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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手中唯一的一部分钱,在她离开的那段日子里,早就用来买酒喝了。
酒是粮食酿造的,肯定需要粮票和钱,而且还不少。
所以,看着桌上的白菜帮子和土豆,不光刘然吃不下去,就是丫丫都哭闹着不愿意吃饭。
“我要吃虾,呜我要喝肉粥。”丫丫一边哭,一边拒绝刘然喂到嘴边的食物。
“虾?肉粥?你咋不说要吃海参鲍鱼呢?”**听着女儿嘴里蹦出来的菜,差点儿一巴掌呼下去。
长到这么大,都没舍得动女儿一根手指头。
如今,却被女儿轻易喊出来的两道菜给逼急了。
“喊什么喊?让你每天吃惯了鱼虾大肉,突然换成白菜帮子,也会受不了吧?”刘然白了他一眼,然后继续喂丫丫吃饭。
第一次看到父亲这么凶,即便难以下咽,她还是忍着泪将递到嘴里的白菜咽了下去。
一顿饭吃得无比艰难,可偏偏这时候有人敲门。
**满脸不耐烦,“谁啊?这大中午的,还给不给吃饭了?”
一开门,见到张奇背着一个看不清长相的人直接进屋,吓得刘然和丫丫抱在一起,瑟瑟发抖。
张奇卷着一股冷空气进屋,但他眼中的森森冷意,更让她们寒意入骨。
“这相亲相爱一家人,日子过的挺不错的嘛!”张奇没看她们,径直端起菜粥盆,又去厨房找了两双干净的碗筷出来。
装好两碗,帮妇人把围巾和披风解开,将碗递给她。
“妈,慢点儿吃,这顿先将就,等咱们安顿好了,再去给你整好吃的。”说完,自己风卷残云将桌上所有的食物一扫而光。
刚才他们还在嫌弃难吃的午饭,这时候连汤都被他喝光了。
丫丫一看,自己的饭没了,立马嗷嗷大哭。
“爸爸,我的饭,呜呜”
张奇刚刚喝完最后一口汤,听到爸爸,缓缓抬起头,看向**。
“爸爸?呵呵,你这又是儿子又是女儿的,儿女双全,肯定幸福啊。只是,你这又是大老婆,又是小老婆的,封建思想看来根除的不够彻底啊?”
张奇见老妇人吃完,接过来,从兜里拿出手帕帮她擦干净嘴巴,又将围巾裹上。
“你是?你是阿芙?”**觉得自己浑身都在颤抖。
面前这个,是那个气壮如牛,嗓门儿大的能震破屋顶的阿芙?
老妇人呵呵笑了两声,只不过又被一阵剧烈的咳嗽打断了。
张奇赶紧上前帮忙顺气,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她缓缓拉开围巾,露出苍老的面容,一头花白的头发,哪里看得出是跟刘然同龄的女人?
俨然就是个五六十岁,老态龙钟,而且疾病缠身的老太婆啊。
“别叫我阿芙,我可受不起,叫我王芙吧。”一句话说完,又把围巾围严实了,可能是不想让自己这张脸和刘然继续做对比吧!
“你怎么成了这样?”**这句话一出,屋内的三个人都变了脸色。
刘然是气愤,当着自己的面,这是关心对方吗?
张奇是嘲笑,王芙是冷笑。
“感谢,都拜你所赐,我这辈子都会惦记着你,直到死。”王芙说话的声音很轻很轻,轻到仿佛就在耳边低语。
可语言的重量,却让**和刘然压得喘不过气来。
这是在诅咒他们呢。
“妈,别跟他们啰嗦了,我来就一个目的,把房子给我们,然后离婚,别的我都没力气跟你们纠缠。”说完,甚至都不理他们的反应。
抱着母亲进了卫生间,把暖水壶全部提进去,又在包袱里找了几件换洗的衣服。
补丁加补丁,好在浆洗的很干净。
“**,这就是你要给我的生活?”刘然已经不懂是用什么语调说出这句话,内心的恐惧,绝望,愤恨,怨气,委屈。。。。。。百般纠缠。
自己如今可是什么都没有了,难道他还能回到以前的生活?
休想!
第三百七十七章 喷粪()
张奇等母亲洗完澡,帮她穿戴好衣服,开始晃悠悠瞅着各个房间。
**看着儿子,感觉从未认识过他一般。
“房子?什么房子?”
