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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则以他家爷如此冷淡的个性又怎么可能对一个女人那么快上心,那么容易就放进了心里,直至如今,像是彻底沉迷…
那些情情爱爱的纠葛,顾三并不太懂。
直到如今他也一直觉得只要爷现在同安小姐在一起能开心就好,又何必在意当初开始的缘由?
只是也许,他家爷并不见得这样认为。
从离开藤本家,到一路赶回临江,在见到安小姐之前,他一路沉默,一句话,都没有说过…
顾三想了很多。
当然,他想来想去也不可能分析出什么结果来…
直至片刻回归现实,顾三发觉他也许更应该考虑的,是要不要抓紧去买辆前后排之间能封闭上的车回来?…
——
彼时后座,气氛已经旖旎得不行。
安浔是个胆大的霍城在她面前又一贯一点就燃,两人已是克制了又克制,还是弄得有些缭乱。
气息微微不稳,当霍城终于放开安浔的舌头偏头辗转吻过她的肩窝颈项,两人身上都起了一层薄汗。
霍城伸手捏过安浔不安分的小手拉到耳畔,微微压制后,他向上攀附,轻轻含住她的耳垂。
情事方面,男人也许永远都比女人无师自通,安浔耳朵最敏感,她皱眉避开,被霍城扣着脑袋轻轻掰回来。
他需要冷静一下了,把所有的注意力都倾注在了那块小小饱满的嫩肉上,轻舔,微噬,绵密的痛感沿着全身最敏感的神经席卷而来,一瞬战栗之中霍城忽然翻手,用力掩住她的唇。
安浔差一点就叫了出来。
他却是先一步堵上了,那样的声音绝对不能让别人听见。
安浔瞪眼,她喘不了气了!
却像是压抑又像是发泄,霍城强制抵在那耳畔又纠缠了许久,当他终是松开,她齿间断续的呜咽根本已经抑都抑不住,一双青黑大眼望上来,雾蒙蒙的拢着水汽,那一眼无比勾人,霍城抬头,不甚清明的眸光中欲色翻滚了又翻滚,终才强忍着垂眸掩去。
他松开手,凝视片刻,指尖轻轻的温柔的,理了理安浔微微乱了的长发。
那里发根润润的,半掩在其间的小小耳垂珠光不在,滴血一般红。
他看着,忽然就笑了。
很浅很浅,很淡很淡的一抹弧,轻柔的就像是仲夏夜晚掠过湖面的一阵风。
露出那样的神色,他望着她,眼底却是漆黑一片,她看进去,认真分辨了又分辨,也没能真正理清那抹沉黑之中所有的情绪。
片刻,安浔收回视线来,像是能明白些许他此刻的心情,却也不见得知晓这一路走来,他全部的感受。
很多时候人的情感,本就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的东西。
想着,安浔伸手,轻轻环上了霍城的腰。
其实她又何尝没认出来,这辆车,就是那晚青城大雨中的那辆呢…
两人面对面躺下,安浔不再开口,霍城身上热,片刻她动了动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子,像是累了,终是阖上了眼睛。
车外,小雨依旧淅沥。
过了最初的狂风暴雨,之后断断续续的细雨绵长,却似更让人惆怅。
都说,一段感情里,最先动心的那个,便输了;
却是啊,她记更清楚的一句,是更用情的那一个,更辛苦。
那晚如狂风骤雨般袭来的这段感情里,当走过了最初的动心,开始要好好用情的时候,又会变得怎么样?
她想,无论怎样,像霍城简单成这样子,他一定并不知道她费尽心思也要逼着他今晚回来的原因,究竟为何。
那就不知道吧,这样更好。
本已是辛苦得很了,可不能再弱了,面子里子总要留上一样,毕竟前路漫漫,她要走的,或许还很长。
V190 狩猎,开始吧!()
午夜从机场回程的路上,依旧拥堵。
临江交通路况不算好,机场又是全天候都繁忙的地方,自是车多人也多。
只是好在回去的路上车车都是已经接了重要之人圆圆满满往回走的,气氛不一样了心态也不一样,堵一点慢一点,似也没有太大的关系。
伴着夜雨,安浔睡了很久,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小时后。
车程刚刚过了三分之二,顾三下了立交,把车开上了通往大学城的高速。
雨还在下,郊外漆黑的夜空像团着一团墨。
车内空调开得很小,安浔睡出了汗,起来后把身上的毯子揭了,接过霍城递来的水。
“腿睡麻了…”
她嘟囔一声,驾轻就熟靠上车门,把腿伸过去搭在霍城腿上。
顾三见怪不怪了,自家爷对上安小姐完全就是另一个人,这不根本想都没有想过破碎的形象伸手就帮人捏起来。
安浔还要在那头指挥:“轻一点揉,要不色情的揉。”
…
那还有色情的揉?
