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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胥东开口:“找,接着找,整个楼兰国都找一遍,就不信找不到她。”
冰风答是。
正在冰风欲退下的时候,胥东又想起了些什么,他喊住冰风:“等等。”
冰风回首:“堂主还有什么吩咐?”
胥东默默地自己在心中算了算时间,差不多七日后,他才要去汾国和崔东田他们碰面。
于是他说:“顾老爷的病已经好了,准备一下,明天我亲自送顾老爷和二夫人回徧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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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中,予风已经独自在天镜殿内待了许多天,对外曰是借天象闭关七日卜卦。
可只有顾宛颜知道不是。
予风在想一个万全之策,一个能保自己性命,能保顾宛颜周全,能保楼兰无乱的万全之策。
可惜,万全之策并非这么好计划。
七日刚刚过,顾宛颜就拽着楼兰真一同来到了天镜殿。
予风在听到袁公公报殿下驾到时很是奇怪,七日刚过尊王就来,干甚?
直到他看到顾宛颜和楼兰真一同走进殿内。
予风好些天未曾见到顾宛颜了,二人在予重门时所经历的一切却好像还是昨日之事。
他愣了愣,行礼:“参见尊王殿下,参见丛公主。”
楼兰真抬了抬手示意不必多礼,然后笑道:“听说予风圣师同意了和公主一同去汾国。”
予风微微皱眉,不解何意,顾宛颜趁着他开口前抢先一步说:“是的,尊兄,这次予风圣师闭关之前已经同我说好了,到时他会和我一同去汾国。你不会反悔吧,予风圣师?”
说完,顾宛颜不住地对着予风使眼色。
予风被顾宛颜这一招弄的措手不及,一脸茫然,他从来没有这么不知所措过。
予风看了看顾宛颜,又看了看楼兰真:“臣。。。。。。”
大概楼兰真也怕予风会真的反悔,便也像顾宛颜一样抢先一步说话:“这样便是太好了,予风圣师若是可以和公主一起去,是在是了了本尊心中的一个心愿。”
“尊兄,若是有予风圣师相陪,你便可大大放心。”顾宛颜演的起劲儿。
楼兰真满意地点点头:“是的。”
两人一唱一和,又接了好几句,丝毫不给予风说话的间隙。
从头至尾予风未能有机会说上一句话。
最后,楼兰真说:“好了,本尊就是来确认一下公主说的可是为真,然后顺便问一问予风圣师这次借天机卜卦可是卜出了些许异常。”
予风立刻肃然道:“尊王殿下,卦有逆向,但其他的征兆未显。殿下必要多留个心眼。”
楼兰真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他点了点头:“本尊知道,有人有反心并不奇怪,好了,此事我们回头详谈。本尊这便走了。”
顾宛颜声称还有要是与予风圣师相谈,便留了下来。
楼兰真离开后,顾宛颜看向予风。
他看起来十分苦恼,脸上不再是一贯的漠然神情,而是一副无奈且略生气的样子。
顾宛颜头次看这样的予风,竟想要笑。
予风气结,走到一旁坐下,闷闷地说:“你笑什么。”
顾宛颜发觉自己笑意外漏了,便赶忙掩起了笑,走到予风旁边的椅子上坐下。
她严肃了起来,说:“我知道,你也许很讨厌我。可是如今,我管不了这么多了,无论你怎样看我,无论你究竟是不是因我灵力尽失,总之在我眼里,就是因为我的不小心和不谨慎害得你被予重门收回了灵力。若是我不管你,我这辈子怕是都不会安心。到时候我去了汾国,你独留宫中谁知道会怎样?”
予风撇过头,冷冷道:“不劳公主操心。”
顾宛颜仍不泄气,接着说:“和我一起去,相信我,我现在一定有能力自保。况且对楼兰的政事你比我清楚,汾国的人不会拿我怎么样,尊王答应了我,三年,就三年,三年后我便可以恢复从前的身份过日子,到时候你便和我一同离开这皇宫。”
予风说:“那我也可以现在就离开,不需要跟你待在一起。”
顾宛颜摇了摇头:“你明知道不可能的。若你突然离开,尊王殿下翻遍整个楼兰也一定会把你找出来,你灵力尽失的真相马上就会曝光。还不如你和我一同去汾国,这三年你怎么样,你的灵力到底还灵不灵,尊王他根本就不会知道,他只当你在那边保护我。这是最好的办法了!”