张奇刚抱起母亲,准备让她好好睡一觉。
丈夫的背叛,让她不得不带着年幼带孩子一起去到那苦蛮之地。
一想起儿子要跟着自己受苦,王芙备受煎熬,却无人能懂。
郁结之气长期积累,对身体的伤害比生病更恐怖。
再加上,每天繁重的劳动,后面又发生一系列不人道的事情,让她再也支撑不住,倒下了。
等张奇在劳改中心各种下跪哀求,做遍别人不想做的脏活儿,累活儿,才勉强换来母亲跟在自己身边。
可那时候,王芙起床都已经很困难了。
这些年,母子吃尽苦头。
可他们坚持一定要回去,动力就只有一个,报仇!
张逸的书信和钱粮衣物,让他们看到了希望,王芙的身体竟然也一点点好转,但是想健康,恢复曾经的模样,是不可能了。
所以,她对**的恨,是深入骨髓的。
至于刘然,被下放前,一直都当做最好朋友,跟她抱怨自己丈夫不顾家,不过性生活,却没想都是她的功劳。
咬人的毒蛇往往都是悄无声息潜伏在身边,不留神的功夫,就会给你致命一击。
所以,这个女人,让她从此对人性彻底失望。
要不是儿子一次次劝慰自己,哀求着自己,王芙早已舍了这幅残躯,去异世寻求安宁。
她答应过儿子,一定要活着看到**受惩罚,一定要亲眼见证刘然比自己还要悲惨的命运。
为了这个诺言,她每天都好艰难的活着。
张奇听到**的话,也就是扭头看了他一眼,什么话都没说。
看着他抱着王芙直接去了他和刘然的卧室,却一句话都不敢说,只能眼睁睁看着刘然流眼泪。
丫丫突然问道,“妈妈,那是你和爸爸的房间,他们为什么要进去啊?”
刘然猛然惊醒!
对啊,这是自己的房子,关**什么事情啊?
还有,他们母子俩在自己这里蹭吃又蹭喝,甚至对自己视若无物,要霸占自己的房间?
刘然将丫丫退回房间,“关好门,妈妈没喊开门,坚决不能出来,知道吗?”
然后,抹掉眼泪,走到**面前。
“他们母子俩是怎么回事儿?准备在我家住下去吗?我点头了吗?你就这样同意了?”
刘然的问题,**一个都回答不上来。
嘴里貌似出了声儿,却一个字都没听见,让刘然深深鄙视:懦弱的男人!
一把推开房门,“这是我的家,你们没有任何资格住在这里,给我滚出去。”
张奇像是没听见她说话,温柔的帮母亲盖好被子,掖好被角,才退出房间,眼神示意她出去说。
坐了好几天的火车,母亲的身体迫切需要休息!
“你的家?你难道忘了,是怎么挥霍我家房子的?”张奇穿着不懂是短袖还是无袖的衣裳,抱在胸口,健壮的肱二头肌让刘然心惊胆战。
生怕他一个拳头砸下来,自己会被捶成肉饼。
但为了捍卫自己的房子,她紧捏着拳头,后退三步前进两步,“什么你家房子的钱?你有证据吗?没有,就立马给我出去,还有,你那个病怏怏快死掉的母亲,也给我抬出去。”
本来没啥情绪起伏的张奇,听到刘然说到自己的母亲,豹眼一瞪,杀气顿时弥漫整个屋子,让她汗毛直立。
牙齿咯吱咯吱响,“你,再,给我说一遍?”
刘然被骇的倒退三步,身上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说,说完了。”
“给我收回去!”张奇的一点点靠近,周身寒冽的气息将刘然笼罩在里面。
一米六二的个子,在张奇的身影下显得孤小,怯弱不已。
刘然倔强的抿着嘴,颤抖的身体泄露了她的恐惧,却还在那里强撑。
“说!”一拳捶在她身后的墙壁上,鲜血顺着墙壁蜿蜒而下,看得**双腿发软。
刘然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恨不得嚎啕大哭,眼前这个男人简直就是个杀人狂魔,随时会把自己撕扯成碎片。
“说,我说,我错了,我不该这么说你母亲。”刘然一把鼻涕一把泪。
“滚!”看都没看一眼手上的伤口,指着门口。
可是,外面冰天雪地,她又能去哪里?
