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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第九十四章里头有一段话说到内阁里的几个阁老关系,那里我把“刘阁老两边倒”,改成了“张阁老两边倒”了。
抱歉,事情是这样的,我这里解释一下。我记的当时写到顾郝芳家族姻亲关系时,我还翻到九十四章复查过,顾郝芳的姻亲里是刘阁老。可不知为何最后写成张阁老了。/(tot)/~~
因为后面文里出现的都是张阁老,所以我就把前边九十四章里只出现过一次的刘阁老改成张阁老了。真是抱歉。我真的翻查过了,可不知为何会弄错/(tot)/~~
总之思维定势很可怕,我的文前面十几万字就是在旧存稿的基础上改写的,结果总是搞错,就像忠义侯府,后来不就打成了顺义侯府了,好在前些日子修订了。真是抱歉,亲们,原谅二作者吧。
第一百四十六章 御状()
辽王和儿子说完了华良后,他便又冷漠的说道:“林珺姐弟若是以后不能为我所用,那就不如毁掉!”
辽王话完,萧熠面带愕然的看了过去,但他却只看到父亲面上的冷然。
一场秋雨一场寒,在萧瑟寒风中,十月已经过了半。
那一日天上的云压的的极低,一位妇人拖着一个七八岁的男孩子,拿着过所进入了京都城门。
那妇人身着一身洗得发白的蓝衣裳,头上裹着一方同色的帕子,背上还背着个小小的旧包袱。而她手里牵着的男孩子,身着一身灰色的短打衣裳。
两人身上的衣服都是补丁叠着补丁,但看起来却也干净、整洁。
此时正是早上官员正上朝的时候,不久那妇人就来到了一方闹市。这闹市位于北城和东城的交界处,离着登闻鼓厅就半个时辰的脚程。
妇人带着孩子跪在那闹市正中的位置,便开始大声嚎哭了起来。而一方血书就在妇人和孩子跪着的前方。
这妇人边哭边说着自己的冤情,而她身边的孩子就依靠在小妇人的身上,也跟着那妇人哭着。因着天气阴寒,那孩子小脸冻的乌青。
那妇人边哭边说道:“小妇人夫家行乔,丈夫叫乔满剩,来自广东汕头小郭庄。两年前小妇人的丈夫在广东周氏商行做着管库。后来因小妇人丈夫不愿和那商行齐姓管事同流合污,便被那商行管事诬陷监守自盗。接着不久京都就来了人。也不知是个什么官,愣是把小妇人的丈夫送去了江浙的卫所。小妇人丈夫好端端的良民就此成了流犯。那京都的人还威胁小妇人一家,让小妇人一家不得报官,否则就将小妇人一家都送去做流犯。我们这等贱民,哪里得罪的起那等京城的贵人,便忍气吞声的不敢报官。后来小妇人的公婆担心儿子,小妇人就带着公婆、孩子跟着丈夫去了那流放的卫所。去年小妇人丈夫被驱赶着修提筑坝,做苦工,没几日丈夫就病死在那流放地。小妇人的公婆在小妇人没了两个月后,也相继去了。为了给二老买副薄棺。小妇人只得自卖自身。结果遇到好心的富商。帮着我母子二人收葬了二老,又给了银子,帮着小妇人下了状子,让小妇人上京告御状。”
“她说的是啥。你听到懂吗?”围着这母子二人的京都百姓不明就里。听不懂那妇人的广东话。便互相问着。
有好事的,听得懂那妇人之言的,便将夫人的话复述了一遍。
不久。这附近就来了辆不起眼的马车,马车里的人看不到。那马车被堵在了路上。只听得那马车里的人说道:“来旺,你下车去看看,这妇人是受了何等冤屈?”
接着坐在车外头的一个相貌清秀的小厮便恭敬的应了一声。然后围着那对母子的百姓就看到那小厮跳下车来,走近人群,到了那跪着的母子身边。
那小厮还识字,他拿起那妇人的血书看着,不一会他便口齿清晰的念了起来。这血书上说是要告御状,其中的内容就如那妇人方才所说,告的是周氏商行的齐管事。冤情与这妇人方才所诉一般无二。
街上的人不久就越围越满。
那小厮念完了诉状便问那妇人道:“既然要告御状,为何跪在这里?这位大姐合该去那登闻鼓处啊。”
那妇人看小厮没有恶意,只是温声问话,她便面带凄苦,忧愁的哭泣道:“小妇人母子下了船便丢了随身的银子。一路上为省钱,小妇人带的都是干粮,到了京都想要给儿子吃口热馒头垫垫饥,这才发现丢了银子。没了银子,小妇人此次若是告御状就此没成,性命不保。我这家里的独苗苗可如何是好!小妇人便在此求哪位好心人买了我儿子,我再去告御状!”
