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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逃离”与“审判”这两个词语,云帅瞳孔极缩,失声道:“你们是拜火教的人?”
“是琐罗亚斯德教,你这个异教徒!”寇仲依照从云柔那里讯问出的消息,装作一副虔诚无比的样子,并用双手结出一道火焰形的手印。那是拜火教教徒祈祷时最常用的手势。
“放了云柔,立刻!”云帅手中忽然多出一把金光灿灿的弯刀,更令人惊异的是他的刀出鞘竟然没有丝毫的声音,更令人无从知道之前那金色弯刀到底藏身何处,就像凭空冒出来一样。
寇仲收起手势,满不在乎的道:“你以为我会照做吗?”
“那我就看看你究竟有多少本事敢来动我们父女!”
云帅怒喝一声,二话不说,卷起一大片耀眼的金色刀芒直接朝寇仲扑来。刀气还未及体就已经先声夺人。
寇仲目光一凝,前驱一步,顺势解下背后的破锋刀,直截了当的照着金芒最盛的地方狠狠劈出一道淡金色的刀气,同时哈哈大笑道:“你不顾全自己女儿的性命了么?”
“当、当、当、当……”
云帅的动作太快,快到令人难以分辨刀身在何处,入眼处尽是金光闪闪。寇仲只劈出一刀,但刀势未尽,瞬间已经与云帅的金刀相撞数次。眼看势大力沉的一招已经被削弱大半。
云帅心中亦是焦急,如果是普通人,早被自创的“艳阳刃法”借用金刀施展后反射到眼睛的金芒打的阵脚大乱,即使侥幸不受金芒影响,亦会被他快速而凌厉的招式打得手忙脚乱。但寇仲简简单单的一招令他此招所有的变化都生出力不从心之感,明智的说只有后撤一途最为保险,否则强行施展最多也是两败俱伤的结局。
寇仲亦面临同样的尴尬,不过好在他留有余地,也不愿现在就和云帅死拼,将尽的刀势忽然一勾,挡在云帅下一次进攻的落点上。“当”的一声金铁交击,两人都顺势退回。
寇仲对身后大一个响指道:“将那个异端烧死!”
“遵命!”云帅身后闪出来的徐子陵应了一声。
云帅受惊般的转过身去,凌厉如刀的眼神直视徐子陵那张戴了个普通黄皮面具,面相同样普通,眼神也很呆滞的脸,以冰冷无比的声音道:“你们害死了云柔的母亲、我的妻子还不够,如今竟然不远千里的来抓我们回去!你们究竟想做什么!”
徐子陵如今才知道云帅与拜火教的恩怨是这么来的,不过还是耸耸肩道:“我们只想执行命令抓你们父女回去交差。这是大实话。不过我知道你是想拖延时间等待你的救兵循着你留下的暗记前来包围我们是吗?”
云帅身躯一震,大声呵斥道:“拜火教早已背离了几百年前刚刚创立时候的教义,它的信徒背叛了信仰!真主安拉才是唯一的神!”
“信仰和神都只存在于信仰者心中。云帅,你是否可以结束你的表演跟我们走了?不然……”徐子陵指向寇仲背后的方向,云帅顺着他所指的方向望过去,不远处正冒出一阵烟雾,看起来似乎有人在烧火。
“不然你唯一的女儿将很快就被圣火净化成一堆灰烬!”
经过书友提示才发现前面一直把云帅的女儿的名字记错了。汗,我翻了翻原著应该是叫莲柔的,不是叫云柔。呃,这一章将错就错,下一章改回来吧!特此通知一声,大家不要看到下一章就忘了莲柔是谁……
卷八 北上传旨-卷十 西征北伐
第三百四十九章 … 亡命追逐
云帅重重的出了一口粗气,冷然道:“如果我就范,岂不是永远失去复仇的机会?她与我一样信奉真主,会得到重生。而你们…………”云帅感伤的看着烟雾渐浓的方向,又转头冷冷的看着寇仲道:“你们将受到真主的惩罚!”
徐子陵在他背后出声道:“我们知道你武功高强,更兼轻功绝顶。所以你是否觉得自己要逃的话就一定逃的掉?”
云帅对着阳光高傲的仰起头,一头金发轻轻飘扬的样子看起来高贵而桀骜。清冷的声音含着无限的自信:
“你们可是试试将我留下。”
寇仲把刀扛在肩上,打个响指对云帅背后的徐子陵道:“陵少,我们来给云帅一个惊喜吧!”
