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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靖意图被他识破,脸上一红,不再多话。欧阳克却喜形于色,郭靖的悟性比自己差了不知道多少倍,洪七公在船上教导的这些天,必定是自己沾光。他却不知道,郭靖先前日子,被洪七公调教了一月有余,说起来还是自己吃亏。
吃过午饭,洪七公便将郭靖和欧阳克叫进自己屋里,开始讲解起来,午间时分,只见洪七公和欧阳克出来吃饭,却不见郭靖。李莫愁问起,欧阳克答道:“妹子,那郭靖笨的紧,我一上午学了两招,他却学了半招不到,现在还在那里悟呢!”
李莫愁看他喜形于色的样子,担忧不已,道:“阿克,七公靠着这门功夫名震江湖,这功夫岂是这么容易学地。就算你想着先学个大概,将来能自己练习,可是武学之道,失之毫厘差以千里,到时候七公不在身边,你向谁请教去。聪明人虽然学得快,可是底子不见得比笨人扎实,你也不要贪多,就跟着郭靖一样练,他练十遍,你也练十遍,他学一招,你也学一招,切忌燥进。”
欧阳克听了,猛然惊醒,连叹自己糊涂,连小时候也不如,遂匆匆吃过饭菜,回去和郭靖一起苦练。洪七公看在眼里,喜在心中,却不言明,只是对待欧阳克更加的和颜悦色。
船行五日,终于见到陆地。欧阳克将降龙十八掌学了个遍,郭靖却只学了十一掌,亏得他现在九阴真经练地小成,若非如此,恐怕连三掌都难学到。
下了小船,几人告别,李莫愁执意让欧阳克等人先回,她要去嘉兴会一会全真七子。欧阳克担心她安危,道:“妹子,我和你同去。而且你功夫尽失,又有内伤,要练了九阴真经才能好起来,不知道何年何月才……”他说到此处,故意看看郭靖,郭靖却低着头不说话,反倒是程瑶迦身子一抖。
李莫愁摇头道:“我和程姑娘同去就是。到时候我亲手把她归还给她师父,顺便说明这些日子的事情,也好还她的清白名声。”
她话虽然如此说,可是欧阳克知道依照她的毒舌程度,怕是要先把孙不二羞辱个半死,这才和解。全真七子中唯有孙不二和李莫愁有怨,其他众人都和她交好,就算孙不二发难,她性命定然无忧,所以就允了。
郭靖听了她话,忙道:“李姑娘,我早已答应了程姑娘,要将她送回家去,你又要领她去嘉兴,这……”
李莫愁挥袖道:“你一个男人家送她一个姑娘家回家,人家怎么说你们。况且你不怕你的蓉儿妹妹发飙。你跟程姑娘在山洞**处了这么些时日,你家蓉儿妹妹恐怕都心有怨言,现在又来充好人。”
郭靖听了,脸色一黯,诚诚恳恳道:“李姑娘,我知道你是个好人,虽然以前你教训过蓉儿,可是我知道你是好心地。虽然我不知道你和程姑娘有什么仇恨。可是冤冤相报何时了,你们还是早日和解为好。”
李莫愁听了,嘿嘿一笑:“你这小子倒是好心肠。不过她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小姑娘,能和我有什么仇恨。不过是上一辈留下来的冤仇,这次我领她去。就是解怨的。要是你不放心,就跟我们同去?”
郭靖讷讷地还要劝解,李莫愁理也不理他,抓起程瑶迦地手就走。
其实此行嘉兴,李莫愁领着程瑶迦。是别有用心,一则是报了当年孙不二一箭之仇,二来是为了自己病情,三来。若是她没有料错。尚有一人在嘉兴烟雨楼等自己的八月十五之约。
两女到小镇上买马买衣,打扮一新,李莫愁更是为程瑶迦买了许多上好地胭脂水粉,佩环钗饰,待她和颜悦色,要多好有多好。程瑶迦看李莫愁对自己态度如此转变,又心道李莫愁的病要九阴真经才能治。偏偏自己会九阴真经。恐其有诈,心中忐忑不安。
这日行到嘉兴。离八月十五还有十几天时间,李莫愁又领了她去当地有名的裁缝铺里定衣裳,里里外外定了十几身秀美的华服,花了几百两银子。
程瑶迦虽知道李莫愁向来花钱大手大脚,可还是有些惊心,这一路上李莫愁花费在她身上的银子,怕是几千两都有了。她终于忍不住,问道:“李姑娘,你待我这么好,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我给你帮忙。”
李莫愁叹口气,盯着她眼睛,眼神里又是幽叹又是无奈,却不发一言。程瑶迦忙避开眼睛,低着头道:“李姑娘,我知道你不信我不会那九阴真经。我地确是知道那经文。可是上面练功夫地门路,我是一点都不懂地。如果你想要,我就默出来给你便是。”
李莫愁心下大喜,她从来不是伺候人地人,这一路上刻意的对着程瑶迦好,自己早就觉得苦不堪言,只是她打定了程瑶迦是个少见世面的小姑娘,纵然聪明些,可是毕竟阅历浅,自己一个江湖老油条,哪里是她能斗得过的。
她等程瑶迦自己说这句话这一天,已经等很久了。
程瑶迦此话一出,李莫愁虽然高兴地翻了天,可是却迅速无比的冲上前去,将她的樱唇捂住,一副伤心的样子道:“你以为我是贪图你地九阴真经么?哎!哎!你还是不解我地心思呀!瑶迦,瑶迦,我怎么说你才好呢?”
