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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没察觉到白玉堂这段时间的不对劲,也不是没察觉到两人之间变得有些诡异的气氛,只是展昭不能不去逃避。这层窗纱太薄,轻轻一碰就会碎。但是他却无法保证,也不敢去想倘若他们之中谁真的去捅破了那层窗户纸,等待他们的会是怎样的结果。
三年里的相交,或者纵马共行,或者谈天说地,或者酣歌仗剑,或者并肩迎敌,有些事情,也许是心照不宣的,心照不宣到无法说出口。
所以有的时候,宁愿糊涂……
……
推开房门,正见到小魔女丁月华跑进他的院落。见到他,丁三姑娘立刻笑开了一张素颜,双眼中满是灵动的气息:
“哟!展大哥,你终于出来了!展夫人叫你去前厅呢,说是有客人要介绍给你认识!”
客人?展昭有些奇怪,家里有客人,他现在以一个“外人”的身份应该没必要去吧!娘要既然介绍给自己,定然不是一般人——但会是什么人呢?
既然想不到,他索性也就不去想,跟着丁月华来到前厅。刚一进去,就见到那只一早就没见到影儿的白老鼠正坐在座位上和一个女子说着什么,彼此之间相谈甚欢。旁边还有一个神情有些萎靡的男子。
刻意忽略了心中莫名掠过的一丝不悦,展昭将目光落在那个男子身上,心中不由得一动:那是……
展昭一皱眉头,心下奇异:他们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那两人,赫然就是刀柔和秦玄漠!
这时秦玄漠正好抬起头,一见到展昭,表情当场就是一变。白玉堂也注意到了秦玄漠的表情,奇怪的向后望,正好看到了走进正厅的展昭。他眼中目光一闪,随即满是戏谑的笑道:
“我说猫儿,看你这样子和神情,不会是刚刚起床吧!不要否认,起晚了就直说,五爷不会笑你的!”
——这只白老鼠果然一开口就没好话!早已习惯了的展昭懒得理他,走到了展夫人面前,微微一揖道:
“展夫人!”
谁知展母却笑着摇了摇头,起身拉过他笑道:
“没关系!昭儿,这里没有外人,你不用掩人耳目。”虽然是权宜之计,但被儿子叫做展夫人,展母很难不觉得心中难过。
惊讶的看了秦玄漠与刀柔一眼——这两个人究竟……
目光在触及白玉堂时,注意到那人唇边毫不掩饰的戏谑,他就知道,一定是有什么事自己因来晚而错过了!否则那只白老鼠的脸上不会挂上那么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娘!”展昭顺从的唤了称呼,然后看着秦玄漠与刀柔,“这两位是……”对他们会出现在展家,听娘的语气这两人还不是外人,展昭心中的惊讶更深了。
听到展昭叫出那声“娘”后,厅中不知情的刀柔两人都惊讶得睁大了眼。尤其是秦玄漠,双眼更是死死的盯着展昭,想到昨晚所见,脑海中乱成了一团。
而白玉堂与丁月华冷眼看着秦玄漠的表情,一个微微眯起眼思索着什么,另一个则不知想出了什么好主意,露出了玩味的笑容。
展夫人自是不知道这些,见展昭发问,便笑着说道:“昭儿你有所不知,他们俩一个是你的义兄秦玄漠,这些年来一直是他帮娘打理着这个家;还有一位是玄漠的师妹刀柔,也是你未来的义嫂。”
接着,她又转向秦玄漠与刀柔那一边,道:“玄漠,柔儿,这是展昭,就是我告诉你们的,那个被我送到外面的我的亲生儿子,你们的义弟展昭。”
闻言,展昭只是点了点头,刀柔露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而秦玄漠却再也坐不住地站了起来:“义母,你是说,他就是……”
。“对,他就是!”展夫人误把秦玄漠的震惊理解为惊喜,笑着给出了肯定的答案,又拉着展昭的手道,“昭儿,还不快见过义兄义嫂!”
展昭是义母的亲生儿子?!秦玄漠只觉得没有比这更荒谬的了,要是昨天以前他得知这个消息,也许会为义母而开心,因为她有这么一个令人自豪的儿子。但是昨天晚上他刚刚发现展昭已成了红焰少祖的手下,今天就……
等等!他看着展昭清澈纯净的双眼,这双眼睛和在相国寺时所见的并没有什么区别,一点也看不出昨天的邪魅,而且看他的一言一行,并不像是被李菊风控制的活死人,难道昨天看到的那个人不是展昭?
