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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小女倒是看中了,要买下来。”
林珺听到声音便抬头看去,只见一个带着帷帽,身量高挑,身着一身鹅黄色衣裙的姑娘,手指着她端详的那套首饰说道。
开店做买卖,首饰成套的珍品一般店里都只会做一套。那姑娘估计也知道这个道理,因而她在林珺未开口说要买时,便直接开口说看中了这套首饰。
她看林珺看了过来,便笑着说道:“小女初到京都,听说雅惠斋的首饰十分出名,便来这里瞧上一瞧,谁知竟看中了这一套。姑娘若是无意这套首饰,我就将它买下了。”
秦悦兰方才也在看首饰,因而听到那姑娘如此说话,她便皱眉说道:“你又怎么知道我们无意这套首饰了?若是无意,我们又何必拿起来细看。”
简思慧正拿着那套翡翠首饰的玉镯在试戴。她听到那女子的声音,也抬头看去。然后她看那女子是和林珺在争首饰,她便带着看戏的心态静观着。
林珺不知这姑娘是谁。不过这姑娘虽然不是明抢,但是行为上却显露了霸道之意,她心内不喜。她想说的话,秦悦兰已经帮她说了,她便不再理会那女子。只对那店里的姑姑道:“我倒是喜欢这套首饰,姑姑开个价吧,我买了。”
她话一落,那女子身后跟着的丫鬟便道:“若不是我们姑娘开口说喜欢这套首饰,你又怎么会非要买下来?我们可是国公府的贵客,你休要和我们争抢首饰,省的得罪了我们姑娘,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店里招待林珺三个的那位姑姑,听那丫鬟开口这样说话,她便觉得好笑。她心内道:“你们姑娘是国公府的贵客。这看首饰的三位姑娘,不知都是国公府的姑娘么?可一定有国公府的姑娘,难道人家还怕了你不成。”
那姑姑想着这话时便客气的对那女子说道:“这套首饰,这位姑娘先看上了,因而实在对不住您了。您要么再看看其他四套。”
那姑姑话说完后,谷香便义正言辞的说道:“先不说你们表明身份有仗势欺人之嫌,就先来后到来说,你们也不占理。不知这位姑娘是哪个国公府上的贵客?我们府上可从不仗势欺人,只就事论事的讲道理。”
谷香未表明林珺的身份,但是她的话已经隐含了深意。那姑姑听了谷香的话,便对林珺是申国公府的姑娘已经确认无疑。
她福身对那女子抱歉的一礼,然后不等那女子说是哪个国公府上的贵客,便对林珺细细介绍起了那套花开富贵的首饰,她道:“此套首饰设计出自宁为之手。姑娘看那牡丹花瓣,雕工极为精巧,花蕊则是用红粉二色猫眼石镶嵌。而且这套首饰多处都有石榴石镶嵌。这银饰镯子上镶嵌的除了红宝石还有碧玺,因而它是五套首饰里最为名贵的。”
林珺听出这位姑姑的话意,她估计是想要让那女子眼馋也买不到首饰,因而她才刻意说出宁为的名字。
宁为出身大周首饰世家。除了他本人设计的首饰在大周被人极为追捧外,其人的相貌也是极为风流倜傥,俊逸非凡。可惜他已经三十多岁,早已成家。
“这位姑姑难道是看小女初来乍到,所以才刻意打压我们外地人么?我并不想拿我县主的身份压你们,所以才抬出了国公府。你们不要介意,但这套首饰我确实是十分喜欢。”那女子说话的语气里明显的带着炫耀之意。
“县主?”林珺低声疑问道。大周亲王之女为郡主,郡王之女为县主。可各地郡王都未进京,这又哪里来的县主呢?
秦悦兰听那女子说自己是县主,也十分不解。简思慧便亲热的上前,笑着问道:“不知这位县主是哪个国公府的贵客?”
那女子却不答,她的丫鬟直接对简思慧说道:“说了你也得罪不起,识相的就赶快将首饰给我们。”
那姑姑也被女子说出的身份镇住了,她们首饰铺子虽然有后台,但是皇亲贵胄可得罪不起,因而那姑姑此时神色便有些惶恐之意。
她们几人在这里僵持已经有了一会,此时二楼也有好些客人朝她们这里看了过来。
林珺对那套首饰虽然喜爱,但是也并不是非它不可。因而她看到那姑姑面上的惶恐之色,便开口说道:“这套首饰我便割爱给这位县主吧。”(。。)
第一百六十八章 不知()
林珺话落,那女子的丫鬟面上却带着不屑的神色说道:“别是听说这套首饰贵重,拿不出那么多银子吧?”
