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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四章 不忍()
林珺话完,高嬷嬷面色冷厉的看向玉桥和红盏。
玉桥怯弱的不敢上前。红盏也犹豫着,她知道高嬷嬷是老夫人的人,她也是老夫人赏赐给六姑娘的,她哪里敢对付高嬷嬷。
林珺看两人指使不动,她便面色阴沉的冷哼一声。翠芝,玉桥接连两个丫鬟背叛,她心里正攒着火了。
春杏和春融即便林珺没有吩咐,她两人此时已经上前,谷香也凑了上来,三人将高嬷嬷推搡着跪了下来。
高嬷嬷面上带着不服的嚷道:“姑娘,老奴好歹也是老夫人赏赐的。姑娘如此做,是打老夫人的脸!”
林珺只不语,沉默的拿过玉珍递过来的板子,用了手劲开始抽打起高嬷嬷的脸。
高嬷嬷挣扎着躲了几下,木板子并没有抽打上她的脸。林珺又叫了红棉几个,让她们将高嬷嬷制服了,固定住她那脑袋。
高嬷嬷只见那处罚人的板子迎风而来,她想躲开可被几个丫鬟死死按住了,然后就听得啪啪好几下脆响。
林珺正要问她让高嬷嬷带着几个粗使丫鬟去整理她的私库明细,怎地高嬷嬷这么快就整理完了。这其实是先前林珺和吴昌盛有要事要谈,想要支开高嬷嬷罢了。
可她还未开口,宋嬷嬷便很快的来了漱玉阁,进了她的屋子。她一进来,看到高嬷嬷的情形后便问道:“这是怎么了?”
接着她又不等林珺的丫鬟回话便又道:“姑娘可是对老夫人不满意?昨日老夫人才将高嬷嬷赏赐给姑娘,姑娘今日就处罚了高嬷嬷。”
林珺心里冷笑。估计高嬷嬷方才并没有在她院里的侧厢整理私库,而是先去通知了祖母。否则,祖母身边的宋嬷嬷也不会来得这般快吧。她倒是知道找靠山。
春杏上前对宋嬷嬷行了一礼。她语气恭敬,神色坦然的解释道:“姑娘并不是对老夫人不满意,而是因高嬷嬷出言不逊,姑娘才处罚她的。”接着春杏就将方才高嬷嬷的话一字没漏的说了出来。
春杏话完,宋嬷嬷便道:“高嬷嬷也是为姑娘好。姑娘几次严厉惩罚下人,老夫人都让姑娘抄写佛经,这当然是为了让姑娘修身养性。可老奴如今看,姑娘想做什么还是会由着性子来。这可不是好现象。”
林珺面色沉静的冷声反问宋嬷嬷道:“那宋嬷嬷的意思是。今日高嬷嬷污蔑我清白。我就当轻易放过了?”
“姑娘说的污蔑,老奴却没从高嬷嬷方才的话里听出来。姑娘是想多了。高嬷嬷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让姑娘多注意名声。”
林珺听了宋嬷嬷这样的诡辩,便忽地笑了,她且看宋嬷嬷要如何处置此事。
宋嬷嬷看出林珺的笑里带着嘲弄讥讽。于是她说道:“高嬷嬷素来规矩严整。姑娘听她的总没错的。老夫人说高嬷嬷就代表了她。让姑娘都听高嬷嬷的。这次姑娘不分青红皂白的处置了高嬷嬷,确实是不妥的。”
林珺寸步不让的一句句诘问宋嬷嬷道:“吴先生是睿哥儿的先生,帮着我姐弟打理产业。合该是我姐弟师长辈的先生,他偶尔出入内宅又有何错?屋里明明有伺候的,高嬷嬷却说屋里没有伺候的,还说吴先生在我屋里不合规矩。吴先生多大年纪,我才多大,这难道不是在污蔑我清白?您也有儿有女,若是这话说到您家孙女面上,您会如何?什么叫不分青红皂白?宋嬷嬷您可将话给我讲明了?就算高嬷嬷代表祖母,难道说祖母也会让一个奴婢欺在自己嫡亲孙女的头上?”
