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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求你,六姑娘,求求你,饶了奴婢的家人吧!”灯芯是真的怕了,她扑到林珺面前,苦苦哀求着。本她还要拉扯林珺的裙子,但是却被谷香拦了下来。
林珺就如入定的老僧般。她面色冷漠的站在那里,看也不看灯芯一眼。
林怡这时气恼愤恨的圆睁着双眼,对林腾说道:“叔祖父,你难道就不管管六妹妹吗?叔祖父一直掺合我们申国公府的事情,难道叔祖父对国公府有企图?”
林腾面色肃然的看向林怡问道:“你认错不认错?这些人的性命都牵在你和你的两个丫鬟身上,你招认了。叔祖父就可确保刑仗能立马停了。”
“难道小叔打算屈打成招吗?小叔素来的公正名声都是哪里来的?”王氏面上惊怒之色未褪,她对林腾质问道。
林腾不看王氏,他看向远处,神色漠然的说道:“大嫂不必激我。冤枉没冤枉,你可敢发誓?用二房一家子的性命发誓,你和林怡没有布置此事。”
这时林珺神情阴翳冰冷,语气极为淡然。被杖责的人,她目光毫无畏惧的一一看过去说道:“作为灯笼、丛寒的家人,你们也别觉得死的冤!她二人算计主子名声,到如今还不招供。你们要怨。就怨她二人吧!”
还真应了那句话。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林珺那冰冷的神色不知为何,看着就让人觉得心里渗的慌。她连老夫人王氏的话都敢忤逆,那些被责打的下人真怕了她。
这时丛寒的大哥对着丛寒凄厉的喊了一句:“——妹妹。大哥求你了。你救救大哥吧!”
林珺这时似是火上浇油。她对灯笼、丛寒冷声说道:“你们的侄儿,侄女,年纪都不大。因而今日并未绑了来。等你们家人都死了,他们也不能留在国公府,我打算将他们卖去苦寒之地。”
苦寒之地,小孩子哪里受得了。指不定到了那里,一两年就没了命。灯笼这时不敢再看行刑的人,她心惊胆颤的捂着耳朵,神色慌张的低着头。丛寒此时则如同身上被剐了肉般的疼,她流着眼泪看向老夫人王氏。她将希望都寄托在王氏身上。
“灯笼,爹求你了,给咱们家留个后吧!”这时灯笼爹凄厉的喊道。灯笼娘已经被打晕了过去。此时执刑的人正往她身上泼盐水。
这两家人被打晕后,又被泼醒,然后接着再继续打。林珺受过这样的刑罚,她知道这杖责有多疼的。
“你——你——”王氏此时指着林珺深喘着气,她好似气的狠了,说不出话来。这时王氏用手按着额头处,之后就突然闭眼晕了过去。
“你是要气死祖母,我定要告你忤逆之罪!”林怡看到王氏晕倒,她指着林珺怒声道。
林珺冷冷的看了林怡一眼,她凑上前搀着王氏,对宋嬷嬷急切吩咐道:“将祖母抬进屋里,速速去请大夫来。”她还真不信,王氏是真晕了。她记得王氏的身体可是保养的极好的。不过样子她还是要做的。
宋嬷嬷吩咐翠屏去请大夫,她又叫了粗使婆子,帮着她搀着王氏回屋。林珺这时又对林怡大声清朗说道:“因四姐姐算计败坏我的名声,祖母怕帮你瞒不过,这才晕过去的,你告我忤逆,你告的着吗?”
林怡听到林珺直接定了她罪,她便反驳道:“我没做,你真恶毒!”
林珺懒得和她打嘴仗。林腾这时严厉的看向林珺说道:“你且照顾你祖母去吧!”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他不想让这孩子因着倔强,得个不孝的名声。
“是,叔祖父!”林珺恭敬应了。她明白叔祖父的用心。
在王氏晕过去后,林珺还知道立刻吩咐人找大夫,而林怡却只顾着和林珺争吵。在场的下人里,不知这祖孙因何事闹得这么僵,但是起码此时林珺的表现却有目共睹。
林珺这次处置事情,端的是毒辣。她用了攻心一策,丛寒和灯笼二人也不是冷心冷情,没有良心之人。她们看到家人要被活活打死,那里还能受得了。
此时听到林珺要离开,而林腾一直袖手旁观的站在那里。灯笼和丛寒心里已经知道能做主的是谁了。
在妹妹灯芯和家人的哀求下,这时灯笼确实是受不了了。她噗通跪倒在林珺面前,面色焦虑的哭喊道:“六姑娘,六姑娘,奴婢都招了!求求你让他们——!”
