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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而心里有数,也不慌了。
汤芫刚要说话,突然就看到庄时泽手里捏着一块不知道什么东西。
她凑过去看了一下,突然就笑了。
无声的,松一口气的笑。
电话那头的梁阙看不到,他以为汤芫还在考虑,口气霸道傲慢:“汤小姐,我给你的时间不多,我这个人最不喜欢等。但是你要我等也可以,我等得起,就不知道你的男朋友等不等得起了。”
似乎所有人都默认了庄时泽是他的男朋友,但是她跟他一直都没有确认过关系?汤芫仔细回想一下,确实是没有,有那么几次,庄时泽像是要打破这种似是而非的关系了,但是总是有一些突发情况阻止了他们更进一步。
或者是没到最适合的时候吧,汤芫想。
她往椅背上靠,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她现在也不急了,有心思因为梁阙的话发散思考她跟庄时泽的关系,也有心思想别的了。
她决定化被动为主动,说:“其实我想问一下,为什么你会这么针对我?我对你构成了什么威胁?”
“你对我根本不构成威胁,我只是看你不顺眼。”梁阙松了松领子上的领带,“你得罪了我,我这个人小心眼,就不见得你好,也见不得你抢了寒江雪的风头。”
人通常都会下意识地说谎,在对自己不利的情况下,仍会说一种假意的坦白。
这种坦白听起来像是真话,好像也无懈可击,但是其实就是假话。
这个假话就是用来掩饰那人心底最真的想法,所以汤芫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根本不是因为他自己小气。
这里面的原因她暂时还不得而知!但是就像之前一样,她可以肯定的是,这个梁阙是真真正正的想要打压她,最好能让她永远在饮食界消失!
这次这种感觉,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强烈!
“那,梁先生,我要用什么来换取庄时泽的健康呢?”她也懒得跟姓梁的打嘴仗了。
“很简单,用你的菜谱来换。”梁阙也很直接。
又是菜谱?
汤芫皱了皱眉:“真不巧,我的菜谱之前已经给了别人。我以为它只是一本没有什么用的废书,给了另外一个厨子。你想要就问他拿去吧,他叫赵亦勋。”
“废书?不会用的人,就是一本废书。不过,看来你还不知道?”梁阙有点不怀好意地笑了笑,“那个赵亦勋,他死了,和他爸爸在一起,被火烧死了。”
汤芫乍一听这个消息真有点意外,她是真的不知道。
她很久都没有听到那两父子的消息了,也不想去打听。她从来都觉得这两个人最好从她生命中消失,没想到,这两个人还真的从她生命中消失了,
她只是愣了一愣神,很快就缓过来,淡淡地说了一句:“哦,是吗?那真是可惜了。”
“听起来你并没有那么的可惜?那个赵亦勋,不是你的老……同学吗?”梁阙的声音听起来特别轻快,没了一开头的低沉。
汤芫心头跳了一跳,总感觉这话里有些信息,她弄不太懂,好像隐藏着什么她需要去挖掘的信息,好像又只是普通的一句。
她打算把这个话题岔过去:“我的家传菜谱,只是很简单的菜谱。梁先生,你这种大人物也想要这么普通的书?”
对付这种不相信家属的病有多严重的人,梁阙向来不心急。
等到家属躺在床上好几天了,或者一个半个月了,医生也没有办法的时候,他们自然也就回来求了。
梁阙耐心用尽,说:“你慢慢想清楚,想好了打这个电话。”
他说了这么一句,很有气势地挂了电话。
汤芫也十分不屑地把电话挂了。
第104章 河豚()
汤芫十分清楚,庄时泽根本没有把那个烧饼吃进去。
她走过去把庄时泽的手轻轻扒开,发现上面还沾着烧饼屑。
她问李一军:“他是一吃这个烧饼就倒下去的,还是一看见就倒下去的?”
李一军被她这么一问,拍了拍脑门,说:“好神奇,他就低个头的功夫人就倒下去了!应该是刚吃了一口!我们就觉得这饼是不是被下了毒都不敢吃了,全拿了过来给医生拿去化验去了!”