林珺一刻不停的句句诘问,周身都挟裹着凌厉鄙人的气势,这倒是让宋嬷嬷不敢辩驳,也辩驳不过。因而最终她只面色讪讪的说不出话来。
林珺不再理会宋嬷嬷,而是让几个丫鬟押着高嬷嬷出了院子,直接往老夫人处而去。
一路上的下人看到林珺阴沉不快的面色,后面还押着高嬷嬷,都识相的避了开去。
高嬷嬷昨日才被赏赐给林珺,林珺今日就直接给她个没脸,她面色不禁变得红白交加起来,一路上还嘴里说着自己没什么错。春融直接斥责着她不懂规矩,以下犯上,污蔑主子等罪状。
宋嬷嬷仗着身份不好和春融吵,高嬷嬷也吵不过春融。于是这样显得林珺这方更加的理直气壮。
到了老夫人院里,林珺神色立刻变得泫然欲泣起来。她面带委屈的疾走进老夫人屋里,然后看向坐在暖炕上的王氏大喊了一声:“祖母——”最后她扑到老夫人怀里嘤嘤的哭了起来。
只是她那一扑用了些力气,差点没让王氏仰面倒在炕上,也幸亏翠屏离着王氏近,托了一把,王氏才没突然仰道。好一会王氏才被扶着做好了。
林珺心内暗自笑着,死死拧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内侧,然后嘴里却已经抽泣的说了起来:“祖母,你可得为孙女做主啊!祖母一片好意,赏赐孙女高嬷嬷。可这高嬷嬷竟然污蔑孙女,嘴里说些不三不四的话。结果宋嬷嬷去了,还说孙女不分青红皂白!”林珺先将高嬷嬷和宋嬷嬷定了罪,然后才将先前高嬷嬷的话又重述了一遍。
被她提到的两个嬷嬷,苦着脸想说什么,但是林珺嘴上的话不停,她们也插不上嘴。
老夫人王氏听了林珺所言,狠狠瞪了高嬷嬷一样。她就是看中高嬷嬷很会见机行事,人有严肃规矩,想着让高嬷嬷将林珺屋里的丫鬟都给整治整治。谁知这才当值第一日到林珺屋里,她就被人拿了话柄。
还有宋嬷嬷一味的用话打压人,如何能压制珺姐儿?真是蠢货!跟了自己这么久,还不知逮着对方把柄才能行事吗?
林珺哭哭啼啼的将话讲完了,王氏面色温和的问道:“那你说要如何?”
“孙女屋里容不下高嬷嬷这尊大佛,不如祖母将计嬷嬷给了孙女?”反正她身边总是要被塞人,不如换个熟悉的,因而林珺便直言道。
林珺话完了。宋嬷嬷忙走上前禀报道:“方才一路上高嬷嬷都是被押着过来的。”
王氏听了宋嬷嬷的禀报,就已经知道了宋嬷嬷的意思。高嬷嬷这一路上估计脸都丢尽了,若是再让她伺候珺姐儿,反而压制不住珺姐儿。于是她便说道:“那以后就让计嬷嬷到你屋里去做管事嬷嬷。”
“孙女就知道祖母疼我。”林珺听了王氏的话后,立刻喜笑颜开。
王氏仔细盯视着看了林珺,才确认这孙女并没有换人。她怎么不知道,何时她这孙女嬉笑怒骂,撒娇耍痴样样都能来了。
林珺换走了计嬷嬷,她便心满意足了,接着她便带着计嬷嬷离开了王氏屋里。毕竟她下午还要去闺学。因为发生了这种事情,她一点歇午饷的心情都没了。
她前脚一走,宋嬷嬷便面色窘迫的凑到老夫人身前道:“老夫人——”
王老夫人横了她一眼说道:“以后不用一味的拿言语打压珺姐儿,这只是占着口头便宜罢了。我让查的事情,可有进展?”
“是奴婢没用。”宋嬷嬷愧疚的认了错。然后才正色对老夫人回话道:“有些进展,不过还要再等等,奴婢想早晚都能拿住那丫鬟的把柄的。”
“好,到时候等那丫鬟答应了就再说。”这主仆二人神神秘秘的说着,就连老夫人身边伺候的翠屏也不知她二人再说什么。(。。)
第一百六十五章 管家()
林珺下午去了闺学。林珺的叔祖母李氏便来了国公府拜访。王氏知道李氏素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因而她便客气的给李氏上了茶。
李氏虽然是老夫人王氏的弟媳,但因王氏是填房,因而李氏比王氏年纪渐长。她身量瘦高,脸型容长,今日穿了一件姜黄色镶湖蓝边,绣寿字纹图案的对襟褙子,下着棕色罗裙。
李氏和林腾的性子倒是互补,林腾素来严肃规整,而李氏则是亲善圆滑的性子。她和王氏寒暄了两句,便面带犹豫的说道:“说来您是大嫂,有些话,弟妹我这里并不是说来教训大嫂的,大嫂不要介意。”
王氏听了后,不知李氏打算说什么,她便客气说道:“弟妹直说便是,你和嫂子之间可没什么话不能直说的。”
李氏听王氏如此说了,她便边说着话,边注意着王氏的神色,她沉吟一声后才道:“嗯——昨日琳琅姐弟去谢府拜访,大嫂也是知道的。那些旧事,弟妹也知道大嫂是因着心疼稳之,所以才一直记着。”稳之是林二老爷林平的字。
她看王氏神色逐渐变得不快起来,便直入主题的说道:“申国公府是高门府邸,去别人家拜访,备的礼物也不能太简薄了。昨日琳琅姐弟去谢府带的礼却是一只前朝花瓶,这可是失礼于人啊。素来都是送成对的花瓶,哪里有送单个的?”