霍城抬头瞥过去一眼。
安浔弯起眉眼笑了,唇上沾了水色愈发饱满,红红的,还有些肿,霍城掌心力度重了一分,他忽然开口:“今晚要不不回去了。”
“嗯?”
那一句,是一贯冷清的语气,话落霍城脸上神色都未动上半分。
安浔眉梢微不可查的轻挑了一下,她望过去,眼神懒懒的,透着一抹风情。
呵呵,不回去么,他这是要带着她夜不归宿了?
安浔总有种是自己把人带坏了的错觉,当然也还有些自己被深深勾引了,差点把持不住就要答应了的危机感。
想着,她在说话前轻轻垂了眼。
霍城每次这样的时候,是最诱惑的,越清纯就越勾人,看着越禁欲就让她越是想要上去撕一把。
两人相处久了她对他的个性也有了三分了解,那么他会不会也能看透她了,知道她就喜欢这一款,结果天天一副禁欲男神的模样干干净净在她面前晃?~
安浔弯起嘴角来:“不了,今天还是回去,我出门前都跟宿管阿姨说好拿了备用钥匙了。”
她顿了顿:“这几天苏洛也不在,不能留曼曼一个人在寝室。”
说着,安浔倒自己想起什么来,从周日那天早上一同出门算,到今天苏洛已经离开近五天了?
在临近期末考的时候离开这么久去办个案子,是不是有些太胡来了?
脑中一瞬闪过唐少辰那张总是冷冷淡淡一板一眼的脸,安浔眸中隐隐带起一抹思量来。
“你有办法通过手机定位查到苏洛现在的位子么?”她起身凑了过去。
“怎么了?”霍城停下动作。
“没,暂时没什么。”安浔摇摇头,目前她心里只有些猜测。
“那天苏洛出门,在路上给我发过一条短信,说是去河州侗族自治区办个案子,之后就断了联系。”
安浔想了想:“她是跟着我们教授去的所以应该没事,只是我有些担心,我们查一下,以备不时之需?”
“好。”
——
隔日清晨,早早就上床休息了的黎曼曼在闹钟不懈的努力下终于迷糊清醒过来,一翻身看见对床被子下鼓鼓囊囊的,安浔竟然回来了。
“小浔小浔,你昨天接到洛洛的哥哥了么?”黎曼曼立马有了精神。
吵吵一句话落,安浔似也醒了,轻应了一声转过来,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
“嘿嘿,其实我还以为你昨天晚上不回来了呢~”
黎曼曼笑了笑,起床关了小电扇,把手机捅到睡衣口袋撩开蚊帐往下爬。
昨天下了课她们回来换衣服,安小浔穿了套可性感可性感的内衣好么,黎曼曼觉得自己色了,之后整场晚自习都在补脑安小浔是不是要夜不归宿了这件事…
黎曼曼下床踢踏着拖鞋风风火火理了理东西,今天没课,她相约安浔去图书馆。
“小浔,你困就再睡一会儿,我呢一会儿收拾好就先去公共图书馆占位子。”她妥妥安排,“然后你就等我短信,睡够了再起来给我带点吃的来~”
“唔…”
床上安浔意义不明的哼了一声,竟也坐了起来。
“不了我也起了,民法通则一个字都没看呢,跟你一起走。”
“好!”
黎曼曼开心了,前几天安浔没什么学习的心情苏洛又不在,天天都只有她一个人守着受伤的腿蹲在烤炉一样的寝室自习,都快热虚脱了…今天终于可以带着自家女神大人一起去图书馆吹空调啦!
