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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匀二话不说,拔腿就向皇陵跑去,众臣也急急跟在后面!
“你怎么不早说!唉~”康有余走过李福身旁时恨铁不成钢道,一拂袖也追在段匀的身后!
李福只伏在地上痛哭不在说话,这些年陛下的痛苦煎熬他都看在眼里,死亡对陛下来说不是离去,而是重逢,他终于不用在忍受这份孤独,可以和皇后团聚了!
不管段匀怎样驾马急赶,等着他的也只有一块落下的千斤石!
段黎走在寂静的皇墓里,墓道两边燃着长明灯,他闲庭漫步般的顺着墓道一直向里面走,不像是在赴死,而像是在赴美人的约会一般!
他对墓里的一切都很熟悉,好像是已经走过千百遍般,这里他也确实来过无数遍,只是每回走到这里都会停下来,不敢在前进一步,现在他又来到了墓室的门外。
段黎看着挡在面前的石门,他伸出手轻轻在抚摸着门上的雕饰,眼神里有掩饰不住的深情,过了这道门,他就可以看到她了,他过去来过这里无数次,却都在这里止步,没有勇气进去见她,今天他终于可以长长久久的陪着她了。
他迫不及待的转动机关,石门缓缓的移开,里面就有寒气逼来,他刚进去身后的石门就合了起来。
这是一个冰室,他进去后就有寒气从四面八方侵来,他也不运功抵挡,任由寒气侵蚀着身体,他看着冰室中央的玉棺,缓缓的走近,明明只有几步的距离,他却觉得走过了千山万水,又像是过了千年万载,待看到棺内的人儿时,他璀然一笑眼中的泪水却悄然滑落!
那玉棺中躺着一个容貌倾城的女子,身穿凤袍头束凤冠,面色安详的躺在里面,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只是熟睡了,段黎俯下身颤抖着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泪水一滴一滴的落在她颈项出,又很快结成晶莹的冰花。
“墨焉!我来陪你了,你一个人在这里一定很孤单,都是我不好,这么晚才来!”说完温柔的在她额头吻了吻。
段黎进了玉棺躺下后,用手拉着她冰冷的手握在手心,侧过头深情的看着她,回忆道:“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算不算是美女救英雄!我那时被围了三天三夜,兵马粮草都耗尽了,当时真的以为要命绝于此,没想到你带领两千骑兵就敢杀入重围!”
她一路杀过来,枪尖上鲜血淋漓,红缨上面的血液一滴滴往地上落,身上面上都是斑斓的血迹,看到他时长枪一指他的鼻尖,问他段黎在哪儿,他听到她的声音才知道原来是个女子,他当时就想着,这样彪悍的女子谁敢娶她,却不知道她千里奔袭,一路上滴水未进,就担心来晚了赶不急,又怎么会有心思梳洗打扮!
“你当时就像是一尊杀神,看谁都像是在看死人一样,看着就让人敬而远之!不过你穿女装的模样真的很好看,我还没有见过比你更美丽的女子呢!要是我们在桃花依依时相见,我一定一眼就爱上你!我是不是很肤浅!”
他已经冻的嘴唇发白,说话时声音都有微微的颤音,可是脸上却带着温柔的笑意!
“我再次看到你时,你正豪放的和一群将士拼酒,喝到兴起时还和他们勾肩搭臂,我当时就在远远看着,你一定没有发现!当时就想,你这样没有男女之防,娶回去了也管不住!”可是她要是像蒬丝花一样躲在男人身后,又怎么会让三军将士信服她,听命于她呢,这样又和后宫里那些庸俗的女人有什么不同!
这天下在也不会有她这样的奇女子,以女子之身号令三军,战无不胜,为昱国打下半片江山,官拜天策上将出入朝堂,朝中的那些老腐朽见了也就敢在背后嚼嚼舌根,说她不守妇德,都不敢当面反对,也就只有自己这样愚蠢的人才会被这些话蒙了心智,让她失望!
他当时怎么会没有发现,他要是真对她无心,又为什么会一直否定着娶她的益处,与其说是否决她,不如说是在说服自己为她动摇的心!
“对不起!你送我的玉佩被我摔碎了,我后来找了好久也只找到了半块!”说着他从怀里掏出半块玉珏来,那块玉珏因为长时间的被人把玩,越发的温润剔透。
“上次是骗你的,你煲的汤真的很好喝,可惜没有喝完就被我打了!你藏的酒也很好,还是月影说的我才知道你在樘梨树下还埋了酒,说是要在我生辰时送给我!”
