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焰中的火船,往下游直闯过去,冲出了敌人船阵,来到竟陵城外宽阔的江面处。
下令船上水手将火船朝江岸驶去,赵子成领头往岸上掠去,同时大喝道:“快弃船上岸!”船上众人那敢迟疑,同时跃离货船。
这次陪赵了成来竟陵的都是精选细选的武功好手,经过这么一段短暂而激烈的战斗,到上岸之时,也只折损了不到十人。
赵子成这一行人足踏实地后立即往竟陵城门飞掠而去。上岸处和竟陵城间,是一片广阔达数百丈的旷地。杜伏威就在靠江的码头两侧处,设置了两座坚固的木寨,围以木栅陷坑,箭壕等防御设施,截断了竟陵城的水陆交通。战鼓声起,两批各约八百人的江淮军从布在城外靠江的两个营寨策马杀出,由两侧朝赵子成这一行人冲来。
一时间蹄声震天,杀气腾空。
竟陵城墙上守城的军士,见赵子成他们只凭一艘战船,硬是闯入敌人的船阵,又能成功登岸,登时爆起一阵直冲霄汉的喝采声,令人血液沸腾。那些军士更是人人弯弓搭箭,引弩待发,只待赵子成一行人进入自己的箭射程范围内,就立即射箭隔断城下江淮军的追击,并点燃了烽火,通知帅府的方泽滔赶来主持大局。
敌骑未到,劲箭破空射至。
赵子成将自身的真气运至顶峰,庞大精纯的先天真气在体处翻腾不止,仿佛一道无坚不摧的龙卷风,将来袭的利箭震成粉碎,同时叫道:“能够挡箭的好手留下,其它人全力向竟陵城赶去。”
商鹏、商鹤两大牧场元老高手,在这个时刻终显露出他们的真功夫,与大执事梁治在空中排成一品字阵形挡住所有射来的箭矢,安然的让出一条路来,让那些武功稍低的战士通行。
赵子成与这三名飞马牧场武功好手冒着箭雨,同时截着两股敌人的先头队伍。见江淮军来势汹汹,赵子成首先腾空而起,手中长刀化作一道闪电似的刀虹,向十多枝向他刺来的长矛劈砍过去。
领头的那一队二十多名江淮军,本是人人悍勇如虎豹,可是当赵子成手上刀虹往他们疾劈而至时,不但眼睛全被刀虹厉芒所蔽,耳鼓更贯满长刀高速破空而来的奇异呼啸声,让他们头晕目眩,再难以把握赵子成的来势位置。
接着手中一轻,待发觉手中只剩下半截长矛,大骇欲退时,已纷纷溅血堕地,死时连伤在什么地方都弄不清楚。
一时人仰马翻,原来气势如虹的雄师,登时乱作一团。
后方冲来的骑士撞上前方受惊狂跃的马儿,又有多匹战马失蹄翻跌,把背上的主人拋往地上。如果说江淮军的来势像冲来的洪水。赵子成便如那坚不可摧的山峰一样,生生截断了江淮军的进攻。
商鹏、商鹤那边虽然没有赵子成这里精彩,但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将那队江淮军的攻势缓了一缓。
赵子成再出一刀,将离自己最近的的几名江淮军的军士杀死,横目一扫,见自己一方大多数人已掠至城门处,守城的的将领此时早命人放下吊桥,让这一行人等越过护城河入城,倒是商鹏、商鹤那里,虽然与与大执事梁治排成一品字阵形,但已经被江淮军军中武功较高的几十人围杀,形势却不大乐观。
赵子成鼓足真气,低叱一声,其声如雷,震得他周围的江淮军士兵两耳如聋,赵子成趁机一个一个倒翻离开敌阵,与商鹏、商鹤,梁治三人汇合在一起。赵子成长刀在虚空中画出下半圆,道道刀光自半圆中涌出,将包围四人的后方的江淮军杀出一个缺口,四人齐齐喝喊一声,各自提足体内一口真气,朝城门方向逃走。
敌骑重整阵脚,又狂追而来,战马奔腾加进竟陵城头的吶喊助威声,顿使天地为之色变。衔尾追来的江淮军在马上弯弓搭箭,几十多枝劲箭像闪电般向赵子成他们背后射来。
赵子成冷喝一声,头也不回,手上长刀一闪,将这几十枝以功箭切为两断。
就是这眨眼间的功夫,四人越过数十丈的距离,登上吊桥,奔入城门,再又惹来震天的吶喊喝采。
终于抵达竟陵了。
第五十四章 独霸山庄
自杨广被宇文化及起兵杀死后,激化了各地的形势。本已霸地称王称帝的,故是趁势扩张地盘,原为隋官又或正采观望态度的,则纷纷揭竿而起,成为一股股地方性的势力,保障自己的城乡家园。
像竟陵的独霸山庄就是个典型的例子。方泽滔本是隋将,自昏君被宇文化及所杀后,便占了竟陵。但又没有胆略与野心去争霸天下,,只与追随他多年的一众兄弟建立独霸山庄,划地称王。现在正是乱世之中,乱兵结成势力,数以百计,四处者是抢掠奔窜的流氓,竟陵独霸山庄的成立对防止盗贼倒是很得力,只是面对在黑道中称雄的杜伏威的进攻就有力不从心了。