“乐意效劳!”徐子陵非常绅士的欠身一礼,向前跨出一步,与寇仲的气机互相牵引,牢牢封锁住云帅的进退之路。同一时间,云帅立即生出感应。他曾无数次的比更多的敌人包围,其中不乏武功高明者。但从未感觉过两个人发出的气机封锁竟然能够如同十指相扣的两只手一样完美的契合。像是两张大网一前一后的朝他围过来。
被人包围的时候最害怕的就是包围圈缩小,因为缩小意味着破绽更少,阻碍更强。所以云帅率先出手,目标还是寇仲。因为他和寇仲交过手,稍微知道对方的深浅。而徐子陵跟在他身后这么久,一一抹去他留下的暗号,这就已证明对方的不简单。
这一次云帅的金刀并没有如前一次那般爆发出无比灿烂的金光,只是纵横织出一张仿佛金丝组成的细网,朝着寇仲全身每一处笼罩过去。没有强大浩瀚地声势,只有锋利的刀片划破空气的轻吟。却让人感觉到一股从心底透出的凉意。仿佛这金色的刀网闪过,它的目标将立即变成一堆切口整齐大小均匀的肉块一样。
寇仲眼中爆出无比地精芒,大叫一声“好!”大踏步上前,步伐稳健,破锋刀向着金色刀网最密集的中间劈出一刀。狭路相逢勇者胜,在两人相距仅仅不到一丈的时候,彼此已经能感受到对方刀势上的凛冽寒意。正是这时。云帅发现寇仲的身形仿佛雕塑一样顿住,眼前还维持这他双手握住刀柄,雄壮有力的腰部后仰地健美姿态,但他就这样违背常识地顿止身形,像忽然石化。
寇仲没有石化,而是在那一瞬发动鱼龙变的身法。顿止的只是他发动前留下的一点残影在云帅眼中造成的视觉残留而已。
几乎只是那一瞬。云帅立即生出感应,颈项上的汗毛瞬间倒竖起来,一股无比危险的气息正从那个方向袭来。云帅不得不冒着真气反冲经脉的危险强行遏制刀势,硬生生的收刀凭着自己的直觉回挡左肩上方。
“当!”
云帅来不及庆幸自己直觉准确决策英明,第二刀跟着到来,带着冷厉可怕地寒光依旧从上一个方向上一个角度劈过来,虽然少了第一刀地神秘和意外,却更添两分威势。
“当!”
云帅捉刀的右手酸麻的几乎失去知觉,但这仍不是结束,第三刀几乎毫不停歇的挟带着无可匹敌的金黄色刀芒顺着前两刀同样的轨迹劈来。仿佛势要将他从颈到腰分成两段一样坚决而令人心生畏惧。
“砰!”
云帅强行提起真气一掌拍在破锋刀带着锋利刀芒的刀头上。冒着刀芒侵体地危险卸去这一刀大半地劲力。又闪电般的反手捉刀以手臂和全身地力量格挡。
“当!”
一声金铁交鸣的脆响,云帅喷出一口鲜血,被刀上挟带的强悍力道抛上半空。寇仲刀势已尽,而且云帅的真气比他强横,武艺亦比他高强,对方的猛烈反击下只有收手后退。
云帅冷喝一声:“多谢相送,今日的恩情我云帅永生不忘!”与此同时。身上穿着白黑条纹相间的羊皮外袍忽然大鼓起来。已经飞到四丈多高的身体凌空扭腰,硬生生改变方向。朝着北方急闪而去。他对自己轻功有绝对的信心,就算是邪王石之轩有“幻魔身法”这样绝顶的轻功身法也无法追上决意逃跑的他。
“你所信奉的真主庇佑你们的手段就是让你们在遇到危险的时候自己逃命而不顾自己的妻儿子女吗?”
云帅抱着恨意以比速度达到极致的千里马还要快的速度掠出近百丈,他没有听到任何敌人追赶上来的声音。这样的距离下他有绝对的自信可以躲避任何人的追击。但这个熟悉而突兀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的时候,他一切的自信和仇恨都在瞬间烟消云散,剩下的是无比的惊异和恐惧。不用侧头就知道他身侧一丈外就是仅仅落后他两步的徐子陵。徐子陵那张没有多少特色的黄脸还挂着一丝古怪的笑意,看起来阴森恐怖。其实徐子陵此时只是在开心的笑,只是开心的笑意在面具的改变下就变成了阴恻恻的诡笑。
云帅在惊恐交集下更是爆发出身体所有的力量,发挥出潜能,比往常最快的速度还要快两分,耳边只有呼呼风声,一切景物都在眼前飞速倒退,一身衣袍猎猎作响,灿烂的金色长发在急速流动的空气中飘扬闪动,只是原本沉着无比的脸上却带着一丝惊惶。
眼见身旁落后一步的徐子陵已经消失,没想到一个声音又从身侧传过来道:“还能再快一点吗?老师说陆地上瞬间爆发速度最快的动物是猎豹。现在你的速度已经接近或超过猎豹短距离爆发的最快速度了。”
云帅气的双眼通红,青筋暴跳,但他没有说任何一个字,甚至没有回头,因为这些举动只会让他慢下来,最终落入敌人的全套之中。虽然理智告诉他他现在已经没有速度优势,敌人只是一只顽皮猫,现在正是在戏弄已经落入圈套老鼠。
“好了,不说这些废话了。我们很诚恳的邀请你去我们那里作客,当然,还有您的女儿。她并没有死。”
云帅听到莲柔没有被烧死地消息,不禁露出震骇之色。速度如同徐子陵预料的那样慢了下来。而徐子陵忽然爆发出比之前更快一倍的速度,转瞬就掠到云帅身前将他拦下。
“锵!”
