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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后面的事情,她不能做,也做不了。
这种无力感折磨着她,就像缺水的鱼儿,即便大口的呼吸,依旧撕心裂肺的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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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晕倒()
小跑着回家,面对大家的询问,只说仙儿最近身体不太好,需要在家静养。
老爷子见孙女儿的精神状态着实有些不对,便阻止田诚继续问下去。
学还要继续上,但心里却又多了一些东西。
甚至吩咐哥哥和张逸,平时多注意薛石子的举动,尤其是单独请女孩子谈话什么的。
第二天,仙儿没有去上课,薛石子甚至都没问一句,就像没注意到班级少了个学生一样。
只是泥猴子和鸭板儿一直缠着喜儿,问她怎么没来?
喜儿本来心情就不好,他们还硬往前凑,问多了,干脆让哥哥将他们拉出去。
不懂他们怎么解释的,反正不来骚扰她就行。
原本以为,经过这件事情,薛石子会稍微收敛一些,毕竟仙儿是因为他,暂时休学在家的。
这节课是刘草儿的课,教室依旧是一片混乱。
这几天她基本上都视若无睹,下面的学生玩儿他们的,她在上面讲她的,互不干扰。
今天不懂从哪里来的勇气,一声娇喝:“给我安静,谁要是捣乱给我出去!”
教室瞬间安静,紧接着一个四年级的男孩子突然举手。
刘草儿问他有什么事情。
“老师,请问是谁用绳子将那两条狗栓起来的?”
刘草儿白皙的皮肤立马涌上血色,抿着嘴巴,强忍着泪水冲出教室。
下面的孩子们一片倒喝,拍桌子拍椅子,甚至跺脚的人都有,眼看着教室又是一片混乱。
这时候薛石子出现了,一把拦住刘草儿,并呵斥肇事者,让班干部对他进行惩罚,而且时间加倍。
一阵哭爹喊娘的叫声,但怎么能挣脱得过身强力壮的班干部,最后依旧被剥得光溜溜,跪在m主席画像前面的碗渣上。
不一会儿,两个膝盖就血肉模糊,疼得他大声的咒骂刘草儿。
再气愤,也不忍看着孩子受这样的折磨,刘草儿说算了。
但薛石子坚决不同意,拉着刘草儿走到肇事者的面前,“你服不服?”
熊孩子认为自己没错,这话本来就是她说的,为啥要惩罚他?
不服?班干部继续将他狠狠得按下去,一边按还一边问,“服不服?”
不懂是他真的不服,还是不想轻易在刘草儿面前认罪,依旧犟嘴。
学生们尖叫着给他加油打气,薛石子一片风轻云淡的问着“服不服?”
可没想到,刘草儿看到孩子膝盖下面猩红一片的时候,两腿一软,直接瘫坐到地上。
喜儿最先发现她的不对劲,赶紧上前拉住她,让田诚帮忙把她抬到旁边,不要看那个血肉模糊的场景。
喜儿估计她是晕血了。
学生么于是纷纷离开座位,跑过去,把刘草儿围在中间。
薛石子嘴里也不问“服不服?”了,三两步上前,一只手托着刘草儿的后背,一只手猛地掐她的人中,实在不行,就啪啪地给她两耳光。
见她还不醒,竟然直接俯身下去,口对口地进行人工呼吸。
与此同时,几十只黑黑的小手在刘草儿的衣服上摸来摸去,喜儿阻止未果,被张逸一把拉到旁边去了。
看着薛石子满口的黄牙,在她的嘴巴上啃来啃去,还不时在她胸口抓两把。
喜儿胃里一阵泛酸,强忍住不适,跑出去在田沟边上大吐狂吐,才算吐出了心中的那口浊气。
田诚和张逸热闹也不看了,拿着水壶焦虑的站在喜儿旁边,等着她那股恶心的劲儿过去。
喜儿漱漱口,苍白着小脸准备回教室,虽然这时候早已没了什么课堂纪律。
她很担心刘草儿,毕竟仙儿的事情在前,却又不能跟任何人说。
不懂是薛石子的人工呼吸起作用了,还是掐人中的效果,好在她醒了。
两个班干部搀扶着她往宿舍走去,喜儿不顾张逸的阻拦也要跟过去,虽然不懂为什么,但田诚却对妹妹无条件支持。
护着她跟过去。
薛石子将看热闹的孩子们全赶走,说是病人需要休息,甚至准备关门。
被喜儿一把拦住,天真的问道:“老师,您是男孩子,刘老师是女孩子,我来照顾她吧!”