可是,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相似的人?那个红衣护法,究竟是不是展昭?
展昭可不知道秦玄漠的想法,他回过身来,对着秦玄漠与刀柔微微揖身道:
“展昭见过义兄义嫂!”
抬起头,正好见到白玉堂对他做了个鬼脸,展昭差点就笑出来,还好他定力足够强,硬生生忍住了笑的冲动,白了他一眼,才直起身来。
“真可惜,失败了!”见没能让展昭打破那一本正经的表情,白玉堂不无可惜的想道,对早就料到会获得的那两枚卫生眼,权当作没瞧见。
两人的互动都让展母与丁月华收入眼底,展母不禁微微一哂,小魔女却更坚定了自己的猜测:这两个人,一定有暧昧!
若让白玉堂知道自己一时兴起的行为会让小魔女注意上,没准会好一阵后悔,可惜,世界上是没有后悔药的,白玉堂很快就因为这点,吃足了小魔女的苦头,但也因此……
而秦玄漠也看到了这些,这让他的猜测更加不明了起来。看展昭的样子,怎么也不像是被人控制了,莫非那人真的不是展昭?
毕竟是在生意场上呆过的,秦玄漠很快就镇定下来,向展昭还了礼,就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了下来。只是在心里暗暗做出决定,一定要把这件事查个水落石出!
一家子人随意寒暄了几句,就先分开了。展昭这才有时间向白玉堂询问,这一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原来昨天晚上白玉堂在跟踪展昭失败后,正遇上了误把他当作是李菊风手下的刀柔。后来误会解开,刀柔告诉他说要去找走散了的秦玄漠。
接着,得知白玉堂现在正住在展家大宅,刀柔不禁大呼有缘,白玉堂这才知道,这两个在相国寺与他有过一面之缘的人,竟是展母的义子与未来的媳妇。
再后来,两人在刀柔与秦玄漠约定的地方遇上了负伤的秦玄漠,就一起来到了展府。展母见义子受伤,急忙请来蓝落鹤替他医治,蓝落鹤正是因为要给他配药正在药房,展昭一早前来才没见到他。
“不过猫儿,”说到这里,白玉堂奇道,“你昨天晚上去哪儿了?”
“昨天晚上?”展昭不解,“我哪儿也没去啊!白兄为什么这么问?”
“啊!这个啊……没事,随便问问!”白玉堂说着,就岔开了话题。心中却随之蒙上了一层阴影——
哪儿也没去?难道昨天晚上的那个人真的不是猫儿?他想着,隐隐的却有了种不好的预感。联系到那个秦玄漠今天从见到展昭时起那百变的表情,他的眉头慢慢皱了起来。
(第三十七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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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预告:
白玉堂地反应出乎两人预料的激烈。虽然昨天夜里他感觉到了不对劲,却怎么也没有想到,展昭竟被人给控制了!
秦玄漠回想起展昭那双清澈的眼睛,说道:“一个人的外表或许可以假装,但他的眼睛是骗不了人的,展昭的眼睛尤其具有特点,我想这一点,两位应该都比我清楚。”
“就是它!”蓝落鹤道,“那东西与之前你们在襄阳时见到的天茶曼陀罗是属同纲,都是致幻性极强的植物。他们同样产自西域,我也是在西域游历时才见过他们!”
白玉堂的面色已有些像死灰,但还是将展昭所说的话重复了一遍。当下,蓝、秦二人都怔住了。
第三十八章
猜境况展昭有碍,知实情五爷心伤
九月初七,这一天是展天衣的忌日。也是因此,秦玄漠与刀柔才在百忙之中赶回了展府。只因为这天是一个很重要的日子。
提到这一点展昭心中也颇为黯然,这些年父亲的忌日他只能遥遥拜祭,始终不能回来和母亲一起为父亲上坟。所以这一次,展昭心中可以说是酸甜苦辣无味具备,说不清楚是喜是悲。
下午,展母叫了展昭去为亡父上香,本来也该叫上秦玄漠,但他有伤在身;蓝落鹤交代他要在家静养,最好不要过多走动。所以他就留了下来,而由刀柔代他前去。白玉堂原本也是想去的,但却被蓝落鹤一个眼神制止了。
而丁月华也同时被展母拉去,众人中只剩下蓝落鹤与白玉堂,以及负伤的秦玄漠。
然后,秦玄漠找到了他们两人,将自己昨天晚上所遇见的事尽数告知了两人。
……
“你说什么?猫儿他……”
白玉堂地反应出乎两人预料的激烈。虽然昨天夜里他感觉到了不对劲,却怎么也没有想到,展昭竟被人控制了!
