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因而她右手腾出后即刻便两手抓紧了马缰,而她心慌,根本不知如何安抚马,于是明珠郡主的惊马从她的马身边擦身而过时,她的马也随之跟着白马驹后边狂奔而去。
马群里若是有惊马。随后便会有其他的马也收惊,因而跟着白马驹而去的马不光魏芝那一匹。
凡是和两人挨得近的几人的马基本都随着白马驹而去。
“抓紧了缰绳,夹紧马腹!”林珺正好在后方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她只来得及喊出这一句,便迅速驾马朝着魏芝的方向奔去。魏芝此时在马上东倒八歪。
因林珺位于她们的后方,她的马还好些,很快的就控制住了。其他人也如她一样,都在安抚着自己的坐骑。
魏芝被逛奔的马颠得七晕八素,脑子里一片空白,早将先前学的马技忘了个精光。
不久。安抚住坐骑的众人都紧张的望着明珠郡主。魏芝和林珺三人的身影。只因着三人坐骑奔过去的方向是一片小树林。
明珠郡主在快到树林边上时就控住了马,但魏芝的马却狂奔着要进树林子。
林珺的马紧追在后,当她的马与魏芝的只差两个马上时,她双眉间紧蹙。目光晶亮专注。嘴里大声喊着:“魏姑娘。抓紧马缰!”
在只差半个马身,快要追上的时候,她将腰间的鞭子甩了出去。用那鞭子缠上了魏芝的腰。
然后她朝魏芝那马腾跃而去,魏芝的马是只枣红马。同时她借着枣红马狂奔向前的拖拽力跨在了枣红马的马鞍上,她身前就是魏芝。
紧着着她就拽住了那枣红马的马缰,双腿夹紧了马腹,嘴里用着放松的语气喊着:“吁……吁……“,然后压着魏芝倾向马脖子那处,一手伸到马脖子那处安抚着那马。
明珠郡主在林珺跨马而去的时候就已经安抚住了马,她虽有心帮忙,但却知道自己若是横插一手,只会是帮倒忙,因而就只能在两人身后干着急。
不久,那枣红马在林子里奔势就减了,然后慢慢的停了下来。这时林珺才舒了口气。
魏芝此时面上一片惨白,腰腿酸软无力。林子里风过,将她身上的汗一吹,她周身感觉真是冷热交替,滋味非常不好受。
她余惊未消,声音发涩低哑的对林珺说道:“多谢林六姑娘!”
“不用客气,魏姑娘。”林珺此时嗓子也是有些干涩。她利落的翻身下马,准备牵着牵着马走一段,让这马也缓一缓。她看魏芝的紧张情绪还没过去,因而也不催着魏芝下马。
两人一人牵着马,一人骑着马在林子里没走上多久。魏芝就开口说道:“林六姑娘会出面救我,证明你有侠义仁心。说来这事真不能怪我——”她说道这里,停顿了一下,看向林珺。
林珺将事发前一幕回想了下,便想到了一种可能——当时杨慧之离魏芝近,那么……但她不知魏芝意图,因而只是沉默,并不搭腔。
魏芝看她沉默,便又说道:“杨慧之在我经过她身边时用手肘顶了我的腰腹,所以我才会突然向后仰倒,然后勒紧马缰,扔了鞠杆……”
魏芝在前,不知明珠郡主的马是怎么被惊的,但是这些都发生在她扔了鞠杆后,因而她觉得应是和她扔出鞠杆有关。
因她不知她扔了鞠杆之后的详细事情,所以她和林珺说时便只说到扔了鞠杆那里。
“嗯——竟是这样的。不过,你可以将这些告诉嫣然姐姐她们。”林珺沉吟一声后,语气平静的说了这么一句。
就算她有侠义之心,但魏芝合该和韩嫣然姐妹更亲近才是,为魏芝抱不平的也不该是她。
再者此事是说不清楚的。杨慧之顶出手肘,除非她自己愿意承认自己是故意的,其他人还真拿她没办法。
“我也明白此事说不清楚。只是在有人问起时,希望姑娘能帮我解释几句。”魏芝这时声音已经稳定了下来,面色也缓和了过来,她接着解释似的说了这么一句。
“好。”林珺语气仍然平静点头应道。看来魏芝也意识到就算事情闹开,也说不清楚,而且还公然和杨慧之对上。
