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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心理保健室在北区,大中午的时候美女老师为什么会在这里?
她穿着平素的白大褂,下方却是黑丝包裹的两条小细腿,看着妩媚又清纯,笑起来的时候那模样娇羞,一双大眼睛弯成月亮一样。
苏洛从来没见过美女老师这么笑,说实话连她都看得出来她有些紧张,只是那紧张显然同她们这群学生撞上大冰山时的紧张又不一样。
只是冰山个性那么冷淡一般很难接近的,就在苏洛觉得美女老师可能要徒劳无功的时候,耳边凉风吹落枝头一片黄叶。
树叶飘零,落到下方地面上,发出沙的一声响。
那一刻秋风清冷,她看着前方白墙映成的背景前,大冰山凉薄的嘴角牵起一抹弧,露出一个淡淡笑意来。
她太远,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
只是他笑过了,这是事实。
原来他并不是只有在对着她的时候才会笑的。
俯身随手从地上捡起那片刚掉的叶子时,苏洛这样想。
转身的时候她又想,是啊,她在想什么呢,冰山又不是机器人,他当然会笑,对着家人对着朋友的时候,开心的时候快乐的时候,那美女老师这么漂亮,连扎成马尾的长发都细细软软,他对她笑一下,再正常不过。
…
苏洛回了宿舍。
黎曼曼和安浔都在,她们原本以为她直接去社团活动了。
“洛洛你吃饭了么,要不要吃我的猪扒饭?反正我等下可以再去买的。”
黎曼曼正埋头在书桌前理东西,看见苏洛耷拉着脑袋拿着一片梧桐叶晃进来,她停下动作:“洛洛你来例假了?”
“没。”苏洛简短回一句,把那叶子丢到书桌上,一屁股坐下不再说话。
寝室里很暖和,安浔泡了一杯绿茶正在吃饭,她最近习惯坐在高的地方,此刻端着她的排骨饭,打量着黎曼曼理东西。
“去几天啊?”安浔淡淡道。
“哦,7号回,7号晚上。”黎曼曼回头应安浔一声,她正在收拾之后同裴钊去旅行要穿的衣服。
这是早就定好的计划,十一那天他们先陪苏洛在游乐场过好生日,此后裴钊同黎曼曼当晚航班出发,飞往滑雪胜地——瑞士的Zermatt。
之前黎曼曼为了学习调整了自己的很多安排,兼职不做了,电视剧也比以往看得少,给自己加了很多课外任务。
如今踏踏实实学了整整一个多月也到了疲惫期,正好这个小长假出去好好放松一下,她很期待这次旅行!
“哦,那不是加上来回也就六天时间,挺紧的。”安浔声线淡淡。
“还好的,我们这次不会去太多地方,主要就是住在Zermatt的一个度假村…嗯,然后裴钊说最后两天再挑一两个景点逛一下,不想去也可以不去,这次主要以休闲玩为主。”
黎曼曼用力把羽绒服塞进一个小袋子,抬头解释。
“那个度假村可赞了,裴钊给我看过宣传册,到时候我们住的是小木屋,然后在一个雪山上,到处都是雪,还有露天温泉!”
黎曼曼腼腆的笑起来:“桐市不下雪的,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见过雪呢,也没打过雪仗,特别想去冰天雪地的地方玩一玩!所以这次裴钊是特定订了去雪山,说是让我一次性把雪看个够呵呵。”
这好一通恩爱秀的,黎曼曼是真兴奋,说话的时候情不自禁的加手势,还去翻了那本小册子来给安浔看。
安浔放下筷子随意翻了翻:“裴钊这一次是挺有心的。”
“看见你现在这么开心我也就放心了,看来裴钊的确是个好男朋友。”
安浔低着头幽幽道。
话落黎曼曼和苏洛同时抬起头来。
安浔跟裴钊关系一向很不好,两人基本处于平时绝不互相提起,一旦发表评论就没一句好话的状态,平时除非安浔主动问起一般黎曼曼绝口不提裴钊的。
结果今天破天荒的她家大女神居然说了一句裴小钊的好话?!