“灯笼!”灯笼未说完这句话,凑在王氏身前的林怡,她听到这里,转身怒视着灯笼,喝止了她。而灯芯看姐姐松了口,她忙对林珺磕起头来。
王氏说来还真不是真晕。她此时听到灯笼的话,却没法子阻止。她心内火急火燎的难受,她此时气怒交加的无以形容——然后她就真气急的晕了。
林珺此时看着丫鬟搀着王氏往院里去,她停下步子,但却没有喊停杖责,而是冷漠的看着灯笼说道:“我要听实话,你若不说实话,我必然不会让杖责停下的。你说的是不是实话,你自己看着办!”
林怡气恨灯笼,但是她却没法子阻止灯笼。最终她掩饰着面上以及眼里的慌乱之色,指着林珺说道:“你这是屈打成招!”
林珺此时灵机一动,她有心诈林怡,便大声问道:“四姐姐,你慌什么?”
听了林珺的话,林怡来不及多想,她立即低下了头。然后她急咽了两口唾沫后忙又抬起了头。此时在场的林腾和国公府的某些下人,还真没漏过她这时的掩饰慌乱。
林珺这时则又用教训的语气说道:“照顾祖母要紧,现在不是争执的时候。”
林珺这句话站着情理道义,林怡气恨但却无从反驳。因而最终她只得和林珺一起往王氏院里去。
林珺冷漠的转身走了。这时灯笼被林珺的狠绝吓到了,她急切的举着手,大声发誓道:“永昌侯府设计姑娘的事情,我灯笼定如实交代。如若不然,就让我和家人死无葬身之地!”
灯笼的誓言是对林珺说的,才走了几步的林珺自然听到了。她这时对执刑的人吩咐道:“对灯笼的家人停手吧,不要再打了。谷香,你去请两个治跌打损伤的大夫,务必让那大夫速来救治灯笼家人。”
灯笼已经打算交代了,林珺却还不放过丛寒的家人。因而丛寒此时也跪了下来哀求道:“六姑娘,奴婢的家人——”
林珺冷厉的看着丛寒说道:“一次不忠,百次不用,你既然嘴硬不招,那就替你家人收尸吧。算计主子性命,就该知道要得到何种下场。”她可不想让下人觉得,她这是在无缘无故的处置下人。
说完林珺又对灯笼吩咐道:“我先去照顾祖母,那日的事情,稍后你再如实交代。”
林腾此时催促道:“这里交给叔祖父就可,你快且去照顾你祖母!”
“是,叔祖父。”林珺对林腾行了一礼,便小跑着离开了此地。而林怡看自己没有理由留下,她只好跟着林珺进了院。(。)
第二百四十九章 交代()
林怡此时心内是焦灼的,事情败露,她该如何自处?能给她拿主意的王氏,现在昏迷不醒。至于母亲阮氏,她是一点都不指望的。
王氏晕倒被扶回屋,阮氏看到她如此,便对随后进屋的林珺大声责骂道:“你到底因为什么,要搅合的家宅不宁?你现在是翅膀硬了,得了族长这个靠山,这是打算要逼死你祖母?”
林珺面色平静看着阮氏一会,然后对阮氏说道:“现今祖母的病最重要,二婶还是先不要追究侄女了。二婶为侄女定罪前,今日的事情,因何而起,二婶也要先问清楚了。”
“你什么意思?”阮氏先前虽不明内情,但是经过这一番闹腾,她多少能猜到些。因而她虽然问着林珺,目光却看向了女儿林怡。
林怡心里打着主意,她这时还抱着希望有翻盘之局。她一会也还要指望阮氏。因而她便先拉着阮氏的手,安抚她道:“祖母还没醒,母亲且不要急着问了。”
林怡神色此时已经镇定下来。林珺想着林怡脸皮够厚,便不再搭理这母女二人,她只等着大夫来诊断王氏是真晕假晕。
林珺冷漠的进了王氏院里。这时丛寒也架不住的家人哀嚎,她真怕全家就这么没了命。因而她忙向林腾起了誓,说是自己要招供。
看两个丫鬟都要招供,林腾便派人取来笔墨,让自己的小厮将两人招供的话都记录下来。最后他让两人画了押,他这才罢休。
最终林腾嘱咐国公府下人。让他们不得将今日之事外传。然后他遣散了围着的下人,对丛寒和灯笼说道:“这两份供词我暂且先留着,你二人想好了,可还有没交代的?若是有,就老实说来,否则到时候不仅你们家人,就算你们自己,都别想留了命!”
