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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对抗便是。
春杏听了林珺的吩咐去找德言了,而谷香也被林珺叫来吩咐了一番。谷香很快就明白了林珺的意思。
不久张姨娘身边的何婆子,她就听到了一些有利于张姨娘的闲言碎语。张姨娘很快就明白。她的机会来了。
府里发生这么多的事情,张姨娘怎么可能一点风声都听不到呢?既然她听到了些,那么她就可以利用听到的这些因势利导了。
国公府的爵位,她的心不够大,也不敢贪图,但当家主母的位子,她怎么会不想得到呢!
阮氏既不会当家,又不会管教儿女,那么她这个妻子就做的一点都不合格了。
这一日晚间,躺在床榻上的张姨娘状似无意的对二老爷林平说道:“老爷,这外面风言风语的,老爷必然听了心里不舒服。”
他要升官这个风声,林平已经听到了。因而尽管儿女的流言让他不快,但起码升官却让他有些安慰。
他听了张姨娘的话便摸着脖子不快的说道:“管不得那么多张嘴,流言传上一传就会消停了。只是老爷最近连应酬都不去了,甚是难过。”
张姨娘摸了林平的胸部一把,她妩媚一笑后说道:“老爷,你平日里在外头公务繁忙,哪里有时间管着后宅,教育子女。外面疯传的流言,妾身想必然不是真的。”
“不说了,心烦。”二老爷林平不愿多说的拍了下曲着的膝盖说道。
这个话题,张姨娘看林平不欲多说。她便低眉敛目遮掩了眼神中的狡黠,接着语速很快的说道:“二少爷以后要举业,名声可是万万污不得的,你说是不,老爷?那为了保护二少爷和老爷的名声,只要把这些错都推到别人身上,那二少爷和老爷不就可以保全名声了吗!”
林平此人平日里有些不爱动脑,但这并不代表他没脑子。为了面子和名声,他听了张姨娘的话,来不及深思便问道:“推给谁?找个替罪羊,那也要找个能让人相信的啊!”
“那自然是的。不然随意找个,外人怎么会信呢?可妾身也想不出找谁。”
林平看张姨娘也说不出什么来,他也想不出办法,于是他便搂着张姨娘,催着她赶快睡下。
张姨娘这时且不愿睡下,她又趴在林平的肩膀上,叹气说道:“欢哥儿读书用功,妾身也安慰了。哎呀——老爷,你且不知,这子女的管教真是令人头疼!
你那两个庶出儿子,若是他们礼仪规矩没学好,妾身就唯恐他们会被人说他们不是被嫡母教养的,而是被我这个庶母教养的。因此妾身对他们甚为严格。
说来妾身虽是个姨娘,但也深知,这子女的教养,都是父母的责任。还有那就是——男子常常出门忙公事,那子女的教养就大都来自于他们的母亲了。
若是儿女被教养的好,外人必然会说这儿女的母亲贤惠。若是儿女没被教养好,要妾身说,父亲的责任也不大,还是那做母亲的没本事,不贤惠。
还有的儿女孝顺,即便他们的母亲不贤惠,还会做出一些不利于名声的错事,那些儿女为了母亲的名声,宁愿自己被人说,也不愿说出其实那错是他们的母亲犯下的。”
张姨娘话不点透,但意图已经非常明显。她说完后,又装作只是抒发了些感慨罢了,说完她就深吁一口气,躺好了准备睡下。
而此时还在犯困的林平却倏然睁开了双眼。张姨娘和他今晚所说的话,他这时却仔细回想了一番。最终他脑子里回旋的就是这几句话
“儿女没被教养好,都是母亲的错……”
“老爷你平日里公务繁忙,哪里有时间管理后宅,教育子女……”
“将错推给别人……找个替罪羊,那也得找个能让人相信的……”
“有的儿女为了孝顺,即便他们的母亲做了错事,他们也不愿说出母亲……”(。)
第二百八十章 闹腾()
在女人和前程面前,林平很快就选择了前程。此时他也不再有心思挂念孙姨娘。