黎曼曼偏头望了苏洛一眼,苏洛也是一脸懵逼。
下一刻安浔抬头望上黎曼曼微愣的小脸,一秒,两秒,忽而展露一抹明媚笑容。
“怎么,做得好也是该夸的啊,你那是什么表情?~”
那一笑,如三月春风,一瞬像是微微昏暗的寝室都被点亮了几分。
美人嗔怪的功力更是了得,简直是一句话一个笑容就把黎小曼曼完全圈到了阳光里,小花痴立马跟着咧开了嘴。
安浔睇上黎曼曼一眼,轻轻绕了一缕长发别到耳后。
“我也是就是论事,本来这个世上肯为了女友一句喜好就做到这样的男人不多了。”
“…嗯。”黎曼曼愣了愣,抿唇轻轻应。
“而能一心一意只为了女朋友着想,为且只为了让女朋友高兴这一个目的,就劳心劳力安排这样的约会,就更加难得。”
安浔继续笑道。
“…嗯!”
黎曼曼盯着自家家大女神的美颜,原来有女神来认同她男朋友的感觉那么棒,小花痴拼命点头。
一旁的苏小洛却隐隐察觉到了一抹异样…
“所以曼曼你要好好珍惜哈。”
轻叹口气,笑着将那本小册子递回去,安浔笑意恬静:“毕竟一个男人,不含半分私心,仅仅为了实现你想看雪这样一个小小心愿就能安排这么多,想来是真的珍惜你。”
“曼曼你要知道,一个男人真正珍惜你的时候,凡事都会以你为先,绝不会有半点欺瞒,也不会做半分逼迫,只要你高兴就是他最大的满足了,明白了么?”
“嗯,明白!”黎曼曼笑。
那笑意中安浔端起她的排骨饭:“我想裴钊一定能做到的,他很珍惜你的对不对?”
“嗯…对的。”黎曼曼腼腆的点点头。
安浔笑了,黎曼曼也笑,两人相视而笑气氛和谐,唯余下不远处苏洛一个人顶着被雷劈的表情,彻底在风中凌乱了!
不是啊,她怎么觉得她钊哥这次带曼曼出国,五天四夜孤男寡女,又去那么一个有山有雪有温泉辣么刺激又浪漫的好地方,咳咳,是打算要那啥…更进一步亲密接触的呢…
毕竟曼曼住校钊哥又那么忙,他平时很难有机会带曼曼出去过夜的吧…
只是小浔刚刚那一通又是珍惜又是凡事以你为先,说得好温馨啊,所以难道其实是她误会了?!
咳咳,那岂不是说,其实她家城哥也是这样的,做什么都只要小浔开心就好,完全不考虑自身欲望的?…
咳咳,那她钊哥呢,难不成也是这一款?…
所以他喵的,难不成他们所有人都那么纯情只有她一个人是色狼?!
为毛她就是觉得她钊哥是动了要睡小曼曼的心思才这么认真的啊,啊啊啊!
苏洛在一边无声抓狂。
另一头,安浔低头浅笑。
她并没有说错啊,只要裴钊不是另有所图,就不算欺瞒也不会逼迫,只要曼曼高兴就能满足了,这样就能证明他是真心珍惜她的好男朋友了,不是么~
整个408气氛微微怪异,什么都没察觉到的黎小曼曼怀着幸福愉悦的心情回头继续收拾行李。
只想着,等他们回来之后要不她给裴钊织条围巾吧,原来他对她这么好,她也该有所回报才对!
——
是夜,万籁俱寂,晚上十点公安大准时熄灯,忙碌了一天的小伙伴们早早上床各自陷入安眠。
最近她的生日才是主题,整天都该是开开心心等着庆祝才对,此后去道场挥洒了一下午汗水,苏洛回来后,在谁面前都没有表露出半分异样来。
或者说她的个性本就如此。
不算特别省心,也从不让人操心,从小到大除了闯闯很容易就能解决的祸之外,她并不哭闹,也很少求安慰,同姐姐苏怡不同,她可从来没让家里为她心情好坏这种事废上过半点心思,所以此刻心底她自己都有些解释不清的心情,她也完全没有让第二个人知晓的打算。
苏洛就是苏洛,永远没心没肺大大咧咧不需要太多照顾的苏洛,这样就非常好。
她这么想着,翻身面朝着墙壁。
那白墙上横着一道月光,凉凉的,很像此刻堵在她心底的那股情绪,她随后闭眼,用黑暗把它隔绝了出去。
明天就是周二,一天的课,下课之后她去见小龙应,回来之后还要复习下周的考试,她会很忙,所以她该休息了。
…
同一时刻,夜半,新月如勾,悬于天际。
今晚空气稀薄,月色似更白更透,从透明的玻璃窗内望出去,深蓝色的夜空下,远方城市的高楼如同夜晚森林里的大树,黑漆漆的,耸立在暗夜中。
龙应蹲在沙发上,这是一个很好的角度,从这里望出去可以看到月亮。
那是这个时空里他唯一觉得熟悉的东西,是原本在山里也见过的东西,这让他觉得安心,就像他之前看到姐姐的笑容时一样的感觉。
龙应很小,但是已经很懂事。
自出生以来所有的经历,包括所学的一切知识,让他懂得很多东西;
也许比不上同龄的城市小孩,但是在那古朴又闭塞的堀玛族山寨,他简直聪明得如同天神一样。
是的,他当然必须做到如此,因为他是他们的王。
他是神明选出来的继承人,长大之后便会成为山寨的领袖,他甚至拥有自己的灵兽乌月,他在三岁的时候找到它,已经能够很熟练的驾驭它!
