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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商震已经抬手,此时门口尚有许多骑兵争先恐后的往里面挤。看到他的动作,几乎所有人都慌忙下马。
此时城楼上的梁治看到越来越近的曹应龙,果断地对下面尚未进城的骑士喊道:“还未进城的马上回身拒敌!挡住四大寇!”
“三!——放箭!抬拒马!关城门!”商震狠狠的挥手。商姓直系子弟立马分头动作,一队关城门,一队放拒马,一队对放箭。马上仅剩地几个人还未有什么动作便被射成马蜂窝。
城门上的吊桥在机括绞动的扎扎声中缓缓升起。宽敞的护城河阻断了后面那五百多骑兵回城地希望之路。
正是这个时候,西边山谷的火焰冲天而起,映红了半边天。
曹应龙看到了大火,立马狂笑道:“你们的商场主已经被我二弟三弟俘虏了。那里的骑兵也全部葬身火场了。我奉劝你们马上投降,我们是求财地,只要你们不反抗我还可以留你们一条生路!”
听到这个消息,不知情的牧场子弟果然陷入了慌乱。
“牧场抛弃我们了!”
“兄弟们。我们拼死拼活,现在在自己人的手底下丢了性命,值得么?”
恐慌地骑兵中突然冒出了几个互相附和地声音。曹应龙地骑兵就在眼前。城楼上已经开始放箭了。
“胡说!”商震胡须倒竖。怒视曹应龙道:“这乃是我们事先定好的计划,现在四大寇其他地人都已经葬身火场。现在场主和朱大人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大家要相信场主和朱公子的能力,千万不要被这贼人蛊惑!”
话音未落,“希津津!”一声战马长嘶,已经升起四尺高的吊桥上忽然飞奔出一道身影,“兄弟们!我们吴家有心怀不轨之人背叛了牧场,但是我的心还是干净的!吴家子弟们,没胆的就呆在原地引颈就戮有胆的随我杀敌保卫牧场!”
吴言纵马跃出吊桥,横刀立马的样子令不少人惊讶不已。他是梁治的副手,可是连梁治都不清楚他何时有了这样的气概。
有了主心骨的牧场子弟纷纷朝他集结过来,已经在城楼上的箭雨阻截下开始零星的反击。
曹应龙见事不可为,惋惜的看了一眼这高墙城楼,只好暂时挥兵后撤到射成之外,等待自己援军的到来。骑兵不能攻城,而四大寇的步卒也没有专门的攻城器械,今夜的围攻
是失败了。
吴言带人撤进城堡,主动下马放下刀枪肃立一边,其余他带回来的人也知机的照做了。
梁治过来赞许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转去和商震以及鹏鹤二老商量了一阵,过来冷脸看了看吴兆汝、陶叔盛两人,对站在一边的吴兆汝带回来的骑士以及刚才守城门的陶家子弟们下令道:“现在大家分散开些……今夜的事情大家都看到了,陶、吴两家混进了敌人的奸细,已经不适合守城了。强敌就在眼前,在场主未回来之前,我们几个商议决定暂时收缴你们的兵器,送到校场上。如有不服,等场主回来再说!”
下面的牧场子弟们都是一阵丧气,纷纷怨怒那些让他们蒙羞的奸细。左右互相看着,忽然有人叫道:“大执事,这人形迹可疑!”
被指认之人马上一掌拍向举报他的那人,口中喊道:“胡说,你才是奸细!”
只是那一掌还未拍上,数声弦响,那人已被射成了刺猬。
商震怒声道:“允许举报,被举报之人自动出来等我们查明身份。若有妄动,格杀勿论!”顿了顿,有补充道,“每人最多举报三人,举报之人与被举报之人都要出来核对身份户籍!”
“动手!”
人群中忽然出现这样一个低沉暗哑的不和谐的声音。话音一落,人群中忽然有多处产生了混乱,竟然有一百多武功高强的人左右冲突,将混乱扩大。除了开先几人被射杀之外,人群中已经分不清敌我。
商震梁治都被气的浑身发抖,牧场长老商鹏忽然高声喝道:“凡是牧场自己与自己熟知之人联合,散开!往校场散开!”说着和商鹏携手飞扑入场,转眼间已有数人倒毙在他们手上。
尴尬的立在一边的吴兆汝和陶叔盛两人均觉得烦躁不已,眼角的余光不时看向外面。刚才曹应龙攻城之时后面已经有诺大响动,可是过了这一阵子,这响声不见赶来,反而越来越远去了。不知四大寇的主力到底出了什么变故,两人也不敢妄动。
商震回头怒视他们,出声道:“你们两个,现在立刻回家好好自省,等场主回来再计较怎处罚!”