**抖着胆子上前想哀求儿子,可他一记豹眼扫过去,立马待在原地不敢动弹。
“外面下雪,我没地方去啊。”刘然想上前拽他的腿脚,被一脚踢开。
“下雪?下雪又怎样?当初下雪的时候,我母亲还要在一尺多深的雪地里挖野菜,就为了裹腹,你们想尝尝吗?”张奇转身又走到她面前,蹲下来问道。
刘然下意识摇摇头,立马抓住门边的大衣和围巾,冲了出去。
出了门,看着外面皑皑白雪,哪里才是她应该去的地方呢?
这时候,眼泪都不敢流,狂暴的北风扫过来,不是结冰就是把皮肤吹裂。
最重要的是,哭不能解决问题。
想到这里,她顿时觉得好无助,想到张家温暖的房间,舒适的床铺,富足的食物,她那些天到底在想什么啊?
好好的日子不过,跑回来找什么**啊?
越想,越觉得不甘!
牙一咬,转身去找张青。
他那么善良,那么爱自己,即便背叛他都能再次把自己接回去,肯定不会真的狠心抛下自己不管的。
刘然一路上,都这样催眠自己。
今天是张青请客的日子,下午萧华提前下班,扶着老爷子,和儿子有说有笑朝张家走去。
刘然远远看过去,他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再联想到自己无家可归的处境,心中的恨意都快要溢出来了。
她后来才知道,离婚手续是萧华去办的。
“萧华,你这个不要脸的,破坏我的家庭,着急着让我离婚,不就是想和张青在一起吗?”刘然陡然升起的斗志,对着说笑的三人一阵狂喷。
再有一个转弯,就到田家了。
刘然的叫骂声迅速吸引路上行人的注意,甚至有些已经开始对萧华指指点点。
这世道,太多眼红的人。
看着别人遭殃,他内心才能获得快乐,社会上这样的人一抓一大把。
萧华简直是遭受无妄之灾,莫名其妙看着她嘴里霹雳巴拉一大堆恶毒的话,却连一个字儿都吐不出来。
第三百七十八章 不负责()
母亲对自己的教养里,没有泼妇骂街这一条啊。
王亮先是愣住了,反应过来后,对着刘然就是一耳刮子,打得她嘴角冒血。
“你在外面不要脸勾人,生下无名无分的孩子就算了,现在又来这里闹事儿,脑子里装的都是排泄物吧?怎么?姘夫的老婆儿子回来了,你无家可归了?看不爽人家过的好,嘴里就随便喷粪了?”
王亮这段话的信息量太大,旁边的人听得有些迷糊,好一会儿才消化掉内容。
然后,又开始对着刘然指指点点。
刘然没想,自己的事情他们一家子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内心的黑洞已经开始吞噬她的理智。
往雪地上一趟,就开始耍赖,“就是你们,我们一家人好不容易安安稳稳的准备过日子,你这个坏女人,竟然来破坏我的家庭。就是你,如果不是你,我们怎么会离婚?”
看她说的如此笃定,旁观者又开始脑洞大开。
田家的人听到动静,已经出来了。
对眼前这一幕有些无法理解,这女人真的是脑子有问题吧?
她自己作死就算了,怎么能把离婚的事情颠倒黑白,诬赖萧华呢?
王老爷子一生清誉,即便被人冤枉下放,都没受过这样的侮辱。
看着别人指指点点,气得真想拿拐杖敲死这个无聊的女人算了。
还是田诚动作快,骑车冲出去,很快就把张奇带过来。
“哟被我赶出来,又到这里来撒欢了?真的以为全世界都是为你而存在的么?难不成,你跟我爹生了女人,还要去找张叔叔的麻烦?”
刘然一看到张奇,本能的恐惧让她恨不得用雪把自己埋起来。
“不,不是。。。。。。”
“不是什么?你难道没有勾引我父亲?难道没有诬陷我母亲将她赶去边疆?没有跟我父亲生下孩子?没有卖掉我家的房子挥霍一空?”张奇一个又一个的问题,逼问的刘然无处可逃。
最后崩溃的嚎啕大哭,“我没有勾引你父亲,是他追求我的,是他自愿的,为什么要把错误让我一个人承担?为什么?那是我的房子,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