他絮絮叨叨的说着她们过去经过的点点滴滴,气息越来越弱,语速也渐渐慢了下来!
“派你去和狼戎作战时,你不说自己怀孕的事,是不是觉得说了也是无用?我虽然混蛋,但要是知道你有了身孕,一定不会让你去的。。。。”
段黎渐渐的生息尽无!
墨焉!今生已过,若是有来世,还让我遇到你,就是倾尽天下,也定不负卿!
第三章:不知梦中身是客()
段黎昏昏沉沉的觉得耳边总是有人在叫自己,他摇摇晃晃的从床上坐了起来,用手抚着额,只觉得头痛欲裂,看着眼前熟悉的景象,是他的潜龙殿!
忽然就清醒过来,他不是在皇陵里陪着墨焉死了吗?怎么会在这里?难道自己被他们救了出来?不会的,皇陵是他亲自督工建造的,想在外面打开是不可能的事,可现在又是怎么回事?
一旁伺候的李福见他抚着额头皱眉,关切道:“陛下这是怎么了?可要传太医看看!”
他低头时还未束起的鬓发垂至眼前,不是他早已熟悉的霜白,而是乌黑如缎!
段黎听到他说话,抬头看着他,是李福没错,只是变的年轻了很多,脸上稚气未退,还有点微微的婴儿肥,倒像是十多年前的李福!
李福见段黎神色奇怪的看着自己,又猜测道:“陛下可是昨夜宿醉未醒,要奴才去取醒酒汤吗!”
段黎只觉得现在的一切都透着古怪,这里虽然是潜龙殿,但仔细看又于现在的潜龙殿有所差异,变的年轻的自己和李福!
“朕昨夜醉了?!”段黎顺着他的话问。
李福听段黎这样问,脸上笑意盈盈的说:“是啊!昨日上将军大捷,陛下高兴宴请群臣,多喝了几杯!”
上将军?哪个上将军?墨焉殁了后,天策上将的官职就一直空着了,难道说。。。
他竭力压抑自己因为这个猜想,心里翻腾的狂乱,面上不动声色的问:“李福!现在是修武几年几月了?”他的手指已经握的微微发白,就怕听到的不是自己猜想那样,这只是自己思之若狂的妄想!
李福奇怪的看他,不知道他为什么问这样的问题,但还是老实的回答:“禀陛下!现在是修武二年五月十八!”
“哈。。。哈哈。。。”段黎仰头大笑,上天眷顾,不管是因为什么让他回到了过去,他从没有像现在这一刻感谢上苍!
“陛下为何发笑?奴才说错什么了吗?”李福一脸不解的看他,他很确信自己没有记错日子!
段黎笑着对他摆摆手,道:“你没有说错!说的很对!很对!哈哈。。。”
李福更是被他夸的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索性就不想了,总之不是什么坏话!
“马上就早朝了,奴才伺候陛下更衣!”
“朕昨夜宿醉,告诉他们今日罢朝!”段黎吩咐道,既然一切都要重新来过,他还是去御书房看看十二年前的现在,他都在做些什么,也好应对重新来过的时局!
对了!他还要去见墨焉!他都已经迫不及待了!
想到这个他猛然从床上站起来,面带惊慌,道:“上将军大捷?五月十八日!”
他记得这次大捷的十天后,狼戎连合赫坤族共二十万大军攻打燕明关,三日后燕明关失守,墨焉受伤困守燕明城!
自己当时不但没有关心过她的伤势,没有派一兵一卒支援,还怪她大意失了兵家要地,要她立下军令状,夺不回燕明关就军法处置!
最后逼得她用不足八万的兵力对抗二十万敌军,浴血奋战七天七夜,八万将士打到最后不剩万人,才夺回了燕明关,将狼戎赫坤的联军逼至关外,她也重伤昏迷不醒,身上大小伤口无数,经过军医连夜的抢救才脱离了生命危险!
她回朝后自己却以为她养伤为名,罢了她的军权,让她在金凤宫中休养身体,名为休养,实为软禁!
孩子!他们的孩子!就是因为这场战争,让他没有了他们的孩子!
