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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叔叔?沉香的脑中仍有些混沌,但随即便想起刚刚发生的事情,惊得从床上跳了下来:“舅舅?!”
就在此时,从门外传来了一个含着几分不怒自威的的声音,带着些毫不掩饰的不满:“醒就醒了,大呼小叫什么?别打扰了我这坐忘峰的清静!”
随着话音落地,那个被小女孩叫做父亲的黑衣男子从门外走进来,沉香抬头一看,立刻惊呼出声:
“是你!”
这个男子,赫然就是当初被他从宝莲灯中放出,又一招打晕了他离开的月逍遥!
闻言,男子皱眉,冷冷的道:
“你认识我?”
“呃……”沉香立即捂住了嘴,恨不得先给自己一个耳刮子再说——这个时候的“月逍遥”毕竟是已经转世了的人,怎么可能还认识自己啊!沉香啊沉香,你什么时候才能沉稳一些,不要总是这般大惊小怪的!
暗暗的批评了自己一顿,耳中又传来的那个男子有些闲散却不失威严的声音:
“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我很好奇,你们是怎么出现在我坐忘峰的!”
然而此时,这些话沉香根本听不下去,他的脑海中满满的只剩下了疑问和惊骇: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舅舅身上莫名的怪异,还有这个家伙的突然出现……舅舅啊!你究竟做了怎样的安排,我——该不会又做错了什么吧!
……
而另一边,北宋展家祖宅——
白玉堂和展昭救了展母后,三人聊了许久,终究因为天色太晚而各自回房入睡。展母给两人安排了不同的房间,但相距不远。在送展母回到了他自己的卧室后,白玉堂就跟着展昭一起到了展昭的卧室。
见那只白老鼠半点没有应该去自己房间的自觉,展昭认命的叹了口气,还是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白兄,这么晚了,你还不回去早些睡下?”
白玉堂嘿嘿一笑,大刀阔斧的在展昭房中的桌边坐了,极为自然的伸手替自己倒了一杯茶,才笑道:
“展小猫,少给五爷打马虎眼!你说!你是不是还有着什么事情瞒着五爷?”
“什么事情?”展昭早习惯了这人的自来熟,便也在一旁坐了,顺口问道。
“就是关于那个黑衣人首领的!”白玉堂回想起当时展昭躲在窗外时的激动,还有后来看着那黑衣人出神的情状,确定展昭确实有着什么新的发现,“若不是你发现了什么,以你的个性,早就将那人送去官府了,哪会像现在这样同意五爷的建议,先将那人关在了后面的柴房?”
展昭略惊,没料到白玉堂竟这般敏锐。但也心知相处了这么久,这人心思又向来玲珑,自己的反应定然套不过他的那双利眼,当下也就不再隐瞒,道:
“他……实不相瞒,展某确实有些发现和怀疑。”
“是什么?”白玉堂顺手将手上的画影放在了桌面上,一手支着下颌,摆出了一幅洗耳恭听的神状。见他这般刻意的神态,展昭不由得失笑,随即敛起了笑意,肃然道:
“展某怀疑,那人就是当年逼得我去跳崖的那个蒙面人之一!”
“你说什么?”白玉堂霍地起身,眉头一皱,脸上毫不掩饰的透出几分煞气来,“就是那个家伙害你跳崖的?!”
当初在听展昭讲起昔时往事之时,白玉堂对那害得展昭坠崖的元凶便恨恨不已。此时听见展昭如此说,更是难以忍耐,握着茶杯的手更是重重一顿。
展昭点头,却见白玉堂忽然跳了起来,抓起放在桌上的画影就要向屋外冲去。他不禁大惊,急忙伸手拉住了白玉堂的手,道:
“白兄!你做什么?”
“去杀了那混蛋!”白玉堂面上毫不掩饰怒气——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为什么这般冲动,总之听到那人就是曾害过展昭的蒙面人之一,又想到展昭因为那人在渺无人烟的崖底孤单的生活了七年之久,就气不打一处来,只想先拿着画影好生教训那人一番方才解气!
相处了这么久,展昭怎会不知白玉堂所想?心下感动的同时却更加紧地拉住了他的手,心知这个时候绝对不能让他就这般冲动行事:“白兄!别乱来!那人此时留下还有用!况且在将他送官法办之前,绝对不能乱用私刑!”
