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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堪,可见流言蜚语有时真能害死人。
他红着脸在大树底下站了好久,待脸上热度散了才朝曲飒的小店走去。
进门时,曲飒正忙着收拾桌椅,打扫卫生。
“不好意思,今天的水饺已经卖完了……”曲飒边说边抬头,忽而愣住,一秒钟后收起脸上笑容,目光冷静的瞅着宋淳。
果然没个好的开始,宋淳心中咯噔一下,还是鼓足勇气走向曲飒,“我,我过来,是想给你解释一件事……那个,我,我小叔的事,我真的不知,我爸妈起初也不知道,我家的关系很复杂,我奶奶特别偏心我小叔,我……”
“所以你到底想讲什么?”曲飒不客气的打断他磕磕绊绊的陈述。
宋淳一愣,随即再次鼓足勇气,“我想说,我是后来才知道,和你家闹矛盾的人是我小叔,若是我一开始就知道,肯定不会发生后来那些事。”
“所以呢?”曲飒还是没太懂他的意思。
宋淳抿唇,舒一口气才下定决心道:“所以我想告诉你,我并不是那种猖狂的人,仗着家里有点权势就到处欺负人,其实我很讨厌那样的事……”
呵呵,曲飒懂了,冷笑打断他,“你想太多了,你是什么样的人,我一点兴趣都没。”
这话像一盆冷水浇到宋淳头上,凉气直达心底,让他半天接不出话。实际上如果他能说,假如他一早就知道那人是他小叔,能上去阻拦,避免把她们一家子逼入绝境,曲飒不会感动,至少不会那么恶心。然而这人上来就表达自己是什么样的人,不是什么样的人,自恋如斯,当真恶心。
你什么样的人,或许,我比你清楚。前世已经看的够多,够直白,所以今生没必要再浪费时间。
宋淳面红耳赤离开曲飒的小店,半路都没抬起头,悄悄躲在远处并未离开的冯白蓉看见这一幕不由冷笑,果然如她所料,曲飒那个贱人向来眼高于顶,别人没得罪她还要吃她的傲气呢,更何况两家已经结仇!
这样最好,曲飒树敌越多,她越高兴。是真高兴!
很多人都知道前几天她病了,回家了,可谁也不知她为何病倒。别人都以为她受了风寒才发高烧,只有她自己清楚,那高烧是无缘无故烧起来的。
因为那耻辱,因为那怒火,无法排泄!用她自己的话说,因为她憋屈到极点,无从发泄,身子承受不住,便起了高烧。
在家养病的几天里,她每天都朝几个小纸人身上扎针千万遍,那小纸人自然是她最最最痛恨的曲家几个贱人,尤其是曲飒。而虚拟的泄恨哪有现实生活来的真实彻底?
曲飒,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冯白蓉得意的笑完,又默默对宋淳道:“宋淳,你是大好青年,前途无量,不该被曲飒那样的绊脚石给拦住脚。而雄鹰,也向来不需要向低贱的麻雀低头!”
不过,宋淳这回在曲飒那里碰了大钉子,依他的性格,怕是不会再理曲飒,这点让她稍稍放心。
冯白蓉心里的石头大抵放下,高高兴兴回了校食堂吃饭。
而曲飒这边,曲二顺正在盘问刚才她在和谁讲话。当她得知来人是宋审判长的儿子宋淳时,神情顿时一紧,“就是那个……那晚一直沉默寡言连头不敢抬的男生?”
“是啊。”
“他来做什么?又想出什么幺蛾子?”
“说来有些可笑。”曲飒嘲讽道:“跟我解释有关他小叔一家子的事他毫不知情,让我不要误会他的为人,娘的,我连他是谁的兴趣都没,哪里管他是什么样的人,真是自恋的无敌。”
听见小妹这口气,曲二顺稍稍放心,“就是,这样人家出来的孩子轻易不会是什么好玩意儿,少来往最好。”
嗯,曲飒点头称是。
姐妹二人正要关了店铺的门回后院准备下午的吃食,突然又有人进门,让姐妹意外的是,竟是韩旭,韩大夫。
“曲飒,你什么时候搬到这里做生意的?”韩大夫似乎也很惊讶,完了又打量小店格局,面积不算小,总共放着十来张方桌,还很干净利落。
“就这几天的事。”曲二顺笑着迎上,又问他有没有吃饭,要不要吃点什么。
韩旭直言他吃过了正准备去医馆上班,路过这里无意间一瞥竟看见她们姐妹,这才走进来。
“这个小门是不是通着后院儿?然后院子里还有个东门儿?”韩旭笑着指问,曲飒点头,又把门打开给他看,没想到韩旭哈哈大笑,“真有意思,咱们做了邻居都不知……”
“啥?”曲二顺忙问韩旭住哪里,经韩旭描述她们才知,他和陶大夫就住在隔壁,出了她家东门往南走,第二家就是。
“这么近?我真的不知。”曲飒憨笑,挠头。
“嗨,也难怪咱们没碰着,我这几天一直在乡下陪回来探亲的兵哥哥呢,哦,还有你那付老师,到现在还窝村儿里呢……你最近怎样,生意可还好?”
