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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7日,距离你前女友祭日还有十来天了吧,直到现在你还这样么,没能从这件事里走出来?”
…女友?
…前女友?
方耀文终于听到了一句。
只是他有好多个前女友,他到底说得是哪一个?…
哦…对了,祭日…12月的祭日,莫锦心,他说的是莫锦心…这个人,他知道莫锦心?…
脑海深处酒精肆虐,带来的抽痛让人时昏时醒。
方耀文努力睁眼,睁开那双布满血丝的眼,分辨再三终于认出了眼前的男人来。
“哦…穆医生…咳咳…是你啊…”
带着酒气的含糊声线里,穆云初叹了口气:“是我,今天和朋友出来聚会正好遇到你,怎么了?这个时间点出来买醉,还在纠结当年的事?耀文,心病没有心药医,懂得放下才是你该做的事。”
说来也巧,穆云初方耀文,两人曾近同在英国一所大学求学,方耀文比穆云初小几届两人本无交集,后来方耀文成为穆云初的病人。
穆云初是心理医生,在英国就考取了行医证,方耀文是他最初接触的病人之一。
方耀文的病起因也很简单,他出国留学,临近本科结业的时候国内传来前女友的死讯,他意外受到巨大打击,两年之后积郁无法排解,演变成较为严重的心理问题。
方耀文以生病为契机结识了穆云初,断断续续在他那里治疗了一年,自后再也没有出现。
两人此后有过一些联系,彼此都知道对方回了国,也小聚过一两次,只是方耀文绝口不提当年的事,穆云初也没有多问,直到今晚再一次被他撞见方耀文在同样的时间以同样的状态买醉,联系他这几年的生活作风,穆云初知道他一直没好。
对于不自救的人而言再好的医生也徒劳无法,就像是一心要自杀的人没人能救赎一样。
穆云初叹了口气把人架起来:“走吧,我送你回去。”
方耀文还木木的不知想着什么,却也没力气再挣扎,被比他高大的穆云初一架,很快就拖到了后街停车场。
屋外的冷风冷雨吹打在脸上,狠狠一凉。
凉意中穆云初听着方耀文沉沉在他耳边念,他说穆医生,我觉得我这个病好不了了,当初你说什么,要我自己调节,每天告诉自己我很平静,我能快乐,我能找到新的生活方向?穆医生我告诉你,这些都没有用…
似乎每一个病人对着心理医生都有倾诉欲望,不管是什么时候在什么场合,方耀文几乎是借着酒劲说了一路。
最后扒在穆云初的车边,他打滑后稳住身形,喏喏念:“我觉得只要当年的案子不破,我永远都解脱不了你知道吗穆医生,因为锦心她不会放过我…她死那么惨,我却丢下她一个人在国外逍遥,她恨我,她要我把凶手找到给她偿命,但是,但是我找不到…”
这些话穆云初不是第一次听了,这样的天气他也没有多和方耀文纠缠的打算,径直开了后车门把人推进后座。
“查案的事情有警察,耀文你要明白,这不是我们普通人能办到的事。”穆云初叹了口气,“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呵,呵呵呵,半瘫在车后座上,方耀文却是不说话只会笑,笑得一脸颓然,他死死盯着外头穆云初,听见了他的话,又像是没听见,他笑了会儿,直到露在车外裤腿都被雨打湿得差不多了,他眼神突然亮了亮。
“不对,穆医生你这句说得不对,警察又什么用?不是什么事…都可以靠警察的额…”
他打了个酒嗝:“…穆医生我记起来了,你跟我说过,你曾近跟我将过一次,你有个朋友,一个很厉害的朋友,他可以用情报,来换情报对不对?!”
穆云初把方耀文的腿搬进车里,随后打开前车门坐进驾驶座。
这一场交心从最初起就是一个倾倒,一个沉默,直至这一句出口穆云初点燃发动机的手指忽然微不可查的顿了顿,下一刻他皱眉回头。
他不说有,也不说没有,就这样静静望着后座上醉得满眼清明的男人。
他要自救,想自救,至少在这一刻他为自己想到了一个解脱的方法,方耀文的眼底昭然若揭着这样的疯狂!