很快林平就有了主意。他和儿子一个忙于公务,一个忙于进学。只要将这种情况传开,再暗地里传些事情,说这些事情都是阮氏所为。那么若是这流言传的得当,说不得还可以让儿子得个孝顺的名声。
对待侄女苛刻的是阮氏,算计侄女的也是阮氏。阮氏是个不贤不孝又跋扈的妇人。以这些个理由休了阮氏,母亲不就能摆脱了这些流言么。
至于儿子,所有的事情都是阮氏所做的,儿子为了维护阮氏。所以选择了帮阮氏遮掩,自己面对那些流言。这样儿子不就能得个孝顺的名声了么。
阮氏的流言从府里下人们的口中传出,总比那些市井流言真实,说不得很快阮氏的流言就会将前面的流言掩盖,接着他就休弃阮氏便可。这样所有的一切就都会过去的。只要将这一切安排妥当,最终只要将阮氏休了就可。
林平心里有了这个心思,他是怎么压也压不住了。当想到阮氏肚子里怀着的骨肉时,林平则暗道:“断尾求生乃本能,阮氏为了大儿子林朗,必然会想通的。”
张姨娘侧头看向林平沉思的面容,她面上露出讽刺的一笑。常做甩手掌柜的人,必然自私,林平就是这样的人。
说先前的那些话时,她知道。开弓已经没了回头路。为了以后,为了两个儿子,她怎么也要得到正妻的位子,她怎么也得让林平休了阮氏。
就林平这样的性子,指望他有个好前程,她是不指望了。但是
正妻的位子,她是一定要拿到的。若是事成,阮氏也别怪她,要怪就怪这个男人薄性寡情,要怪就怪阮氏这正妻苛刻不容人。
她这一辈子。为了家人有个好日子。给国公之家的老爷做了贵妾,可再贵也那只是个妾。这样她已经委屈了,那么她就尽量让自己过得舒心自在些。可头上总压着个正妻,到底是让她不能自在。
虽然林平薄情寡义又没有才能。但是她求的无非是锦衣玉食以及一亩三分地的自在。这样就够了!
夜更黑了。它将那龌龊无良的算计都遮掩了起来。
不几日。又下了场雪。申国公府两位千金被劫持的案子仍然是没有结果。但是五城兵马司中城指挥使的职位却定了下来,是由今上提议的武定侯世子郝威担任的。
今上当时就道:“武定侯镇守宣府不易,朝廷也该对其作出褒奖。大丈夫为官。封妻荫子乃是理所当然。武定侯劳苦功高,其子二十六岁,在金吾卫任职(皇帝亲卫),他相貌堂堂又骑射娴熟,让其担任中城指挥使很合适。”
今上经过多方权衡,选择了让中立派的人担任这个职务,他和威远侯的心思一样,想要拉拢中立一派。
武定侯乃张阁老姻亲,因此为避嫌,张阁老并未说什么。
威远侯府为了拉拢中立派的张阁老,也未提出反对。
杨阁老看威远侯未提出反对,他便也没有提出反对。
谢阁老有意韩世子,但因着今上一力推举郝世子,他的反对并不如何奏效。
李阁老则和今上一样的想法。
于是很快五城兵马司中城指挥使的人选便定了下来。
五城兵马司副指挥使是四人,中,西城都有一空缺。
李阁老提议将忠义侯保举为西城副指挥使,韩世子保举为中城副指挥使。谢阁老赞同。张阁老姻亲得利,他便卖了谢阁老一个面子,也同意了李阁老的提议。杨阁老不愿得罪张阁老,因此他并未反对。
威远侯看如此,他本就要给忠义侯安排职务的,虽然目的未全达成,只是让忠义侯做了副指挥使,但李阁老的提议里,他没打算动忠义侯,只是提出由申国公府二老爷林平担任中城副指挥使。
但御史此时却弹劾林平府里后宅不宁,林平对家族妻儿管束不力之罪。还有御史弹劾林平此人在外风评不佳之罪。不久林平的家事就被御史拿出来说了又说。最终林平却是因家事拖累,而无缘官职。
就算没有申国公府,威远侯也无法左右朝政。而今上通过李阁老,想要把持朝政的意图则更加明显。最终威远侯只得如此。
在建元二十四年快要结束的时候,朝廷里的明争暗斗此时似是才拉开了序幕。
不几日,下了以场雪。林平想要的官职被姻亲赵侯爷得了,自己却被弹劾一通,风评更加不好。在张姨娘努力不懈的枕头风下,他终于下定决心要休妻“断尾求生”。
阮氏和林平就因此闹到了老夫人王氏跟前。林平将心中所想告知了母亲王氏。