汤芫想想也出了一身冷汗。
也亏得庄时泽倒下去了,不然大家都吃了这个饼的话,到时候梁阙用这么多人的性命要挟她,她也就没办法了。
眼睁睁的看着别人见死不救,不是她的风格。
她不是菩萨心肠,只不过,如果是因为她连累到别人了,她可学不来梁阙的狠心,只能出手救了。
但是眼下的情况……她看着庄时泽紧闭着的唇慢慢的回了血色,心也慢慢的放下来。
“他应该还没吃烧饼。”汤芫肯定地说,“你看着,手上还捏着一块饼呢,他肯定没有吃进去就晕下来了,他这人爱干净,不会这样子的。”
平时玩个键盘之前都要洗手的人,怎么可能突然就用手去捏饼呢?
李一军这才反应过来。
汤芫这么一说,其他人也反应过来了。
胡营说:“哎!对呀!大仙平时最爱干净了!我们袜子乱丢,还被他狠狠的骂了!见一会骂一会!骂不知道不知道多少遍了!可是……我们都亲眼看着他去捏那饼的,他怎么那个样子呢?”
陈唯列说:“我就说嘛!好好的一个烧饼,毒性这么强,能把人一下子弄晕过去,那不得是□□么呢!”
李一军糊了他头一下:“闭上你的乌鸦嘴!”
汤芫看了眼依然躺在那里没反应的庄时泽说:“他不吃烧饼的,他……”汤芫想了一下,找了一个适当点的措辞,“因为小时候的经历,他有心理阴影,吃不了烧饼。一看见烧饼就又吐又发烧头晕,所以我从来不给他做这种圆圆的烧饼吃。”
一听这情况,陈唯列就想八卦一下,可是被李一军给按住了。
汤芫坐在旁边看着庄时泽,没有再说话。
她记得庄时泽以前给她说过,小时候他妈妈离开他的时候,好像就是给他买了一个烧饼,挂在脖子上让他吃。
就是那种刚好一低下头就能咬到的那种长度,所以他永远记得当时的烧饼缺了一个口的样子。
他脖子上挂着那只烧饼,跑着追他妈妈的车,怎么追也追不上,胸前的烧饼随着他的跑动弹跳起来,眼前晃来晃去都是那只烧饼的那道口子。
他追车追到脱力,差点儿吐出来,后来他不知道怎么缓过劲儿来的,才慢慢往旁边的店那儿走。
每次想起这个,他就感觉自己想吐。
虽然他知道他当时是很喜欢吃那个烧饼,似乎追车也没有追到吐出来,只是想吐。
后来也已经好好地走到了汤芫她妈妈的店里坐着,等他外公过来。
但是,据他外公说他那天回去就发了一场烧,后来他对烧饼就就有过敏现象。
看到还好,近距离接触到的话,他就会莫名其妙的吐,晕倒,发烧。
汤芫是听庄时泽提过这事儿的,所以她才那么确定,庄时泽没有吃这个饼。
汤芫摸出手机,给邱绮妮发了一条信息——
我答应替你爸治病。
河豚有毒,但是很多人依然冒着生命危险,去以身试毒,就为了尝一口河豚肉。
为什么呢?
河豚的肉,真的太好吃了!
好吃得,连生命也可以不顾,去尝试一次。
“如果有生之年没有尝过河豚肉,那就算是白活一回了。”
河豚爱好者们都是这么坚信的。
但是,有的人却对河豚没有特别的感觉,甚至因为珍惜生命一直不敢尝试,但最后却依然不得不吃,因为——
这是梁阙做的河豚,传说可以治病的河豚。
邱太太前半生活在不愁吃穿的幸福里,后半生就活在追求年轻貌美手撕小三,和管住自己老公的精神紧绷生活里。
她曾经觉得自己会就这么一直恨这个男人到永远。
可是这个男人倒下的那一瞬间,她还是心软了。
尤其在对方已经拿出了写了她名字的遗书的时候,她才知道,这个男人心里还是有她的。
她拿着遗书哭得鱼尾纹全跑了出来,却一点儿也不介意。
邱盛躺在床上奄奄一息,强撑着说:“我知道……是你……让梁阙给她做的菜……我知道她不会这么……无缘无故就……消失了……我知道是你……可是……我不会……我永远都不会……去告发你的……因为……你是我的……老婆。”
邱太太生怕邱盛一个倒气不过来就咽气了,赶紧给他抚胸抚背顺气,让他喝水。
她哭得鼻音浓重:“你少说点儿话。”
邱盛却依然要说:“从结婚的那天起……你永远都是……我老婆……我以前糊涂……但是……以后我再也不会了……永远也不会了……还有机……会么?”