程瑶迦被李莫愁这样的目光一盯,脊背上都有些发毛。这些日子虽然李莫愁还是身着男装,可是她早已经知道了李莫愁的身份,所以也不会再想以前那样看见她就会脸红。
李莫愁悠悠道:“我是真心拿你当妹子的。我家从小儿只有我爹,我哥哥,我二伯大伯,还有一个大伯母,可是凶巴巴的,你不知道我小时候有多可怜的。从来没有一个女孩儿家跟我玩。”
李莫愁说到这里,顿了一顿,又看向程瑶迦,她这番话,半真半假,但是说拿程瑶迦当妹妹,实在是违心之言。自从穆念慈伤了她之后,李莫愁心中就有了阴影,她认识这么多女孩儿,黄蓉太自我主义,不是深交的对象。穆念慈虽然很好,却莫名其妙地恩将仇报,她虽然想到了穆念慈肯定有她地理由,但是却想不通那理由能跟自己有什么瓜葛?自此后,再见了同龄的女子,她就不再真心交往,也算是一着被蛇咬三年怕井绳。
程瑶迦听她一说,渐渐垂下眼皮,摆脱开她地手,细声细气道:“李姐姐身边肯定是有丫鬟伺候的吧,你有什么话,都可以跟她说呀。”
李莫愁道:“我七八岁的时候有丫鬟,后来出了点事情,就没丫鬟伺候了,以后一直就在江湖上闯荡,总是一个人,孤苦伶仃的。”
程瑶迦看她不似说谎,将信将疑,道:“李姐姐,我从来没在江湖上行走过,一个人闯荡江湖,是什么样子的?”
李莫愁将自己在江湖上遇到的趣闻一件件讲来,程瑶迦听的高兴,笑的满脸发红,十分开心。李莫愁看她听的高兴,又说起在江湖上偶尔错过了宿头,风餐露宿,饿得很了,就是虫蚁也吃的,本来程瑶迦听的兴高采烈,猛地听到了此段,脸色白了白。
李莫愁看见她神色变化,再也不提那些高兴事儿,只是说起江湖之苦,某某家被灭门,连多少岁的小婴儿都不放过;又有黑道的坏人,喜欢生吃人肉,特别是未婚女子的嫩肉;某某被仇人追杀到沙漠里,靠着喝自己的尿液才逃出来……
一桩桩似真似假的惨案被李莫愁悠悠道来,听的程瑶迦花容惨淡,再也不忍听,李莫愁趁热打铁道:“瑶迦妹子,你可知道,这还是男人们的江湖,咱们女儿家行走江湖,还要提防着采花贼,你知道什么是采花贼?”
程瑶迦脸上一红,想起初见李莫愁之时,以为她就是采花贼。
李莫愁看她不答话,嘘叹一声:“反正我是再也不想在江湖上走动了,幸好这些年我跟人没有结下太多因果,只是师门间和你师父有些事情要解决,所以这次领了你来。一路上我对你这么好,也是想要你原谅我和我哥哥之前把你从家里带走结下的冤仇。至于我功夫尽失,那可真好是个退出武林的因头,想来我师父和爹爹都不会说什么。所以你休要再提九阴真经之事。”
程瑶迦听的似懂非懂,但是心中却信了李莫愁不是贪图自己的九阴真经,对她升起敬意来。李莫愁见她对自己态度转变,心头大喜,暗道:“退出江湖么,傻子才干,要是我退出江湖,我那曲老爹岂不是高兴死了。等到时机一到,说不得你要乖乖的教出来九阴真经,还真心实意,不掺半点假。要是我逼你,你也来个残缺版本的,我练个神志不清,走火入魔,那可糟糕啦!”