白玉堂闻言,猛地回身伸手揪住了展昭的衣领,脸也贴近了他的,咬牙切齿的道:
“展昭!你的脑袋中究竟在想些什么啊!这般仁慈用在其他人身上也还罢了,怎么这会儿对着一个曾害过你的人还这样!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他,白爷爷后来在去相国寺的时候才会得知你已经死了的消息?你知不知道就是因为他你才在那悬崖之下一呆就是七年!你知不知道,我、我……”
展昭被他揪住了衣领,又猝不及防的忽然面对着一张贴的极近的鼠脸,被那人铺天盖地的一吼,又感觉着那人的气息一阵一阵扑在脸上,只觉心跳莫名的跳快了几分,脸竟有些红了。
白玉堂原本说的愤恨,却在此时忽的惊觉到两人贴的过近的距离,原本满腔的不满竟硬生生的吞回了腹中。看着展昭离得很近的脸,他只觉脑中顷刻间乱成了一片,双眼显出了几分茫然。
很早就知道展昭是很美的,那次在开封府门前见到的那一次白玉堂就有了这种认知。可是没有什么时候比现在更加让他认识到这个事实。他只是怔然的看着面前的展昭:黑曜石般的眼,莹白的肌肤,高挺的鼻梁,面上不自然泛起的红意,还有那因为猝不及防而微微张开着的、水色的唇……
视线向下,落在了因为自己的拉扯而微微扯开的衣襟内。从他的视线望过去,那精致的锁骨在昏黄的灯光下若隐若现,显出了几分朦胧的美感,此时此刻,竟显得分外——诱人……
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白玉堂慌乱的松开了手,猛地从展昭的身边跳开,语速极快的道:“算、算了!死猫,天晚了,我先回去睡了!”
说着甩开了展昭一直紧握他的那只手,就要离开。然而展昭却不知白老鼠的这番九转心思。生怕他真的跑去将那黑衣人首领凌迟一番,急忙再度拉住了他:
“白兄!你……”
白玉堂没想到展昭竟会再度拉住他,,只觉脑中轰的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脑海中炸开一般。他心知不好,再呆下去自己怕是走不了了。当下极快的挣开了展昭的手,看着展昭不明所以的表情,咬牙调笑道:
“怎么?猫儿,该不会是舍不得五爷走吧?你若是想让五爷留下来陪你一起睡就直说!五爷不会笑你的!”
他此言一出,展昭心中又是一跳,想也不想的一拳打了出去:“死老鼠!回你自己的窝中呆着吧!”
顺着展昭的手劲跳出房门,白玉堂嬉笑的脸色在转过身后慢慢敛了去,取而代之的是阵阵说不清道不明的混乱。他心知此时的自己实在是不宜再呆在展昭的面前,便干脆几个起纵回到了自己的卧室,紧紧的关上了门。
展昭原还有些担心白玉堂回去找那些黑衣人,但方才被他那句调笑的话安下了心神,又心知白玉堂在开封府三年,这些事理也是明白的,便放下了大半的心。
只是,他见白玉堂难得这般痛快的回到了他自己的房间,而不是像往常那般插科打诨非要在自己的卧室里挤一挤,心中还是觉得有些怪异。
“这家伙,真的有些不对劲!”
展昭心想,本想去询问一下,但考虑到这一路舟车劳顿,不妨让他先休息一下,又想起方才两人对视时的神态,心中一阵惴然。想了许久还是决定改天再问,随后也就关上了自己的房门。
脑海中想着自己方才的想法,展昭不禁摇头失笑:难不成自己这段时间和这只白老鼠挤一间屋子挤惯了不成?!那家伙难得乖乖的跑回自己的房间去住,自己该是松了口气才是。为什么竟会觉得他留下来才是理所当然?
又想到方才的情景,心中忽然没来由得多了几分失落……
……
(第二十四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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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预告:
还有刚才在展昭屋中的惊艳,以及——他根本不敢再想下去的可能……自己当时究竟在想些什么?为什么竟会对那只猫起了那样的心思?
还有一种隐隐的感觉,就好像这种情绪,自己曾历经过……
只是,他眉间那一份狠戾以及在见到展母无恙之时那闪烁的眼神却在第一时间内被眼尖的昭白二人收入眼底。
“少装蒜!”小魔女不客气的一翻白眼,“别以为你们今天眉来眼去的姑娘我看不出来!快点,坦白从宽,抗拒的话,别怪本姑娘不客气!”