王氏面色虽然没有不快,但是方才笑着的模样已经不在。她听了李氏的话后这样说道:“这些事情。我是不知的。”林谢两府又不是她要来往的。明知当年发生了什么事情,却还来拿此事说来给她。
李氏看王氏是不想管的意思,她也不好勉强王氏。毕竟身份上王氏是大嫂,她也不想得罪王氏。反正她是按照丈夫吩咐办事。接着她又说道:“听说二太太怀了身子,要卧床养胎?”
“怀得时日短,胎象也不稳,是得注意些。”王氏以为李氏只是关心的问问,因而她便实言告知。
李氏接着又沉吟了一会。在此期间,她还对王氏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
王氏稳稳当当的坐在那里,她装作没有看到李氏为难的样子。只等着李氏自己将话说出来。
李氏看王氏不问。她便心里暗自埋怨丈夫多管闲事。这是人家国公府的家事,她身份上还是王氏的弟妹,却插手这样的事情。
不过最终李氏不敢违背丈夫的吩咐,她不好意思的又笑了一下才说道:“如今国公府里的事情。二太太养胎。不方便管。张姨娘是妾室。管着府里也名不正言不顺。我家老爷的意思是琳琅姐妹以后也要嫁出去,她们嫁到别的府上都要掌管一家一府的,不如现如今就让她们将管家理事学起来。老爷还说琳琅大舅父家里的莲姐儿。她就是自十岁起便学了掌家理事。琳琅她们这个岁数学这些,都还晚了些,因而便让弟妹给大嫂递个话。”
王氏听了李氏所言,面色便显得不快起来。这是国公府的家事,难道林腾也要插手管?张姨娘妾室管家名不正言不顺,可自己又不是行将就木之人,自己管还不是一样。
李氏看王氏不言,她便硬着头皮又说道:“我家老爷说,虽然琳琅姐弟是侄孙,可毕竟他们母亲去时,求我家老爷多多关照他们。他是真心为琳琅好,所以才劝大嫂让琳琅她们早早学着掌家理事的。”
王氏心内冷笑,林腾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她再阻止,就是不真心对待珺姐儿了。哼,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她待林腾客气,林腾是越发蹬鼻子上脸了。
这时她看李氏神色不安,便慢条斯理的说道:“珺姐儿如今还上着闺学,不若以后让她下午学着管家便是。可偌大的一个府,她也马上拿不起,我会慢慢教她上手的。”
王氏答应了,李氏便面带惭愧的解释道:“大嫂勿怪,弟妹我也是听吩咐办事。”
王氏素来知道李氏圆滑不得罪人的性子,她便勉强扯起嘴角笑了一下。
李氏看丈夫交托给她的吩咐,她都办成了,为避免留在这里尴尬,她便很快就告辞离去了。
王氏则想着,要将府里的哪一块交给林珺。她心里暗道:“这管家的主意指不定是她那孙女自个起的心思,让林腾帮着她开的口。”
兰叔从京都到郊外的田庄一来回就用了整整一日,他从庄子上回来后,就将消息递给了春杏。
春杏晚上值夜的时候便对林珺说了兰叔得的消息:“说是庄子上新收留了一个家仆,很有一把子力气。”
林珺没将这句话放在心上,而是问起了慧宁最近这段时日了外出过。
“那庄头收了慧宁的银子,还帮着他瞒着。后来被兰叔逼问不过,他才承认慧宁在他大弟弟成婚时回过一次家。后来还外出过几次,都是回家,说是慧宁爹娘跟慧宁相媳妇。”
林珺听了春杏所言,一时气堵的无言以对。真是千算万算,没想到那庄头出了错,让庄头坏了大事。
春杏看到林珺面上阴云遍布,便踌躇着不知是否还要说下去。
林珺压制着怒气,深吸一口气继续问道:“还有什么?”
春杏看到林珺的面色缓和了,她方斟酌了言语,一口气将话禀完了:“兰叔一到了庄子,慧宁就承认自己惹了麻烦,求兰叔救命。他说他发现有人在他家附近转悠,就意识到事情不好了。他那时意识到事情败露了,但他怕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