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有钱拿,有饭吃就好了,问那么多做什么。贵人的事情你莫问。你莫忘了那男子是怎么交代我们的!”孝慈庵的主持是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尼,但是当静安问到不该问的事情时,她那慈善的面容却变得严厉肃穆。
静安听主持提起那男子的交代,那带着帷帽的男子带的护卫差点要了她命的事情,此时她便想了起来。因而她便诺诺的说道:“我就好奇,再说也没人问那些。庵里就这么三十来号人。那男子后来又让您将静心移到了庵后门处的厢房。知道那男子常来的也就师傅你、我和静心了,我还能告诉谁呢?”
主持看静安的神色,就知道她已经记起了那男子的交代。她手里不停的转着念珠,对静安嘱咐道:“总之拿再多的钱,若是没命享也是白拿,你记好了。”她其实也不知静心的身世,只是多年前收留了她,而她每月都会给庵堂一笔不菲的银子就是了。
此时在静心师太的屋子里,就连舒嬷嬷也被赶了出来。
曹珏先顾左右而言他的说着别的事情。
静心耐心的听着,她想看看这曹家姑娘到底想要说什么。那孩子提起曹家姑娘时。他面上的神色让人看不明白,似是带着匪夷所思和荒谬怪诞。
不久曹珏便说到了正题上,她好似无意的问道:“师太是知道晚辈喜欢南山居士的画作的,晚辈看师太也十分喜欢。只是不知这南山居士如今的景况如何了,师太可知?”
静心师太不知曹珏为何会问起沈继祖,还有那孩子也曾问起过。沈继祖的死是她心里永远都抹不去的伤痛,此时再被问起,她低头将脸上的悲色掩饰了,然后声音压抑的说道:“请恕贫尼无可奉告。”
曹珏没有错过静心师太脸上的悲色,因而她冷着脸试探的问道:“沈继祖是不是已经死了?”
她问出这句话后。静心师太猛的抬起头狠厉的看向她说道:“是又怎样!姑娘可满意了?只是贫尼实是不解。沈继祖的生死和姑娘你又有何关系?”
“哼——”面对静心那狠厉的眼神,曹珏面上不见胆怯,反而更加冷厉。她冷哼一声站起身来,将面容逼近静心问道:“舒云翘。沈继祖可是你害死的?”
她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她打听了这么久。但却最终得来失望的消息。曹珏心里的那丝牵念就这么断了。她怎么能冷静的接受这个消息呢!
她就知道,重情重义的小叔若是还活着,如何会让舒云翘在庵堂孤零零的独伴青灯古佛。答案一直就在那里。她只是不愿意死心,不愿意相信罢了!
静心被质问,她心里一惊,惶恐不安的瞪眼看着面容冷厉的曹珏问道:“你——你怎么知道我是谁?”
看到静心面上的慌乱和惶恐,曹珏便猜到小叔沈继祖的死和静心脱不了关系。她冷笑几声后继续说道:“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只要有心查,怎么也能查出来的。你敢说沈继祖的死和你没关系?”
多年的旧事从静心的记忆里翻涌而出,她此时眼中含泪,慌乱的看向屋里的四处,心绪久久不能平静下来。不久她压下心内的百味杂陈,声音艰涩的问道:“沈继祖已经死了,可和姑娘又有何关系?你如此,就似贫尼是你的杀父仇人,姑娘果真古怪!”
听到“古怪”二字,方才还激动异常的曹珏忽的呼吸一窒。尔后她咽下涌上喉间的悲怆,眨掉快要落下的眼泪,用冷漠而又尖锐的语气对静心说道:“悲燕孤鸣不苟活,惟愿一世一双人。你怎么还要苟活于世,你怎么不去死!”
那句话是她曾经写给沈继祖的诀别信里的话。静心听曹珏说了出来,她目瞪口呆的用手掩住张口的嘴,不可置信的看着曹珏。
曹珏又咬牙切齿的冷笑了几声,她面上露出对静心的鄙夷,用手指着头顶尖利的质问道:“舒云翘,举头三尺有神明!你自己说过的话,发过的誓,你不会忘了吧?!”