第二十五章
展天禄来访生疑,丁月华常州送信
展昭不知道,白五爷这段时间的不对劲,全都是因为他。
连续几天,白玉堂一直不让自己去思考自己反常的原因。但今天,他却不得不好好思索一番。
就算在迟钝,他也觉察到了不对劲,从盗三宝,用那个“困死猫洞”关住展昭开始,一旦事情扯到展昭,他就仿佛不再是他了一般,不但住进了他以前敬而远之的官府,还每天都与那只猫在一起。
这也就罢了,可为什么去襄阳那一次,见到那只猫受伤,自己会那般激动,甚至不顾一切地冲上了红焰的分部?
只是朋友或是兄弟之义吗?这个当初在丁月华那小丫头的询问下被自己拿来说服自己的念头,似乎在自己的心中越来越站不住脚,但若是让他换个说法,他又想不出自己反常的原因。
再之后,那龙的赐婚,自己的反应太过剧烈;相国寺里自己得知慧云就是展昭时,那种太过强烈的受骗感与欣喜感,更让他手足无措;知道了那只猫的身世,心中又有了一种奇怪的心痛感与危机感;而今天,展夫人想要让那猫认祖归宗时,自己更是奇异的感觉到了他的左右为难,甚至冲动的一而再再而三的出言替他化解了矛盾,不顾这样做会让展老夫人感觉到自己的诡异……
还有刚才在展昭屋中的惊艳,以及——他根本不敢再想下去的可能……自己当时究竟在想些什么?为什么竟会对那只猫起了那样的心思?
到了现在,他自己都不得不去在意自己的不对劲。
“我究竟是怎么了?”
不知是第多少次的扪心自问,但是,白玉堂依旧得不到答案。
去问那只猫?不!他不想他知道自己的苦恼和感受,他怕……
说来可笑,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白五爷在遇上这只猫后竟会有了“怕”这种从未有过的情绪,更可笑的是,他连自己在怕什么都说不清。
还有一种隐隐的感觉,就好像这种情绪,自己曾历经过……
“或许,我该离那只猫远点儿?”
这个念头刚一起,立刻就被他自己扑灭了,这段时间早已习惯了随着那家伙闯荡,若自己忽然离开,以那只猫的个性,多半会选择接掌家业,不顾他自己愿不愿意。不管怎么说他们好歹也算是兄弟,不帮他打消了这个念头的话,他走得也不安心。
而且,想起那次在襄阳时,那只猫傻傻得因为救人而中了埋伏,差点就丢了性命,他很担心以他的个性,留在商场也会被人吃得死死的。有时他甚至怀疑,那只猫当初在江湖上是怎么生存下来的,竟然没因为受了谁的暗算而丢掉性命,真快算是本朝最大的奇迹了。
思前想后,在位那只猫好的情况下,他最好暂时还是不要离开,看着他点为妙,免得他遭了暗算,害他无法向包大人与公孙先生交待。而且若被娘知道他丢下朋友一走了之,娘绝对不会饶了他!
白玉堂没注意到,从一开始,他就把展昭放在需要保护的地位上,而没有考虑到他本来的个性所带来的利处,以及他的能力。这说明了什么,谁也说不清……
……
第二天,吃过早饭,展母将近年来展家处境大略的告知了展昭。总体来说,在展母的带领之下,展家的生意不但不曾减少,而且还有所增加。但有些外戚对展家家主的位置一直虎视眈眈,昨天的刺客多半便是其中之一派出的。
展母的想法和白玉堂相同,她也认为不出意外的话,那些黑衣人的幕后主使在见到铩羽而归的手下后,多半会坐不住赶来看看救下自己的是何方神圣。在白玉堂地提议下,她暂时决定先隐瞒住展昭的身份,看看那些家伙下一步将会怎么走。
而展昭在深思了许久,还是决定先不将自己关于那黑衣人首领的猜测告诉母亲。一来是不想让母亲担心,毕竟现在母亲要忙的事情太多了。二来,展昭也不确定会不会是自己弄错了。虽然他有信心自己的记忆不会出错,但是倘若真的有了意外,以母亲向来的雷霆手段,那人怕是讨不了什么好处……
原本昨天晚上那黑衣人首领被关起来以后,他就想去询问一下。可是考虑到此时对外人而言,展家的那个“展昭”已经是个已死之人,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决定先静观其变,等到今天看看会不会有幕后主使出现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