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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舒老板的办公室,曲飒直觉有人盯着她瞧,她面色平静的朝舒雅琪的办公室抬头,果然,她正站在窗前朝下面观望。
曲飒看着她,舒雅琪瞅着曲飒,俩人目光在半空对上,不过,舒雅琪很快败下阵,几乎飞速的关上窗子。
曲飒好心的以为她会下来说几句话,然而她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楼梯口有动静儿,禁不住摇摇头,走开。
痴迷艺术的舒雅琪,始终欠缺点儿什么。
回到自己的小屋里,她重重往床上一栽,脑袋朝着墙壁撞疼了才作罢。受此大辱,她岂能不恼怒
尽管她再三强迫自己冷静,理智,可是,如此赤果果的欺负人,她自问做不到真的不生气。
自责之余,目光不经意瞥见那堆玉料,以及粗糙的玉饰品,盯了半天,她忽然哈哈笑了。
“天意”
或许这一切都是天意。
辗辗转转,她最终还是要回到故途,被毁约如何欺我年幼如何
你们以为这样就能毁了我的饭碗么
做梦
曲飒爱不释手的摸摸这个,看看那个,忽然,一样好久不曾在脑海中闪现的东西猛的被记起,曲飒快速爬上小床,把放在床头的大皮包打开,从里面拿出一个小盒子,层层柔软红布包围下,是一个洁白的玉净瓶。
这是韩旭送她的。
太过珍贵,她一直舍不得戴。
曲飒小手轻轻抚摸着净瓶,或许,那尊小小身子里蕴含的都是力量,不一会儿,曲飒突然站起来,把三千块拿上,快速朝步行街走去。
那些没完成的订单,她得赶快处理了。
曲飒拿着钱,怀揣着一颗沉静的心去见那些客户。
两个小时后,她拖着疲惫的脚步离开步行街。
一共有四家,其中一个还很期待这批衣服,结果曲飒告诉她,违约。
曲飒好说歹说,又是道歉又是赔钱,三千块,一圈下来只剩两百。
忙前忙后的跑了一个多月,挣了两百。
曲飒攥了攥拳头,安慰自己,或许命运冥冥中就是如此安排,她所有的忙碌只为重新回归旧途,前世让她转的金满钵满的珠宝饰品行业。
“曲飒曲飒你等等”
正思绪纷纷的走着,忽然有人喊她,竟是胖阿姨,曲飒连忙回头,“肖阿姨您,还有事儿”
胖女人气喘吁吁跑到曲飒跟前,直接拉住她的手,把一百块钱塞她手中,“你这丫头,不等人把话说完就走,还给我一百块,这,这算什么”
“阿姨,这是违约金,尽管我们还没签合同,可是我已经让你们费工夫、花时间挑选款式,又去工厂考察,如今我突然违约,这钱是您应该拿的,我若手里有钱,肯定会多给一些的,您别嫌少。”
曲飒说着,又把钱递了回去。
“另外,还要您帮忙替我在您亲戚那里说说好话,我真不是耍人玩儿,是被人坑骗了。”
“曲飒,这话你不说我也会照做,不止这样呢,明儿我就带人去厂里闹,说不干就不干,这不欺负人嘛当初是谁求爷爷告奶奶的让下单儿你就这么走了,他们赔钱没”
“刚开始不愿赔,后来听说我要赔你们钱,就按合同给了,一共三千块,呐,还剩二百。”曲飒把那二百块钱掏出来让胖女人看,“说句非常不好听的话,幸亏我还没和你们签合同,不然,我得往家里打电话要钱”
“曲飒,你这话就太打人脸了,阿姨我不是说你,虽然出门在外处处小心,可是心也不能太关闭了,你得敞开心扉接纳人,阿姨我是那种见钱眼开的人么别说没签合同,就是签了,我也不能要”
“阿姨,我知道您好心。”曲飒握住胖女人的手,“是我心里过意不去,原本说的好好的。”
“嗨,一前一后的事儿,有什么,一没耽误我们生意,二没误了我们进货,再说又不是你的错,你这天大的冤屈还没地方申去呢。”
胖女人对曲飒一脸的同情。