段黎急切道:“李福!为朕更衣,朕要去早朝!”不管是因为什么才让他回到了这个截点,这一次他绝不会再让她们出一点差池!
李福虽然不明白段黎为何又改变主意要去早朝了,但他一切都以陛下的意愿为主,他道了句“诺”便开始为段黎穿戴冕服!
段黎却还嫌他的动作太慢,一挥手道:“朕自己来!”急切的自己动手系着腰上的褥带,匆忙的向含元殿走去!
。。。
朝堂上因为段黎的一句话,立刻像是一滴凉水进了热油般的炸开了锅!
“臣反对!陛下万金之躯,怎么可以以身范险!”说话的是丞相赵修谨。
这是先帝在世时的重臣,仗着和先帝一起打过天下,居功自傲,对自己下的政令指手画脚,尤其反对女子为官问政,上折子说墨焉抛头露面不守妇德,不配为一国皇后母仪天下!其实是因为他的次女也到了待嫁之龄了,不过是看上了自己的后位,却说的冠冕堂皇!
也就自己这个混蛋,去了一趟丞相府,几杯酒下肚就色眼昏花的睡了他女儿,迎进宫封为慧妃!也是自己贪恋她的几分姿色,对她宠爱有加,让她都敢欺负到墨焉的头上!
后来赵修谨被自己以结党营私为由给罢官流放了,他女儿慧妃也被自己贬为宫娥,她不是很喜欢仗势欺人吗?他就让她好好尝尝被仗势欺人的滋味!
“陛下!臣同意陛下御驾亲征,如今我军大捷,要是陛下亲临定能鼓舞士气,令我军将士士气大增,一举把狼戎打到服软不敢再范!”这是太尉秦向重站出来说话,他站出来后,朝堂里有一大批武官站出来复议!
这些人多是和自己一起打天下的兄弟,只是自己当了皇帝后反而疏远了他们,到了生死关头却是他们舍命相救!
他们同时多是和墨焉一起征战沙场,对她多为敬重!秦向重就是墨焉一手栽培提拔上来的武官,对自己忠心耿耿,可是对墨焉说的话也是言听计从,自己曾经因为他这点而一直防备着他,不敢重用他,怕他对自己的忠心只是表象,事实证明自己果然是个小人,以己之心度人,厉王叛乱时,他不幸被擒获,厉王为了让他交出他手上的半块虎符,当着他的面杀死他的妻儿逼他就范,他也宁死不屈,只是后来他辞去太尉之职,只愿驻守边疆,至死也没有回过京城!
想到这里,他侧头不着痕迹的侧目看了眼厉王段熠,他的好三弟!一直唯唯诺诺的跟在自己身后的好三弟!竟然包藏祸心的想取自己而代之!现在看着他那无害的样子,任谁也没想到他的狼子野心!
还是六弟段琰,自己待他可也不薄,封他为荣王,将最富饶的青郡赐封给他,因他小自己几岁,自己平时对他多为宠信,可就是他在自己耳边进谗言,说是外面的百姓都在议论,自己这个皇位是因为有了司墨焉的支持才轮到自己的头上,最后他和厉王一起反叛自己!
还有御史大夫云霄,他是同微帝的旧臣,同微帝也就是现在的安逸王段沐,他为表诚意亲自开城门迎接昱军入京,逼的同微帝下退位诏书让贤!他女儿就是云妃云彩衣,修武七年时,他因为谋反,被自己满门抄斩,云妃进了冷宫,自己那个七岁的儿子却跑到殿外长跪不起为他们求情,说他们的爷孙情深,自己听的心烦,就发去离疆了,他们打的好算盘,以为自己就这么一个儿子,就是谋反失败了,自己也不会轻易动他!
所有人都觉得自己疯了!呵呵。。是啊!从墨焉殁了的那个刻自己就疯了,自己从没有像那一刻般,想彻底毁了这个天下,让这个天下都为她陪葬!
可是自己不能,因为墨焉说自己会是个好皇帝!自己失过那么多次的信,这最后一次自己怎么还能失信于她!
段匀说不管自己做多少事情,也不能把墨焉受过的委屈追回来!只是让自己更心安理得一点!
但是为什么自己做的越多,却发现自己心里的疼痛越重呢?在这个世上只有她对自己的情是真心实意的不掺杂质,也只有她对自己可以生死相付!
还有光禄勋于培文,他之前是尹郡太守,诸侯乱战时,他主动投靠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