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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德帝朝这些人一一看看了过去,道,“既如此——那如是按循例,由户部负责把名单报上来,然后礼部和内务府一起负责。”到底选秀也真是不能出什么岔子,自己若一意孤行让周珩负责,少不得这群臣会说自己同不下唯一的幼弟而故意刁难他。
虽他真的容不下他,巴不得他早日去地下陪先皇。
“臣遵旨。”礼部内务府和户部的人忙应道。
退了朝,正德帝就把周珩单独叫去了御书房,等进了御书房,正德帝拿起了龙案上的白玉狮子镇纸就砸了过去。
周珩镇定自若地往旁边一闪,轻巧就躲了,镇纸砸在铺了地毯的地上发出了一声闷响,也没有碎在地毯上滚了几圈就停了下来。
角落里的内侍和宫女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张公公忙是示意了一下,众人便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见周珩还敢躲,正德帝黑了脸,“孽障!你还敢躲?让你做事,还就委屈了你了?朕身为兄长,还管不了你?以前父皇在的时候他最疼爱的就是你了,最放不下心的也是你,这些年父皇不在了,朕身为兄长当然是要以身作则,好好照顾你!”
还有脸提死去的父皇!周珩眉眼冷了几分,冷冷地说道,“陛下您吩咐的事,臣弟当然是会全力以赴完成的。”
“全力以赴?说得是好听,朕看你是要气死朕才甘心!”正德帝训斥说道。
“臣弟惶恐。”周珩微颔首。
话是这么说,可身上的倔强和傲气却是没有收敛半分!正德帝道,“惶恐?你有什么不敢的?当着众人的面就敢抗旨?”抗旨都敢,他还有什么事不敢的?
“臣弟是怕误了正事,所以才会实话实说。 ”周珩回道。
所以,还是他的错了?没有把他放到兵部,或是任他为京城指挥使?或应该让他掌管京郊的虎威营?正德帝道,“居心叵测。”
“臣弟不敢。”周珩简单回了四个字。
正德帝面沉如水,盯了他一会,挥手,“跪安吧。”不能让他手里握有实权,也不能放他远走只有放在眼皮子底下才能安心。
“臣弟告退。”周珩行礼告退,走了出去。
正周珩走了,张公公倒了杯参茶递了过去,一边劝道,“王爷到底是年轻好胜,又经年在军营,那军营是什么地方?粗鄙蛮横等各种各样的人都有,王爷这不才回来没多久吗?这得慢慢教,陛下您别气坏了龙体。”
正德帝接了参茶喝了两口,然后说道,“朕看他啊,以为还是以前那个得宠的小皇子呢!”
“陛下您慢慢教。”张公公接了茶盏,说道。
“他都已经成了亲是大人了,该懂事了!”正德帝冷声哼道。
“昭王妃自小丧父,颜氏后又改嫁了,虽是有叶老夫人和叶大夫人在,可到底都是隔了一层的,又因为是养女……所以王妃的身边一直也没有亲娘教导。”张公公深知正德帝的心思,躬身说道,“陛下,您不如趁着这次选秀为王爷挑两个懂事而又贤惠的人,帮衬着王妃。”
这话,正得正德帝的下怀。
如今的周珩已经不是当年几岁的孩子了,不能如当年那样容易得手了,他有自己的人,有自己的能力,同样他在沧州待了那么多年,军中的威望不容小觑,要除他当然是要费心力气了,要除掉周珩这个心腹大患,也不能随随便便就定一个莫须有的罪名把他灭了,这满朝的文武百官,天下人还有东陵那边都看着呢。所以除去他得想个万全的法子。
在没有万全之策之前,也不能让他这么舒舒服服地过日子,因此这次让周珩负责选秀这件事,本来就是希望日久生情,到时候不用他指,那周珩自个就会想办法把看中的人纳回去。
那燕容华美是美了,可这每天面对着一个人,这也过了这么长的时间了,每日地对着同样的一张脸再美那也该腻了。
而且这选的秀女,他还就不信没有人的容貌能胜过那燕容华!只要他动了这个心,那就有把握把人安插到了他们夫妻身边去!
有了自己的人过去,兴风作浪也好,要暗地里给他们夫妻下毒也好,那都是轻而易举了。
后院失火,他还有旁的心思筹谋别的事?
