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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予其肯定或者否定。”
傅君瑜沉默了一下,淡淡道:“他说什么师姐就信什么吗?”
“至少对的是要听的。因为固执于错误的人永远不会进步。”
“后面这句话也是他说的吧?”傅君瑜声音里带着一丝寒意。
“……是!”傅君侧头看着她,语气转弱道:“以后你会明白地。”
卫贞贞将她们领到书房前,尚秀芳看到门前的另一副对联,忍不住再次念出来:“宠辱不惊。闲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漫随天外云卷云舒。”
尚秀芳低声念了两遍,眉梢上全是敬慕与欣然,仿佛自言自语道:“这才是真正的洒脱风流之士!”
傅君嫱带着点酸气嘟囔道:“他为何不去专门作诗写对联呢?”
卫贞贞接口道:“先生每年春节都要写一百副对联送出,一部分送达官贵人,一部分送商贾小贩,剩下的都是送给平民百姓的。送与前两者的要么是先生的私交好友。要么就是在百姓中口碑甚好地官员商贾。”
傅君嫱马上道:“那他定只送一两副给普通百姓做做样子,好收买人心吧?”她并没有压低声音,显是说给书房里的朱浩说的。卫贞贞不冷不热的道:“先生的对联大部分都是送给普通百姓的。”
尚秀芳与傅君等人各怀着心思进入书房,却发现朱浩根本没有在里面等她们。入眼处书桌后一副字画首先落入众人眼中,是手书地四个大字:问心无愧。末尾地落款题的是朱浩的名字和印章。稍懂些书法的人都可以看出书写者与书法的造诣比起当世的几位大书法家相差甚远,一笔一划横平竖直。对于笔锋与结构的处理还不够火候。但其不算公正的字迹里仔细品味起来却饱含着一种别样的风骨。
尚秀芳在看到这一副字时情不自禁的想起当初在洛阳董家酒楼偶遇朱浩时,他孑然转身离去,并说出“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这句诗时地绝然孤傲。从他身上几乎可以看出墙上四个字地影子。
“请别人来这里谈事情,自己却消失不见。这位朱殿下比皇帝的架子还大么?”依旧是傅君嫱的冷嘲热讽。
“傅小姐过奖了,朱某可没那么大的面子。而且寒舍简陋,招待不起连皇帝都要亲自迎接的宾客!”朱浩的声音从书房后的花园传进来,不过人人都可以听出其中地疏远和冷意。
傅君嫱忍不住想要反唇相讥,傅君和傅君瑜同时将她拉住,她才哼了一声气嘟嘟地瞪着花园的方向。
“朱某不愿因小失大。所以现在就步入正题。第一。数十万俘虏必须无条件遣返大隋;第二,贵国必须交出包括韩朝安在内地一切明里暗里支持的马匪海盗,并承诺以后绝不再次做出这样有害两国邦交之事;第三,划定大业八年的边境线后,贵国的军队不得以任何理由越过边境线半步。如果有贵国平民在未经大隋允许的情况下跨国边境线,以偷渡论处。轻则遣返贵国,重则杖刑警示!”
虽未见到朱浩的人影。但谁都能听出话语中的强硬和冷厉。让人无法兴起丝毫的商量之意。傅君脸色变了变,傅君瑜双目中寒光大胜。单手握住剑柄冷冷的盯着窗后花园中朱浩所在的方向,尚秀芳面泛苦笑,欲言又止。傅君嫱则不管那么多,张口就骂道:“你这算什么,霸王条约吗!你是痴心妄想……”
朱浩的声音在傅君嫱的叫骂中清楚的传过来,依旧冷厉而强硬,但措辞内容已经变了很多:“如果贵方答应上面三个条件,并做出正式的书面承诺之后,我将立刻进谏陛下,承认高丽国的合法地位,并在贵国没有任何形式的触犯我国领土和主权完整前不会对高丽采取任何军事行动,且不再要求贵国每年的朝贡,同时开展两国的平等与自由贸易。”
傅君嫱还以为是自己的怒骂让朱浩改口,于是洋洋得意的看向自己的两个师姐,一副我很厉害的样子。
“……与此同时,不管贵国遇到任何的危难,包括旱灾、疾病、洪涝、暴乱、侵略等,为了保证贵国的主权完整,我大隋皆不会主动介入,只会在贵国递交正式国书后商讨决定是否救援。但任何形式的救援贵国都必须付出相应的代价。”
傅君师姐妹三人都没了声音,静静的听朱浩继续说:“在不久之后,我大隋将出台正式的专利与知识产权维护法。诸位可能对这个新名词有些陌生,简而言之,就是凡是我国发明的东西都将受到我国法律的保护。任何人使用都要定期向其缴纳一定的费用。而任何不经有关部门缴纳税收就私自仿制、生产或运用的行为将被视为侵权。简单的说,如果我大隋发明出一种可以不用人力畜力就能自动行走的马车,那么其他国家生产这种马车将向我国缴纳税收。当然,如果贵国亦出台这种法律的话,只要执法力度足够,同样可以这样要求大隋和其他国家的人缴纳专利费。”
几人面面相觑,对他忽然提到“专利”这个新名字都感觉有些摸不着头脑。尚秀芳想起今天听到的传闻,忽然明白了朱浩特意点出这句话的含义。果不其然,马上就听朱浩一字一句的说道:“今日在皇宫广场上展示的稻谷被命名为神农一号,它将是我大隋专利法出台时的第一项专利法保护发明!”