竟陵城内,赵子成一干人立在城头,居高临下瞧着江淮军退回木寨去,松了一口气。
江上仍冒起几股黑烟火焰,已远不及刚才的浓密猛烈,赵子成一行所乘的那艘战船已经底部朝天,在众人注目下缓缓倾侧沉没。
迎接赵子马与飞马牧场一干人是竟陵城中老将冯歌。他恭敬地道:“真想不到是天下会赵会主与飞马牧场众贵宾一起大驾光临,当日闻知四大寇联手攻打牧场,被赵会主大发虎威,杀的个三死一伤,烈烈雄风,让冯歌钦佩不已。不知此时赵爷竟陵来意如何?”赵子成与商秀徇公开订婚之时,竟陵城已被江淮军水陆包围,情报消息也因此变得很不通畅。因此他还不知赵子成与商秀徇之事。
飞马牧场大管事梁治道:“ 赵爷已与我们飞马牧场商场主订下婚约,我们飞马牧场接到独霸山庄的求援信之后,我们飞马牧场决定与天下会一起出兵攻打江淮军。赵会主即是我们两方联合出兵的统帅。这次赵会主不惜亲身冒险来此, 就是为竟陵之围而来。”
赵子成也笑道:“竟陵独霸山庄一向与飞马牧场共进退,互相倚重,赵某现在也算的上牧场的半个主人,江淮军军纪败坏,向有凶名,这次进犯竟陵,赵某自然不能置身于外。”
听到飞马牧场与天下会结盟的消息,冯歌心下一沉。一向以来,竟陵的独霸山庄飞马牧场,均是周围各大势力口边的肥肉,两者有着强大的共同利益,共同的危险处境也逼的两者之间不得不互相团结,合作无间。现在飞马牧场有这天下会这个新兴的盟友,飞马牧场与独霸山庄还有可能像以前那样么?
天下会的发家史的就是一连串的江湖帮派被击败吞并的历史,这个新兴的帮会以一种让人目眩的速度在江南崛起,极其迅速成为江南一股庞大势力,近来更与岭南宋阀联手将原来江南七大势力的铁骑会击败,公然侵占了九江的地盘。以天下会一向来的野心,他们的会主来竟陵,目的就是解与天下会以前并没有多少关系的独霸山庄的围,真的有这么好心么?
冯歌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他征战一生,就岂会相信这等理由。只不过现在竟陵独霸山庄因为方泽滔兄弟相残的原因,人心早就是散了。他冯歌的亲族财产都在竟陵之内,要是被江淮军破城的话,别说自己家族的财产不可保,就是自己的亲人,落到纪律与寇盗相差无几的江淮兵手里,十有八九会成为刀下之鬼。眼下城破在即,不管他们来抱什么目的,反正只要是来支援就得,现在的形势也顾不了这么多了。
赵子成肃容道:“冯将军勿怪我来的匆忙,只因我得到消息,方庄主新纳为夫人的那名名叫绾绾的女子实际上是当代阴癸派的传人,而阴癸派一向与杜伏威的江淮军有合作关系,事关竟陵生死存亡,赵某不得不亲来一趟。”
冯歌脸色难看,肃容道:“赵会主说婠婠夫人乃阴癸派的妖女,不知有何凭据呢?”
赵子成恰恰笑道:“只要让我们与婠婠对质,自可真相大白,这等小事,对冯将军应该不算是难事吧!”
飞马牧场元老商鹏向前踏出一步,道:“竟陵现在风雨飘摇,正是生死存亡之际,这种事不得不防。不说为了这竟陵城内的十万民众,就是冯将军自己也可以想象竟陵城破后家族的惨况。飞马牧场与独霸山庄有着生死的交情,难道冯将军还信不过我们吗?”
赵子成意味深长的道:“ 现今竟陵杜伏威枕军城外,内则有与阴癸派弟子当道,若冯将军也不相信我们,不与我们团结成一股绳,那事情就难办了。我们要是拂袖而去的话,不知冯将军如何收场。”
冯歌脸色变得一阵红,又一阵白,他自然听出了赵子成言中之意,双目厉芒闪动一阵,终于断然跨前一步,躬身道:“各位请随老夫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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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独霸山庄2
一百多骑在冯歌领路下,沿着大街朝城心的独霸山庄驰去。街上一片萧条,店铺大多停止营业,间有行人,亦是匆匆而过。一派城破在即,人心惶惶的末日景象。
赵子成快马加鞭,与冯歌并排而驰,赞道:“冯老确是了得,能当机立断,若是这次竟陵得已保全,冯老当记第一大功!”
