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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应该都出去找他了吧?
打开自己的房间,脱掉外套,然后叠整齐放在床头,钻进被子睡了。
第二天醒来,爸爸出现在自己的床头,拿着一本书正看得起劲儿。
“爸”仅仅只有一个字,眼泪就像开了闸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
外面一阵叮叮咣咣,短暂地慌乱后,妈妈也出现在门口。
双眼红肿,一脸紧张地看着自己。
“才一个星期没见,张逸小同志怎么会哭鼻子了?”张青依旧是胡子拉渣,估计每天在研究所除了做实验,根本无暇顾及仪容问题。
“想你了,就跑去找你了。”张逸哭完后,喉咙嘶哑。
把脑袋藏在张青的怀里,嘟囔道。
“哈哈哈,我儿子就是聪明。找不着就自己回来了?”张青拿硬硬地胡子扎他。
不一会儿两父子就笑得在床上打滚,文沐轻吐一口浊气,转身继续回厨房忙碌。
张逸虽然在跟爸爸打闹,但外面的动静却一清二楚。
抓住张青的手,紧张地问道,“爸爸,你能不能不要走了?”
“傻孩子,项目还没完成,国家需要爸爸呀!”张青的神情有些触动,他也想陪儿子和妻子好好过日子。(。)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三十五章 张逸病了()
但如今国家正值改革重要时期,外面敌人虎视眈眈,内里却脆弱如同出生的婴儿。
作为一名中国人,保大家才能保小家的道理他比谁都明白。
“可我也需要你啊!”张逸跪在床上,非常认真地看着他。
“真是我的好儿子,我也好想好想你!”张青根本没看懂儿子眼中的深意和语言地暗示。
吃完饭后,他还是走了。
科研任务太重,要不是昨天文沐走投无路,也不敢随便给他打电话。
要经过好几道转接,听筒才能到达他手里。
张青走后,张逸便不再笑了。
无论文沐跟他说什么,道歉还是骂他,他都是一张面瘫脸。
曾经她一度以为儿子面部神经失灵了,甚至想过带他去医院检查。
那样的场景虽然没有再见过,但楼下的张叔叔每次见到他变得更加谄媚。
对,就是谄媚。
****在这个年代,分分钟能让他从天堂滚回地狱,还是十八层。
后面,张青回家间隔的周期越来越长。
不懂是他们认为张逸年纪小忘性大,还是他们情难自禁。
文沐越来越爱打扮,在外面停留的时间越来越长。
张逸不想说,也懒得说。
只有张青偶尔回来的那么几次,文沐穿着比较朴素,也没有搽脂抹粉。
周围不是没有风言风语,只是张青听不到,而他作为儿子只能听不到。
直到他九岁,也就是去年。
家里突然被查封,父亲被下放。
张逸毅然决然跟着他来到这里,至于文沐,据说也下放了。
但最终下放到哪里,他们父子俩都不知道。
他们不同批,她在后面。
这一年,他过的很开心。
每天都跟爸爸在一起,还有好伙伴,能一起玩,一起读书。
而不是像在京城里,每天做什么都是一个人。
不爱与人说话,甚至讨厌任何人的触碰。
包括文沐,他变得越来越洁癖,任何人碰到他,都会恶心作呕,吐得黄胆水都出来。
除了张青!
而如今,他变得很健康,只要他愿意,可以和任何人拥抱。
但今天,他好像又回到了三年前。
虽然他不愿意相信,但内心那股恶心作呕的感觉,却怎么都挥之不去。
回来的路上,他已经非常克制,才没有让田诚察觉。
而被他抓过的手臂,此时全是红色的疹子。
他病了,而且很严重,脑子越来越沉。
张青去田家以后,说张逸病了。
喜儿连忙熬了一锅蔬菜粥,盛了一碗端过去。
这时候,他已经陷入半昏迷状态,身上的红疹已经从手臂蔓延至全身。
上次这么严重,还是三年前。
就是张青走后的那天晚上,他把自己锁在房间一个星期。
无论文沐怎么喊怎么哭,他都不开门,只是让她每天把水和食物放在门口。
他稍微清醒一些的时候,就挪出去把水壶和食物端进来。
一个星期以后,红疹突然神奇般地消失了。
从此却不再让任何人触碰,除了张青。
“张逸,张逸“喜儿看着漆黑的房屋,喊了好几声都没见有人应。
从空间拿出火柴,点亮屋里的煤油灯。
进屋看到他就像一只蒸熟的海虾,滚烫地身子缩成一团,蜷缩在炕的一角。
喜儿眼睛忍不住一酸,“怎么突然病得这么重?”
