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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是当所有人都指望着你的推论来抓住凶手解救被害人的时候,你便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错,不管怎样都不能赶不上,那样的压力和责任,会把人压抑得喘不过气来,却也能催生出巨大的动力,当最后案件的结果证明了推论全部正确的时候,那一刻的满足感,无与伦比!
车子开过一个路灯,唐少辰偏头淡淡瞥了苏洛一眼,从她的脸上看到了非常纯粹的信念和憧憬。
这才是他想要教会她的东西,其实苏洛很适合犯罪心理学,也很适合成为一个刑侦顾问。
“永远相信自己,也永远只依靠你自己。”唐少辰收回视线,淡淡总结,“当你认定一件事是对的时候,坚持。当你发觉你错了的时候,在第一时间改正——犯罪心理,罪犯侧写,其实就是这么简单的事…”
说到这里,唐少辰顿了顿,最后还是把犹豫要不要说的话说了出来:“其实在这方面,你比安浔更适合。”
苏洛瞪圆了眼,她比小浔更适合?!
是啊,因为你是个很有天赋的正常人;
而安浔,很可能是个过于有天赋的疯子。
——
彼时,当唐大教授又在脑洞大开心生怀疑的时候,被怀疑的对象坐着所谓的安家的车回到了“家”,此刻正做着的事,的确是疯子才做的。
好好安顿好了“客人”之后,安浔招来隋炘吩咐了一下方案,当她拿出那厚厚一沓的人体细节照片时,隋炘瞪大眼睛看着她的模样,就像看着一个鬼。
“你是说,要我照着这堆整容记录照片,把这个全身整容的女人给还原过去?!”隋炘一直知道安浔是个变态,却是完全没有想过她的变态指数还能一再进化!
“但是我没学过整容啊这个任务不可能完成的!”
一间小小暗室,隋炘音量不低。
他这一句吼出来,不远处手术台上被数根皮带狠狠束缚住的女人又开始挣扎了!
只是她再是挣扎也完全动弹不了半分,她甚至连眼皮都固定住了,此刻不可避免的眼睁睁的盯着天花板上一幅巨型画像,那是一个身穿芭蕾舞衣的年轻女孩,摆着一个优雅的舞蹈动作,可怜的是,她看了很久,仔仔细细辨认了很久很久,才终于从记忆中搜索出了一段往事,终是吓得面如死灰!
激动的男声落下之后,便是一道浅浅轻扬的女声,微微带着慵懒,更多的,却是冷意!
“完不成也要完成,否则你看,我们的青青现在这副样子,小紫怎么可能还认得她?才三年不见,就不认识了那多可惜,要知道当初在临江备考戏剧学院的时候,青青可是我家小紫最好的朋友呢~”
“呜,呜呜呜!”
祝迎雪继续哭,哭得肝肠寸断却是得不到半点同情,在抗议被驳回之后隋炘已经开始研究那一张张整形前的局部照,呵,这女人动过的地方还真不少,全身上下几乎没有一个地方的真的!
安浔施施然起身:“手术你慢慢做,能不用麻醉剂就不要用。这可是为了与挚友重逢蜕变身心的历程,我们不要辜负人家一片真心。”
隋炘正盯着丰胸那一章看,想到要把硅胶取出来,他其实有点点兴奋:“呵,你个变态的女人,不打麻醉要是痛死了我可不管!”
安浔离开,轻扬的声线远远传过来:“不能痛死当然也是你分内的事。当年最顶尖的刽子手行凌迟之刑,千刀之前要保犯人不死。这是实力的象征,我想作为一名优秀的医者,保证病人不死在你的手术台上,也是实力的证明不是么~”
淡笑一声,安浔步步走远,原地隋炘脸上带着一抹冷笑摇摇头,还医者,自从跟了这个疯女人他比简直比刽子手还刽子手!
隋炘转身,微微研究了一下。
要不就从把那女人手臂上原先有的烟头印子给重新烫回去,开始?
