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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刺激太大,刹那像是抽空了他全部的思考力。
下一刻车子开过一道坎忽然狠狠一晃,严易泽心头抽紧不知怎么,竟是条件反射一下握上了安浔的指尖!
那个动作,谁也没看见。
他却是用力不轻,差点以为会弄醒她了惊得他心跳都猛得漏掉了一拍!
却是待他猛一回头,看见的,却是她半隐在长发之后沉静的睡颜,睫毛那么长,肤色那么白,她最近脸上血气很淡,微微苍白的样子反而显得五官更加精致气质更加冷清,让他靠近一步,都觉得困难…
却是此刻,他正握着她的手。
在她睡熟的时候,像个小偷一样…
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的下一刻,严易泽垂眼,放松了力气。
车子一路开,张弘还在聊,身边的女生还在笑,他低着头,大脑一片空白,直至掌心微微热度传来,他才发觉,他终是,没能松开那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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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化了些时间在讨论春节活动和实体礼物人设上,所以字数没写满,不想推迟更新了所以先发这么多,明天再接再厉。
后面会逐步恢复多字数更新了,把剧情走起来,明天案子要有大进展了,参加猜梗的大家看过来,再来尝试一把吧哈哈,么么哒!╭(╯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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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霍小城真心萌啊萌,话说当家您的攻气呢,每次一到女王面前就受了噗哈哈,别扭忠犬受啦啦啦~(╯▽╰)
V178 夜谈()
这个世上,有很多感情都不得善终。
不得善终的感情,需要时间慢慢消磨。
忘记一个人,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特别当这个人还天天能在你面前晃悠,出挑,耀眼,众星捧月,无论外表还是能力都出众,这样的时候,难免关注,难免要和其他人比上几分,比过之后,心里往往再难平静…
更不不必说,当你心里装着一个人的时候,你听到的,看到的,都只是她的优点而已。
严易泽觉得自己如今,就处在这样一个荒诞的位子。
感情不可控,所以他放不下安浔。
安浔更不可控,所以他必须放下她。
这样的困境,直接导致胶着,在理性全然支配的时候,他至少可以做到面上如常。
却是理性那样脆弱,分分钟就开裂崩坏,如今他握着她指尖的掌心都微微冒汗,牵着她的手,他却不知自己想要往哪儿走,他只知道,除了远离她,她似乎从来没有给过他第二个方向。
她说过不要的人,最终,她却还是要了。
其实也许事到如今他才慢慢体会出她的心理来,若是最初她就根本一点都不在意那个人,便连提都不会提起。
所以她到底,还是一开始就把人看入了眼里…
当然,他并不知道原因。
他想,他唯能确定的,是有她这样的姑娘,霍城,一定也同样泥足深陷。
临江最大帮会当家人,以那样的形象出现在学校附近的餐馆里,他是有多喜欢她?
只是同样的感情,同样的心意,为什么她就能接受霍城的,却不能接受他?…
那些,很悲春伤秋的诗词里曾写过,爱恋,便是这天底下最叫人琢磨不透的东西。
安浔不是普通女生,所以她更难看懂,她给自己选了一个很不一样的人,选了一份,绝不雷同的感情。
而就目前来看,他只觉是她掌控着全局,无论是她要的还是不要的人,都在她的安排下好好运转。
而他,怀着这样的心情看着她,他想,他到底有没有勇气和实力,给她带去一点,意料之外?
车子平稳在高速上行驶,快到的时候,张弘聊累了,文档室的女生也看出点端倪,悻悻放弃了搭话。
安浔睡得很沉,安静轻软得像只无害的兔子,终于当老赵调转方向盘开入一个居民小区,严易泽神色不动抽回手,坐正的时候,张弘回过头。
“诶,小浔,小浔师妹,起来了~快到了!”