“好好,一切都好。”没等曲飒开口,曲二顺便抢道。
那就好,韩旭点点头,笑着离开。人一走曲二顺便松口气,“得加把劲儿,争取下个月有钱拿药,也不知那药能不能一个月一个月的拿……”js3v3
第80章 韩大夫的好奇心()
曲飒起初觉得二姐很搞笑,她和韩大夫一不亲二不熟的,难道还会多说什么话不成?后来略略一想才明白二姐之意,原来她只是担心万一韩大夫得知她们生意起起伏伏,最近挣的钱全都砸光了,到时候会转变对她小妹的态度。【人家之前赊给三个月的药,那完全是看在付老师的面子上,然而谁的面子都不能大天去,那么贵的药人家绝不可能赊二回。
曲飒顺着二姐的意思点点头,而后亲昵的挽着她胳膊一起回了后院。
双胞胎已经把午饭准备好,有水饺,有面条儿,大家捡着各自喜欢的吃,期间,曲大婉不由自主的提起了曲安国,“算算日子,爸明天该过来了,上回他说好多野菜都老了,譬如那扫帚苗儿,再过十天半月都能扎扫帚了,问咱接下来咋办……到现在也没个章法,明天他肯定还要问。”
“说的是。”曲二顺接道:“别说野菜,再过一段时间菠菜、韭菜也都不能吃了。”
“到时候再说呗。”曲飒呲溜吸一口面条儿,妮妮看了便有样学样,曲二顺立刻白她一眼,“怎么吃饭呢?好好吃!”
曲飒俏皮的吐吐舌头,一本正经坐好,“要不卖面条儿?具体的我再思量思量。”
姐姐们没意见,反正类似这样的大事向来由曲飒拿主意,她们乐的轻松。
……
韩旭脚下生风走到医馆,还没进门便听见一个高嗓门在医馆内大喊大叫,“啥药啊一个疗程两百多!我之前吃另一个中医大夫的药一个疗程只四十,人家给的量还足足的。”
陶怀慈面上没有一丝波澜,直言道:“病症我已经帮您辨证出来,至于药,您可以选择吃,也可以选择不吃。”
“你这大夫话说的,我不吃药病咋能好?”胖女人嗓门又高一圈,韩旭进门时,她已经从板凳上站起,掐着腰,几乎到了要掐架的份儿。
“那你想怎么办?”陶怀慈放下笔案,抬头,依旧平静问道。
“哼,我看你这医馆就是坑人的!你就是个大骗子!”
胖女人恼羞成怒,实际上到现在韩旭也不知她这股子气源自何处。
听了她的话陶怀慈这才笑了笑,“既然如此,您还是去别处看看好了。”
胖女人咬牙切齿,临走时还恨恨的瞪了陶怀慈一眼。
韩旭换上白大褂,从里间走出时笑的前仰后合,陶怀慈不温不火的问道:“臭小子,你笑什么?”
“当然笑那个女人!跟您这么久好赖见过各式各样的病人,不过像这样费解的我真是第一次见。妈,你给我说说她为什么骂人?还,还那样恼羞成怒……啊,先别说,我先猜猜,嗯,您诊断的不对?”
陶怀慈没反应,韩旭想想又道:“嫌您的药方贵?”
陶怀慈依旧没有反应。
韩旭甚觉奇怪,不是这两个原因,还能是什么?
陶怀慈这才抬头,盯着儿子的眼睛认真道:“她是气自己吃不起我的药,然而又不能把火气发到自己身上,只好发我身上喽。”
啊?竟然这样?韩旭皱皱眉,觉得自己还是没听太懂。
“时间久了你就明白了。”陶怀慈示意他不要再问,继续俯身写医案。
韩旭呆了呆,好一会儿才道:“那个,妈,我今儿去看小病号了,她们姐妹现在的生意还不错,那件事貌似也没什么后遗症。”
“嗯,这就好。”陶怀慈很是敷衍的给了句。
韩旭不过瘾,好奇心弄的他浑身痒痒,“妈,你具体跟我说说,是一群什么人砸的她的店?麻烦又怎么突然解决了呢?”
