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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多少钱,说的跟她见过似的,都是胡扯……”
姜秀云没说完便被曲香香打断,“那些传言确实夸大,我在厂子里当牛做马一年,也只是能吃饱饭,就这还不好混呢,来的时候就听说年后厂子要裁人,现在别说往里带人,就是我自己,年后都不知能不能继续在那儿干呢。不过,大娘放心,几个妹妹我一直放心上呢,将来只要我们厂子或者其他厂子招人,我第一个往家里通知,您看可行?”
同样是拒绝,曲香香的话比姜秀云说的中听多了,刘桃花虽然不满,面上笑着连说好。
等人一走,却恨恨的朝姜秀云吐了一口,嘴里骂骂咧咧,说了诸多难听的。
出了村子,路上没再遇到什么人,一行人很快到了隔壁王家铺刘神婆的家里。
说起来,刘神婆还是刘桃花的隔房姑姑,当初,死了丈夫的刘桃花也是经过刘神婆的介绍,认识了丧妻的曲安国,后来俩人成了一家。刘神婆既是媒人,又是亲戚,刘桃花平时有事没事就喜欢往这里坐坐,恰巧这老婆子年轻时喜欢做“装神弄鬼”的行当,所以,当有人说曲飒魔障的时候,刘桃花第一个想见的人便是刘神婆。
第3章 惊天秘密()
曲飒浑身上下被贴满黄色的符,上面用毛笔画着人看不懂的线条、图案。
贼眉鼠眼的刘神婆手拿桃木剑,在曲飒面前上跳下蹿。
曲飒一动不动的坐椅子上,任由刘神婆装神弄鬼,思绪不知不觉飘到前世,记得当年这个时候她也大病一场,大约到开学的时候才好。不过,从头到尾,都没有寻找刘神婆这档事儿。
就在曲飒整理记忆时,蹦蹦跳跳的刘婆子忽然大喝,而后从桌子上拈起一张黄不溜秋的纸,用桃木剑砍去。
瞬间,一道血红的印子在黄纸上立现,刘桃花惊呼,嘴里说着“果然中邪了”的话。一会儿,刘神婆收了功,将曲飒身上的黄符整理好递给刘桃花,并嘱咐道:“晚上睡觉时给孩子放枕头下,只要放够七七四十九天,别管什么妖魔鬼怪,一律不敢再来侵犯。”
刘桃花连连点头,把那些符宝贝似的揣进怀中。而后又亲自将曲飒送上小推车,并再三嘱咐三姐妹要好好照顾妹妹。曲二顺一听便知刘桃花并不打算立即回去,想了想问道:“妈什么时候回去呢?我怕天黑了弟弟找不到你哭闹。”
刘桃花心中有事急着向刘神婆诉说,听见曲二顺问询很不耐烦,然而曲啸天是她除了钱之外的命根子,不由语气软和道:“很快的,他要是哭闹就拿吃的哄哄,就说我回去会给他带好吃的。”
曲二顺点头,推车出门。
刚走到胡同口,曲飒突然坐起,吓了三个姐姐一跳。
曲三宁眼疾手快的按住小妹,“你要干啥?”
“嘘……”曲飒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小声道:“我去听听刘桃花和那臭婆子嘀咕什么。”
这有什么好听的?无非就是些家长里短,或者她们娘家的事儿。三个姐姐同时阻拦。
“外面天寒地冻的,你病着,不许胡闹。再说,也没什么意思。”曲二顺打算继续往前走。
然而就在刹那间,曲飒猴子似的从小推车上蹦了下来。或许是因为兴奋,又或者那装神弄鬼的把戏真的奏效,曲飒动作竟有几分轻盈。
“有意思没意思的,听听就知道了。”
曲飒坚持,姐姐们无奈,曲二顺只好把小推车交给双胞胎,而后随曲飒往回返。但是,俩人到了门口却发现两扇木门不仅紧闭,还从里面上了锁。这就很奇怪了,大过年的,大白天的,从里面锁门做什么?