“是啊,平民敲那登闻鼓,可要被杖责三十的!”
“哎呀!这小嫂子面色这样虚弱,也不知经受的起那三十杖吗!”
“你家里可有余钱买下这孩子?”
“嘘……哪里敢卖啊,若是得罪了贵人,可是要吃不了兜子走的!你没听到那妇人方才是么,她一家子都被京城的贵人威胁?我哪里敢惹祸上身?”
“对啊——”
“没错!哎,这世道,当官的哪里还有为民做主的时候啊!”
“没错,没错,婶儿,你说的没错。”
百姓们议论纷纷中,便忍不住掏钱给了那妇人,让那妇人安置好儿子再说其他的。有些好心人便暗示那妇人,暗示她不要用鸡蛋碰石头。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间,只听到那叫来旺的小厮高声说道:“这周氏商行的东家可是吏部侍郎周大人?’
那妇人答道:“小妇人听丈夫说过,这周氏商行的东家是叫周蒙的,和周侍郎好像是亲戚关系。三年前周东家出海到如今未归,听说遇到了倭寇——”
那小厮来旺似乎想了一下,他又问道:“半年多前,京都威远侯府收留了一户齐姓人家,那齐姓一家便是从广东来的。那户人家的男主人叫齐阳。你所说的齐管事可是叫这个名?”
那小妇人听到齐阳的名字后,大哭了一声,便道:“没错,小妇人告的就是他!”
围观百姓对这二人一问一答也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总的来说还是听懂了周氏商行和朝廷的周侍郎有关系,那齐管事如今在威远侯府。
“哎呀,哎呀——那威远侯府不是国舅爷家吗?”这时有人似乎想起了什么,忽然问道。
“是啊,是啊——”
“这可不好了,哪里得罪的起啊!这妇人,快些讨些银子回家去吧,你把儿子拉扯大了就好了!”
“是啊——”
百姓劝着那妇人。这时这附近巡城的捕头却也带着几个捕快过来疏散人群。
捕头对那妇人说道:“兀那妇人,不要在这里跪着了,不然就以扰民罪,将你逮去衙门里头!”
“吆,这是不把百姓当人看了,有冤也难申啊!”人群中不知哪个男子大声喊了一句。
“是啊,这妇人有何错啊,这些捕头也是拿了鸡毛当令箭!”接着人群里又有人吆喝了一声。
“谁要妨碍公务!”捕头环顾了人群瞪眼呵斥道。这时其他的捕快都在驱赶着人群。人群里也不再有人搭腔。
小厮来旺此时走到捕头跟前,说道:“这位差爷,手下留情,我们老爷要买了这孩子。”
那小厮说完,对着围观百姓道:“我们老爷说了,将这孩子送返归乡,不是买这孩子做奴仆。只是这位大姐可能说个地址,我们老爷经常从京都往返广州,必将这孩子送返故乡。这是契书!”(。。)
ps: 吓死二作者了,刚刚竟然停电了,还以为今晚两章因断网没法上传了呢!哭/(tot)/~~
第一百四十八章 搬石砸脚()
被两个捕快拖架着的妇人不知从哪里生出了一股子力气,硬是挣脱了两个捕快,速度极快的咬破手指扑到来旺跟前,将手指就按在了那契书上。然后她一言不发,跪在地上重重的朝着马车磕了三个响头。
最后那妇人用窄袖擦了一把红肿的眼睛,哭喊着道:“小妇人就此便可安心了。这就去那登闻鼓处。”
说完她便不顾哭喊着叫她娘亲的孩子,头也不回的走向那登闻鼓厅。而来旺则将那哭闹不止的男孩强抱起来,塞进了马车。很快这马车便离开了这里。
妇人朝着登闻鼓处而去,那方才围观的百姓便也有跟着她去的。
还有那些沿途的百姓,因是大清早,百姓们都要出门要买卖做活,因而沿途的人也不少。有人好奇的问了问,他们听说是告御状,便也跟着去凑热闹。结果跟着这妇人的人便越来越多。
京都的锦衣卫是皇上的耳目,皇上没有亲政,如今不如说他们是曹太后的耳目。锦衣卫平日里和京都的三教九流接触,自然也听到这个消息。因而很快锦衣卫便将消息递到了宫里。
与此同时,方才离开的那辆马车,穿街走巷的转了许久。直到车夫看身后再没有人跟着,才速度极快的转到了一户人家。尔后马车就进入了那户人家,接着就看到从马车里下来几人。而那最先下来人,不是吴昌盛还是谁呢?
