你是在她被推倒以后才回后院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啊。。。。。。”玉霞哪知道县令会注意到细节并揪着不放,一下子更紧张地不知说什么了。
柳凤仙斜眼狠狠瞪了瞪玉霞。
玉霞被这么一瞪,忙说:“民女,民女说错了!民女没有看见大太太被推倒,民女拿了东西回到后院时,看见大太太倒在地上,然后。。。。。。然后还看见二太太跑走的背影。。。。。。”
记录口供的人明显皱了皱眉,表示对玉霞两次不一样的说辞感到不满。
县令轻轻点点头,代表他心中有了数。
一旁陪审的顾漠将一切默默看在眼中,心里大大松了一口气。其实单凭柳凤仙和丫鬟的一面之词,这案子必然是结不了的。所以这一审下来,这案子肯定只能先搁着,并不能立刻下结论。
县令最后看了看素秋,边低头审阅手中的书简边问:“民女素秋,之前的案述中说你可以证明顾宛颜三月初七早晨未曾去过后院,是吗?”
这时候围在朝堂外面的百姓们已经开始叽叽喳喳小声议论了,有人窸窣而道顾宛颜肯定是凶手;又有人讨论说顾宛颜明显是被陷害的。。。。。。
素秋的表情有点微微的怪异和不自然。她微微偏头看了看顾宛颜,只见顾宛颜面对两个人的诋毁依然镇定自若。
县令见素秋久久不回答,拿起桌上的拍板重重拍了拍,皱着眉头说:“快快回答!”
素秋一愣,低了低头然后缓缓开口:“民女。。。。。。民女不能证明。”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都愣了!
顾宛颜听了不禁猛地转头死死看着素秋,她没有发声但是微张的口似是在问,“为什么”。
顾漠双眉紧蹙,一脸茫然,恨不得亲自冲过去质问素秋。
顾晏和顾彰皆不敢相信地你看我我看你一眼。
就连顾冉也感到奇怪,素秋前后的说法怎么不一样呢?
柳凤仙呢——她面上有难以察觉的得意神情。
围观群众好奇的好奇,震惊的震惊,喧闹声越发大了。县令不满地抬眼看了看围观的百姓们,又是重重拍板,大声呵斥:“朝堂之上,禁止喧闹。”
窸窣的讨论声立刻就小了下来。
县令把目光拉回到素秋身上:“你接着说。”
素秋的头微低,视线一直定在地上,她不敢看顾宛颜,不敢看柳凤仙。
“民女那天早上只有辰时和二太太一起待在书房,辰时之后,民女便不再和二太太在一起了。”
县令接着问:“那你在哪里?”
素秋说:“二太太当时在忙,便叫民女出去了。民女之后去了浣衣房,碰见浣衣房只有一个丫鬟在洗衣服,然后便帮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