赶紧将粥放在桌上,拿过盆和毛巾。
装了满满一盆冰凉地灵泉水,未稀释过的。
轻轻将他翻过来,平躺在床上,解开衣襟。
拿毛巾浸湿后,放在额头上降温。
又在空间拿了一条新毛巾,一点一点帮他擦拭身体。
她看着他身上的疹子一层又一层地冒出来,要不是心理素质好,肯定都被吓死了。
张逸的嘴里不停地喊着什么,很用力,但是出不来任何声音。
涨得满脸通红,喜儿不知道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但这个孩子的童年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不然不会有这种病状。
“张逸,我是喜儿,别怕,我在呢”喜儿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但发现在他耳边轻声说话时,希望痛楚会稍微减轻些。
喜儿将他的衣服全部解开,一边擦拭身体,一边唱着歌。
想起什么就唱什么,流行歌曲,儿歌,革命进行曲
张青吃过饭以后就赶紧回来,没想儿子竟然病得这么重!
但他却完全不敢靠近,张逸只要一感受到陌生气息,身上的疹子立马就开始加重。
以肉眼地速度一片片地叠加,身上就像长了一层甲壳,只不过是粉红色的。
张青吓得脸色发青,连忙将位置让给顾莉雅。
但喜儿制止了所有人的靠近,“你们别过来,他这是心病,他害怕你们的接触。”
果然,等他们退到门口,喜儿一点点的用灵泉水擦拭。
看着红疹又以肉眼的速度开始慢慢消退,他们才相信了喜儿的话。
可为什么喜儿能靠近呢?
张青和顾莉雅都无法理解,但这时候也就只有她能照顾张逸。
等他们退出去关上门,喜儿又开始跟他聊天,唱歌给他听。
“张逸,我是喜儿。房间没人了,他们都出去了,你能听到我说话吗?”问到这里,张逸的眼角开始掉眼泪。
但人还是昏迷不醒。
“别怕,我在呢,谁都不敢欺负你!我拿大棍子把他打出去,打断他的狗腿,好不好?快快醒过来,我帮你去揍他,揍得他满地找牙”絮絮叨叨,后面喜儿也不懂自己说了什么。
好在他总算安静下来,表情开始舒缓。
不懂什么时候,他竟然抓住了喜儿的手,怎么都挣不开。
稍微挣扎一下,他的脸色就变得焦急。
到后半夜的时候,他身上的疹子总算消退了,高烧也退了。
人开始熟睡,绵长均匀的呼吸,表示他不再昏迷。
喜儿也累瘫了,因为自己的手一直被抓着,动不了。
一只手要不停换水,给他擦拭身子,还有更换额头上的毛巾。
反正炕足够大,她干脆将盆子放在床边柜上,人爬上床。
将他推到里面,自己斜靠在被子上。
什么时候睡着的,喜儿也忘记了。
等她醒来的时候,人平躺在炕上,肚子上还搭了一块儿毛毯,早晚比较凉。
扭头一看,张逸正睁着一双水汪汪地大眼睛看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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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六章 去揍他()
发现她醒了,脸蛋儿突然通红通红。
吓得她以为又开始发烧了
忙不迭地爬起来,开始浸湿毛巾,解他的衣襟。
“你干嘛?”张逸原本只是脸蛋儿通红,这下子连脖子上的皮肤都变了。
“擦身体!”喜儿这时候根本就没睡醒,完全是凭着本能。
“啊?你们都醒了?儿子,你还好吗?”张青就在外面,听到里面说话的声音连忙冲进来。
“我怎么了?为什么不好啊?你怎么在我床上?”张逸一脸不解加无辜。
昨晚身体不是很舒服,把老爹赶出去以后就睡了。
中间做了个噩梦,还好只是梦而已,结果一醒来就看到喜儿嘟着小嘴儿躺在自己旁边,睡得香甜的很。
清醒过来的喜儿忍不住咬牙切齿,老娘昨晚辛辛苦苦照顾你一夜,今天就是这样回报我的?