若是在王府闹开此事,虽然她一时可以可以解释自己清白,可这是在辽王府的山庄,因着此事她和杨慧之闹得不愉快,再牵涉进相关的众人,辽王府也不会乐见其成。
既然如此,魏芝还不如就只向辽王妃说出事情经过,也不说谁对谁错,让辽王妃自己判断。出了这种事情,辽王妃必会过问。
那时说不得辽王妃还会觉得魏芝谦和明理,也会倾向于相信她。而且因着她吃了暗亏,辽王府估摸还会对她做出补偿。其实不管谁对谁错,魏芝在山庄出事是事实,就算辽王妃不信魏芝,也会对她做出补偿。
她看魏芝是不想更多的人误回她,所以才和她说这句话,至于她为何要直觉相信魏芝,她也不知道。她想可能她本能的厌恶助纣为虐的人吧。杨慧之上一世是三皇子侧妃,但是她却唯曹珏马首是瞻。
两人接着就开始说别的,没说两句,明珠郡主就带着王府丫鬟和侍卫进了林子找到了她们。而和明珠郡主一起来的还有辽王世子。
原来,明珠郡主的樱红衣裳在众人中十分显眼,辽王世子在含凉殿那里看到妹妹惊马的身影以及场中混乱的场景,便带着人急忙赶过来了。他赶过来时,林珺和魏芝已经进了林子。
“出了惊马事故,魏姑娘估计余惊未消,今日就到这里好了。魏姑娘随着丫鬟先回厢房,大夫估摸已经等候在厢房那里了。”辽王世子看着妹妹安抚了一番两人,他才开口说道。
方才骑马赶过来时他正好看到林珺跨马换乘那一幕。他实在佩服林珺艺高人胆大。想到这里,他还特意看了林珺一眼,不知在想着什么。只见这姑娘此时已经安然自在的和妹妹说起话来。而魏芝可能是被她救了的缘故,竟紧缀在林珺身侧,牵着她的胳膊。
出了林子,原来众人都未离去。韩嫣然姐妹很快的上前关心起了魏芝。而秦悦兰等人则凑到了林珺身边。
林珺那时还装作不经意的看了一眼杨慧之的神色。要知道虽然她们骑得是幼马,但是从奔驰的马上摔下去丢命的也不是没有。杨慧之是否意识到呢?她观杨慧之那神色不像是意识到了。她会这么想,实在是因杨慧之那神色太安然了。(。。)
第一百一十九章 造假()
事情终究和上一世不一样了,这次的马球赛竟然是半路就终结的结果。
既然不比马球赛,又到了快用午膳的时候,林珺她们便回了厢房。不久,韩嫣然姐妹便来了林珺屋里致谢。
林珺记得韩嫣然上一世是被封了惠妃的,后来今上退位被鸠杀,她殉葬了。而韩娇然是在选秀时被赐婚燕王世子,结局如何她不知。永昌侯府在今上退位后,就没落了。
永平帝登基后,她死之前,朝廷对藩王严防死守。燕王的封地在河北,离京都很近,可想而知那时燕王世子不会好过,而作为世子妃的韩娇然的命运就可想而知了。
林珺在送走韩嫣然姐妹后便想:这一世事情的开端轨迹还是有改变的。起码如今没有四姐姐总是在人前人后说她喜武不喜文,不爱读书,从而让她得个不学无术的名声。
只是她想要做的事情进展缓慢,倒是让她有些心急。但是她却不知,此时的京兆伊杜如晦却在造假,打乱了皇上想要京兆伊位置的那步棋。
王舒玄在帮忙姑母王氏的时候,也考虑到了京兆伊的处境,但是他以为这些曹系一派都会搞定的。他看着的一直是曹太后一系,却没有注意今上想要夺权的决心,因而才使得事情到了这种地步。但他必然不会让人知道林昊失踪的事情是他干的,这样让外人知道了,可是会拿住他的把柄的。
先前有了补偿的机会,于是他很巧妙的让自己得用的管事去结识杜如晦的幕僚。然后献出了一计——那就是找人替罪。
可计策已经给了,杜如晦那里却迟迟没有动静。不过王老夫人那里却让宋嬷嬷送了信过来。
如今因着大房林睿得利,王氏觉得不能再这么放任下去,于是她便记起已故国公林业以前的一件事情。她想着或许可以将那事情利用一番,再不能就让林珺姐弟就那么得意下去了。
她如今是发现自己的那个六孙女三年来是在刻意的装低调。不过她想到这里时却十分惊讶。还想着林珺那年失怙才九岁!先前她一直是疼爱这个六孙女的,只是不知她小小年纪是从哪里看出不对劲的?