张弘的热情召唤中,安浔终于在老赵开入停车场的时候幽幽转醒。
像是每个这个年纪睡迷糊了的小姑娘一样,她困得睁不开眼,伸手揉了揉,一个打哈欠又打出了眼泪,吸吸鼻子抽出纸巾擦了擦。
没人见过安浔睡觉,那恍惚的样子同她平时冷冷高傲的模样很不一样,惹得张弘嘿嘿直笑。
却是连他这样平时舌灿莲花的,此刻除了傻笑都说不出什么话来,另一边严易泽更加无法开口,车子刚刚停好他就从另一边下了车。
安浔一路睡得猪一样,当然什么异样都没感觉到…
这时候睡饱了肚子也饿了,期待的跟着众人一起下车上了电梯。
郁勇家是小高层,十八楼,电梯上去,经过一条窄窄的走道,老赵带着大家来到1811室门前,摁响了门铃。
加上安浔今天一共来了九人,七男两女。
安浔跟在队伍后方,透过前门一群刑侦队队员宽大的背影看见门开了,郁勇随意招了招手,让大家脱了鞋进去。
“光脚也可以,都是地毯可以直接踩。如果怕冷的门口鞋柜第三层是拖鞋,随便穿。”
郁勇站在门口指挥,换上了一身浅灰居家服的她看着跟在局里挺不一样,少了些平日套装下的威严,多了几分柔和爽利。
安浔脱了鞋光脚就进去了,经过郁勇身边,她勾唇递给她一听饮料:“安浔也来了?进去随便坐,吃点零食垫垫肚子。今晚麻辣鱼火锅,吃辣么?”
“太棒了我就知道哥您要做鱼!”
结果安浔还没来得及开口呢,身边弯腰脱鞋的张弘已经嚷开了,嚷着朝安浔扬了扬眉:“小浔师妹我跟你说,勇哥做鱼最好吃了,简直天下一绝!今晚你有口福了!对了,吃辣么?”
嗯,安浔笑笑点了点头,接过郁勇手里的饮料往里走。
算起来她在刑侦队实习也有三个多月了,不说有多融入,但是同郁勇关系却融洽了很多,当然这和郁勇一直尽心尽力抓着她这不省心的天才小弟子密不可分。
至于那鱼火锅,她进门就闻见地道四川泡椒的味道了,真香!
…
成年人的聚会大多为了联络感情,这一次郁勇的生日也不例外。
借着这次聚会,很快各种各样诸如欢迎安浔同严易泽加入刑侦队等等的名目都被提了出来,大家聊得天南地北,借机喝了个爽。
安浔没碰酒,坐也坐在人群最外围,开饭前默默就着饮料吃了不少零食。
严易泽也是小辈,坐在另一头,偶尔附和大家说笑两句,抬头偷偷打量安浔的时候,总是看见她低着头一门心思吃东西。
安浔不太合群,有些不好接近,也不太喜欢接近别人。
在学校的时候,她唯二亲近的只有柔顺热情的黎曼曼和大大咧咧的苏洛,在刑侦队里,大家都知道她有能力却也不太好相处,跟她往来最多的,反倒是没心没肺的张弘。
大家都知道,安浔只留一个学年,明年的这时候实习生就换人了。
而严易泽毕业后却是会再来,虽然他心里很清楚,论天赋,他其实远远不及她。
在严易泽微微走神的时候,一旁热闹的聊天地带已经很嗨,大家之前就在吹捧队长郁勇的光辉事迹,说到兴奋点,老赵激动灌了口酒。
“其实不是我自吹,我们能跟着老大,跟着勇哥,当真…是福气!”
老赵打了个酒嗝:“从警十年啊,没有办失过一个案子,这是什么破案记录?快,准,狠!就是,就是这样的力度!真的好,真的,非常好!”
老赵是郁勇的死忠,借着酒劲更加卖力的抒发了一番崇敬之情。
当然,若是你去找他深究最近那些个少女猎杀案啊仓田姐妹案啊都没破呢,他会脸红脖子粗的告诉你,说那不叫没破,那叫还在侦破过程中!
跟醉鬼争论本就没意义,当然这个世上没意义的事也挺多人爱做。
老赵絮絮叨叨又说了几轮后,身边另一位刑警老钱嫌他话多了,丢了颗花生米到嘴里,微微勾了唇。
“其实呐,虽然我们队长的确是个人才,但是什么全胜纪录啊,缉凶神探什么的,这些话老赵你少说,不要给队长招黑!”
说着老钱咽下一口酒,“因为明明不就办丢过一个案子的么,三年前还是四年前了…那个案子…”
老钱含糊一句,本意提醒老赵谨言慎行,结果老赵是个鲁莽的,一醉了就分不清是非还以为老钱不同意他的观点呢,瞬间爆了:“什么案子啊,你倒是说啊?如果你觉得我之前没说对,那你举出个例子反驳我啊!”