陶怀慈搁笔,盯着儿子,很不耐烦,“我哪知道,就那天早上路过的时候看见几个男人砸她铺子,至于内情如何,我也没理由得知啊……哎呀你看你,我正写医案呢回头聊……”
韩旭还欲开口,却被自己老娘一句话挡回去,于是讪讪闭嘴。
傍晚,正准备回家做饭,付和青带着一身着军装的兵哥哥进门。陶怀慈见了眼睛顿时一亮,“东子?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你爷爷奶奶身体可还好?”
“好着呢!我就是想陶姨了所以迫不及待的过来看看。”身材高大魁梧,面色红润带着阳光般绚烂笑容的小伙子回道,完了还亲昵的给陶怀慈一个大大的拥抱。
韩旭和付和青在旁挤眉弄眼,任东只当没看见,继续和陶怀慈嘘寒问暖,“大半年没见陶姨,您气色越来越好了,您不知道,自打您搬出军区大院到这小县城开医馆,我妈有事没事就提您,这次我过来探望爷爷奶奶她还闹着回来呢,只是工作太忙实在抽不开身,哦,这是她让我带给您的礼物。”
任东一口气说完转身把放桌子上的大布袋递给陶怀慈,打开一看,全是各种小吃,零食,陶怀慈登时眉开眼笑。眼前这个男孩儿是她的好友魏红的儿子,两家一直住在一个院儿里,毗邻而居。巧的是任东的爷爷奶奶和韩旭以及付和青的爷爷奶奶都一个村儿的,所以三个男孩儿自幼认识,且耍的很好。
高中毕业后,任东参了军,韩旭上了医科大学,俩人虽说一个从军,一个从医,这些年关系却出奇的铁。
毕业后,韩旭跟着她来到这小县城开医馆,任东因能力强,多次立功,前些日子再次升了军衔,据说已经是连长级别。年纪轻轻有了这样的成就,很是了不起。
几人叙了一会儿旧,陶怀慈便催促韩旭回家做饭,并言她一会儿就关闭医馆回家,熟料任东却摆手,“我不想吃家常菜,这次回来我要把县城的特色小吃吃个遍,我都想好久了……”
付和青也道:“干娘,不用您忙,我和韩旭带他溜达就好。嗯,晚饭您想吃什么,回头我给您送。”
陶怀慈笑着说了声随意,而后送三个大男孩出门儿。
任东是开绿皮军车回来的,陶怀慈笑道:“没想到东子都配车了。”
“哪儿啊,这是我爹的新铁甲,我专门借来开的。”任东不好意思挠挠头,“陶姨您不知道,为了借这车,我磨了三天三夜嘴皮子。”
陶怀慈轻轻抿嘴直笑,待车子离开,轻轻叹口气,回了医馆。
第81章 付和青的打算()
韩旭开着车,一路劲爽,沿着长长的宽宽的省道跑了半小时才返回城里。【。aiyoushenm】任东看他这样喜欢不由怂恿,“我说老韩,你现在好赖也是个民营企业的小老板,为嘛不配一辆车?”
韩旭扑哧笑道:“还老板,拉倒吧,我就是一打工的。”
说起这个,不免提起自己老娘,想当初若不是她软磨硬泡,甚至搬出他爹威逼,他怎么可能放弃大好的工作条件和前程来这小小县城开医馆?不过话又说回来,从小到大他似乎早就习惯老娘的任性,就像儿时,当别人家的孩子都在到处疯玩的时候,他就得守着一堆枯燥乏味的医书,或背诵或默写,然后等待着周末或者节假日来临时,老娘从省城驾到,接着是一系列极为严格的检查。
说完陶怀慈,话题自然而然扯到任东的父亲任海身上,“爹妈都那样儿,想当初我高考成绩多好,非拉我去当兵,还说什么家族使命,我去参军是全家的光荣等等。好不容易等我到了部队,他又对我三令五申,不许我提他的名字,更不许我提他的军衔!不仅如此,还给我下了硬性指标,今年必须立个几等功,明年又得立个几等功……总之一句话,在荣誉和军功面前,他儿子的需求就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