刘桃花和那老婆子在里面做什么?姐妹相视一眼,均好奇。然而好奇也是白搭,门锁着,她们也进不去。
这时只听曲飒道:“没事,咱们从狗洞子里钻。”那狗洞原是刘神婆养狗时候给狗留的门儿,后来大狼狗没了,便成了院里往外排水的通道。
呃……曲二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她们又不是七八岁的小孩子,多不雅观,十七岁的大姑娘十分不乐意。可是,眼见小妹扒开狗洞“跐溜”一下钻进去,心里很是着急。万一小妹被继母发现怎么办?无奈,她一咬牙也跟上。
相对正屋来说,狗洞的位置很偏,姐妹二人小心翼翼的猫着腰爬到正屋窗棂跟下,从没做过如此出格举动的曲二顺出了一身汗。
堂屋里面,两个人正说的认真,谁也没有注意窗外的情况。
仔细聆听,刘桃花正在抽泣,曲二顺凝眉,这大过年的哭什么?莫非刘家沟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儿?当即把耳朵贴墙壁,只听刘婆子道:“说句难听的,也是他活该,谁让他当初打架下死手差点没把人家打死?唉,这都是老掉牙的掰扯,不说啦。”
谁把谁打个半死?姐妹相视,从彼此眼睛里读到惊讶。
刘婆子继续道:“好在他已经服了七年,还差最后一个年头就能出来了,你且宽心。上个月你表姐夫去探监,他在里面挺好的,据说还被表扬了呢。你给的钱,你表姐夫也按照你的要求买了东西,全部送进去,收东西那天他还高兴的对你表姐夫说,他在里头学会好几样生计,出来就能做活挣钱,将来一定让你们娘俩儿过上好日子。”
说到这儿,刘婆子语气一转,似乎有些为难,“只是,桃花啊,你当真想清楚了?再怎么说,你也跟曲安国过了七年,到时候,你舍得……”
“呸,别提那老不死的糟老头子。”刘桃花恨恨的,“当初若不是我走投无路,谁会跟他?丑点儿老点儿就算了,懦弱的跟个球儿似的,三脚跺不出个屁来,哪有个男人样子,家里吃闲饭的贱玩意儿一堆,整天操不完的心,老姑,想起我这些年过的日子,我都……”说着,刘桃花又嘤嘤哭起来。
俩人谈话的内容,曲二顺虽然没完全回味儿,倒也懂了七八分,当她听见刘桃花这般评价她们曲家的日子,差点儿没站起来冲进去。幸亏曲飒及时给了二姐一个警告的眼神儿,否则,这墙根儿还真不能继续趴下去。
“曲安国那人是老实,可老实人也有老实人的好处,别的不说,这些年家里地里,都是他带着几个丫头操心,你可没咋受累。家里的钱财你握着,大事小事都是你拿主意,几个丫头都大了,长的又好,将来有造化,你不知要落多少彩礼钱……”刘神婆见刘桃花毫无反应,顿了顿,转了话题,“等泉子从里面出来,看看情况再说吧。”
“老姑!别管怎样,将来我肯定要跟泉哥走的,啸天是他的血脉,没道理认一个不相干的人当一辈子爹,就算我同意,您觉得泉哥会放手?”刘桃花这话没说完,曲二顺已经石化,这才明白刚才刘桃花嘴里“我们娘俩”的真正意思。
刚才她还以为刘桃花不守妇道,背着老爹在外面寻了野男人,然而万万没想到,曲啸天竟然不是爹的种!
最初的震惊化为深深的愤怒,曲二顺怎么也压制不住,眼睛里直冒火,曲飒及时拉了一把二姐,用口型道:“出去说,不要打草惊蛇。”那副冷静沉着的样子把曲二顺心头火扑灭不少。
于是,姐妹二人小心翼翼的从狗洞爬出,完了曲飒又把狗洞堵上,直到离开胡同口,曲二顺才扶着一颗老槐树大口大口喘气。
第4章 姐妹变化()
从来没有过的愤怒涌上心头,让曲二顺恨不得杀人。悲愤的同时又觉得恍惚,这一切好像不是真的似的。可那些话,是刘桃花亲口说的,没人逼她。
察觉到二姐和小妹不对劲儿,双胞胎立刻围上来,曲三宁快言快语道:“被发现了?妈有没有……骂你们?”后面说的小心翼翼,显然,她猜测着一定是被发现且挨骂了。
曲二顺条件反射的望向曲飒,见小妹像只小乌龟一样慢慢爬上小推车,连忙架住车把,待曲飒躺好,对双胞胎厉色道:“快走!”说的咬牙切齿,仿佛这里是什么十恶不赦之地。
双胞胎面面相觑,须臾快步跟上。
上了村道儿,曲二顺才停下,一鼓作气把她听到的全部倒出,深吸一口凉气总结,“啸天根本不是爸的儿子,那个贱女人把我们家欺负的好惨!”
曲三宁不信,“那,那,那些话,真是妈说的?”