王氏将这个疑问放在了心里,她想着先着紧如今替罪的是事情。她记得有一年林业在攻打鞑靼的时候,曾处置过一个千户的儿子。而那千户祖上曾是国公府的家将,那千户名叫齐昭。
齐昭就一个独子,后来他儿子被处死后。他远亲侄子袭了他的千户职。大概是五年前吧。齐昭还来过国公府,说是自己的侄子不孝,想让林业帮他教训。而且齐昭当时还带着一个不到一岁的小童,说是他儿子。那时齐昭的年纪有近六十了。
大周武将世袭制度是:某些武将官职十年内无子的话。那就可以让家中子侄继承其武职。若无人继承。十年后有子。那武将儿子也不能世袭其父辈武职。所以这样便导致了齐昭后来不太好的处境。
齐昭是以年老身残病退的。在其侄子世袭了他的武职前,他一直想生个儿子,但是十年内他却一直无子。
最终齐昭那侄子保证会为他养老。还说要是齐昭生了儿子,他便会将这世袭还给齐昭的儿子。于是齐昭便让他那侄子世袭了他的千户职。
王氏写信便是让王舒玄暗地里去打听齐昭,看齐昭此人是否还在世,日子过得如何。想着此人后来有了儿子,若是以他那小儿的前程或者银钱诱之,或许可以让此人出面替罪。
而王舒玄果真打听到了齐昭此人。运气好的是,齐昭还活着,但是已经偏瘫,脑子和说话还算清楚。
他如今的日子说来有些窘迫。他的儿子寄养到了女婿家里。齐昭一直想让自己的小儿子世袭他的武职,但是他那侄子却不愿意将武职还回来。他怕自己儿子遭了毒手,便将儿子送走了。
于是王氏便和王舒玄商议,让齐昭将他的经历在公堂审问时说出来。二人这样做是想让齐昭在讲述过程中给已故国公林业按上一个不体恤下属,治军苛刻的罪名。
而齐昭果真答应替罪。但齐昭却为儿子要了六万两银子,没要前程,并且他还有条件,让先付一半,他才出面。
说来这银子数量真的不少,王氏和王舒玄自然不愿意自己付钱,既然他们不出,当然这些银子只好杜如晦来付。因而此事便由王舒玄去和杜如晦接触。
“齐昭的儿子那时是因着实在太仇恨鞑靼蛮夷,看不过大周子民被蛮夷欺凌羞辱,他才没有遵军令诱敌深入,而是当时就带着兵士将那些蛮夷杀死了。而且听齐昭说,当时那些蛮夷之人将抢来的妇人以及孩子当场就奸杀,所以他儿子才会这样做。他儿子当时可是血气方刚的年纪。”王舒玄和杜如晦说着齐昭儿子的事情。而且还说道齐昭儿子那不得已的苦衷,最后还说道那儿子作战如何勇猛。
杜如晦既然要造假,那就必须会让此事看起来没破绽,因而他面带思虑的指出了不合理之处:“看起来齐昭是有作案动机。可一个糟老头,又没有多少银钱,他怎么雇人呢?”
“呵呵,不是有他那侄子吗?”王舒玄面露了然的笑了下之后,他又将齐昭侄子的白眼狼行径说了下。意思是说到时候让齐昭证明这事情是两人合谋做的。
杜如晦沉吟了一会犹豫说道:“六万两可不是小数目!还要事先就给齐昭一半。若是他光拿了银子不办事,这可如何是好?到时我们连牵制他的证据都没有。”
王叔玄合起手中的折扇,将那折扇搁在桌面上,拿起酒盅喝了一口后才阴险的想道:“钱先给齐昭不就行了,到时通过票号就能查出拿了银票的人去了哪里。等齐昭死了,他儿子只要动这笔银子,就能查到踪迹,到时候把钱再拿回来就好。斩草不除根可是后患无穷的,他儿子的命到那时也不能留下。这样连牵制都不用,只要有人动了银票,不就能找到人么。何况此人儿子不还在京城。注意他儿子的动静就行。”
但他却没有说出来这谋财害命的事情,而是提点杜如晦道:“银两查不出,银票可是有票号的不是吗?齐昭的儿子找人跟好了不就行了!”他这样说
杜如晦想了一会,自然也想到了为了完善此计,也为了不留把柄,到时恐怕齐昭的儿子也不能留命。
然后他询问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