这确实是最好的办法。
可是予风仍然固执,不看她,不回答。
“予风!”顾宛颜急了,站起来,“这世上有什么会比性命与安危更加重要吗?你就这么不珍惜你的命吗?你明知,和我一起去汾国,远比你独留宫中要安全的多!起码这三年,你一定没事。眼下的情况,能拖则拖!你比我聪明,我不相信你不懂。”
说了太多话,顾宛颜只觉口干舌燥,拿起旁边的一杯水便喝了起来。
予风抬起头,看着顾宛颜,她的额角好似渗出了汗珠。
是的,是的,我全都明白,对我来说,这确实是上策。予风想。
可是正是因为我太过于清楚政事,我不确定汾国的人是否真的会不做意料之外的事情。你需要的,是有能力保你三年无恙的勇士陪在身边,你需要的,是在有危险情况时可以保你周全的人,而不是。。。。。。已经没有了任何用处的我。若我不去,尊王必会寻一个武功绝佳的人同你一起去,那样你会安全的多啊。
他心中的长篇大论独匿于心,未让她知晓半分。
他只是一直看着她,看着顾宛颜为自己着急的样子,他眼里苦苦隐藏的情绪就快要溢出来。
你为什么要来关心我,你为什么要管我的生死,你为什么要让我有情绪,你为什么要让我动摇。
半晌,予风沉默良久后,竟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一切的一切,那又怎么样呢。现在我想要和你在一起,拼死我也会保护你。
第一百零一章 转身一眼隔千年()
这日清晨天还未亮之时,徧州飘起了绵绵细雨,晨日初升过后,雨便停了。
胥东的马车抵达徧州这会儿,地上潮潮的,空气中却是弥漫着一股湿暖的令人感到舒适的气息。
顾老在云济堂里待了这么些时日,身子已好了大半,老人家看起来虽不及病前的十二分精神,却也不再病态。
这一趟来徧州,胥东没有带太多人,身旁只跟了冰风而已。
一共两辆马车,胥东和冰风坐一辆,顾老、顾家二夫人和小儿子顾钧坐一辆。
由于冰风之前已经来过一趟徧州,也知道顾家在徧州的宅邸在何处,所以进城后没一会儿,他们便来到了这新顾府。
马车在顾府门前停当稳妥后,胥东先下了车,然后便去迎顾老。
也许是一路太过颠簸,也许是顾家的辗转变迁令顾老心生感叹,他在探出头看见崭新而陌生的顾府牌匾的一瞬间,面容好似忽然变得憔悴而疲倦。
他在养病期间,顾家人包括胥东在内都不想让他知道太多的事情,以免影响康复。所以,顾老现在不知道为何东城的店没了,为何整个顾家搬去了另一座城,他更加不知,顾宛颜早已和顾家没有了半分关系。
胥东感受到了顾老身子的一瞬停滞,便温和笑了笑,说:“顾老,小心脚下。”
顾老晃过了神,在胥东的搀扶下小心翼翼地下了马车。
然后二夫人牵着顾钧也下了马车,她感激地对胥东说:“实在是太麻烦胥东堂主了,这么远还让你亲自送我们来。”
胥东谦和一笑:“这是哪里话,顾老是在下最尊敬的长辈,这些都是应该的。”
顾老笑着拍了拍胥东的肩膀,没有说话,却是一切尽在不言中。
这时候,顾府大门开了,从里走出一个人,是顾晏。
他在看到顾老的一瞬间全然呆愣住,硬是哽咽了好半天才喊出那个字。
“爹!”
太久没有见到父亲,顾晏显得很是激动,他三步并两步快走到顾老身边握住他的手,关切地上下打量着:“爹!您可是好了?我们不孝,来徧州后没有回去看过您!我们昨儿个还在商量什么时候去接您回来!”
顾老看见了自己的儿子,眼眶也微微有些发红,他扯扯嘴角笑了笑,声音低沉而沧桑:“已经好了。今天是胥东送我们来的。”
顾晏听了,忙向胥东作揖道谢:“家父病间蒙承胥东堂主的照顾,我们这些做儿女的实在惭愧,多谢胥东堂主!”