流光剑带着一抹柔和的淡青色光芒掠去,目标并不是云帅的身上要害,而仅仅是以弈剑术封锁云帅的进路。
云帅虽然猜想徐子陵只是为了让他分心才说出莲柔未死的消息,但亦忍不住想要相信。没有人在未亲眼见证自己地亲人死去的时候相信他们真的去世,这是所有人都具有的侥幸心理。正是这种心理大大的消减了他的恨意和斗志。一心只想逃离此处。而后寻机救出莲柔。
高手相争,分出胜负地往往就是某个人一瞬间露出地破绽。正因如此,一心想走的云帅大意的落进弈剑术的剑网,避无可避的被动出刀封挡。弈剑术因弈棋之道而来,弈棋则有“一子错,满盘输”之语。正因如此,云帅从落入剑网就陷入被动。愈急反而愈加手忙脚乱。等到寇仲赶上来的时候他就真的将没有任何机会逃生。
徐子陵的每一剑如同事先预料到云帅下一招将会攻向哪里或者回身防守哪个位置一样,每每将他逼得手忙脚乱。
“仲少,攻他右腿脚踝!”
徐子陵忽然出声,并一剑横削向对方头颈。
云帅一晃神。哪里还来得及分辨身后寇仲到底有没有来。条件反射的横身向左掠出,狼狈的就地翻滚。
“云帅你中计啦!”
徐子陵学来寇仲对敌时地口头禅,嬉笑一声,漫天掌影与数到青色剑光顿时笼罩了云帅全身。
云帅斗志全消,根本没有想要反击,继续狼狈地在黄叶满地的林间翻滚躲闪,而后抓住一根手臂粗细的树干腾身而起。准备继续逃遁。但还未走出两步。身前再度出现一道凌厉剑光。云帅仓促之间一掌拍出,剑掌相击。一股精纯凝练的剑气立即顺着经脉而上,顽固到他的真气几乎难以阻拦。
“仲少,攻他左腿膝关节窝!”
徐子陵再度出声,不过这一次云帅已经不在上当,闪身后退的同时抽出金刀封挡徐子陵刺向他右肩的一剑。
“好叻!”
云帅身后忽然传出地寇仲地声音令他几近绝望,一声清越的龙吟从背后传来,刀还未及体,但上面爆发地威势已经令他失去任何抵挡的信心。正是那一瞬间的分神与沮丧,徐子陵的流光剑已经搭在他的肩膀上。
云帅木然道:“能告诉我你的轻功身法叫什么名字吗?”
徐子陵耸耸肩道:“这并非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而且它是我老师所起的,名叫鲲鹏变”
“鲲鹏……”云帅喃喃念道:“我记得有一篇庄子的文章里就说鲲鹏振翅一飞就是数万里,这轻功果然配得上鲲鹏那样的神兽。”
徐子陵淡然的点了点头,指指寇仲背后,露出一个阳光迷人的笑容,但反应到面具上就变成了阴笑:“请看,那不是您活生生水灵灵的女儿莲柔么?”
默默无语的云帅转过头去,心头一颤。仿佛熟睡的莲柔被放在寇仲身后不远处的一颗大树的树根处。只是随后就眼皮一跳,他的宝贝女儿身上竟然只有一条雪白的的浴巾,更令他愤怒的是这浴巾的宽松并不足以完全遮掩自己女儿动人的娇躯。
而后云帅眼前一黑,同样失去了知觉。
寇仲惊讶的道:“陵少你打晕他干嘛?”
徐子陵没好气的道:“你难道不知道云帅的宝贝女儿现在的形象有些不妥吗?”
寇仲疑惑道:“哪里不妥啊,该凹的地方凹,该凸的地方凸,也没什么伤疤印痕之类毁容的痕迹。”
徐子陵脑门黑线一现,沉声道:“你不觉得她现在很像被人非礼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