说完这句话,曹珏便不再看惊呆在那里的静心。她疾步走向屋门,狠决的拉开那屋门,冷风从而呼的一声灌入了那屋门里。
听到屋门处的动静,舒嬷嬷等人从偏厢里走出来。
曹珏此时的面容冰冷阴沉,而且她面上还带着对静心的深切鄙夷,她冷声吩咐道:“今晚就回府!”她还想说这庵堂里有人的嘴脸让她看着恶心,但终究因为教养,她没有将这话说出口。
曹珏气势凌厉的带着人离开了静心的这处厢房。舒嬷嬷看到大敞的屋门,她赶忙进了屋子,将那屋门关了。
此时静心还保持着方才的姿势,她抖索着嘴唇,泪水滚滚而下,嘴里呢喃着:“是我害死了他,是我害死了他……”尔后她忽然发泄的大叫了一声:“啊——”。
舒嬷嬷被静心这样的情态惊住了,她面容愁苦且担心的走到静心跟前,抱着快要滑倒在地的静心忧心的说道:“姑娘,姑娘,您不要吓唬老奴啊!您这是怎么了,那曹家姑娘说了什么,您快告诉嬷嬷?您没害死任何人,那不是您的错!”
静心将脸埋在掌心,无声的哭泣着,她低低呢喃着:“阿耀,阿耀,我不该听你的,我不该听你的——”
舒嬷嬷听到静心说出的人名,她瞬间涕泪横流,她用袖子摸了一把鼻涕,用了力气托起静心的身子,哭着说道:“继祖少爷临死时是怎么和姑娘说的?他说不是姑娘的错,让姑娘好好的活下去。姑娘当着他的面发的誓,姑娘万不可想不开啊,我可怜的姑娘啊,您还有小少爷——”
舒嬷嬷口中的小少爷自然是郑昆了。只是静心听到舒嬷嬷提到郑昆,她忽而眼神变得怨恨,她厉声说道:“不要提他!我恨他,我恨他——”
舒嬷嬷被静心怨恨的眼神吓住,她忙不迭的点头道:“好,好,嬷嬷不提他了——”舒嬷嬷刚说到这里,静心却突然面色陡变,白眼上翻的昏死了过去。
舒嬷嬷被静心忽然晕倒的身子带了一个踉跄,她稳住了身子,一边矮身架起静心的胳膊,一边喊着:“我的姑娘啊,您千万不要再出什么事啊!那杀千刀的曹家姑娘,她到底和您说了什么!”(。。)
ps: 写这章的时候,二作者陪着可怜又悲哀的静心哭了又哭,真是哎——不知说什么好了。不过有时二作者认为写的不错的时候,你们却不一定会这么认为,因此二作者就自己蛇精病一下吧!
第一百九十六章 拒绝()
孟二太太的庄子上
林睿终究抹不开面子,他在姐姐屋里思量了一会,便面带为难的说道:“我这就去找赵世兄谈谈。”
林珺看到了他的为难,但她并未说要帮忙林睿做什么,而是笑着对他说道:“你一会再过来,我还有事要告知于你。”关于林昊的消息,她这便是要告诉林睿了。
林睿此时还在踌躇为难,因而他并未注意林珺此刻的心喜,而是无所谓的点了点头,然后叹了口气,带着小厮去找赵斯年去了。
兰成年纪大,他自然看事明白,路上他对林睿劝慰道:“世子年纪小,心又软,赵世子才找到你这里来。他表明了欺你想不到其中深意。若是世子此番贸然向堂舅老爷提起赵世子的爵位,而赵侯爷这个做父亲的又不知情,这不是给赵侯爷难堪么!”
林睿听到兰成的话后,他一想,确实是这个道理,面上的愧疚为难之色便减轻了不少。
赵斯年看到林睿专程来找他,面上还带着为难,他便心下一沉。
林睿面带歉意的说道:“不知赵世兄托请小弟的事情,赵伯父可知?”
若是赵侯爷有心,必然早帮着赵斯年申世子爵位了。林睿问出这句话后,赵斯年面带失望的摇头道:“我父亲不知。”
林睿看果真如姐姐猜测般,于是他便面带思虑的说道:“并非小弟不愿帮世兄,只是小弟和世兄二人不参与朝廷之事。不知这其中的关系门道。小弟看不如这样,世兄回府后告知赵伯父,由伯父去托请我堂舅办事,这岂不是更好?长辈心里比你我二人有数,这样也省得你我二人擅作主张了。”
赵斯年听了林睿的话后,他忽而面露难过,伤心的诘问道:“睿哥儿,是你姐姐让你拒绝我的吧?”