执拗地站在薛石子的面前,黑漆漆的眼珠子仿佛看进了他的内心。
瞳孔微缩,清了清嗓子,掩饰内心的烦躁和郁闷,假装恍然,“对对,你帮老师倒点儿热水。”
然后背着双手踱着步子离开了。
当然,喜儿没忽略他眼中的那抹戾气。
但她管不着了,她做不到眼睁睁看着悲剧发生,而一点都事情都不做,只是笑笑点头。
就让田诚和张逸回教室了,她关上刘草儿宿舍的门,其实也就是间空余的教室。
如今里面放着一张床和一张还未裂开的桌椅,不过上面被她铺上了一层牛皮纸。
平时批改作业的地方,也是女孩子的梳妆台,梳子镜子都在整齐的摆上着。
喜儿走到洗脸架上,在盆里倒了点热水,准备给她擦擦脸。
刘草儿这时候脸朝内,身子轻微的颤抖。
等毛巾递过来时,才发现她满脸的泪,哽咽着说谢谢。
“不用,先擦把脸,我给你倒点儿水漱口。”喜儿的话音未落,刘草儿就在热毛巾下失声痛哭。
她应该也知道薛石子对自己做了什么,刚才那声谢谢带着好几重意思。
如果不是喜儿坚持进来,她也不知道,浑身无力的自己将会面临什么样的遭遇。
等喜儿忙完,坐下来,刘草儿就像一下子找到了知音。
也不管一个九岁的女孩儿听不听得懂,她强烈的需要一个可以倾诉的对象。
“我是家里最小的女孩子,从小就是家里最受宠的孩子,两个哥哥全都下乡了,我以为自己能幸免,但事实却是如此的残酷。”
“我做不来农活,甚至在这个地方都养活不了自己。虽然在哥哥的庇佑下,不用饿肚子,但我不甘心,我的人生怎么能只有泥巴和粪土?”
刘草儿眼中的不甘让喜儿看到了很多人的缩影。
“我要改变,两个哥哥为了能让我来这里教书,每天天不亮就要起床去河床上工,那么苦那么累,全年无休才争取到这个机会,我走的时候,一个哥哥生病了,躺在床上,吩咐我好好教书。”
讲到这里,刘草儿忍不住哭出声来,这是最疼爱她的两个哥哥用健康和汗水换来的机会,可现实却如此残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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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选择()
这简直比在生产队种地,饿肚子还要让人崩溃的现实。
“他说我是他最值得骄傲的妹妹,呵呵,喜儿,你说我是吗?”
喜儿只是安静的看着,没有回答,也无法回答。
她茫然的看着屋顶,就像那天晒太阳的眼神一样,迷茫的看着远方
明明已经很努力,为什么却依旧还在原地,甚至比之前的遭遇还要难。
“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因为他肯定不会放过我的。”说道这里,刘草儿眼中的恨意将喜儿都吓到了。
“他要是敢轻举妄动,我就是死也不会放过他的。”扭曲的脸上写满了决然,喜儿总觉得她好像知道些什么。
难道还不止仙儿一个人?
或者说,其实她来之前就已经听说了什么,但为了逃避劳动还是决定来这里?
听着她的自言自语,喜儿脑子也在飞速转动。
“没事儿,恶人自有天收。”喜儿突然接过话头,让刘草儿的话匣子彻底打开。
果然,薛蛮子祸害的不仅仅只是仙儿一个人,之前因为有老师站出来揭穿他的恶行,反而被诬陷,最后活生生都斗死了。
那些女孩子要么早早就被嫁了出去,或者年纪尚小,被关在家里不准出去。
难怪,从喜儿重生到这里,到现在,村子里没见过几个女孩子?
