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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空低眉不语。
朱浩笑了笑,自言自语道:“这个铜殿倒是放置宝物的好地方!”
了空依然不语。
朱浩两步走进铜殿中央唯一的铜几,轻轻敲了敲。失望的道:“不是这里面。”
了空垂首不语。
朱浩继续往前,走到正对大殿门口的释迦牟尼佛前。这尊铜制佛像高达一丈有余。在铜殿四壁的上万尊精巧的小佛像中显然是庞然大物。
朱浩故意拍了拍释迦牟尼地大腿。道:“这佛像倒是高大精致,打磨的光滑无比、几可鉴人了。”
佛像前香案旁。摆放着一个铜蒲团。
“这蒲团倒也做的结实精巧!”说着便躬身下去。
铜制的蒲团当然是结实无比了,但是和精巧可没有多大的关系。
了空见他直接翻起了铜蒲团,不禁低叹,念了一声“阿弥陀佛”。《禅书》的放置地点,整个静念禅院只有了空知道,四大金刚也不清楚。
三寸厚的铜蒲团边缘上浮雕着诸般莲花佛相,朱浩摸了一阵,却找不到该如何开启机关。
精神力对于密度大的物质的穿透力向来是非常弱地,这也是铜殿可以阻挡和氏璧无处不在的精神异力地原因。朱浩之所以肯定这里面有东西,实是因为他在之前就发现这一块铜蒲团比其他几个蒲团要重一些。这个一些其实最多也只有十几克地差别。但是其他几个蒲团的重量几乎相当,而且中间都是空地。所以这一个重了一点的蒲团就显得不一般了。还有一点就是这个蒲团低面上要比其他几个稍微粗糙一点点,须得用手指细细抚摸过方才能感觉得到。
朱浩把蒲团抱到了空身前,一脸笑意的道:“了空大师,我把这个蒲团抱回去当纪念好不好?”
了空轻叹一声。苦苦劝道:“无佛心何能修炼佛门武艺?施主此举只会害了自身。”
朱浩道:“谁说我要修炼《禅书》了?我听说‘散真人’宁道奇看了慈航剑典不到一半就吐血了。《禅书》和《剑典》同出一枝,在下指向试试我能不能看完再吐血。”
了空人老,但是绝不糊涂。知道朱浩此举是为了从《禅书》中寻找《剑典》地特性和缺点,而后再次面对师妃暄的时候更是知己知彼。要是将其功法特性传了出去,更是对静斋和禅院不利。
可惜的是,他们现在五个大和尚加起来也费不了朱浩一根指头的功夫。
不过最令朱浩诧异的是,了空竟然用梵文念起经来,后面的四大金刚也都跟着同声念,而且声音越来越高,回荡在整个铜殿之中。倒真有一股超脱尘世的味道。
了空不配合,朱浩只好威胁道:“若你不主动取出来,我就抱回家去慢慢研究或者一掌下去将蒲团里的东西直接毁掉!”
了空依旧软硬不吃。朱浩细细监测他的精神波动,却察觉在他说“抱回家”的时候,了空心中愠怒,而他说“毁掉”地时候对方反而精神一松。
朱浩并不是必须得到《禅书》不可,而是“不死印法”本身是以佛门心法连接生死二气方能大成。朱浩是想解读禅书,看看能不能对不死印法的理解运用更上层楼。
上一次也就是一年前的时候,朱浩遇到瓶颈,因为融合不死印体悟“虚空境”而再上层楼。而掌握了虚空境之后。朱浩再一次到了一个瓶颈。要是硬拼的话,现在的他肯定不会是宗师级高手的对手。但是如果对不死印法的理解再上层楼的话,或许就能找到另一条突破极限的大道。对上宁道奇也就更有把握一些。
毕竟他只是一个人,以后可能还是一个人。
起。
了空嘶哑着声音道:“这个蒲团中间没有秘芨!”
“哦?”朱浩诧异不已,这句话是真话。
“刑遁术”的精华就在“刑”、“遁”两个字上。遁自然不必说,是轻功身法方面地造诣,而“刑”当然就是刑讯逼供方面的东西了。
可以在十卷高深莫测的《天魔策》占一席之地,便可以想象其专业到了什么程度了。至少朱浩认为,轻功身法上面。朱浩敢说就算是全无破绽地石之轩与他赛跑也只有在他身后吃尘的份,或者天上下冰雹,也绝对是石之轩先被打中。
刑遁术上面记载的刑讯逼供的东西却是需要很深厚的医学底子的,朱浩只是在上面找到一些人体敏感点,运用到武艺上面。其余逼供的手段却是没有学。
难道要用最后一招?