傅君师姐妹三人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正是因为这些新式稻谷的出来让她们完全失去了刺杀杨广的机会,但同时亦在想如果这样的谷种传入高丽将可以解决无数人的温饱问题。如果大隋与高丽的谈判加上这些东西,那么一切都好说了,别说是俘虏,哪怕是将朱浩所说的三个条件一下答应下来也没问题。但是如今……似乎有些不太妙。如果高丽三两年后通过某些渠道得到这批后来产出的谷种并开始广为种植,那么大隋就有了名正言顺的再次征讨高丽的理由。
朱浩轻笑一声,傅君嫱几乎可以想象他嘴角微带戏谑的表情。
“神农一号的专利申请人正是我。而衡量一个专利的使用费,主要是看它能创造出多大的价值。比如神农一号让稻米产出量平均增加三倍有余,所以它的使用费是极高的。并且其他国家向我国申请使用必须每年都缴纳一定的使用费,播种的面积越多,使用费自然就越多。”
傅君嫱“锵”的一下拔出宝剑,怒声道:“这些都是你说的,我们凭什么要听?”
朱浩冷笑道:“心安理得的使用别人的劳动成果的人,一种是寄生虫,一种是土匪强盗。据我看来,大约后者要强横一些。当然,对于这些人我从来都是没有好感的。”
“谁要你有好感的!”傅君嫱听出他朱浩指她是强盗,顿时出口怒骂。如不是傅君死命拉住她的衣袖,恐怕早已冲动的冲出去找朱浩拼命去了。
卷八 北上传旨-卷十 西征北伐
第三百五十七章 … 弱国无外交
“如果你们是来江都寻找一个大隋与高丽两国之间和平的契机的话,那么我觉得大家都应该冷静些。朱某从不是个因私废公之人,以后也不会是,我也不想让正正经经的谈判变成恶语相向或者刀兵相见。如果不是,那我也就不必多说什么了。”
朱浩慢慢起身,踱向角落里那些含苞待放的梅花。不久就将过年了,如今腊梅即将绽放,淡黄色的花骨朵已经迫不及待的吐露芬芳。
“我们高丽只想争取自己的独立,如果殿下的确能说动杨广不再向高丽索求贡品并不再干涉我们的政治的话,我想我们应该可以继续谈下去!”
出声的是傅君,如今她再不说话两边可能就真的成仇了。
朱浩笃定的道:“此事能达成的可能极大,只要贵国高丽王答应以上三个条件,朱某必定全力促成此时。”
傅君瑜分毫不让的问道:“那么大隋以什么代价换回那五十多万俘虏?”
“有关第一条的交换条件就是我后面所说,大隋不再认定高丽为我们的附属国,亦不再要求每年的朝贡,双方都拥有平等的地位!”
傅君瑜冷声道:“高丽与大隋之间本来就该算是平等的国家,这个不能算是交换条件!”
朱浩针锋相对的道:“当年箕子奉周武王之命入封地朝鲜,并不辞辛劳的教化当地土著礼仪学养,是否想过那里有一天会从中土分裂出去,变成几个独立的国家呢?如果贵方坚持这一点的话,那么我收回这个条件,到时陛下是否强制要求贵方称臣进贡、并且每个高丽王都要得到大隋承认时。我将会保持沉默!”