吴昌盛进到那户人家后。嘱咐来旺带着男孩在此安心住下,便带着车夫出了门。然后两人出街雇了一辆马车,去了登闻鼓处。
围观百姓到了登闻鼓处,因那里离着宫墙近,百姓们不敢靠近,就远远的围在不远处看着。
那妇人挨过了三十板子,便拖着血迹朝那登闻鼓处爬去,不久她便用力的敲响了登闻鼓。
这个时辰朝堂上还未结束朝议。
在那妇人敲响登闻鼓之前,今日的朝堂上,就因谢阁老提议由朱堰重新任职左都御史一职。而引发了争议。
因王舒玄与贺荀被罢官。大理寺少卿和左都御史的位置迟迟人选未决。最终内阁决议,由刘茂担任大理寺少卿。刘茂是姜阁老的门生。而张阁老则兼任左都御史。
御史王湛听到谢阁老举荐朱堰,他便在朝堂上揭了朱堰的短。说朱堰在其父去世后,为了升官。上了折子夺情。是不孝。王湛这是要驳斥谢阁老的提议。
可王湛话完。熊川却追究起来曹凯举荐王舒玄不力之责。熊川乃右都御史。
曹凯举荐王舒玄担任左都御史。如今王舒玄出了事情,因而曹凯也有责任。但因曹太后将弹劾曹凯的折子都压了下去,因而曹凯事后并没有受到弹劾。曹凯乃威远侯曹琦之子。曹珞之父。
正在朝堂上各派势力互相揭短时,登闻鼓处的鼓声响了起来。
大周自孝章帝设立登闻鼓,并设有专人管理。一有冤民申诉,皇帝便即刻亲自受理。官员如有从中阻拦,一律重判。
因而这登闻鼓突然被敲响,朝堂上的争论便停了下来。
皇上萧煜说道:“此乃百姓有冤难申,陈公公速去宫门外接了状子。”
锦衣卫虽将消息递到了宫里,但曹太后正在垂帘听政中,还没有接到这个消息。因而萧煜指使陈公公出宫接状子时,曹太后并没有阻止。
而也就是在这同一日,在京都西城安稳住着的钱掌柜,也在一大早被周大管事派来的人抓了起来。
因周大管事出奇不意,抓钱掌柜时,并没有受到任何阻拦,而且还十分顺利的就搜了钱掌柜的屋子。
不久吴昌盛看到陈公公出宫接了案子,便坐车返回了国公府。阮氏并不知自己的“好日子”就要来了,还在那里和枫亭娘说着进宫的林怡。
曹珏在一早修复古画时,右眼便跳个不停,她心内莫名的觉得慌乱,但也不知出来何事。
皇上萧煜已经提前被林珺告知了事因,可他在拿到状子时,仍然装作不知,将那状子浏览了一通,才看向周磬问道:“广州周氏商行,若是朕没有记错的话,正是周爱卿族兄设立?”
周磬听到萧煜如此问话,他便想起几日前外甥女林珺告知的事情,心内便也了然,因而他便直接跪下答道:“正是,陛下。”
他话完,萧煜便让陈公公将状子给了周磬传阅。
曹太后面色露出厌烦,她虽不知那状子上写的是什么,但是她却故意问道:“百姓的冤情,怎的牵扯到周氏商行?本宫看来,周家是借着权势便利做了什么不法之事吧?”
周磬被曹太后这么一问,他便面色无奈的答道:“启禀太后,微臣冤枉啊,此事虽然和周氏商行有关,但是周氏商行却也有损失。太后且听我细细道来事因。”
于是接下来,周磬便开始说起了齐管事借周氏商行走私海货的前因后果,并且也将此事查出的线索一一说了出来。他虽然未明说此事和威远侯府有关系。但是他说到齐管事一家到了京城投奔威远侯府时,朝臣们心里已经有了底。
曹珏通过威远侯世子夫人之手做的事情,世子夫人并未将此事告知公公曹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