而且这次上学,除了喜儿和仙儿,就是高婉婉。
一开始还以为是这里重男轻女,不允许女孩子上学,原来还有这个缘故在。
“隔壁村里有个女孩儿,因为出事儿的时候已经十三岁了,后来就疯了,疯了你懂吗?”刘草儿的情绪很激动,紧握的拳头砸在床板上。
正是如花似玉的年纪,就这样凋零了!
“难道就没人告他吗?”喜儿的胃又开始作祟,但还是忍不住问了下去。
“告他?你知道他背后是谁么?曾经也有人想去告啊,可是还没走进大门口就被打断了腿,扔回来了。”刘草儿就像泄了气的皮球,瘫软下来。
至于他背后到底是谁,刘草儿最终也没说出来,喜儿也没问。
既然是不能说的人,她心中肯定也有顾忌。
折腾了一轮,慢慢睡着了,喜儿轻轻退出来,回到课堂。
面对薛石子冷森的目光,绽放了一个极其甜美的笑容,甚至让他愣神了片刻。
“薛先生,刘老师睡着了。”喜儿俏皮的报告。
薛石子一颗心冷热交替,甚至开始猜测喜儿是不是知道什么,但看她澄清的双眼,又不像。
心中冷哼,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喜儿在听完刘草儿这一番话后,心里也起了念头。
一个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人,无论你怎么劝说,都是无用功。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如果她认为面对一个时刻会摧毁自己人生的恶魔,都要比种地容易的话,她本身就已经无可救药了。
即便没有这道坎,也会有下一道坎在等着她。
人生没有捷径可走,你一旦选择,必然要付出同等的代价。
至于你付不付得起,就要看你的资本了。
喜儿自认为不是圣人,前世看过太多想走捷径的人,她难道就不知道这条路遍布荆棘吗?
不,人都有侥幸心理,总觉得自己有可能就是幸运的那一个。
或者说,跟刘草儿是一样的想法。
与其说苦哈哈的一级一级的爬,不如冒险一试,说不定就成功了呢?
对于这一类人,喜儿也同情,但这种同情不同于仙儿的遭遇。
前世的爷爷不止一次跟喜儿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因果,做决定之前就要做好最坏的准备。
好吧,刘草儿的命运自认为在她的掌控中,喜儿觉得自己能做的,也就今天这一些了,未来还是要靠自己。
刘草儿第二天又正常回到课堂,不过却不再干涉学生的调皮捣蛋。
任教室鸡飞狗跳,她淡定自若的在上面自说自话,喜儿和哥哥,张逸则在下面自习。
还自我调侃,正是修炼心性的时候。
学生们见一时无法惹怒刘草儿,后面渐渐也安静了不少,不过薛石子又开始动作了。
他逐步废除了鼻子擦黑板,跳舞等惩罚措施。
学生无论犯了大错小错,一律跪碗渣滓请罪。
一跪瓦杂就要流血,一见血刘草儿保管会晕,但这时候喜儿一般都被张逸捂着眼睛,带到教室外面看风景去了。
受罚的学生不再像以前那么不情愿(虽然仍是大哭大叫)。
如果有一段时间没人跪碗渣滓,大家就觉得少了些什么。
于是学生故意犯错误,激怒薛石子(其实是讨好薛石子),他们下意识觉得看到刘草儿晕倒,他会高兴。
后面最简单的方法就是,对刘草儿说:“是谁用绳子把它们拴起来的?”或者:“报告,这是狗日b。”
有时候对孩子们的敏感,不懂该高兴还是悲哀。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仙儿在家人的安抚下,很快展露笑颜。
每天会跟着苗青去喜儿家摘菜,然后听喜儿讲学校一些有趣的事情。
一副想去又胆怯的样子,看的喜儿和苗青心里都很不是滋味。
当然,惩罚和刘草儿晕血的事情,是背着她跟苗青讲的。
她知道,母亲捍卫孩子的力量是无法忽视的,而她能帮的也就这些。
不懂他们家里人是怎么想的,但看苗青的态度,应该不会善罢甘休,听完喜儿的话后,她往往都会沉思很久。
然后牵扯出一抹强笑,牵着仙儿离开。
她的身形越来越苗条,从后面看去,风一吹感觉随时都会飘走,但却总有一根强韧的力量在支撑着她。
顾莉雅回来一趟,又走了。
给喜儿带回来很多漂亮的布匹,说都是给她的。
还有各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