“等等!你是说这蒲团‘中间’没有秘芨?”朱浩刻意将中间两个字咬得重些。
了空面露苦笑,宣了声“阿弥陀佛”便继续念经去了。
“中间没有,自然是不在中间了。”朱浩自言自语地笑了一声。
《禅书》是从《剑典》推演出来的,慈航静斋肯定会有原本。所以朱浩如果毁了铜蒲团的话,对静念禅院并不会造成什么实质性的麻烦。
朱浩低笑一声。闭上眼睛细细摩挲整个蒲团,耳边梵语经文的咏唱不绝。精神力如同水纹一般。一波一波的向外扩散。重点放在了铜蒲团的表面上,尤其是稍显粗糙的底面。
不一会儿。朱浩忽然笑了。
精神水纹反馈了他一个既在想象之中,又超乎意料之外的信息——蒲团底面手感粗糙地手感是因为上面有一层按照某种特殊规律排列的无数极小地金字塔形规则五面体或四面体。而朱浩在得知了这一情况之后忽然就想起了小时候生日父亲给他买地文具盒,上面有一小块图案,正面看是黑猫警长,侧面看是“Happyrthday
朱浩松了一口气,笑道:“了空大师,这个蒲团是谁做地?背面这里所用的技巧可谓是天下无双了。
”
了空沉默。
朱浩也步在意,只是下一步就是寻找摆放铜蒲团的位置。最先入眼的当然就是铜几,然后是香案,还有原本安放铜蒲团的那个位置。但是想了想,却又觉得不像。大殿顶上原本有一盏最大的佛灯,如果算作是重要光源的话,那么荧幕最有可能的就是朱浩之前半开玩笑说的“几可鉴人”的释迦牟尼像了。
朱浩看了看两边明亮的油灯,将目光移动到铜殿大门。
之前的打斗中朱浩拆下了大殿顶部的佛灯,丢向了空之后被他扫往一边。不过铜制品质量不错,再加上了空有意保护还是什么的,佛灯竟然只是变形了一些而已。朱浩过去将它捡起来,从铜几上换了几根蜡烛上去,然后在了空失望的眼神中重新挂起了佛灯。
朱浩一手掂着铜蒲团挑了挑眉笑道:“了空大师,你的几位师弟是否也要看一看传说中《禅书》的内容呢?”
了空慨叹一声,沉默不语。
四大护法金刚在不嗔和尚的带领下齐齐闭上双眼咏唱佛经,没有丝毫好奇的样子。
……
几次实验,朱浩终于找到了放置蒲团的最佳位置——竟然是铜几与香案中轴线中心点向上三尺三寸,偏斜大约二十三度多一点。朱浩几乎可以肯定,设计这个铜殿以及这个禅书秘密的那位建筑大师绝对是精通天文学和物理学的一代大家。因为那个角度实在是令朱浩不由自主的想起地球的地轴倾斜角度。而且这样的光学折射原理,这么复杂的测算方式,实在是令人觉得匪夷所思。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或许了空这个禅寺主人眼中,设计这个的也只是个机关学和建筑学大师而已,哪会知道里面到底包含了多少的复杂的科学知识呢?原来世上竟然还有和鲁妙子一般出众的人物。
角度对准之后,释迦牟尼的佛像上终于显示出静念禅院镇派之宝《禅书》的内容,一代天僧留下的武学。
记下了最后一字,朱浩将铜蒲团放回去。迎着五位身体虚弱但意志坚强的高僧无比惋惜的目光,朱浩戏谑的道:“我没吐血,是不是很意外?”
几僧不搭话,都低下头去双手合十喊“阿弥陀佛”。
朱浩笑了笑,道:“刚才开玩笑的。现在时间不早了,我再给你们讲最后一个有关佛家的小故事。”
清了清嗓子,朱浩扫了了空与四大金刚一眼,他们虽然没有抬头,却也没有念经出声了,显然都准备细心聆听。
“这个故事讲的是一位名叫破山的禅师。他修的是大乘佛教,不光要度己,还有普渡众生的理想。战乱之际,一位屠夫将军来到他所在的那座城市。这位屠夫将军听说他是得到高僧便来拜访,破山禅师顺势要求他戒除不必要的杀业。将军知道破山严守戒律、从不食酒肉,便说:‘只要你吃肉,我就不杀人了。’破山就马上答应下来,与之订约,而后不惜大开酒肉之戒,使城中百姓得已存活。”
朱浩轻叹一声:“后来他便说了一句——酒肉穿肠过,佛祖留心中。所谓舍弃小我,成就大我,说的想必就是这种真正的得道高僧吧!”