这燕容华身后有东陵撑腰,能成为他的助力,既有利就有弊,若燕容华出了什么事,那燕绰还不直接杀了他?那都不用自己出手了,若能如此那自是最好不过的事了!
正德帝坐着沉默了半响,摆驾去了方皇后那——这侧妃的事情到时候还得是皇后出面的好。
听说早朝散后,皇上的脸色有些不好,方皇后没有想到他这么快就过来自己这边了,忙是扶了扶头上的凤钗,起身迎到了门口。
见了礼,落了座等宫女上了茶,正德帝喝了一口茶朝殿阁里扫一眼。
方皇后见状忙抬了抬手。
众人福了福身躬身退了出去。
方皇后猜不透他是为何事而来,所以也不开口问,只温柔笑着看向正德帝手里的茶盏说道,“这天气越发的冷了,这茶味甘性温最适合如今喝了,陛下您尝一尝。”
正德帝抿了一口,点了下头,“嗯。”然后就搁下了茶盏看向方皇后说道,“眼看就年底了,这来年又是新一轮的选秀了。”
原是为了选秀的事。向来今日被昭王气了,虽说后宫不得干政,但前朝有什么风吹草动她身为一国之后也是清楚的,方皇后低头喝了一口茶,这才笑着说道,“可不是,这后宫里今年又能多几位妹妹了。”说着又道,“皇上您春秋正盛,到底就小四他们四兄弟太少了些,臣妾可盼望着明年多留几位妹妹下来。”儿子长大成人娶了妻,她如今也年纪大了靠容貌去争宠也早没了那个鲜活的颜色,只要她和儿子,方家不犯什么灭族这样的大事出来,她这个皇后是稳稳当当的。
身为皇后这么多年她也是深谙后宫平衡之术,所以既是了为选秀,她当然也乐得后宫里能多增添几位鲜嫩的美人儿。
显然是还不知道他的意思!正德帝说道,“这后宫的事皇后你做主就是了。”
“是,臣妾遵旨,等臣妾挑好了,再请陛下定夺。”方皇后笑着应了,在心里揣摩了一下,道,“陛下,还有小四他们兄弟……也该他们兄弟立侧妃了。”
“嗯,你好生与贵妃和德妃,淑妃一起好好看一看。”正德帝点头,然后又蹙了下眉头,“还有九皇弟,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也上上心。”
这才是重点吧!方皇后立即就明白了过来,想了想说道,“虽说是长兄如父,长嫂如母,臣妾是希望九皇弟好的,然这些年来皇弟他一直在外,陛下和臣妾甚少见他的人,也不知道九皇弟他心里是如何打算的,抛开这帝后的身份,陛下和臣妾也就是皇弟的兄长和嫂子,而且还有母后在呢,到底九皇弟是要叫一声母后的,不如,这事情就交给母后如何?”给昭王挑侧妃?一个不好就惹得他们夫妻都憎恨自己,到时候他们还不得连同自己的儿子都不待见了?她才没有那么傻,去给儿子扯后腿。
正德帝考虑下,笑了,“如此甚好,小九的事让母后出面是名正言顺。”
“那臣妾回头与母后说?”方皇后问道,“还是让月昭仪去说?”叶怡月这两年来很得圣宠,同时林太后这太后娘娘也很喜欢她。林太后后宫没有什么实权只是挂着太后之名在后宫荣养,所以正德帝和方皇后也是由了叶怡月去。
正德帝说道,“回头朕让昭仪去说吧,就不用皇后你刻意跑一趟了。”
让叶怡月去说,方皇后自然是巴不得,笑着点头应了。
……
正德帝回头就把意思告诉了叶怡月,叶怡月笑盈盈地应了。
隔日就去了林太后那,把正德帝的意思跟林太后说了。
听了叶怡月的话,仔细思索了一会儿,林太后呵呵地笑着看向叶怡月说道,“你回去告诉皇帝,这件事就交给哀家了。”
林家的事,林夫人和林若不母女两人是不知道,然而她和侄子林律却是知道一二的,林家为何会落到今天家破人亡这个地步,还不是因为昭王和昭王妃两人?