傅君师姐妹三人亦因为他的话而陷入沉默。
朱浩停顿一会儿,又道:“其中第二条关于以韩朝安为首的马匪海盗之流地祸患如果贵国不愿出兵劳民伤财的话,我大隋到时可以自己出兵征讨。”
傅君瑜冷声道:“我王从未明里或暗里支持什么打家劫舍的马匪海盗!如果殿下无凭无据,请不要泼人污水!”
“如此更好,只是如果以后我们出兵荡寇之时,希望贵国不会因他们逃入高丽境内而将我们的军队拒之门外!”
傅君瑜硬生生的质问道:“你们大隋军容强盛,为何不将他们在大隋境内就消灭掉?并且你刚才还说在我们高丽并未主动进犯大隋之前不会侵犯高丽。如今话刚出口。怎么殿下就自食其言了?”
朱浩慢条斯理的答道:“第一,我刚才的原话是在贵国没有任何形式地触犯我国领土和主权完整前不会对高丽采取任何军事行动。第二,如果这些盗匪逃入贵国境内,我们的军队只缉拿盗匪,并不是侵犯高丽,任务完成之后会立即撤回。第三。对于没有把握的事。我不会夸口说自己一定可以办到。”
傅君嫱听不惯他强硬的言辞,于是冷嘲热讽道:“你不是自称神仙吗,怎么会有你做不到的事呢?”
朱浩并不动气,依然答道:“仙人后面亦加了一个人字。当然,如果被我方查处韩朝安之流的确与贵国王室或其他势力有特殊关系地话,这个问题就变成两国之间地算计,到时贵国面临的自然不会是追缉海盗的国书。而是大隋向贵国递交的战书!”
尚秀芳幽幽道:“两个国家之间就不能和平相处么?为何先生的言辞里总是和军事、战争这些流血冲突有关的事情相联系呢?”
朱浩不答反问道:“秀芳是否觉得这样的条约就是战争发起的契机呢?”
尚秀芳以沉默代替了自己的回答。朱浩轻叹一声,肃然道:“因为你不曾体会过一句用无数鲜血和生命谱写的事实………那句话叫做弱国无外交!”
尚秀芳迷茫不已,低声呢喃着:“弱国无外交么?那为何强大地就要欺凌弱小,而弱小就注定被欺凌呢?”
她地声音极低。仿佛是说给自己听的。就算是在她身旁的傅君师姐妹三人也是靠着习武者远超普通人的听觉才听清楚他所说的话。
朱浩顺着她的话答道:“因为落后就要挨打。因为弱肉强食、适者生存就是这个社会最高的法则,因为人天生就会嫉妒,也因各种各样地欲望推动他们去不断进步。还因为孟子说过一句话…………生于忧患,死于安乐!”
朱浩伸手放在一朵已经盛开地梅花上,淡黄色的花朵静静地吐露着一股迷人的清香。朱浩几乎下意识的就想要将这枝梅花折下来,不过还未用力就苦笑一声,怅然收手道:“因为人的私欲永无止境!”
朱浩刚刚准备离开花园。管家忽然在院门口敲门道:“殿下。陛下的口谕到了!”
朱浩从侧门进入书房,一边答道:“好。我知道了!”
管家道:“贵公公说陛下要请殿下与尚大家入宫一趟。”
“哦?好的,我们马上就过来!”朱浩看了一眼尚秀芳,对傅君师姐妹三人道:“如果你们希望这些条件有达成的可能的话,请在宜情园里暂留一段时间!”
“你这儿是监狱啊?我们为什么要听你的?”傅君嫱马上出声反对。
朱浩歉意的对傅君笑笑道:“刚才口气不太好,君请见谅!”
傅君道:“是我们麻烦殿下了!”
朱浩道:“你们的身份现在不宜太张扬,所以呆在我这里可以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殿下的好意我们心领了,不过我们已经预定了住处,就不打搅殿下了。”傅君拱手表示谢意,转头招呼两位师妹道:“君瑜君嫱,我们走吧!”
“也好,不过小心安全!”
朱浩明白刚才一番话终是在他与傅君之间添了一堵墙,在双方芥蒂未得消除前很难再像以前那样无话不说,所以亦不再强留。
“那么告辞了!”
“告辞!”
傅君嫱从他身旁路过的时候骄横的哼了一声,双臂抱着宝剑一副很不屑的样子。
卫贞贞见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三人,赶忙道:“奴家还有些事要处理,先生与尚大家慢慢聊!”
“不急,我想我们也该出去了!”朱浩转头对尚秀芳道:“陛下召见我们呢,一同去吧!”
尚秀芳“嗯”了一声算是答应,跟着朱浩出了宜情园。而后因朱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