丛寒和灯笼这时面上带着恐慌,忙磕着头说道:“没有了,奴婢将知道的都说了。”
林腾看两人如此。他又对在场的春融说道:“她二人。我暂且带回府等着处置。”若是当日林珺被设计的事情成了,林珺的名声不仅受损,同上一个闺学的林氏宗族女儿的名声也别想好。至于相邻的几家,也会被牵累。因而此时林腾心内对林怡以及王氏失望气怒到了极点。
这时他拿着供词也未去王氏院里。而是回了府。他派人给林珺留了话。说是等王氏醒来,再行处置林怡。
翠屏请了李大夫来,李大夫给王氏诊了脉。说是王氏这两日心火过旺,要多休息,不易情绪起伏过大。
林珺在屏风后面问着李大夫道:“祖母身体可有大碍?”
李大夫常给王氏看病,因而好买通,他先前被翠屏交代过,因而此时他便沉吟着说道:“总之看着有些不大好,但是也说不准。”他话说的模棱两可,但是却是把王氏的晕倒往重了说了。
林珺面上带着似笑非笑的神色,她语气微讽的说道:“春暖,你去拿帖子再请了沈大夫来。既然李大夫这行医多年的都拿不准,那就请能拿的准的大夫来。不管如何,这都是为了祖母的身体好。”
听着屏风后的声音,年纪大概有十来岁。李大夫知道这是国公府的姑娘,他也不好得罪。因而林珺当众讽刺他,他便不好辩驳,只是面上神色带了尴尬。
这几年,为着林腾的身体,林珺请医看病,一直请的是有名望的沈大夫。沈大夫出身医药世家,只是不愿搅进宫里纷争,因而沈家这两代并未有进入太医院的人。
春暖答应了一声,她便出了屏风后头去请大夫。
阮氏这时还要说什么,但却被女儿拉住了。林怡对阮氏使着眼色,阮氏这才没说话。
春暖刚出了青松苑,她便看到谷香带着沈大夫来了。原来谷香留了心眼,请了跌打损伤大夫的同时,她还将沈大夫也请了来。
如此,春暖和谷香相视一笑。春暖说了她出来的因由,两人便带着沈大夫去给王氏诊脉。
沈大夫为王氏诊了脉,也说是心火过旺,但是他还说道:“老夫人身体底子好,于身体无碍,这两日吃食上清淡些,不要再大喜大怒,静养两日就无事了。”
送走了两个大夫后,林怡这时说道:“祖母要静养,我等都先回去吧。这午膳都错过了。待祖母醒来,宋嬷嬷及时给各院送个信,妹妹看这样可好?”
离开不离开,林珺看林怡询问她,她才不愿被当枪使。于是她转头对阮氏说道:“二婶是长辈,二婶拿个主意吧。”
阮氏怀孕容易困乏,而且她还话要单独给女儿说,因而她便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祖母已经病了,我等就不要再熬着身体,熬坏了,便不能给你们祖母侍疾了。我等还是用了午膳再过来吧。”
说完她又交代了宋嬷嬷两句,便搀着女儿回去了。
林珺看如此,她便也交代了宋嬷嬷两句,便出了屋。随后她让春暖给应溪留了话,若是王氏醒了,让应溪给捎个信。林怡此次就别想逃避了惩罚。应溪是王氏屋里管茶水的丫鬟。
“嬷嬷,六姑娘方才离开时,那眼神是记恨我吗?”林珺离开时别有意味的看了翠屏一眼,因而此时林珺离开了,翠屏忙向宋嬷嬷诉苦道。
“你又不在她跟前伺候,还有老夫人,你怕什么。”宋嬷嬷虎着脸说了翠屏一句,此时她心内对今天的事情也心有余悸。
这护卫处刚被六姑娘拿到手里,她就敢做出这等事情来。若是府里都归了六姑娘,她想都不敢想后果。这两日处置一批护卫和外院家丁,这新提拔上来的估计心里都念着六姑娘的好了,自然这些人都是六姑娘的人了……
林怡跟着阮氏回了院子,翠屏娘派了人守在屋外头。林怡急切的对阮氏说道:“娘,你快想办法,将六妹妹忤逆祖母的事情流传出去。马上立刻!”
阮氏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