“唉,你这人真是…”老钱无奈。
“我这人怎么了?你每次说话都只说一半我还没说你这人怎么了呢!”老赵杠上了。
“好了好了,大家都少说两句…”
张弘出来打圆场,话还没说完呢,老赵把酒瓶一撂:“我也没说什么不是么,就是让老钱把话说清楚!你不是说有案子没破么,那你说出来啊,说出来大家一起见证,如果是我错了我立马道歉!”
老赵牛脾气上来了,拉也拉不住。
对面老钱是个稳重的,知道老赵不依不饶了,索性也放了瓶子对上了他:
“老赵,不是我说你,你这脾气真要改改,你让我举例子吧,好,那我举,举出来了你可要认。你说,几年前老队长卸任前最后那案子是不是就悬了,当时那么轰动全城皆知,你不会不记得了吧,那个双胞胎碎尸案!”
老钱声音沉,一句话,最后“双胞胎碎尸案”几个字蹦出来,一下带起一股寒意在客厅蔓延开来!
本来其他人就没说话,一时间客厅里更加安静,老赵红着脸,张了张嘴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口了,一片死寂中,气氛压抑,沙发边椅子上,沉默到现在的安浔将嘴里软糖嚼了嚼咽下,忽然一个倾身把手里的易拉罐放到了茶几上。
那锵的一声响,不轻不重,惊了在场所有人一跳!
老赵正噎着,惊了惊猛打了一个酒嗝,一偏头,对上安浔微微轻抬的眼。
那双眼又黑又沉,深不见底,不期然间撞入眼帘,老赵心口一凉,下一刻安浔已经站了起来。
“我去厨房看看需不需要帮忙。”
话落她径直离开,神色声线都很淡。
客厅里大家面面相觑,尴尬片刻,文档室的女生试探着打破沉默:“话说那个双胞胎碎尸案,具体到底是怎么回事?其实我一直很好奇呢,据说尸体现在都没找到?…”
——
此后安浔一直待在厨房,直到郁勇炖好了两大锅麻辣鱼,准备好一堆配菜端上了桌。
两份鱼火锅,一份泡椒一份酸辣,两种味道都很好。
这种时候安浔是从来不谦让的,鱼上桌之后她就选好了位置,站位在两锅鱼中间,伸手两头都方便吃的地方,嗯,而且身前还摆着一盘备用鱼肉,不用说就是她刚刚自己放的,简直完美!~
占到绝佳位子之后,安浔就不挪窝了。
对面严易泽一直在观察,看见安浔这个样子顿了顿,忽然有些想笑,想了想,忍不住绕了半圈过去,坐到了安浔身边。
郁勇忙了一下午,此刻丰盛菜肴上桌她心情不错,招呼大家坐下,举杯说了几句客套话,宣布开吃。
之后整顿饭觥筹交错气氛热烈,爱聊天的说爽了,爱吃的也吃爽了,一顿饭吃到晚上十点多,住市区的人提出要走大家才准备散了,老赵喝多了不能开车,由严易泽和张弘送回去,安浔留下帮着收拾,一会儿由郁勇送回学校。
曲终人散后一般都是满地狼藉,待到人走后,安浔提了个垃圾袋到客厅收瓶子,忙了一会儿,身后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
安浔转身,看见一个老太太抱着一个小娃娃开门进来,手里还提着个包。
老太太看见安浔愣了愣,两秒之后安浔反应过来,过去帮老太太把包拿了。
老太太怀里的娃娃睡着了,死沉死沉,郁勇听见动静,擦了手从厨房出来。
“妈回来了啊,宁宝睡了?”郁勇招呼一声,从老太太手里把小娃娃接过来,那是个女娃娃,看样子也就三岁左右。
“啊,睡了一路了,你先抱床上去,我一会儿绞了毛巾给她擦把再睡。”
老太太交代一句,扭了扭酸痛的胳膊,回头再瞥了安浔一眼,远远听郁勇介绍说是新招的实习生,微微点了点头。
“小姑娘家家的,还是不当警察好,太危险,要入警职也就做给文员就行了,后勤更好。”
把安浔上下打量了两眼,老太太没头没脑丢下这一句,郁勇放下孩子出来,老太太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