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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继室重生记-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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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辛正津津有味的听着台上隆庆班的小戏。

    她和姜蜜心照不宣的分开,只在偏厅略坐了坐,便带了如意出了门,信步游走之际,遇到姜大太太身边的锦绣,说是各位夫人们都在戏台看戏,大太太怕她嫌闷,问她可有兴致同去。

    姜大太太虽一直待在章老太太身边,却一直关注着姜辛、姜蜜的动静,听说姜蜜撇了姜辛一个人去了西园,气的倒仰。心中暗骂不提,却也只能忍而不发。

    她对姜辛就更不放心了,既是她不去园子里,还是拘在自己眼底下更方便――别一个一个都给她惹出乱子来。

    姜辛没兴致也要有兴致,便随着来人进了戏台。

    她并没挨着姜大太太坐,而是寻了个角落,既不引人注意,视野也还不错。

    不知是谁点了红鬃烈马,此刻正演着武家坡。(;本;章;由;7;7;n;t;.;C;o;m;更;新;);说的是薛平贵功成名就,却念着旧妻,是以回乡探望。txt全集下载/在武家坡,与王宝钏相见,他自称是薛平贵的好友,对王宝钏百般调戏,以试其是否忠贞。

    王宝钏自述:“妻为你不把那相府进,妻为你丧了父女情”

    她本是相府千金,却执意要嫁薛平贵,为他牺牲了父母亲情,为他苦寒窑十八年,可最后换来的却是“儿夫将奴卖”。

    纵然这只是薛平贵骗她的谎话,可他一走就是十八年,家不要了,妻子不要了,爹娘也不要了,凭什么他还要试探王宝钏是否忠贞?

    这世道就是不公平,他在外功成名就,另娶了公主,他就没想过他早就背叛了发妻?

    姜辛忍不住会想,是不是王宝钏早就认出了他,故意装傻,借着骂别人的机会实打实的是骂他?

    台上薛平贵正唱:好一个,贞洁王宝钏,百般调戏也枉然,腰中取出了银一锭,将银放在地平川。这锭银,三两三,送与大嫂做妆奁,买绫罗,做衣衫,我与你少年的夫妻就过几年。

    王宝钏:这锭银子我不要,与你娘做一个安家的钱。买绫罗,做衣衫,买白纸,糊白幡,打首饰,做妆奁,落得个孝子的名儿在那天下传。

    姜辛只想抚掌称快。好说这王宝钏也是相府千金,可这骂人的话和市井泼妇也差不多。什么高贵、娴雅、贞静、婉然,在生活面前,也许只有这么一个泼妇的嘴脸才能替自己解气、才能让自己顺气。

    章老夫人直抹眼泪,感慨道:“好一个贞节烈妇。”

    姜辛却显些失笑。不知道旁人都瞧出了什么,可姜辛看到的就是一场男人写给女人的戏,他设定了一个满是荆棘的笼子,竖满了带尖的栅栏,描绘了一个近在咫尺,却几乎不可触碰、不可能实现的梦。

    女人走得艰难,脚上全是血泡,却因为男人的那一点仁慈就感恩戴德。

    王宝钏是自愿按着这条荆棘路走,虽然苦,到底能走到尽头,哪怕只是虚名,哪怕只是一日的尊崇,哪怕是夫君仅剩的一点儿歉疚,但她终究得到了。

    可谁若是妄想跨越逃脱这牢笼,是有无尽的刑罚在等着不甘做傀儡的女人们。

    如果姜辛只是个寻常的女子,嫁人生子,生活无忧,夫妻相敬如宾,夫贤子孝,直到白发苍苍,顺顺遂遂的一生,或者她也会像章老太太一样,一边投入的看戏,一边感慨着世间还有这样贞烈的女子,还有这样情深意重的男人。

    可惜她不是。

    她禁不住要想,章老太太点这折武家坡是不是也颇有深意?她希望家里的媳妇们,不管在男人做了什么的情况下,都像王宝钏那样忠诚、忠贞、忠烈吧。

    她才不管男人做错了没有,可但凡女人行差踏错,等着她们的便是万劫不复。

    姜辛眼神轻闪,唇角就绽出微嘲的笑意来。

    她没注意到,廊下一个人漫无目的视线在掠过她这一笑时,瞬间就凝住了。

    一个俏丽的大丫鬟走近章老太太,喜滋滋的道:“老太太,三爷和六爷回来了。”

    章老太太的右手正搭在膝上,随着戏台上的鼓点轻轻和着节拍,嘴唇虽然不曾翕动,可心里也一直附和着唱腔,猛听这话立时停住手,眼中放射出惊喜的光芒来:“三郎和六郎回来了?”