“是,是……”陶叔盛和吴兆汝一脸懊悔的在上百名牧场高手的“护送”下退走。现在时机未到,两人也不敢蛮干。只要没有他们和四大寇私通的证据,最多是降职而已,总比白白挂在这里强得多。
……
“什么!?”
曹应龙惊怒的大吼一声,“他们的力气都花到女人肚皮上了吗?两万人竟然挡不住三千骑兵!”
接到后面大军的信号,曹应龙一脸的难以置信。赶过来的两万主力竟然被拦路杀出的三千轻骑兵给阻住,这才两刻钟多一点的时间,不光没能冲破骑兵的阻截,反而步步后撤,现在已经到了发求救信号的地步。
曹应龙狠狠的骂了一声娘,怒吼道:“愣着干什么,还不随我马上去救援!”说着便当先翻身上马,率领先头回赶。
李靖收弓挥手道:“传我命令,撤!”
“李将军,这就撤了吗?”旁边一个牧场骑兵略带不甘的看着已经露出溃散迹象的寇匪道。
李靖严肃的道:“曹应龙的骑兵就赶回来了,我们没必要和他们纠缠。以牧场安危为重!”
“知道了,李将军!”
命令传达下去,牧场骑兵终于渐渐分散成几路,消失在夜色之中。李靖轻叹一声,这些牧场子弟的骑术射术不比胡人差,身体素质更好过他们,可是缺少那股拼命的狠劲和正规军队的纪律性。要是这些人真的交到他手里,他能保证半年就能和突厥精兵媲美。
等曹应龙赶到的时候,李靖早已带着牧场骑兵消失的无影无踪。曹应龙只好咬牙收束部队,重新鼓舞士气,等待再次进攻牧场的机会。
突然发动袭击的奸细大多被牧场的几位执事和鹏鹤二老给解决了,没想到他们的目标竟然是控制吊桥的机关和城门。其中还有些高手还破费了些手脚。
两边严阵以待的时候,浓浓夜色中忽然传出一阵密集的马蹄声。曹应龙闻之色变,牧场却欢欣鼓舞。此时已经快到黎明了,正是夜里最黑暗的时刻。
乌云载着朱浩飞奔,身旁是紧跟着的商秀珣,朱浩忽然说了一句:“秀珣你知道吗……”
“什么?”
“有些东西需要鲜血和生命才能唤醒。”
正是这时候,东方的一缕鱼肚白中忽然露出了小半个红彤彤的太阳,暖色调的晨光正映照出朱浩脸上略有些落寞的笑意。
卷八 北上传旨-卷十 西征北伐
第一百九十二章 … 最后阴谋
嘶……”
朱浩轻轻的吸了口气,如同被小刀片划到手指头一样。徒劳的留恋了几眼,然后丢下手中的黑子,朱浩果断的道,“我认输!”
看来商秀珣是得了她母亲商青雅的真传的。连鲁妙子都无可奈何的水平,朱浩自认为他连输几局并不算丢脸。
商秀珣笑颜如花,故作大度的道:“不错不错,比上一局又多了三目,还是颇有长进的。”还未说完自己便止不住了笑起来。
有着这样动人的美态欣赏,输棋的郁闷心情也一扫而空。朱浩打趣道:“你应该多笑笑,说不定明天早晨起来的时候,就会看到花园里的花儿全都开了。”
“为什么?”商秀珣眨了眨漂亮的大眼睛,好奇的问道,“我可以当作是在夸奖我吗?”
“你难道不知道你很漂亮吗?”朱浩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
商秀珣满意的笑了笑,又有些落寞的说:“我从小在牧场长大,除了馥儿之外很少有人跟我说过。”
朱浩忽然想起了一些,人皆说商秀珣孤芳自赏,如今看来却是缺少交流的落寞孤寂。他忽然很同情这个被祖训束缚的女子。
商秀珣抬头追问道:“那你说说我有多漂亮?”
朱浩反问道:“你知道侯希白吗?”
商秀珣点头道:“知道的,就是最近几年声名鹊起的多情公子是吗?”
朱浩随手抽出他的战利品美人扇递过去,“你看过就知道了。”
商秀珣打开一看。惊呼道:“这不会是侯希白地成名兵刃美人扇吧?怎么到了你的手里了?”
朱浩点头道:“就是美人扇,不过我是要你看他画的美人。”
“美人有什么好看的?”商秀珣随意翻了翻,但到背面单独画了婠婠的那一副,惊讶道:“这位是谁?”