堀玛族是个神奇而神秘的种族,他们自称巨狼的后人。
这个种族生活在深山密林,从不与外界通信,只有连岐山很少数的土著民知道他们的传说,千年来,他们便活在传说里,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为的是保护他们的灵兽,当然也是为了让他们的灵兽不至于出去伤害到无辜的人!
连岐山,产巨狼!
那是一种通体漆黑双目赤金的猛兽,形如犬,大如牛,野性十足凶狠非常,在近千年的岁月里,只有堀玛族一族才能与其共存,他们供奉神明,照顾灵兽,每一届的狼王与一匹灵兽契约,成为他们新一任的领袖!
那两个全职猎人进入山脉的时候,正值堀玛族权力交替。
上一代的龙应过世,连同着他的灵兽一同下葬。
同时新一代的龙应诞生,只是这一次稍稍有些不同,他们的新龙应年纪尚幼,只是个六岁的孩童,他刚刚完成交接仪式,甚至还没有学完只有每一任龙应才学的外来人的语言。
两个猎人在一个无星无月的夜里闯入了山寨。
他们勇猛而狡猾,事先已经经过了周密计划,而堀玛族已经很多年没有遇到过外族人,他们没有丝毫防备,甚至连猎枪都没见过!
那一夜火光冲天,山寨里死了一半的人。
对方是两个亡命之徒,在深山老林杀人跟杀动物一样随意!
他为了守护山寨本该冲到最前,最后却是他的乌月冲到了最前,她保护了他,自己却被坏人打中,掉入了陷阱…
耳边似所有的喧嚣同惨叫还在萦绕,年幼的孩子像只幼犬一样蹲在沙发角落,望上月亮的一双墨瞳里是冷漠的情绪。
下一刻他纵身一跃跳上窗台,学着早些苏洛开窗的动作,把窗锁打了开。
姐姐告诫过他不能出去,外头很危险,他知道。
只是他如果仍旧留在这个高高的方方的房子里,他觉得这应该不算是出去了,他只是从房子的一个地方到了房子的另一个地方而已。
孩子想着,抓住窗框,翻身一下就跳了出去!
他身上的伤好得很快,动作异常灵敏,他像个壁虎一样爬在了窗边的落水管上,抬头张望一眼,缓缓的朝着楼顶爬去。
午夜时分,有个小孩在大楼的落水管上爬,这是8楼,没有一个人看到他。
他望上爬了两层上到10楼,踩着落水管的接口,用力往上一蹦,上了天台。
那里凉风习习,他看见天边流云如絮。
这样的地方才是他更加喜欢的,不像被关在一个小小的笼子里,他重新站在了天地间,踏实的踩着脚下一片土地,望上月亮的时候,和当初在山里的悬崖上同乌月一起看月亮时的感觉很像。
蹲在天台边,龙应望上天边新月,微风吹开他细软的刘海,露出额头上那红色的圆形印记。
他并不知道乌月在哪里,甚至不知她在不在脚下这个古怪的地方。
他唯一确定的,是她还活着。
乌月活着,他便活着,他们一心同体,为守护整片山林而生!
当他追着猎人的脚步追着乌月跑出丛林的时候,所有人都阻拦他。
当发觉阻拦无望之后,他们站在密林深处那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