曲二顺横眉怒目,吼道:“不许喊她妈,那贱女人不配!”吼的一旁的曲四静打了个冷颤,这么多年,她们从没见过二姐如此愤怒,可见是真的。
曲三宁“唰”的面色发白,浑身发抖,这些年刘桃花凭着给曲家生了儿子,整日作威作福,在她眼里,她们这些女孩子比路上的杂草还要低贱,可谁能想到曲啸天竟然不是爹的儿子,老爹心心念念宝贝不已的儿子,竟然是个野种!
愤怒,耻辱,憋屈……无数种感觉涌上心头,让曲三宁破口大骂,“不要脸的娼妇贱货,枉我们家对她这样好,什么好吃的好喝的好穿的尽着她吃用,到头来,这女人把我们全都当猴儿耍!还有啸天那野种,小小年纪蛮横霸道,刘桃花和爸能把他宠到天上去……凭什么?凭什么?”因为太过激动,曲三宁牙齿打颤,话都说不利索了,但是她们都懂她的意思。
顿了顿,曲三宁吼道:“走,回家!告诉爸!不把刘桃花的真面孔穿的稀巴烂,我就不姓曲!”
话毕,头也不回的往前冲。
三姐那副样子让曲飒心酸,而她话中意思更让她心痛。若这一切都没发生,她仍旧把刘桃花当祖宗供着,然而这一切都变了,原本贵重的东西到头来忽然被告知是赝品,那感觉……不仅仅是欺骗。曲三宁情绪激动几乎失控的背后,乃是长期压在身上的大山倾塌的缘故。
说通俗一些,从今往后,刘桃花再也不珍贵了,她低贱了,变质了,不值钱了,而她们,再也不用小心翼翼伺候,唯她马首是瞻。
某种意义上,这是一种心灵的解放,却让曲飒心酸无比,因为归根结底,她们心灵解放不解放,还是因为“儿子”两个字。
不得不说,重男轻女的思想早就在她们心中扎根落地,异常顽固。
曲三宁往前猛冲了一会儿突然回头,见小推车离的远远,立马缓下脚步,原地跺跺脚,“你们快些!”那样子,已经迫不及待。
一直沉默不语的曲飒这才开口,“无凭无据,就这样告诉爸,你觉得他会信?以他的脾性,你觉得他听后不会把你揍一顿?”
这话像一盆冷水浇灌几人身上,和着冷冽的西北风,三姐妹浑身结了冰一样僵硬在原地。
曲三宁不得不承认,小妹说的非常有道理,莫说老爹不信,就是刚刚她自己听见也有所怀疑。毕竟这事情太突然,太不可思议。曲飒瞧瞧几人,又道:“若捅到刘桃花那里,你觉得她会承认?我看到时候一哭二闹三上吊把家里弄得鸡犬不宁,把我们埋汰的抬不起头是真的。”
一席话,三姐妹沉默。
“那我们怎么办?难不成就这样算啦?”曲三宁不甘道。
“算了?”曲飒冷笑,眼睛直直的望向远方。这天,寒的让人打颤,这风,冷的钻心刺骨,可姐妹三人却觉得,小妹周身散发的寒气比这空气还要冰冷。
她们知道,小妹自幼性情清冷,对家里人甚至有些冷漠,尤其是最近大病一场,更是没给过谁笑脸。可是现在,为什么她们觉得,眼前的小妹和数日前的小妹,压根儿就不是一个人?
这感觉,实在太诡异!
曲二顺眨眨眼回神,“还没问小五,好端端的,怎么就想起来偷听刘桃花和刘婆子讲话?”
这话她之前就想问,然而曲三宁情绪激动骂了半路,惹的她怒火冲天,便没顾上。
怎么想起的?说起来也是电光火石之间的记忆。前世,曲飒虽然和姐妹亲人断绝来往,但刘桃花寻过她两次,第一次带着成年的曲啸天,第二次则领着一个陌生男人,当然两次的目的除了钱还是钱。
那男人和曲啸天酷似,刘桃花介绍说他是曲啸天的一个什么表舅。当时曲飒便笑了,听说过外甥似舅,没听说过像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表舅的。这其中有什么猫腻,曲飒当时懒得想,只命几个五大三粗保安将其架了出去。
现在想来,那男人应该是曲啸天的生父无疑。根据刘桃花所言,这男人此时应该在某个监狱里蹲着。
“就是觉得奇怪。”静默须臾的曲飒轻道:“又不是至亲姑侄,犯得着这样亲近?逢年过节也就算了,平时还跑那么勤……十趟有九趟掂着东西,我看她对自己老娘都没那么好,反常即为妖,所以我觉得古怪,这次又恰巧是个机会。”
前世发生的事儿根本没法说,曲飒只有从现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