就这一会功夫,林睿便改了主意,赵斯年岂能想不到林珺那里去。可林睿也拒绝的有理有据。他能说什么。他要申世子爵。首先要通过他的父亲赵侯爷,接着才能说其他。
林睿被赵斯年这表情和问话噎了一下,不过很快他便正色回答了赵斯年的话:“世兄,小弟不是不愿帮忙。道理方才小弟已经和世兄讲明了。这和我姐姐是一点关系都没有的。”
赵斯年看林睿不愿承认。他便不欲再说什么。他沉吟一一番后道:“我明白了,我回府后会事先告知我父亲的。不过到时——若是睿哥儿能帮我在你堂舅那里美言几句——”
林睿看赵斯年想通了,也不再提到姐姐。他便爽快的答应了下来:“那是一定的。”
林睿出了赵斯年的屋子,他便舒了一口气,拒绝人还真是个难事。
他解决了这一难事,返回时脚步便轻快了不少。他面带笑容的走进林珺屋里,殊不知还有一个更大的惊喜等着他。
林珺屋里只留了谷香在内,就连林睿的小厮也被她吩咐在屋外等候。然后她才将林昊还活着的消息告知林睿。
林睿听了,他一时惊呆在那里没个反应。
林珺看到他这个表情,忙面带愧意的说道:“姐姐不是故意瞒你,只是事关重大。一则是当今金口玉言,说了昊哥儿的消息,不得告知他人;二则是你年纪小,喜怒易形于色,所以才未告知于你。”
林睿从坐着转为站着。他呆立半饷,随后面上露出惊喜,笑着道:“为弟知道这个消息,已经十分高兴了。听姐姐所言,难道昊哥儿还要在藏一段时日,这其中内情,为弟可能知道?昊哥儿身边如今可还需要伺候的人?”
林珺看弟弟并未怪她隐瞒,她便笑着拉着林睿坐下,告知林睿她才暗地吩咐了玉珠过去,而且林昊身边伺候的人也不少,让林睿不要担心。
然后她将前情后因都和林睿细细讲来。讲完后她还一再嘱咐林睿不得将林昊的消息透露出去,林睿连连答应了下来。
林昊在隆运寺丢了以后,林睿心里一直压着对他的愧疚,觉得是自己没看住幼弟,因而才导致幼弟失踪。此时他心里对幼弟的负罪感虽不是一扫而空,但也减轻不少,他如今只热切的盼望着什么时候能见上林昊一面。
孝慈庵里
郑昆派的跟踪曹珏的死士有两个,静心身边一直跟着两个死士。这两拨死士,知道对方是自己人,倒也打不起来。
曹珏一走,跟踪他的那二人便也跟着离开了。但剩下的两个死士,一直在静心屋子的后屋顶处趴伏着。
他二人看到静心昏了过去,便商议交谈了一番,接着其中一人便打算赶回京都去给郑昆送信。
自接任务初始,他二人就被郑昆吩咐在暗处护卫静心的安危,但两人却不知静心和郑昆是什么关系。他们只知道郑昆每月都要来孝慈庵,所以他二人才做了这番决定。
静心居住的这处厢房实是偏僻,闹出了动静,庵堂里也无人知道。舒嬷嬷费了一番力气才将静心安置在炕上。她顾不得喘气,又忙去找主持。可她才走出院落,主持便带着静安走了过来。
舒嬷嬷还未开口,迎面走来的主持便语带责怪的问道:“静安送曹家姑娘出庵时,那曹家姑娘面色难看。静心是不是得罪了人家啊!”
对于主持的责问,舒嬷嬷置之不理。她经过一番搬抬,又走路走得急切,此时她还深喘着气咳嗽了好几声,接着她不管不顾的威胁道:“若是静心出了事情,我们小少爷必不会饶了你们的!”
主持听到舒嬷嬷的威胁,她面上一惊,神色慌乱的问道:“静心怎么了?”
舒嬷嬷顾不得多说,她面色极为强横的吩咐道:“去请大夫,想活命的话!”毕竟是曾经见过世面的嬷嬷,她这凌厉的气势一出,将主持和静安都震在了那里。
不过主持呆愣一下后,她面色犯难的说道:“先带我去看看静心再说。”
静安觉得,舒嬷嬷也就是外强中干的纸老虎罢了。主持没说出的话,她却敢说。于是她语带不满的反驳道:“庵堂处于这郊外山上,本就偏僻。今日又下了雪,这时天要黑了,到哪里去找大夫?”
舒嬷嬷听了静安的话,她气恨的瞪了静安一眼。然后她跪下对主持说道:“我去找大夫,静心就托主持照看了。”
主持不知郑昆的身份和相貌,但一个人气质是无法掩饰的。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