冯歌亦笑道:“大功不敢当,乱世之中,人贱如草,冯某也不求什么荣华富贵,只要财产妻儿能保全就心满意足了。”
赵子成大笑道:“冯将军老成谋身,确实了得,竟陵城得已保全后,不知冯将军有什么打算?”
冯歌望了赵子成一眼,不答反问道:“不知这次飞马牧场增援竟陵,何时出兵?出兵几何?”
赵子成揣摩冯歌话中之意,在心里盘算了一会,他抬起头来直望冯歌,双目神光电射。冯歌在赵子成闪电船的眼神下缩了缩头后,亦双目对上赵子成双眼,两者坦然相视。
赵子成超凡的灵觉隐约把握到冯歌的隐藏心意,心中瞬间作出决断,他当下传音道:“飞马牧场出兵一万五千人,二日后自牧场发兵往竟陵而来。天下会亦结聚了大部兵力,人数在五万以上,正通过水道秘密往竟陵赶来。只在在两者合兵一处前我们能保得竟陵不失的话,杜伏威这次必败。赵某在竟陵城内也小有布置,只要冯将军全力相助,赵某有九成把握守住这竟陵城。”
冯歌苦笑道:“只要赵会主能够守住这竟陵城,冯某自然会全力相助赵会主。庄主现在沉迷女色,根本不管战事。竟陵的存亡,全赖你们了。”
赵子成豪声道:“冯将军以责相托,赵某自当全力以赴,不令将军失望。”
飞马牧场元老商鹏邹眉道:“我们这次千辛万苦率众来援,冯将军亦点燃了烽火,怎还不见贵庄庄主出来相迎?”作为牧场元老,商鹏对竟陵自然十分熟悉。竟陵体制,在点燃了烽火之后,无论是按照惯例,还是出于礼节,作为独霸山庄的庄主方泽滔亦应当亲自出来相迎。
冯歌恨声道:“自庄主将婠婠夫人迎回来之后,就一直闭门不出,根本不管我们竟陵城中军民死活。更听信那妖女之言,大力提拔只知讨好拍马的钱云之流,冯某屡次劝谏,只恨忠言逆耳,没有人肯听老夫的话。”语中已经透露这军中老将对自己主君的不满。
赵子成心中叹感,现在竟陵危若巢卵,战士们都在外拋头颅,洒热血,身为庄主的方泽滔却只管安享温柔,乐而忘返,正是自取灭亡。
说话间,一行人已经到达城心的独霸山庄。
此时冯歌一马当先冲入大门,把门者认得是他,不敢拦阻,任各人长驱直进。这支由飞马牧场精锐,竟陵将领和天下会组成的联军,驰到主府前的台阶处甩蹬下马,浩浩荡荡的拥上石阶,朝府门冲去。
一名年约四十多岁精瘦的将领带着三十多名卫士从府门迎出,守在台阶顶上,带头的那名将领暴喝道:“冯歌,未得庄主之命,强闯府门者死,你们还不退下。”
冯歌眼中闪过蔑视,对赵子成道:“这就是小人钱云,亦是冯某平时的对头。现在庄主闭门不出,在家享福,将城中军事大权交与了此人掌管。”
赵子成身后的陈老谋问身旁的另一竟陵将领道:“这钱云是什么人?”
那将领不屑道:“一个典型的不学无术的无赖,除个人武功还可以外,算什么东西,若非因婠婠夫人欣赏他,何时能轮到军中统领位置。”
见钱云来势汹汹,冯歌反喝道:“飞马牧场率众来援,庄主在情在理亦该立即亲自欢迎,共商大事。现在不但屡催不应,还闭门拒纳,这是庄主主意,还是你钱云自作主张呢?”
钱云大怒道:“冯歌你莫要恃老卖老,庄主既把护卫竟陵之责交给我,我便要执行庄主的严命。你们若要求见庄主,就好好的给我留在这里,再由我报告庄主,看他如何决定。否则休怪我不念同僚之情。”
赵子成心中闪过杀机,这钱云既是婠婠一手提拔出的,很有可能是阴癸派的内线,此人身为军中统领,更是赵子成夺权的障碍。就在两人说话时,赵子成排众而出,叱道:“即使方庄主见到我亦要恭恭敬敬,那里轮到你这等人在这里狂妄说话,滚开!”
他故意模模糊糊的将自己的姓名省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