林珺想要退让,只是为了护着这首饰店铺里招待她们的姑姑而已,可那女子的丫鬟却嘴贱的步步紧逼。
因而她这时朗声说道:“没有身份地位,我们众人又和平常人有何不同呢?出身并不能决定一切。不争,不是怕了怯了,而是不屑于争!得道高僧被人尊敬,那是因为他们的德行,而不是地位。”
林珺话完,孟怀香便即刻语带鄙夷的看向女子,用手指着林珺说道:“真是笑话,我们会出不起银子。和你说话的人,她母亲的嫁妆——”
孟怀馨话未完,林珺便拉住了孟怀馨的手紧紧握了一下,打断了孟怀馨未完的话。孟怀馨是想说,林珺母亲周氏的嫁妆铺子里有一个首饰铺子。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二楼买首饰的人虽然不是很多,但他们都朝林珺几人这里看了过来。
许菲菲性子傲慢霸道,她听出林珺的话是暗讽她品性不好。于是她慢悠悠的走到林珺面前,话也没说,就扬起手来想要给林珺一巴掌。
林珺眼疾手快的抓住了她的手腕,语气凌厉的说道:“县主可要顾忌身份呀——如今被说中了就恼羞成怒,这个样子可不像个名门闺秀,有负县主威名。据我所知,明年圣上大婚。各地藩王郡主才会进京来贺。不知您是哪位县主?”
林珺话意里有质疑许菲菲身份之嫌。林珺这话说完,许菲菲高声斥责林珺道:“我乃先帝亲封的江宁县主,岂容你一介民女放肆!”
林珺知道了的许菲菲身份,她先松开了握着的其人手腕。因她只是圈着许菲菲的手腕,未曾用力,因而许菲菲的手腕也未曾有瘀伤。
她同时蹲身下福一礼,不卑不亢的说道:“县主在民女几个后头到来。民女正在看首饰,县主却直接指着民女手里的首饰说要买。这种行为说来外人听了,也不会说民女几个不对,只会说县主属于明抢。先帝曾赞赏元后沈皇后德行谦恭娴良。先帝的几位姐姐。也就是几位公主殿下也是德艺双馨之人。因而先帝朝几位大儒曾言,先帝一朝皇室女子勘称典范,未曾有跋扈仗势之人。民女斗胆进言,县主的身份也高不过皇后。公主。但德行却要向长辈看齐。”
说完林珺便再不理会这主仆二人。拉着秦悦兰离开了这二楼。许菲菲在她身后斥责,不让林珺几个离开,林珺也未曾理会。
林珺虽然身份是国公嫡女。但却是货真价实的民女,身份自然比不上县主。她方才说出质疑的话来,只是想要逼着这女子说出她到底是何人罢了。
何况她和秦悦兰方才的话也没说错,就算这事情说到皇室宗亲面前,也挑不出她们的错来。反而这事情若是传出去,外人只会认为这县主骄横跋扈,不好相处罢了。
林珺听到许菲菲说她是江宁县主,这才想起这么一茬。
毕竟上一世这个时候她性子比较孤僻,素常不在外走动,也不与不熟悉的人交往。因而她才没想起许菲菲这么个人来。没成想这一世没和她交集的人物,这一世都让她一一碰到了。
简思慧留在后头,对许菲菲赔着笑脸抱歉的说道:“林府六姑娘的性子就是如此傲慢,您可千万不要介意。”
许菲菲冷哼一声,还未在说什么,简思慧就带着她的丫鬟施施然的快速离了这里。她要是不快些,她还真怕林珺两人直接就乘坐马车走了,把她丢在这里。那接下来可就没有人为她付账买东西了。
她故意点了林珺的大名。可就算她不说,许菲菲若是想打听,也能打听出林珺来。
“那江宁县主是什么来头?”秦悦兰被林珺拉着走下楼后,她便忍不住低声又疑惑又担忧的问道。
“先帝朝时,许家女儿出生时曾有霞光映天。钦天监测算此乃大吉之兆。当时先帝封了许阁老孙女为县主。这个许家女儿就是如今郑世子的未婚妻。她乃淮州许家女儿,闺名许菲菲。”许菲菲的人,林珺在上一世便见过一两次,大名她倒是常常听人说起。
这时她边疾步下楼,边心内为郑昆惋惜道:“真是可惜了郑世子,遇到了个这么个跋扈傲慢的女子。若是不接触郑昆,她也未必会全信了郑昆上一世的流言。听说许菲菲上一世和他经常争吵,甚至两人还上升到打架的地步,必然是因郑昆有断袖之癖的这个缘故了。这两人成亲后,也不知该说谁吃亏了。可她定然不会同情许菲菲这样的人的。真是可惜,郑昆那样的好相貌为何会是断袖!”
