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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泽看侄儿不再言语,他便放软了语气又说道:“你小时到如今,二老太爷多疼你,你难道就不顾念他们?——就说静心是你母亲以前的故交,让她以这个身份入府吧。”
郑昆投鼠忌器,要顾着偏支其他两房的名声,他只得迟缓的点头答应了。
答应了二叔后,郑昆便心情不愉的回了院里。他睡了一个多时辰才准备出府应酬。这时广丹却递给他一封信。广丹规矩回禀道:“暗卫甲十六送来的。”
郑昆看了信,他吁出一口气。甲十六如此做,坏了规矩。她如今的主子是林珺,但她却将林珺的私事告诉自己。可——若是没有她这封信,自己还从未曾想过自己的亲事,也没想过林珺的亲事。
他吩咐广丹道:“备车,不骑马去了。”
坐上马车后。郑昆闭目在车上思索着:“许菲菲那边是不愿主动退婚的。许菲菲人简单,也不懂算计。她的确是不错的成婚人选。二婶无非是想通过许菲菲控制我罢了。若是和林珺没有交际,我先前是觉得娶谁都无所谓的。我太寂寞,想要一个人陪。如果——如果这个人是林珺的话……”
“观她行事,优柔宽仁而不见狠辣,这说明她心够软,人善良;她待幼弟关爱非常,这说明她有慈母品性;她待人心诚意切,从不以恶意忖度他人;她还会做衣裳,会厨事。人也大方爽快。不拘小节……”
郑昆此时并未觉察到,他那下意识的笑意,显露在了面上。
两个小厮看到他如此,都觉得有些异常。广白向广丹打着眼色。广丹则翻着白眼瞄了他一眼。
广白按耐不住的八卦了下。他掩嘴凑在在广丹耳边小声说道:“世子必然是做了好梦。不然他怎么会笑的像是偷吃了糖。”
广丹则面无表情的低声反驳道:“世子不爱吃甜的。”
广白听了广丹的话,皱眉无语的看向他。他则面无表情的嘀咕道:“世子笑得像发春。”
广白听到他的嘀咕,觉得他的话形容的好合适。紧接着广白便张嘴无声的笑了几下。
广丹嫌弃的看他一眼说道:“你笑得好贱!”
正这时郑昆睁开了双眼。他此时眼神光彩熠熠,目若朗星,神情怡然如沐春风,看呆了两个随从。
只一时,两人忙正色规矩的跪坐好了,等着郑昆吩咐。
郑昆嘴角噙笑的说道:“林府的暗探打听回来的消息说,林府二房的老太爷对林珺姐弟十分疼爱。”
广白和广丹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接下来,郑昆却不再说什么,两人也只好沉默的坐在车里,互相对视了几眼。
到了应酬的酒楼,郑昆的一众同僚,无论他们心里是如何想的,表面上却是和郑昆相处愉快的。
郑昆应付完了这些同僚后,他这才去了喜庆堂。他一进到喜庆堂,在二楼包厢里的两人便注意到了他。
一个书生模样的人说道:“他来了,你可觉得他可靠?年纪那么小,能做成何事?”
那被问的人他边在灯下摩挲着手上的蓝宝石戒指,边淡定的说道:“你可不要小看他,大长公主去了后,手上的人可都留给了他。快让人去请他上来。”
那书生模样的人听了他的话,知道他话里的大长公主是郑老太君。他已经许久没有听人提起过老太君了。
皱眉思索一会,那书生模样的人才指着自己小厮说道:“去请郑世子上来。”
郑昆入了包厢,看到两人正站在那里等候他。他薄唇噙笑,那两人忙对他施礼。郑昆拱手回礼道:“鲁同知,陈大人。”
他口中的陈大人便是那书生模样的人。陈大人乃军器监监丞。郑昆近日来常去军器监,自然识得他。
“世子,请坐。”鲁同知热情的请了郑昆坐下。
郑昆坐下后,他开门见山的看向陈大人问道:“不知两人大人约本官来,有何事要谈?”知道他在查军器监,陈大人便找上门来。那么这陈大人必然是有事要对他说了。
陈大人看了看鲁同知,鲁同知对他几不可见的点了头。陈大人这才斟酌的说道:“这两年大周没有战事,军器监武器制作比以往要少。军器监的匠人这些年一直有流失的状况。”
鲁同知听了陈监丞的话,他疑问道:“难道陈监丞的意思是,匠人的流失,会导致袖箭连弩秘制图的泄露。”
郑昆则不这样认为,他摇头不赞同的说道:“袖箭连弩的制作图在柳姓匠人手里。其他匠人只是按他的吩咐,分工制作一个工序罢了。只知道一个工序的匠人,他们是制作不出袖箭连弩的。”
陈大人点头附和了郑昆的的话,他正色解释道:“下官要说的是,那些流失的匠人似乎是被人特意收罗了。还有就是柳姓匠人有一个女儿,招了个女婿。柳匠人的手艺传儿不传女,所以他的手艺传给了他那女婿。可五年前,他那女婿外出打猎却突然失踪,一直到如今都还行踪不明。不知为何,这案子后来就那么轻易的不了了之了。”
陈大人话落,鲁同知则看向郑昆。郑昆方才正沉静敛目的听着,此时他抬头凝眉说道:“有人将那些匠人收罗为己用,而那柳匠人的女婿,很大的可能是被此人弄走了。”
“下官说的正是这个意思。”
郑昆紧接着笑问陈大人道:“陈大人观察入微,你想通过此事得到什么?”