…
另一头,离开暗室之后安浔回到房间,打开电脑查看之前收到的邮件。
安浔冷淡,却并不代表郁勇便不再认真对待教导她的事,她回去之后整理出了这次恐吓杀人案的全部资料发了过来,让安浔看过之后,下周实习前写一片结案报告出来。
安浔对报告没什么兴趣,却是有一样东西想从资料里确认一下。
解压了郁勇发过来的文件,安浔打开了恐吓信扫描文件夹,一页页翻过那剪贴而成的信笺,最后停在了其中一张图片上。
那是一首词,如果她没记错的话,是清朝文人纳兰容若的作品。
彤霞久绝飞琼字,人在谁边。人在谁边,今夜玉清眠不眠。
香销被冷残灯灭,静数秋天。静数秋天,又误心期到下弦。
胡不归兮?胡不归…
诗句依旧是平凑而成,相比其他信笺却是更为整齐,一个个方块的小字之间便是间隙都是差不多的,看着整洁漂亮。
一个人,该是拥有怎样的心境,才会把一首本来可以整篇贴上来的诗句逐字剪开,再一个字一个字的拼凑起来?
这样的心智和手艺,不像是属于那精神极度不稳连杀个人都会留下自己的衣物那么单纯又莽撞的凶手呢~
一个喜欢自己说话,一个喜欢引经据典。
一个不修边幅感情激烈,一个内敛沉稳危机暗伏。
最后,一个表达的是爱意,一个却是盼着归期。
看来在同一时刻寄出匿名信的人,竟是有两个?
一个是对着祝迎雪,那另一个,便真是对着戚美瑜!
那误打误撞成为了杀人凶手的粉丝啊,她的介入,又是破坏了谁的,什么计划?
心中微微思量,安浔忆起之前在休息室看到的戚美瑜的裸背,那背心一抹红痕是个刺青呢,一幅很特别的,唐代仕女图。
从山坳坳里走出来,带着美人图的大明星;
从万里之外寄来的,念着胡不归的匿名信。
看来那戚大影后,兴许,也活不了多久了。
…
淡淡看完想了解的东西,安浔关了电脑,提车回家。
那一场看似简单的凶杀案,背后隐藏的案中案,在打草惊蛇的菜鸟凶手引来警察之后,暗中筹备了多日的高手只能忍下所有怒意,重新退回暗处!
同一时刻,夜幕下的临江,有太多黑暗的地方可以躲藏。
一身黑衣的男子站在高楼天台,握着手机死死咬牙,他很不甘心,却又不得不服从命令!
手机那头,冰冷的男声传来:“主人的指令,这一次你既然没能动手,就必须重新筹备,等待时机。”
话落,男人低头挂断了电话,SIM卡取出,老式的翻盖机从中间掰断,他处理好一切,缓缓走到了天台边。
那里,一张背对着他的轮椅,一个背对着他的人,午夜高楼,冰凉的夜风迎面袭来扬起了那人的长发,那丝丝缕缕轻柔妙曼,轮椅上的,竟是个年轻姑娘。
临江最高的大厦,面对着满城的灯火,那一刻的景致,诱惑又迷人。
“Kay,临江是个好地方呢,不是么?”
温柔女声在风中淡淡扬起,含糊的发音,微微古怪的调子。
下一刻身后高大的黑衣男子轻轻俯身:“Aye,My_Mast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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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文章节发布出了问题码字时间耽误了,本来接下去要写到虐卿梓璇的但是来不及了,这一段放到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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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问题:安浔他们去剧组办案,那个剧组正在拍摄一部电视剧,电视剧的名字叫什么?╭(╯3╰)╮
V128 恋爱中的小丑!()
隔日,周末,天气晴朗,悠然闲适。
苏洛昨夜回学校,本来是带着雀跃的心情想把今天的案子好好跟安浔和黎曼曼说一下的,结果回到寝室才想起来安浔回家了,而一贯很有精神的黎曼曼竟是十点多就已经睡了,苏洛憋着一股兴奋心情无从发泄,只好也郁闷的洗洗上了床。
转眼到了周日清早,昨天一天苏洛累坏了,黎曼曼起床洗漱她都没听见,最后直到她临出门苏洛才迷迷糊糊抬头看了一个背影,叫了一声曼曼,结果黎曼曼却像是没听见,闪身关门就这么走了。
苏洛还没睡醒,头晕晕的想着最近黎小曼曼好像有些奇怪,话少了很多不说还经常发呆,难道出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了?