穆云初淡淡的声线在冰冷车厢里响起,这一次似乎再无尔雅:“Daniel你想好了,这是一场交易。”
噗哈哈哈!
方耀文大笑起来,扬手拍上前车座,笑着笑着,忽然就停了。
那一瞬他的眼很黑。
“让你朋友告诉我当年疗养院凶杀案的资料,任何相关都可以,我会给他等价回报。”
“你们知道最近在临江很风靡的那个罪犯狩猎人NYX么,有一个很著名的犯罪心理学家正在调查她的身份。”
“而我,恰好知道那心理学家怀疑的对象是谁!”
…
当晚,冷冷冰雨拍上市中心大厦二十二层玻璃外墙。
在这样的高度似风雨都更为猛烈,肆虐在俯视整座孤寂城市的高高顶端。
女孩清冷的声线和屋外的冰雨是一样的温度。
“穆云初,你知道你在跟我提什么要求么,你要我卖一条线索,还要之后五年的研究经费,这是两笔交易,你却只给我一份回报。”
“不,错了简,这只是一笔经费换情报的交易,毕竟当年那个养老院发生过什么,你我都很清楚不是么?”
对面传来男人淡淡的声音,随着尾音消散,男人缓缓躺倒在一张白色的大床上,他的身上覆着着成百上千条神经记录线,每一条的末端都牢牢吸附在他的头顶和周身肌肤上。
床边升起四个皮套铁环,准确无误的叩上了穆云初的四肢。
在那样的环境下他的神态却是放松而自然,耳边传来仪器运行声,他淡淡提醒对面的女孩他很快就要进入深度睡眠,他们的谈话需要一个结果。
女孩轻轻垂着漂亮的大眼睛。
她睫毛很长,颜色偏浅,就像雪白肌肤上覆着的一层细细绒毛。
她开口,不是太清晰的发音,字字寡淡:“穆云初,你应该知道我从不接受来源不可靠的情报。”
也就是说只要他能证实情报来源可靠她就接下这次交易了?
仪器床上的男人勾唇笑了,他只有在涉及他专业研究的事上才会有这样生动的表情。
“简,我本来也保持怀疑,直到情报人提起那个名字。”
“唐少辰,这个名字你还记得么?情报人说关于NYX的身份,最初的推断人是他。”
轻浅一句,再淡淡念出那个名字的时候对面的女孩已经倏然抬起头来。
她很白,很漂亮,一头秀发是浅浅的栗色,一双瞳仁却是乌黑乌黑,透出比墙外夜色,还要冷上三分的光!
今天晚上六点半V群抽奖,明天章节白题外话公布获得第二轮周边全套的幸运读者哈,群么么(づ ̄3 ̄)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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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公身体不适白出游推迟了,下周18—21号要请四天假,22号回复更新嗯,到时候还会再通知大家的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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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王的身份开始全线曝光了,正邪两头都开始查她了嗯,夹缝中的我家女王大人还得知了自己命不久矣的消息啧啧啧,好吧我果然是亲妈,女王戏份好多大家都围着她转呐~(≧▽≦)/~啦啦啦!
V398 约见!()
一周后,嘉华高中校庆。
那日安溪起了个大早出发去了学校。
今年的校庆是嘉华建校四十周年,是大年份,学校大操大办请回了很多有名望的校友回校参观。
嘉华本就是贵族学校,学生大多出生名门,除却在各个领域早有建树的老一辈校友,年轻一代多数亦是非富即贵身家斐然,嘉华今年广开校门,希望离开校园的大家能回来看看。
高一高二的学生担任了今年校庆的接待工作。
长相出挑的被安排在校门迎宾处,安溪就是其中之一。
她和同学关系很一般,女生没谁和她关系要好,男生她又刻意保持着距离,在嘉华这个地方安溪的身份和家世都属另类,被孤立也是很正常的事。
迎宾处就设在嘉华主校门内二十米处的长廊下,搭设了几张桌子布置了一些看板,有专门的学生负责登记,还有学生负责指路和带领参观。
校庆一共三天,安溪负责前两天早晨的接待,她和几个穿着统一接待制服的女同学一起,从早上八点就各就各位了,现在已经忙碌了两个多小时。
十一点换班,安溪拿着宣传小册子分发完毕,抬手看了一眼手表,回到座位前。
和安溪一起接待的女生里有一个是同班的,却是从早上到现在一句话都没和她说过,此刻正和另外几个高二的女生聊得不亦乐乎。
“学姐,矿泉水好像快没了。”
安溪在旁边站了一会儿,小声开口。
她的声音很快淹没在女生的聊天声中,谁也不理她,另一头整理登记簿的女生抬头看她一眼,也没搭话。
安溪又站了一会儿,轻声说了一句我去后勤处再领两箱水来,转身走了。
片刻身后传来女孩们的调笑声:“诶,不是快换班了么,新来的人会自己带水来的吧,怎么没人提醒她啊?”