张青来不及解释,一把抓过儿子的手臂,撸起袖子。
依旧是白皙光滑的皮肤,昨天的红疹一点印记都没留下。
“你昨天病了,除了喜儿,谁都不能靠近你!你现在感觉怎样?”张青做到床边,才开口解释喜儿为什么在这里。
“真的吗?”张逸撑着炕坐起来,才发现还拽着人家的手呢。
连忙松开,这次连耳朵尖儿都是粉红粉红的。
人却感觉非常轻松!
“我没事儿跑你这儿来睡啊?唱了大半宿的歌,困死我了。”喜儿揉着被抓的手,忍不住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张逸才知道,昨天那个噩梦中的声音一直给自己引导和希望的人是喜儿。
再想想刚才说的话,感觉特别不好意思。
“对不起啊,我昨晚昏昏沉沉地,一点意识都没有,但我梦里一直都有一个很好听的声音,要不是她我肯定走不出噩梦的。”张逸态度非常诚恳,忐忑地望着喜儿。
“啊”忍不住又打了个哈欠。
揉揉眼睛,“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再说了,病者最大,你好了比什么都重要!我回去睡觉了。”
眯着眼睛开始下地找鞋。
迷迷蒙蒙走到门口,突然转过身来。
“有啥心事别憋在心里,我们都是你好朋友,要是有大坏蛋,咱们就一起上,不怕打不过哈!”说完,摇摇晃晃出去了。
留下默默发呆的张逸和若有所思的张青。
喜儿走后,张青张嘴想问点儿什么,却发现无从下口。
干脆让儿子继续躺回去,他去厨房熬点蔬菜粥给她。
喜儿说,生病的人适合喝点儿清淡的。
原本呆愣地张逸,在张青走后,突然露出一个大大地笑容。
灿烂地整个房屋都亮眼起来了,要是张青看到,估计下巴都要惊掉了。
去年他被隔离审查的时候,回家就发现儿子不对劲儿。
但那时候连命都悬在刀刃下,也无暇顾及儿子的情绪,连夜收拾包袱被送走。
等到了这里,又是食不果腹地境地。
每天一睁开眼睛,就想着怎么活下去,也无法照顾儿子的想法。
等他再想起这事儿的时候,发现儿子好像慢慢恢复了曾经的活力,只是性格内敛了很多。
还以为他长大了,所以性格有所改变。
看来,问题不是这个!
他在研究所的日子,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原本一个活泼开朗的孩子变成这个样子?
张青不敢想象,也不愿去想。
曾经自欺欺人,昨晚张逸生病后,他不得不强迫自己去面对现实。
儿子房间发生的一举一动,他都非常清楚。
因为,他也是一夜未眠
听着喜儿稚嫩的嗓音,他能想到儿子梦里痛苦的挣扎。
但真当儿子睁开眼睛,他却什么都不敢问,选择性逃避了
其实,张逸的梦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一望无际地黑,他被紧紧地包裹在里面。
而且人一直都是倾斜着,无法直立,并且浑身发软。
满心的都是无助和恐惧
他想呐喊,救命,但声音被黑暗吞噬了,一点都穿不出去。
他大声哭大声叫,不断挣脱,却始终没有任何着力点。
就在他即将绝望的时候,浓稠地黑暗中出现了美妙的歌声。
歌声出现的时候,人竟然奇迹般开始平静,身体也逐渐放松,甚至不再大喊大叫。
身体和四肢虽然酸软无力,却慢慢睁开了眼睛。
束缚自己的力量也一点一点被解封,然后又出现一个声音,带着他开始在黑夜中游荡。
她让他不要害怕,不要哭泣,也不要挣扎
跟着声音飘呀飘呀,感觉看不到尽头。
每当他想放弃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