她絮絮叨叨说了一堆,又执意不肯要那一百块,曲飒只好改口等哪天请她吃饭,熟料胖女人笑道“你赶紧收拾收拾心情继续摆地摊儿才是正经,孩子啊,阿姨可不是被你一顿饭收买,阿姨是觉得你心眼儿好。”
对胖女人的好意曲飒再三感谢,俩人又聊几句便就此分开。
所谓带人去舒雅琪服装厂闹事,只是话到嘴边说说而已,她们的签约对象是她曲飒,不是舒雅琪服装厂。而曲飒给她亲戚那些钱,双方都闭口不提,她让胖女人在亲戚们那里失了面子,就该拿钱买回来。
如此几方都没意见,这件事算揭过。
回去之后,曲飒埋头苦干,十多天都没怎么出门儿,在一个周六下午,人们再看见曲飒时,她已经在老位置把小摊儿撑好了。
第226章 滴翠()
这天天气不太好,早起就阴沉沉的,曲飒犹豫要不要出去摆摊儿。
可是一想到今天周六,学生们不上课,而且她捣鼓十多天,已经做出一批以玉石为主要材质的饰品,她无法估算市场如何,所以心痒难耐。
最终,还是没抵过沸腾的热血,曲飒收拾收拾出了门。
当她掂着大包小包出现在原来的摊位时,卖水果的苏阿姨惊呆了,“曲飒,你,你咋又开始摆摊了”
“哎呀,妈,你没听说呐,曲飒被舒雅琪服装厂坑了,厂子快倒闭时,是曲飒出主意出力救活的,现在火了,却把人家一脚踢开,真是可恶”赵大姐恨恨道。
呃,消息这么灵居然这么清楚
也是,她都十多天不曾来这里了。
“我咋不知道,整个步行街,服装一行就占去一小半,但凡卖衣服的老板,就没有不认识曲飒的,她出了那么大的事,又是赔钱又是道歉的,谁不知道曲飒,这些天,步行街做生意的人都在议论你,说你年龄虽小,却特别懂规矩,我看啊,你不仅懂规矩,还特别有骨气,凭你的本事,什么坎儿过不去什么钱挣不到手听阿姨的,咱好好的摆地摊儿,照样东山再起我的天呐,你这捣鼓的什么玩意儿”
苏阿姨光顾着说话,待曲飒把小饰品掏出来好一会儿她才留意,忽然回神。
“妈,没看见吗,是项链耳坠什么的,可真好看。”曲飒掏出来的瞬间赵大姐已经凑了过来。
“我当然知道这些东西是首饰,我的意思是,你怎么不继续卖衣服了”苏阿姨走过来,在赵大姐旁边蹲下,母女二人爱好挺一致,嘴里说着话,眼睛却走马观花的不知道看哪个好,手里拿一个,再拿一个,直到拿不下才罢。
曲飒笑了,就说嘛女人和首饰就像磁石上的南极和北极,一见面就亲个不停。
“为什么非要卖衣服我看这些东西挺好,既然摆地摊,卖什么不是卖”
“那怎么能一样曲飒的衣服款式新颖,价格也划算,在这步行街是独一家,好不容易的打下的天下,怎能轻易放弃”
“”
“”
母女二人你一言我一句,像辩论赛似的,曲飒暗笑,这根本不用她开口嘛,瞧,这俩人把什么都说了。
“曲飒,你真不打算卖衣服了”这回,苏阿姨瞪大眼睛,满脸不信的望着曲飒。
这就不能再闭口不言了。
她当即笑道“以后再说,就像大姐说的,卖什么都是卖,只要能挣钱,什么都一样。”
“就是嘛,还是人家曲飒心思活泛曲飒啊,这个多少钱”赵大姐拿起一个玉镯,反复戴上,脱下,爱不释手。
“咱们还谈什么钱,您喜欢就拿去戴。”曲飒笑道。
赵大姐立刻变了脸,“你要这样说,我就不要了。”她把手镯重新放回原位,曲飒挺不好意思的,解释道“真的,一个小手镯不值钱的。”
“再不值钱也得搭功夫吧,曲飒,咱们都是做生意的,该怎样就怎样,再说,我还想多买几件呢,妈,你看这副耳坠,简直就像两滴快要滴下去的水珠儿,翠翠的,真漂亮。”
“大姐好眼光,它的名字就叫滴翠。”曲飒不再纠结钱的问题,笑着与赵大姐介绍她这些小玩意儿的名字,好处,甚至材质。
赵大姐听的一愣一愣的,脱口道“你哪来的这些本事”
“嗨,现学现卖呗,拿人家的东西过来讲解,算啥本事。”
然而就算这样,赵大姐已经佩服的五体投地,她买了一对玉镯,一副滴翠耳坠,又给自己老妈选了一串玛瑙色的串珠项链,曲飒一共收了她二十块钱。