想着苏洛迷迷糊糊抓过手机给安浔发了个短信过去,打得字连自己都没看清,问过之后顶不住睡意,一翻身又眯了过去。
安浔回了安家,开学已经一个多月了,老太太的整个丧事也办得差不多,安淮这次回来是请假,美国那边还有课业同实习等着他,他预定下周的飞机回去。
这一次安淮回来,可谓是吓死了宋灵韵。
现在她在宋灵韵心里恐怕早已是如狼似虎而他的儿子就像是个天真无知的小羊羔,在不能暴露真相的前提下还要想办法让儿子远离危险,宋灵韵应对得心力憔悴。
只是啊,这段时间安浔忙着复仇和实习根本什么都没做,偶尔回家一趟看看宋灵韵一惊一乍的表现,她已经挺满意~
安浔知道宋灵韵这些天一定旁敲侧击给了安淮很多定居美国的暗示,也知道安淮本就是个逃避的个性那边还有好好的生活和漂亮的女友在等着他,他这一走,一年两年才回来一次的可能性相当大。
只是她当然等不了这么久,所以决定今天回家加把柴。
清晨九点,安浔被苏洛的短信吵醒,她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时间,下床去了卫生间。
轻柔的真丝睡裙褪下,安浔站到淋浴房里,打开莲蓬将头发和身上淋湿。
沾了水了长发微微带上了卷意,从雪白背脊披散而下,发梢刚刚齐腰,湿了后愈发旖旎动人。
安浔拉开淋浴房的门,往镜子方向望了一眼,然后拿起先前放在淋浴房边的一个小袋子,轻轻拉开绳子一倒,竟是倒出了一只漆黑的大蟑螂来!
蟑螂在水声中落地,开始飞快逃窜,安浔看了一眼,转身一脚踩上淋浴器把下方的龙头整个踩爆,然后抽起手边的大浴巾往身上一裹,花容失色的跑了出去!
安淮有清晨看书的习惯,每天早上的这个时候必定是在二楼露台的葡萄架下,手边放着一杯橙汁,膝上放着一本书,沐浴在清晨温暖的阳光下细细品读,那安静柔和的样子,很像是个王子。
所以安浔用着最诱人的姿态一把打开房门冲到走廊上的时候,她当然惊慌失措的朝着那头跑去,当安淮听见动静一抬眼,竟是看见穿着无比清凉的安浔浑身滴水光着脚丫朝着他的方向跑了过来,他愣神的时候,她已经冲到了室外稀薄的空气中!
“哥,哥哥!蟑螂…有蟑螂!”安浔一手死死抓着浴巾,一手拉住安淮的胳膊颤抖开口!
安淮愣着一低头,满眼满脑子看到的都是安浔那紧紧收住的浴巾边沿下微微挤压出一抹诱人弧度的雪色肌肤,他愣得脑袋轰的一响热度迅速攀上脸颊,几秒之后才回过神来拉着安浔往回跑!
那里是室外,站在这么高的露台上毫无遮蔽若是被谁看到了怎么办!
安淮又羞又急,连忙拉着安浔一路跑回她的房间,进屋之后他听见卫生间里哗哗的水声,跑去一看才发觉淋浴器的龙头竟是裂了,浴室里已经水漫金山!
安淮想也没想就过去企图把水堵住,却是被溅了一身!
他随即想到热水器下面有个总阀,连忙转身跑去把阀门一关,忽又听身后传来安浔一声惊呼,他回头看见她在水池边上一路往后躲,脚边一大巨大的蟑螂正疯了般乱窜!
衣服和头发都湿了,此刻的安淮同样狼狈不堪。
形势却是不等他迟疑,他赶忙操起手边架子上的杂志赶了过去,那头安浔吓得都哭了,边叫边躲一片混乱之中安淮扬手一击把那蟑螂拍死,下一刻慌不择路的安浔呜咽一声猛扑了过来,拉着安淮的袖子竟是一下钻进了他怀里!
安淮吓得杂志都掉了,条件反射想把人推开!扬手的时候一低头,却是望上安浔黑发下光裸的肩头他根本不敢触碰!
犹豫的下一秒,忽然一滴温热泪水浸透他冰凉的衣衫一瞬传递到心头,安淮再也狠不下心,怀里的姑娘浑身都在抖,他亦是记了起来,她从小最怕的就是蟑螂…
那是一段惨不忍睹的过往,当年安浔和安濛都还很小的时候,两人关系不好,有一年圣诞节的时候家里拆礼物,还完全不懂事的安濛在一堆礼物里藏了一个包装得很精美的盒子,夹了一张给安浔的卡片,结果那盒子打开来…
回忆起当年那一幕,安淮都忍不住皱眉打了个寒颤,何况当时捧着盒子欣喜打开的安浔,那简直就是一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