黎曼曼心情好,跟安浔一起刷了牙,倒了自己的热水出来给安浔洗脸。
小雨一夜,清晨的阳光都带着湿漉漉的水汽,两个姑娘的睡衣都是白色的,比肩站在阳台水池边,一样的长发披肩一样的清纯可人。
十八岁,最好的年纪,拥有最美好的青春,最珍贵的感情。
人这一世不长,生命也远比想象中脆弱,人的一生并不十分完满,却也无法因为种种缺憾,就全然抹杀掉那每一日所遇到的人事,带来的每一分心境变化。
这一世,她似终是落到了一处,像是生根发芽了一般,有了很多不曾期待过的羁绊。
心情如何,她并没有细想,只是觉得,似乎过的,越来越正常了?
安浔洗脸,黎曼曼也挤了洗面奶出来在一边抹泡泡,两人时不时搭上几句话,安浔抽起毛巾擦脸的时候,黎曼曼小模小样的瞄了她一眼。
“小浔,跟你说个事啊,其实昨天晚上我去自习,遇上裴钊了。”
安浔望去一眼:“哦?”
“嗯。”黎曼曼脸上还堆着泡泡,她在鼻翼两侧画着圈,认真贯彻轻轻按摩一分钟,“然后裴钊跟我说他没事过来逛逛,正好碰到我,就跟我一起去图书馆自习了…”
这显然是假话。
黎曼曼泡泡下的神色有些复杂。
安浔不是有话就接话的个性,她听着不言语,抽起手旁架子上的爽肤水开始基础护肤。
黎曼曼感叹,她家安女神就是美,简直是清透到毛孔里美貌到骨头里去了,每天早上一起洗脸都是视觉的享受!
不过话说这清晨洗漱福利,以后是不是就是洛洛哥哥专享的了?
咳咳,想着她捧了捧水把杂念丢出去,裴钊的事还不知道怎么办呢,黎曼曼微有惆怅的洗掉了满脸泡泡。
“小浔,你说洛洛什么时候回来?”至少有苏小洛在就不会那么尴尬。
安浔拍着爽肤水,从镜子里瞥了一眼黎小曼曼黏黏糊糊的傻模样。
“苏洛联系过你么?”
“没,昨天也没联系。”黎曼曼个性粘人,她可是每天都有发慰问短信过去的。
安浔心底的猜测又落实了三分。
“小浔,洛洛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都快要考试了,结果直接旷课一周?昨天基础心理学的杨老师还问起呢,说唐冰山的手机也打不通,这两人难不成在外地失踪了?
黎曼曼越补脑越担心。
安浔没说话,低头晕开润肤霜,啫喱状的胶体随着体温乳化,很快同掌心雪白的肌肤成了一个颜色。
安浔抬起头:“是跟着唐教授出去的,能有什么事?”
她声音和神色都很坦然:“洛洛不是说是大案子么,可能太忙了顾不上。而且她那样子你也不是不知道,说不定充电器刚去一天就给搞掉了。”
安浔淡淡调侃,黎曼曼一想,呵呵,还真挺有可能~
“所以不担心,考试前肯定能回来,我们安心复习就好。”
安浔轻言安抚一句,当然,句句,都是假话。
其实早在苏洛发来短信的当天晚上,她算好了前往河州的车程,发过一条询问短信过去。
苏洛是无手机会死星人,唐少辰的车是新款一定有车载充电器,这条短信苏洛看不到的可能性几乎为零,只是却一直没得到回复。
河州侗族自治区,黎曼曼听着没什么感觉,安浔却不一样。
她知道那是大影后戚美瑜对外宣称的故乡,也知道她近日接了一部电影,预备荣归故里。
自“婚纱杀人案”之后安浔就一直关注着戚大影后的动向,只因当日在片场收到的那一封封恐吓信中,夹杂着那么一张古怪的邀请函。
彤霞久绝飞琼字,人在谁边。人在谁边,今夜玉清眠不眠。
香销被冷残灯灭,静数秋天。静数秋天,又误心期到下弦。
胡不归兮?胡不归…
直到现在,她都清楚记得这则字字工整贴在白纸之上,处处透着异样的怨词。
一句胡不归,多么凄婉,多么,诡谲!
戚大影后自称是河州侗族人,只是她随便调了个人去她自称故乡的地方查看,却根本没有找到一点影后曾近在那里生活过的迹象。
谎言在先,邀约在后,不知是大影后的经纪人太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