昭王的侧妃啊,她一定会‘好好’为他们夫妻两人挑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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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谋取()
名门之一品贵女;第二十七章 谋取
林太后一脸的阴鸷,叶怡月似是没有感觉出来,只笑着说道,“五姐姐是父亲从小教导的多少随了父亲的傲气,这十多年来……祖母和大伯,大伯母虽是亲厚但到底不是嫡亲的亲人,所以妾身求太后娘娘您好好帮着挑着些,性子温婉好相处的,如此五姐姐也能舒畅些。上嗦蛐箐 ”叶世轩作为一代才子,性格清高孤傲那是当然的。
不然,当时也不会被人灭了口。
“你这孩子,就是心底善良,她都不认你这个妹妹了,你还担心她,帮助她。”林太后伸手拍了拍叶怡月的手,说道,“你这孩子啊,就是心底太好了,这心里就一心为他人着想……”扭头看了眼和乳娘,宫女玩得开心的湘河公主,说道,“这孩子你也养得极是用心。”
叶怡月的目光随了她看向湘河公主,脸色慈爱语气温柔,“湘河这孩子生下来就没了母亲,谁都怜爱几分,而四姐姐是妾身嫡亲的姐姐,她的孩子就是妾身的孩子。”说着看向林太后说道,“陛下,皇后娘娘,还有太后娘娘您不也都疼这孩子吗?”
“你养着她,可是费了不小的心。”话是这么说,可在皇宫里浸淫了几十年的林太后心里却不那么认为的。
真心疼爱?
进了这后宫,有谁还会有真心?
不过都是为了龙椅上那人的宠爱罢了。
说得好听是叶怡月把这堂姐生的女儿当亲生女儿疼,其实不过是利用这小小的孩子来博取盛宠罢了。
不过,正德帝的后宫也都不关她的事,各皇子公主谁好谁不好,也都与她不相干。
这叶怡月带了湘河时常过来陪她说说话,还不是也是做做样子,总之,这叶怡月不是因为真心孝敬她这个太后娘娘来的。
正德帝又不是从她肚子里爬出来的,她这个太后也就是挂着名号罢了,叶怡月会这么好心来陪这个老太婆说话解闷?不过是做做贤惠的样子给正德帝看罢了。
叶怡月垂眸笑着说道,“太后娘娘谬赞了。”
林太后慈爱地看着她,说道,“湘河如今也大了,你也该为自己想一想,皇帝膝下也就他们四兄弟,昭仪你早日为皇上开枝散叶才是正经的,湘河长大了是姐姐还能帮你照顾弟弟,以后姐弟两人一起长大,这情分自是比旁人要来得深厚。”这话,林太后是带了几分真心的。
在后宫里,皇帝再宠爱也有冷的一天,对于后宫女子来说,生个儿子比什么都实际和来得重要。
不管叶怡月是为了什么目的而来,怎么说,这两年来她也还真是时常来探望她这个老婆子,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林太后的话,叶怡月当然是听明白了,随即脸色微红带了几分羞涩,“太后娘娘,您取笑妾身。”
林太后拍了拍她的手背,语气深长地说道,“哀家在后宫过了几十年了,你听哀家的没错,为皇上诞下皇子才是最重要的。”没有儿女的妃嫔就是一日日地熬着日子,直到最后如落叶一般无声无息地断气。
“是,妾身会谨记太后娘娘教诲的。”叶怡月认真地点了点头。
“嗯,那哀家就等着你的好消息,就等着抱孙子。”林太后无比欣慰地笑了。
叶怡月再次红了脸。
陪着林太后说了会话,一宫女笑眯眯地走了进来,屈膝禀告说道,“太后娘娘,驸马爷来了。”
这驸马爷自然指的是林律了。
“嗯,传他进来。”自家侄子过来了,林太后脸上的笑容都带了几分真。
叶怡月端到了嘴巴的茶杯微微顿了下,然后把茶杯搁了下去,抽出了帕子拭了拭嘴角,然后笑着对林太后说道,“瞧妾身这记性,都忘记今日是驸马爷来给太后娘娘您请安的日子了,妾身就不打扰太后娘娘您和驸马了。”
“都是自家人,不用这么避嫌。”林太后笑着挽留了一句。
“妾身刚好也想起有点事要回去处理。”叶怡月说着就站了起来,扭头朝湘河招了招手,“湘河,过来。”
“是,母后。”湘河公主脆脆地应了一声,牵着乳娘的手,走到了叶怡月的面前。
叶怡月笑着伸手接住了她,抚了抚她额头齐齐的刘海,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