胥东扶起顾晏示意他不必多礼:“都是自家人,客气什么。”
说罢,胥东话锋一转,故意问道:“其他人呢?宛颜在吗?”
听了这话的顾晏面色渐渐转青,他目光躲闪着胥东,支支吾吾了半天后说:“还是先进去吧!进去说话,他们都在。”
胥东一行人进了正厅,顾漠、顾彰、顾冉、杨出荷都刚刚匆匆赶来。
顾老在看见自己几个儿子的那一刹那,晃了晃神,然后脸上露出了一抹发自内心的笑意。在经历了这么多以后,顾老觉得没有什么比家庭的喜乐平安更重要了。
“爹!”
“爹!您回了!”
顾冉声音有点打颤,顾彰显得很是激动,顾漠呢,面上淡淡的,可神色里似是藏着许多情绪。
杨出荷上前两步扶住顾老,眼中湿润:“老爷,您总算是好了,我们日盼夜盼,就盼着您的身子能快些好起来!”
二夫人侧了侧头悄悄拭了拭眼角的泪,用力拥了拥她身边乖巧沉默的儿子。
顾老点了点头,仿佛是跨过了很长久的光景,这一家人才得以再相聚。
他环顾一周,方管家和雪姨还在,除此之外家里的佣人大半都是生脸。
“宛颜呢?宛颜人怎的不在,上店里去了?”顾老沙哑着嗓子问。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仿佛陷入了很刻意的沉默。
胥东一直在旁观察,此时更是阴森着脸,盯着顾漠。
恰是在这时,从里面走出来一个女子。这女子个子小小瘦瘦的,窄窄的鹅蛋脸上有一双俏皮的桃花眼和好看的平眉。
她一出来,众人都把目光放在了她身上,这女子笑着跟大家挨个点头,然后径直走到顾漠身边去,小声问:“相公,怎么了?”
胥东不禁眯起了双眼,顾漠脸上的一抹绝望被他尽收眼底。
顾老的脸色也渐渐变得不太好看。
众人屏息。
顾漠却强撑起一个笑,牵起了这女子的手,走到顾老跟前:“明柔,这是爹,快点跟爹问好。”
然后顾漠又扭头对着顾老说:“爹,这是明柔,徧州付府家的大小姐,现在是儿子的正妻。”
付明柔甜美地笑了笑,恭恭敬敬作了个揖,说道:“今日第一次见爹,明柔向爹问好了。”
这声音和这笑容真是任谁也讨厌不起来。
顾老愣住了,可是不过一瞬,他的脸上好似渐渐闪过了一丝无奈,然后,他笑了笑,点了点头,嘴里说了声好。
付明柔见自己似乎被接受,她仰头看了看顾漠,开心地笑了。
谁也不知道,此刻这个老人的心里到底有着怎样的痛意和,他是怎样努力包容着这对他来说莫名其妙的一切。
只为了一个字,和。
虽然他不甚清楚自己不在的日子究竟发生了些什么,可是眼下他能看见的,是顾氏珠宝仍然繁盛,顾府仍然和睦,这平静的背后纵是有他所不知道的千千万万,可他作为一家之主,为什么要去打破这一份平静呢。
这短暂的寒暄过后,顾家人开始给胥东道谢,并嘱咐胥东务必在徧州多待两日,准备好好招待他。
胥东当然是笑着说客气话推辞着,客套完了,杨出荷带老爷和二夫人去安顿,大家也准备各忙各的去,胥东请顾漠单独留步说话。
人散尽后,冰风已经去门外候着了,厅里只留了胥东和顾漠二人。
顾漠继续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声音里刻意营造出一定的距离感,问:“不知胥东堂主有何事要问?”
胥东冷笑:“我要问什么,你难道还不知道吗。”
顾漠摇摇头,苦笑:“在下愚笨,实则不知。”
胥东干脆直截了当了起来,问:“多的我也不想说了,我也不想过问你们的家务事,我只问你,她在哪儿?”
顾漠仍然保持一脸茫然:“谁?”
胥东有些怒意了:“枉她对你倾尽心血,顾漠,你的心究竟是什么做的?!”
顾漠低了低头:“我们也很久没有她的消息了,况且她已不再是顾家人,我们也不知她去了哪里。”
胥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