秦悦兰知道了许菲菲的身份后,她问了一直担心的问题:“哎雅,我怎么不知道许菲菲是县主身份呢,也没听人提起过啊?还有今日遇到这个事情,宗人府不会找我们麻烦吧?”
林珺凑近秦悦兰,用只有二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我们也没辱骂她,对她说的话也未出格,都占着理,不用担心的。”
她接着又说道:“宗人府不会那么不讲理,就因这件事而治我们藐视皇族之罪的。许菲菲这县主威名之所以不敢传扬,那是因她这县主之名不是名正言顺的。听说她并不是大吉那日出生的,而是在前一日夜里。这事后来被有心人揭了出去,许阁老便是那时告老还乡的。”这是林珺上一世听来的传闻。秦悦兰的疑问上一世很多人也同样有。
也有人说这是当时内阁几位阁老相互攻讦,目的是逼着许阁老告老还乡之策。不管是什么,林珺认为许家不张扬许菲菲的县主之名,便就是心虚的表现,因而她才这样对秦悦兰说道。
这就是人云亦云了。林珺这么想确是冤枉了许阁老。
真实的情况是:许阁老当时被攻讦丢了官,他也看出明帝想让他告老还乡,以孙女县主之名换他退出内阁。因而他才不得不十分不甘心的告老还乡了。
但是回到祖居后,他看到孙女让他丢了官,而孙女却只有县主之名,而没有朝廷俸禄。因而他便十分厌恶有人提起孙女的县主之名。
许阁老的孙女县主之名,对他来说就是讽刺打脸。当时许阁老又处在风口浪尖上,因而许家晚辈这才没将许菲菲的县主之名张扬出去。
二人说着话时,二人的丫鬟已经在一楼交付了两人所卖小饰的银票。
秦悦兰一向信服林珺,林珺这样说了,她便也不再担心。这时简思慧已经追下楼来。(。。)
第一百六十九章 不想遇到()
林珺和秦悦兰才上了马车,简思慧也走到了马车近前。可铺子的店小二却也极为尴尬的追了出来。简思慧不做理会,直接上了马车,钻到了马车最里面。然后她便好整以暇的坐好了。
那店小二此时这才为难的站在未放下的马车帘子那里说道:“几位姑娘,有一副如意簪还未付账。”
因店小二跟出来站在车前,秦悦兰此时帷帽还未摘下来。她听到店小二的话,帷帽下的脸上不禁气恼的红了几道。
她这表姐真是太给她丢人了。她今日就看看,她不给表姐付账,她要如何?
她想着时便对简思慧说道:“简表姐,怎么不付账啊?难道就一副不足三十两的小饰,您也要麻烦人家首饰铺子到府上找你取啊?”
“我——我出来的急,忘记带银子了。”简思慧细声细气的说道,她说话时好似十分怯弱的样子。
秦悦兰真是忍无可忍了,她终于不再顾忌简思慧的面子,而是语带讽刺,语速极快的数落道:“哎呀,表姐明知道我们出来是做什么的,为何不带银子啊?表姐忘记带银子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虽然简表姐是我的表姐,我给表姐买上一些礼物,表示心意,这也是无可厚非的。可表姐一和妹妹我出来买东西,就一定没带银子。这让我真不知该说表姐是忘性大,还是该说表姐是故意的啦?今日真是对表姐抱歉了,我准备的那点银子还要为我自己买些首饰衣裳啦。表姐既然没带银子。那就将簪子还给人家铺子吧。”
秦悦兰话说完了后,她的丫鬟聪儿便极为利索的就出手拽走了简思慧腰间的锦囊。简思慧这时要阻拦,可被聪儿避了过去。
到底马车帘子是敞开的,聪儿将簪子拿在了手里,简思慧和她的丫鬟菊娘却不好意思大喇喇的抢了。因而最后聪儿很顺利的就将簪子递给了店小二。
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