“白兄,你先冷静下来!”秦玄漠将白玉堂按在座位上,道,“现在我反而有些不确定我遇上的是不是展昭了!”
“你的意思是说……”蓝落鹤似乎想到了什么,不确定的问。
秦玄漠道:“据我所知,凡是被红焰控制的人,应该都没有自己的神智,昨天我见到的除那个红衣人外都是这样。但是现在看来,展昭看起来并没有被人控制的样子,开始我以为这只是李菊风让他假装的,后来见到他的眼睛,我就打消了这个想法。”
“为什么?”白玉堂问道。
“因为他的眼睛很清澈!”
秦玄漠回想起展昭那双清澈的眼睛,说道:“一个人的外表或许可以假装,但他的眼睛是骗不了人的,展昭的眼睛尤其具有特点,我想这一点,两位应该都比我清楚。”
白玉堂不语,却悄悄攥紧了手中的茶杯。
“所以我才不确定,昨天我见到的人究竟是不是展昭。”秦玄漠道,然后与看向欲言又止的蓝落鹤,“蓝大夫,依你看呢?”
蓝落鹤摇了摇头,面色沉重地说:“老夫这几天每次看到展昭那孩子,总有一种不妙的预感。五小子,你还记不记得,那天你带展昭来时,我都问他了一些什么?”
立刻,白玉堂的脑海中回想起那天两人的对话——
“展昭,你最近有没有看到过一种有着紫色花叶的兰花?”
紫色花叶的兰花?展昭想了一下,摇了摇头。
“真的没有?”蓝落鹤不放心的又确认了一次。
“那么有特点的花,见过的话展某一定会记得。”展昭说道。
……
想到这儿,白玉堂一惊,道:“紫色花叶的兰花?”
“就是它!”蓝落鹤道,“那东西与之前你们在襄阳时见到的天茶曼陀罗是属同纲,都是致幻性极强的植物。他们同样产自西域,我也是在西域游历时才见过他们!”
“那个紫叶兰花叫什么?”秦玄漠忽然紧张的问。
“那东西在中原从未露过面,所以没有定型的名字。”蓝落鹤显然很不喜欢这两种植物,提起它们时眉头一直紧皱着,“不过,西域的人叫它德龙蔓茶①,意思就是……”
“活死尸!!”秦玄漠沉着脸接了下去。
“砰”的一声,白玉堂捏碎了手中的茶杯。
……
展昭会成为活死尸?这种可能性白玉堂连想都不愿去想,在听到这个词时,他只觉得有些心惊肉跳。虽然一再告诉自己,不可能的,展昭不可能会如此。但是,两人接下来的话,几乎让他当场冲出去。
“其实,德龙蔓茶的作用并没有那么大,闻到它的花香的人只会有些体虚,但是,有一种东西和它配合起来使用的话,就会泯灭人的神智,让人成为真正的‘活死尸’。”蓝落鹤道。
“是什么?”白玉堂紧张的问。
“我也不知道。”蓝落鹤说着,看向秦玄漠,后者也摇了摇头。
一时间,三人都沉默了起来,许久,蓝落鹤才说出了让白玉堂心惊肉跳的话:
“其实,这些还不是最可怕的,德龙蔓茶配上另一种致幻药,会让服下的人完全成为对方所控制的傀儡,无论是思想,生活,还有记忆,都一样。不过这两种植物有着相克性,如果服下的人生命力不够顽强,就会七窍流血而死。成功的机率只有半成,若是展昭服下了它……”
这时,白玉堂的脑中已完全乱成了一团,他想起了昨天夜里见到的红色的背影,几天前展昭忽然的体虚,以及那天他曾向自己提起的一件事——
“昨天晚上,我遇上了一群奇怪的人,那些人神情木然,就好像没有感觉、没有思想一般。他们抬着一台八抬大轿,十分安静地走在街上。当时我曾闻到过一种奇异的香味,然后轿中之人竟叫出了我的名字,又莫名其妙地走了,我曾试着去追,哪知以我的轻功竟没能追得上……”
“轿子……香味……”不由得,他自语出声,立刻被耳尖的另外两人听到了,随即,蓝落鹤与秦玄漠同时紧张地问道:
“什么轿子(香味)?你说清楚!”
白玉堂的面色已有些像死灰,但还是将展昭所说的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