自此后,两人之间果真亲如姐妹,程瑶迦话语渐多,说的却都是家长里短,譬如二姑家的女儿快到了出嫁的年龄,三叔家的侍妾在她走之前快要生孩子了,大伯家的孙子算起时间要周岁了……听的李莫愁肚里打了不知多少个哈欠。
这日两人正说话间,忽然听见小二在门口道:“李爷,有人来找您!”
李莫愁允了下来,只见一个气宇宣扬的老头进了门来,一见李莫愁就眉苦脸,作揖不已,口中大叫道“姑姑救我!侄儿这厢有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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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江湖 第一百二十二章 遗书
此来的人,正是裘千丈,他顶了自己双胞胎弟弟裘千仞之名,到归云庄招摇撞骗,偏偏被李莫愁识破,在体内种了一缕真气,这真气就似一颗无形的种子一般,有时候潜伏在经脉中,对他的功夫毫无影响,有时候却伸出支脉,让他内力半分也无,这几个月来,裘千丈只觉得苦不堪言。
幸好李莫愁走之前对他言明,八月十五要来嘉兴烟雨楼,要他有事情来找她。于是他就提前了一个多月来到,日日在嘉兴等待李莫愁,直到前些时日看到了一人像是李莫愁,遂跟来客栈询问,一旦确定,忙急匆匆的找来。
见了这么一个老头冲进来,程瑶迦慌忙就要避开,李莫愁笑眯眯道:“程家妹子,不必避开,这是我的一个侄儿,名字叫做裘千丈,功夫虽然不是很好,可是甚懂得人情世故。”
裘千丈看李莫愁叫程瑶迦妹子,忙对着她作揖道:“这位姑姑,你劝劝李姑姑,叫她老人家不要再和侄儿玩笑了,侄儿这几个月过的可是人不人鬼不鬼,要是您再不把侄儿经脉中的那缕真气去了,侄儿可是要死在您面前。”说着真的以头抢地。
程瑶迦看裘千丈这样一个体面的老者居然做此举动,忙摇摇李莫愁手臂,道:“李姐姐,这老……你这个老侄儿这么可怜,你就不要再折磨他了李莫愁却无奈道:“我现在已经武功尽失,退出江湖了。哎!可怜的侄儿,你说如何是好。我师父他老人家早就不在了。这门功夫只有我一个人会,可惜呀可惜!”
裘千丈听了,两行老泪垂下脸庞,以为李莫愁又在戏耍他,只是哀求不已。李莫愁却挥手道:“你先退出去吧,我说了八月十五来找我,现下还没到呢!”
裘千丈听她口气,似乎是有戏,忙笑逐颜开,道:“姑姑。那你八月十五前不走吧?这样的小客栈,怎能让你屈尊,我替您在嘉兴最大地客栈定下房间,你去那里住可好?”
李莫愁摇头拒绝,裘千丈又劝了一会儿,欢天喜地的走了。
裘千丈一走,程瑶迦就道:“李姐姐,你说给他八月十五解了体内真气,可是真的?你的功夫尽失,到时候……”
李莫愁一挥手道:“到时候全真七子和江南六怪齐到。还有许多江湖上知名之人,你担心什么。”刚才李莫愁还说这功夫天下只她一个人会,这会儿又说别人也能解,程瑶迦心存疑虑。却看李莫愁神色疲沓,于是不敢再问。
接着的时日,裘千丈每日来给自己这个便宜姑姑请安,各种好吃好玩的送来了不知多少,看的程瑶迦唏嘘不已。不忍看这样的老者恭前躬后,几次提出要给李莫愁九阴真经,让她恢复功夫,好给裘千丈诊治,李莫愁都一口拒绝。
这天下午时分,李莫愁和程瑶迦上街游玩,忽见路边一个脏兮兮的乞丐,跟着两人一直走,眼睛更是盯着李莫愁看个不停。这乞丐以为自己已经掩饰的十分好。哪知道放在李莫愁眼中,仍是被一眼识破。
李莫愁看他身上并没有负着口袋,不像是丐帮中有地位地弟子,心下疑惑很深,暗道:“难道是洪七公出了什么事情?明明下船之时还好好的,凭他的功夫。恐怕天下少有人能够打败他吧。”
她还在揣度。那乞丐忽然上前,握住李莫愁手道:“这位大小姐。可怜可怜我吧。”
李莫愁被他脏兮兮的手一抓,心中生厌,刚要摆脱,那乞丐眼珠一转,嗓音也变了,南方口音变为北地口音,继续道:“可怜可怜吧!”
李莫愁惊讶无比,这人的声音,和自己的师父陈勇好相似。再看这人相貌,虽然脏污不堪,可是细辩其轮廓眉眼,明明就是陈勇的模样。当初在归云庄一别后,李莫愁已让陆冠英放了陈勇,他怎么没有回去金国,反而出现在江南做乞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