王氏虽然觉得这个办法有粉饰太平之意,但她却被儿子说的动摇了。只要将所有的错都推到阮氏头上,那么外面的流言或可一解。毕竟她的好名声已经流传已久,怎么能说坏就坏了。
若是说这一切都是阮氏做的,阮氏如此做的目的,是为了帮着儿子拿到爵位。那么再雇上一些人说些她的好话,那么对于她的流言或许会消弭于无形。
例如让人这样说:“那王氏一直风评极佳,若是她想要自己儿孙得到爵位,为何以前没算计过先国公林业。必然是她那媳妇不好又跋扈。”
这段时日,儿女的流言传得满城风雨,威远侯府还将林怡亲事退了,阮氏心情而知。接着林平又闹着要休妻,对阮氏来说,这真是雪上加霜。
阮氏心胸不大,脾气也不好,但她和林平闹到此番地步,婆母却没有相帮于她,她心里委屈实是无法与人诉说。因此她怀着孩子,又郁猝加身,胎像便有些不稳。
家中如此闹腾,又逢着国子监放年假。林朗在府里读书时根本无法静心。父亲要闹着休妻,但阮氏毕竟是他的母亲,他又怎么能看母亲被如此欺负。
可祖母语重心张的劝解以及父亲那断尾求生的话,让林朗听着不免也心思动摇。但为人子女,看到母亲被休弃,心里怎么能过了那良心一关。
不管二房如何闹腾,趁着二房闹腾,林珺很快的就整饬了府务,肃清了府里。
中途郑昆来了信。信中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极为想念。你做的点心多是薄荷以及咸味的。我并非不喜甜点心,也做些甜点心吧。就如吉利糕里加上蜂蜜,不要加糖。黑芝麻杏仁凉糕和桂圆枸杞糕就很好吃……接着郑昆又问:过年的衣裳你亲手为我缝制可好?”
看罢信后,林珺拿着信封,却觉得信封里还有东西。不一会,她从信封里倒出了一个玉獾。这玉獾正是两人第一次夜会时,郑昆送于她的。此次郑昆又送了来。
林珺对这份感情无所适从,也不知该如何和郑昆相处。但在郑昆心心念念着她时,她只能从吃食衣物上尽量对郑昆做到关心之至。因此她便拿出一些好的毛皮,决定为郑昆亲手缝制一件大氅。过年的衣裳,除了里衣,袜子。林珺都为郑昆缝制了一套。但信,她仍旧没回郑昆。(。)
第二百八十一章 风寒()
到了腊月二十三这日午后,林珺坐在榻上正缝制着郑昆的一件外袍,但却突然被针扎了手。林珺当时并未在意。
这件外袍,林珺托词是给弟弟林睿做的。从缝制之初,林珺就都是自己裁剪,没有假于他人之手,因此也没有引起别人怀疑。
不几日,忽然传出宋国公世子郑昆在去往通县的田庄遭遇截杀,跌落悬崖的消息。
而那时林珺正在处置府务,等她得了消息时,一时间脑子一片空白。
采买的管事看了林珺忽然青白的面容一眼,轻喊道:“姑娘。”这时林珺手里的对牌还拿在手里。她本是要把这对牌给这个管事的。
“速速去办吧。过年祭祖的食材按旧例来就可。”
“是。”
管事拿了对牌,心里虽纳罕自家姑娘的面色,但也不及多想,就退出了处事花厅。
这一日,林珺也不知自己是怎么过的,做了哪些事情。恍恍惚惚的熬了一日,到了夜里她却久久无法入睡。她今日已经吩咐玉砚去打听郑昆的消息好些次。但一直都打听不出什么来。
半夜里,很少起夜的她做了噩梦,醒了一次,就再也睡不着。她起身在屋里焦躁的走了几圈,最终值夜觉轻的玉珍要起身伺候,她才拒绝了又回到床榻上。辗转反侧多次,在近天明的时候,她才睡了过去。
秋娘在外室斥责着昨晚值夜的玉珍和玉桥两个:“你两个是怎么回事,姑娘半夜里起夜。你两个也不起来伺候,若不然,姑娘能得了风寒。”
李嬷嬷管了内院,林珺屋里秋娘便接了手。秋娘是林腾赏赐给林珺的人。林珺是打算将秋娘送回林氏二房的,毕竟秋娘家人都在林氏二房,但也不知是否是林腾知道了她的想法,林腾却将秋娘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