郑昆单刀直入的问着陈监丞,陈监丞面色袖红的说道:“下官——下官没想要得到什么,只是看不惯军器监被人公器私用罢了。下官怀疑军器监监事也参与在此事中”
郑昆又接着肃颜问道:“那军器监监事可有可疑之处?”这陈大人话倒说的“含蓄”,他必然是盯上了那军器监监事一职。既然想要拉别人下马,他手里必然有别人的罪证了。
陈大人却面色歉然的说道:“下官也不是没查过,但我的仆从却因此差点出事。下官实是能力有限,手里没有证据,而那监事似乎很谨慎,身上也查不出什么漏洞来。不过下官这里有一份流失匠人的名单——”
郑昆听了他话,面色略有失望,他说道:“既如此,我会派人去查的。”
陈大人说完了事情,他这才放松了紧张的神经。先前听人说郑世子不好打交道,可他如今倒觉得言过其实了。(。。)
二百零七章 按兵不动()
陈监丞说完了事情,鲁同知便让他先离开了。
这时鲁同知面露奉承的举着酒盅对郑昆说道:“郑世子如今在衙门打不开局面,我看郑世子一点也不着急。下官无能,在衙门里总混着日子,以后郑世子若是能打开局面,可要照应下官一番。”
郑昆则端起酒杯和鲁同知碰了下后,笑着说道:“鲁同知高看了。鲁同知今日相帮之情,我郑昆定会记在心里的。”
鲁同知听了郑昆的话,他忙笑着道:“下官就知世子人够义气,什么也不说了,以后小官就跟着世子混了。”
说着话,鲁同知又笑着端起酒盅来,郑昆则笑着推辞道:“今日应酬,酒喝的多了,本官以茶代酒,鲁同知见谅。”
鲁同知看郑昆话说的客气,他也没在意郑昆以茶代酒,笑着说:“我先干为敬,世子自便。”
就两人应酬的这么一会子功夫,戏台子底下便又敲锣打鼓的开了戏。鲁同知此时特意看了郑昆一眼。郑昆则看向戏台子,只见台上当先走出一个武生,正是白玉堂。
郑昆这才知为何鲁同知会特意看他一眼,他无所谓的笑了笑,然后正对鲁同知说道:“天色已晚,本官可要告辞。”
鲁同知听了他的话,面色一愣,他还要挽留郑昆,却被郑昆推辞了。鲁同知心道:“这白玉堂难道不是郑昆的相好?”
郑昆出了喜庆堂的门,一个十二三的小子紧随其后追了过来。他脸上还带着戏妆。他气喘吁吁的追上郑昆说道:“世子,师傅知道您来,他才上台的。”
郑昆面色清冷的看了那小子一眼说道:“我知道了。”说完他便转身而去。只留那小子在门外吹着冷风,想着自己没留住郑世子,一会还要受师傅责骂。
快到府上的时候,有暗卫给郑昆回了事:“属下两个一直跟着那庞兵,他近日来一直来往的是自己府里和衙门,没有特意去过哪个地方。”
“一直跟着就是。他那暗卫据点转移了后,他总要重新安置自己的暗卫。”
这时已经过了三更。郑昆精力有限,眉间已经现出疲态。他看向出城的方向。
广白关切的劝他道:“世子还是回府里安歇吧。宵禁了。也出不得城门,夫人那里小的自会安排好的。”
郑昆沉默的点了点头。他心内则道,庞兵把持锦衣卫,可锦衣卫除了鲁同知。应是还有不愿听命于庞兵的人。
隔日上值。郑昆在锦衣卫的下属。庞兵并没有将其派出去。郑昆看到无所事事的下属,对他们吩咐道:“你等去军器监查事,回来后回报于我。”
有下属听了郑昆的吩咐。语带不满的问道:“同知大人让属下们去查什么?”