实际成本却不到十块,主要是功夫钱,这些东西单抛光一项就花了她两天时间,还有心思,技术等等。
若不是熟人,她会要更多。
尽管曲飒便宜不少,苏阿姨还是觉得很贵,当然,她也认为物有所值,大概是早年生活困苦的缘故,导致她现在依旧省吃俭用,自己虽然卖着水果,却从不偷嘴,只等水果烂了不能卖了才稍稍处理一下吃掉。所以,对她来说,额外买这些可有可无的东西,实在奢侈。
赵大姐却爱不释手,干活时总是不经意的往两个手腕上瞅,曲飒暗乐,就冲这景象,她还愁什么
果然,一上午的功夫,她就卖出去三十多件首饰品,其中滴翠耳坠卖的最多。
翠翠的水滴型耳坠,外围镶了一圈银边,完了被一个小银钩吊着,光泽柔和、细腻,造型别致、可爱,那些爱美的女大学生一看就喜欢的不行,争相纷购。在售卖的过程中,曲飒告诉她们,莫小瞧那两滴不起眼的水滴造型,它们的材质均是翡翠。
曲飒并未撒谎,翡翠属于玉石一种,是市场上十分常见的一种,根据材质种类价格迥异,甚至千差万别。曲飒,切割打磨的十多副翡翠耳坠全来自一块看起来非常不起眼的翡翠原石。
那地摊儿老板不识货,当成赠品给了曲飒,经过她的加工打磨,十多副滴翠耳坠卖了一百多块。
根据外形大小每副十元,十五元不等。
这情形让苏阿姨很不是滋味儿,刚才她女儿那副耳坠曲飒只收了五块钱,就这她还嫌贵呢。
熟料竟然这样值钱。
赵大姐抚摸着自己的滴翠耳坠,更加爱不释手。
“瞧这天气,说下就下。”
天空忽然飘起了细雨,苏阿姨抬头望望天,冲曲飒道“今儿生意不错呀,曲飒,你真行,做什么像什么,做什么都能挣钱。”
曲飒笑笑不语,苏阿姨拾了两个小白瓜兜给曲飒,“快去吃饭吧,吃完饭吃个瓜,下午好好休息,瞧这雨”
曲飒也不甚推脱,接过白瓜道谢。
“早上就阴天,这天气您和大姐不收摊么”
“嗨,我们有大伞撑着,淋不着,再说看样子这雨也下不大。”
说的也是,明明盛夏,天空却飘着毛毛细雨,春天的感觉直逼心海,十分难遇。
“老板,还有滴翠吗”
曲飒正收摊,突然有几个女生围过来吵着要滴翠,曲飒连忙把布单打开,告诉她们滴翠没了,但是还有别的。
第227章 空白的感觉()
几个女生一听滴翠没了,非常失望。这会子正是吃饭的时间,她们不吃饭,冒雨跑来就是想买一副滴翠耳坠。
话说她们运气不好,一大早去了小吃街闲逛,若是早早的来到这步行街,肯定会成为第一批抢到滴翠耳坠的人。
“曲飒,你这东西在哪儿批发的呢?”有女生竟然认识自己,且把自己的名字喊的那么自然,某女吃惊,她立刻笑道:“这都是我做的,哪个地方也批发不了。”
“你做的?”女生嘴巴张的能放下一个鸡蛋,怎么也不信。
曲飒以前卖衣服,眼光独特,非常了解她们女学生爱穿什么,这说明小姑娘心思通透,可是再怎么通透灵巧,她不信能灵巧到这个份儿上。
不说那造型别致,外貌精致的滴翠,单单这地上玉镯,玉佩……曲飒有这本事,她们一万个不信。
“曲飒,你悄悄告诉我们,我们发誓替你保密,我们又不摆地摊,只是想买几副自己戴。”
“真的是我自己做的,我们家以前就是混玉器行当的,真的,若不是后来因为一些原因家道败落,我哪能落到这般地步,我妈从小就学各种与玉器有关的技艺,我姥姥更是独门掌女,我这些功夫与她们相比,真的只是皮毛。”
若是曲二顺再此,第一反应就是照她脑袋上狠狠拍一下,让你撒谎,还撒的信口拈来!
然而二姐不在,她撒的顺溜,且毫无心理负担。
其实人生地不熟蛮好的,想怎么混就怎么混,该怎么编就能能怎么编,别人信不信的又如何,她们又不能跑去亲自调查一番。
“那,那,你还能再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