“呵呵,有什么好提醒的,人家想多出份力我们还拦着啊,随她去呗?”答得人轻笑。
“呵这是怎么了,一个小学妹怎么把人都得罪了?”
“这是什么话,那是她自己积极怎么能说是得罪人了呢,而且搬水这种事还用得找她亲自动手,随便笑笑多的是男生给她送过来好么~”
这个年纪的女孩已经学会恶毒,或者说正是因为她们在这个年纪不太懂得收敛,反而容易更加恶毒,只是这些话安溪都没听进去,她已经飞快走远。
几个女生猜得没错,安溪这样一个柔柔弱弱的小姑娘怎么可能自己搬水,到了后勤处一说立马有学长拿了小车出来要给她送到迎宾处去。
后勤处全天候都很忙,这时候正在分装换班志愿者的午饭,安溪一看连忙推辞了,自己把小车推了推示意一个人能行,慢慢把车推着朝迎宾处走去。
她到的时候交班时间已经过了,和她一批的人全走了,接班的学生正在整理桌子。
安溪知道上一批的人肯定没那么好心告诉这一批的人她去提水了,所以没谁知道她是上一批的人。
安溪把两箱水推到放水的地方,从里面抠出几瓶来放到桌上。
登记簿旁边就是专门分发小册子和水的地方,她缓缓过去站在那里,低头拿起一瓶水一份小册子,笑眯眯的递给一个刚刚登记好的校友。
刚刚交接的迎宾处有些乱,本来就是高一高二共同负责的,互相有几个不认识的很正常。
看见安溪穿着接待制服熟门熟路开始工作,第二批的学生谁也没怀疑,互相自我介绍了一下,负责递水发册子的工作很自然就交给了安溪。
安溪就这样留在了迎宾处,再忙碌了大半个小时,远远看见了两个熟悉的身影。
安濛和叶明炀今天一起返校参加校庆。
他们本都是嘉华毕业生回来很正常,当然本来安濛兴致不高,是叶明炀提议一起回当初天文部看看再和老部员一起吃顿饭,安濛这才同意了。
就像安溪远远就看见了安濛一样,安濛亦是几乎在同一时刻就看见了安溪,毕竟她那张脸辨识度可比她高多了。
安濛瞬间就冷下了脸,叶明炀很快察觉,抬头朝迎宾处方向看了眼,了然捏了捏安濛的手心。
安濛不大开心的把手抽出来。
她当然知道叶明炀在安抚她,只是她也不是不分场合乱发脾气的个性,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再怎么不爽也不会当面和安溪起冲突,这点分寸她还是有的。
只是那脸色就非常不好看了。
安濛和叶明炀在学生的指引下到迎宾处签了到。
安溪顶着一副有些复杂又怯懦的表情站在桌子后,看安濛放下笔,像鼓足了多大勇气一般扬手递来一瓶水。
“小濛姐…”
女孩的声音蚊子叫一样,轻柔委婉。
安濛顿了顿,一股无名火直窜心头,靠都这时候了她还在人前装什么纯情小白花!
自从生日宴之后安濛就恨透了安溪,要不是怕节外生枝她恨不得抓了这个差点害得她和学长分手的小贱人出来暴打一顿!
结果她居然还敢在她面前装无辜,她当全世界都是白痴只看她一个人演戏?!
安濛抬头狠狠剜过安溪那张苍白清秀的小脸,张嘴就要说什么的时候手腕突然被拽出。
身后叶明炀微微俯身:“小濛,算了,这里是学校会有很多认识的人,不值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