“她叫婠婠,阴癸派祝玉妍的徒弟。”朱浩看了一眼,随口答道。
“祝老妖妇的徒弟?难怪这妖女长得这般好看……”商秀珣酸溜溜的道。
祝老妖妇……咳咳,这个名头倒是挺吓人的。不过正是这一说,朱浩才想起鲁妙子就是因为被祝老妖妇勾引才离开商秀珣地母亲商青雅来的。说起连带关系来婠婠和商秀珣算是世仇了。
朱浩赶忙辩解道:“这是侯希白那小子画的,可不关我的事。”
商秀珣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嘟着嘴道:“难怪这么漂亮,把其他美人都给比下去了。”
她指着画面上婠婠手中白绫上的一缕血迹,皱眉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朱浩看着那点血迹就想起当日使用那招绝技和三个大巨头硬拼的景象,这便是当日自己陷入窘境的鉴证了。
后来再准备擦去那面那抹嫣红血迹地时候。忽然觉得这样的婠才更加真实——美丽,凄迷而致命。
原本侯希白的笔墨虽然简约的描出了婠婠那种月下精灵地迷蒙美态,宛如从月色荏之中画中翩翩走出来的精灵一般,一双眸子让人深深沉迷于她的魅力之中无法自拔。
很美。非常美。
是地,如果一幅画用地笔墨越简洁,却想要表达出画中地神韵,那么就越困难。就像是画一个黄金比例的鸡蛋一样。简简单单,可实际上很多绘画大师终其一生也难以把握其中地神韵。
这扇面上的美人,婠婠是用笔墨色调最少的。同时也是最生动的。单从这一点上来说。侯希白的画工已经入了化境了。
大道三千。殊途同归。
这画之道与武之道也有共通之处。所谓大道至简,两者到了极境。都是化繁为简,去掉一切的冗余繁复,直指本质。
当然,朱浩极有自知之明,他自己也只是理论高手而已。要说体会,他也没有研究出多少心得。只是相对于别人还要去探寻摸索而言,他前进的道路上已经有了一盏明灯的指引,让他不会走错方向。
再扯回来,就朱浩的了解,侯希白虽然用笔简约,但是同样有不足之处。所谓透过现象看本质,侯希白画中的婠婠是他眼中的婠婠,也是大多数男人眼中的婠婠。神态十足,但是婠婠不会把画中人当作自己,了解她的人也不会把认为画中的婠婠是实际的婠婠。侯希白的画工因此还停留在表面之上,离本质还差得远。不过话说回来,他师父石之轩现在都还没那本事呢。朱浩要不是有一点先知先觉,恐怕也只会对他的画技盛赞不已。
言归正传,当日再细看那缠绕在手上的天魔丝带染血的样子,朱浩忽然觉得这样的婠婠才更符合她的内在。她不想沾染鲜血,很多时候却不得不臣服于使命,背负许多不愿背负的命运。
朱浩窃以为,这一抹血痕就是那神来之笔,如同画龙点睛一般,让整个扇面上的婠婠浑然再生。
所以这一线血迹就留在了上面。
朱浩再看了看扇面,无奈的叹道:“还不是因为有一些宵小来找我麻烦,所以吃了点亏。”
商秀珣惊奇的左看右看,打趣道:“外面不是传言你是神仙弟子吗?你也会受伤呀?”
朱浩干咳两声,肃然道:“神仙的徒弟又不是神仙,受点伤有什么好奇怪的。”顿了顿又道,“我可是正宗的凡人来的。”
“装得挺像的!”商秀珣赞许的道,“你说的宵小不会是侯希白吧?不是传说这人最讲风度,专杀淫贼吗?”说着便一脸古怪的看着他。
“咳咳……你想到哪儿去了!我是那种人吗?”朱浩含着的一口香茶差点喷了出来,呛得他一阵咳嗽。于是忍不住伸出手指轻轻敲了敲她地小脑袋瓜。
“哎呀,不许敲脑袋!”商秀珣捂着头抗议道。俏脸红红的,看起来更加诱人。
朱浩顺手撩起她耳际的一缕秀发,赞道:“发质很不错,乌黑柔顺有光泽,又没油没分叉没头屑,你是用什么洗头的?”
商秀珣嗔
了他一眼,骄傲的仰头道:“本姑娘天生丽质,清水的。”说着自己便掩嘴笑了起来。
说起来。自长大之后,朱浩这简单的动作已经是与她最亲密的接触了。平素还有谁敢对她这位高高在上地商场主动手动脚呢?孤寂惯了,却被别人说成了孤芳自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