郑昆看了那人一眼,没有回答他的话。他知道此人叫马元,锦衣卫世袭出身。
紧接着有个清俊的少年恭敬的问郑昆道:“恳请大人告知属下要去查什么,属下这才好去查。”这少年是泰宁侯的小儿子,名唤傅铜,今年十七岁。他先郑昆一年进入锦衣卫。
郑昆则看着二人说道:“本官在查什么案子,你们都是知道的。该查些什么,你们自己去想。总之你们查到了什么,回报于我便是。给你们一日时间。”
等人都走了,郑昆拿出陈监丞给他的匠人名单看了起来。那名单的匠人是京都本地人的很少。追查他们的下落也不是几日功夫就能查清的。
既然这些匠人被人搜罗为已用,那么所造兵器数量并不会少,那收罗工匠的人也定会派人采购原料。
大批量采购原料,朝廷定会觉察。那人的原料从何而来?毕竟制造兵器需要大量的铁。
赵婉仪嘴上说,若是孟怀庭不去向嫡母提起两人的亲事,她就会告知自己母亲。其实她没那个胆量。
而孟怀庭那里则拖拖拉拉的没有告知嫡母此事,他近日一直在安抚赵婉仪。
从这件事情来看,孟怀庭就是一个优柔寡断的人。若是你不喜欢赵婉仪,直接拒绝就好。既然没有拒绝,那就赶快将事情告知嫡母就是。可他偏偏一直拖着。这段时日,赵婉仪送他的香囊等物,他也没有拒绝。
郑昆将下属派了出去后,他便也去了街上。
匠人名单里的在京几个匠人,他打算抽出几日来一一探访。他估计这些人早搬离了原住地,但是从附近的人家总能查到些线索的。
傍晚时,郑昆回了衙门,下属已经等候在那里。
郑昆让下属一一回报都查到了什么。大多人说什么也没查到。
锦衣卫和神机营的人秘制武器若是丢了,要挂失重领;若是报废,也要挂失重领。重领的程序非常麻烦,不过这种情况毕竟是少数。傅铜将重领的这些人名单整理了一份。
有个叫方典雍的人,他将制作袖箭连弩的匠人名单抄了回来。
还有一个叫刘章清的,他查了军器监,就连工部也去查了。毕竟军器监的匠人是工部招免的。接着他出了一份近三年军器监收料库的领发对比数量。……
郑昆数了数,拿回查到东西的人有六个。郑昆对那六人温声说道:“你六人做的不错。明日里跟我去外巡。”
说完了这话,郑昆便让众人下了值。其他的人,有人对郑昆的看重在乎,有人却不在乎。
郑昆下值后就直接去了孝慈庵。并且同时他派人去了孟二太太的庄子。
孝慈庵的主持怕郑昆,一直没敢给曹珏送信。但她心里实是等不及了。今日她便避着护卫,使唤人给曹珏送了信。那些护卫是郑昆留在孝慈庵的人。
静心的下落,曹珏一直以为郑昆是不知的,不然郑昆如何会让母亲流落在外。郑昆将曹珏供奉在庵堂的牌位拿走了,当她听到这个消息时,面上悚然一惊,随即暴怒,接着又慌了神。
不久她冷静下来后,便派人守在宋国公府外,等着郑昆下衙。这样她到时也好私下向郑昆讨还那些牌位。
不过她派的人注定要空等了。
因是无字牌位,曹珏倒是不担心郑昆能查出什么。只是若她供奉无字牌位的事情被人知道的话,外人定会觉得她怪异,也定会好奇她为何要这么做。她慌神的原因便在于此,她要如何解释呢?
得了信的曹珏还不知,她的重生身份被林珺猜知,告知了郑昆。就连今上,也知她的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