说罢,转身打开铜殿大门,大步往外走,同时自言自语般道:“那位辩胜了行僧的小和尚还说过另一句最得我心的话——我要这天,再遮不住我眼;要这地,再埋不了我心;要这众生,都明白我意;要那诸佛,都烟消云散!”
卷八 北上传旨-卷十 西征北伐
第二百三十三章 … 平平淡淡
石广场上数百武僧眼睁睁的看着朱浩大步离去。
而这座价值连城的铜殿里,只留下了全身已没有任何慑人气势的五位“高僧”。
或许端坐蒲团上诵经念佛的他们看起来更有一代高僧的样子。
“弟兄们,斋饭好吃吗?”
朱浩神清气爽的踏出山门,对尽职尽责守着山门的破锋卫士们道。
“好吃!”
大家同时答道。
朱浩笑道:“是啊,我也这么觉得。当和尚比当兵实在好太多了。我们还要拼死拼活,和尚们只要整天坐着念念经都能好吃好喝的过一辈子,还从不用担心生命安全。”
“走啦走啦,我们下次再来!”
知客僧眼皮一翻,差点晕过去。
传说今天是宁道奇将和氏璧还给慈航静斋的日子,交易地点据说是在多事的天津桥。
前天曼清院风波,师妃暄与婠婠的一场惊险的大战终是因为宁道奇的横插一脚而中止,但是师妃暄的落败受伤却已经成为了既定事实,静斋的声望也因此跌落了一些。魔门内部或许也在因此弹冠相庆。朱浩猜想,宁道奇肯定已经和师妃暄早已有过接触,而这一次交还和氏璧也只是一个形式而已。
拥有宁道奇这位宗师高手坐镇,这当然是一个清楚异己的绝佳机会。所有被她们排除在外的势力如果野心谋夺和氏璧。那么必然会付出难以承受地代价。
显然的是,这正是朱浩之前猜想出的计划的一部分,或者说已经变成了阳谋。
如果朱浩在阴癸派支持下抢夺和氏璧,那么将会坐实他勾结魔门的罪名,更可能被直接说成是魔门妖孽,被千夫所指。
如果朱浩自己去抢,就是直接落入他们的圈套。
如果他不去抢,静斋顺势而为,可以有多种方法让各方势力拼个你死我活,而她们选择的真命天子将会在最后出来收拾残局。比如说最有效的就是开空头支票:争霸天下最重要的是有一处牢不可破的根基。而江都、洛阳、长安就是绝佳地场所。李密攻打江都,窦建德攻打洛阳,王世充联合独孤阀攻打大兴、或者宇文阀攻打洛阳……只要许诺哪一方可以最先攻占他们的战略目标就将和氏璧给谁,何愁几大势力不会拼个热火朝天?
静斋要做的只是为他们开个头而已,然后就可以搬个板凳当观众看戏了。不管几大势力的首脑们明不明白,只要有一方朝着静斋定下的目标动了,其余势力便由不得不动。而且李密已经向江都动手了。如果李密得了和氏璧,其他势力会更加坐立不安。
那一方小小的和氏璧在静斋手中将会成为大混战的开端。
现在是无论朱浩能不能离开洛阳,只要和氏璧在静斋手中,他都将会面临前所未有的窘境。唯一的出路就是得到它……或者毁灭它!
“朱将军慢走!”一身披挂、带刀佩剑的独孤盛挤出一点笑意。拱手道。
“独孤将军,不用送了!”朱浩回礼笑道:“朱某安全无忧,独孤将军只要保护好越王殿下就好了。”
独孤盛露出不虞之色。冷哼一声便带着手下回去继续巡守王宫了。
“老虚,你说我能成功吗?”朱浩回望华丽地王宫,忽然有些觉得底气不足。越王杨侗和代王杨一般大,同样有些性格软弱,却注定是政治斗争中的牺牲品。或者说一个现在掌握在独孤家手中的砝码。
虚行之
:“你自己都不信自己了吗?”
朱浩摇头道:“那宁老妖怪地武力可不是闹着玩的。正面抗衡,我绝不是他的对手。”
人贵有自知之明,对于自己的实力。朱浩认识的非常清楚。前天曼清院外惊鸿一现的宁道奇那不可磨灭的气势威压,他也同样认识得清楚。
武学虽然是小道,但是宗师境界却不是光靠功力和苦练所能达到地。一个盆无论如何也不会比一个桶装的水多。而朱浩就是一个装满水的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