邱太太哭着猛点头。
女人就是这么容易心软。
就是因为这么一番话,大概还因为遗书上面,还有那一套套的房子和公司的股份,最后她就心软了。
她跟这个男人重修于好,像干刚刚认识他一样。
像热恋的那时候,那种感觉又回来了。
她四处想办法,哭着让梁阙给药,给菜,煮菜。
梁阙提出的要求似乎也很简单,就是汤祖经关门。
汤祖经是什么?邱太太轻蔑地想,只不过是一家新冒出来哇众取宠的菜馆。
而且是自己老公好朋友名下的房子,让这家小店关门,真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可是,她没有想到这么个小姑娘,居然硬撑着来,就是不给她好过。
然后,他只好让女儿去打感情牌,然后得出来的结果,还是未可知。
到了晚上的时候,梁阙却突然之间就给他们家送来了一道河豚。
说是可以治邱盛的病,还说,可以选择不吃。
河豚有毒,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
但是,吃也是死,不吃也是死,那就不如赌一把。
邱太太拿来两双碗筷,说:“老邱,我陪你一起吃。”
邱太太去霓虹国玩的时候就吃过河豚,那儿的河豚很多都是养殖的,不是野生的,都是无毒的了,个头大,味道也是鲜得不得了。
霓虹人特别爱把河豚做成刺身来吃,鱼肉削得薄薄一片,在盘里铺成花,吃起来特别鲜甜!
除了做刺身,就基本是红烧或者白炖了。
看着梁阙送来的这一道,明显就是白炖,这种做法也是特别容易把河豚本身鲜味发挥出来,一打开盖就闻到这股味道,让人忍不住立刻起筷,先尝为快。
河豚只有巴掌大,对半切开,肉质细嫩,浸在奶白的浓汤里,香气喷鼻,一看就让人食欲大开。
她用筷子挑了一小块,沾上汤汁送进邱盛的嘴里。
邱盛嚼了,肉有鲜甜的鱼香,肉质紧致,那味道鲜得他整个人都精神了起来!
她把汤汁淋在白米饭里,也一口口地喂丈夫。
也不过是一个小时的功夫,邱盛真的精神起来了。
然而,在午夜刚过的时候,刚刚睡着的邱太太就被水杯打碎的声音吵醒!
邱盛住的是私人医院的vip房,房里有另外一张很舒服的床供家属睡,自动邱盛身体不好,他们又和好以来,为了照顾邱盛,邱太太已经好多晚都没有好好休息过。属于她这个年纪的眼袋也趁机盘踞在她的眼睑下,整个人瞬间苍老了十岁。
她第一反应是河豚有问题!
但是医生来检查了说只是因为病情反复,完全不关河豚的事。
邱太太慌了,她给女儿打电话,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利索。
邱绮妮还有点儿半醉,完全跟她妈搭不上话。
两人鸡跟鸭讲了老半天,谁也说不清楚,邱绮妮挣扎着起个床,最后在家里的地毯那儿睡了过去。
她是直到第二天早上才看到汤芫给她发的信息,同时也收到她妈给她发的信息——
“你爸在急救!”
“他出来了!”
“你不来看看他吗?”
“他到底是你亲生父亲!”
邱绮妮宿醉得厉害,起来太阳穴突突地跳,乍一看最后那句就把手机狠狠地摔在床上——
“你特么又当我是亲生女儿吗?!”
“你怎么还不死!”
“你个老不死的活该你生不出儿子!”
她对着床嚎完之后,顿时感觉轻松多,这才哼着唱去洗漱。
等她换好衣服化了个淡妆之后,整个人似乎又正常了很多。
她还是得去做做样子的,她知道她妈把老不死病危的消息压了下来,这些人都这么做——坐在老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