    丫鬟点头:“可不是,两位爷一回来就来拜见老太太,快要到门口了。”

    章老太太满心高兴:“好,好,这哥俩儿倒是来的巧,竟赶到同一天回来了,快,让他兄弟进来。”

    说的好像是多凑巧似的,可其实又有谁知道,是她下了死命令,他二人若不回来,她便要以死相逼了呢?

    旁人都不住口的夸赞两位公子孝顺,只有姜辛,整个人被定住了似的,浑身麻木。好在诸位夫人的兴致都在两位公子身上,无人注意姜辛的异常。

    章老太太话音未落,就见章哲笑着道:“祖母好兴致,可见这些日子过的很是不错,那孙子就放心了,也不枉孙子担了个不孝的罪名。”

    满信纸都是夸大其辞,仿佛他晚回来一刻,就再也见不到老太太了似的,这不,露馅了吧?

    章贤比章哲稳重,上前深施一礼,却也只叫了声“祖母”,神情疏淡,瞧着令人生畏。

    章老太太一扭头,见章贤、章哲兄弟已经到了近前,不由的满面笑容,眼神掠过稳如山岳的章贤,心中暗自点头,又把眼神挪到似笑非笑,一副玩世不恭模样的章哲脸上,道:“臭小子,就你油嘴滑舌,我待会儿再和你算帐,且先饶过你还不见过诸位长辈。”

    章哲笑笑,也不多话,团团一揖,朝着座上诸位夫人、太太们行礼,他嘴又甜,伯母、婶娘、舅母、姨母叫的极是亲切。

    等到视线落到姜辛身上时,章哲眼眸一顿,夸张对章老太太道:“祖母,这么年轻的长辈是哪位?莫不是孙子离家太久,竟连亲戚都不识得了。”

    章贤听他语带调侃,也不由的凝眸望过去。

    却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苍白、瘦削。

    章贤下意识的一蹙眉,禀着非礼勿视的原则,迅速挪开了视线,脑海深处留下的印象也不过是一方漆黑的发顶。

第28章 、心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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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辛一直垂着头。

    自从章贤兄弟进来,她就不可控制的头疼。

    两兄弟的脚步声很轻,她也并不熟悉,可耳边就是如同炸雷一般,震耳欲聋。她只觉他二人每一步都踏在她的心头,沉重、刺痛,窒息、憋闷。

    眼前仿佛又是章贤那骨节分明的大手,掌中是厚重的茧子,捏着她的下巴,蛮横而强势的将鸩酒毫不留情的灌进去。

    疼,疼的要命,仿佛每一根骨头都被捏碎了,仿佛每一寸皮肤都被灼烧,仿佛每一块血肉都被人生生凌迟了,还要嫌恶的扔在地上,招呼着恶狗、秃鹫们来食。

    姜辛想反抗,她想一巴掌扇翻那杯鸩酒,她更想一巴掌抽在那张极具欺骗性的脸上。可她被人剥了皮抽了筋,没有一点力气。

    姜辛只能死死的坐在座椅上,用力抠着扶手,把自己和这座椅固化成没有生命的永恒。

    恨,却无力。

    章哲的声音传来,那种死亡的气息才慢慢缓解,不用抬头,她也知道他在打量她,用他惯有的淡漠、调侃、不羁、孟浪的眼神。

    血腥的颜色被他清缓的声音割开,她闻到了属于他的淡淡的薰香。那一晚,她蜷缩在暗夜里,像是悄然绽放的茉莉花,他身上的味道,就是在那一夜无声无息的刻进了她的脑海。

    原以为已经忘得一干二净,不想他才开口,那印象便已经唤醒。

    姜辛心头骇然,可也不过瞬间便已经是百年

    从生到死,再从死到生,她有如溺水之人死命的挣扎,终于再度意识清明。她比旁人多了两种体会,两种滋味。

    苦中带辣,辣中带甘。

    浸泡了再久的黄连,品得麻木了,也能尝到浅淡的甘甜的味道。何况姜辛重生,她比从前多了几分余地。

    姜辛不停的告诉自己:什么都还没发生。

    她不欠谁的,而那些负了她的人,都还好好的活着,就算为了争口气,她也必须要大大方方的抬起脸来,不能丢了尊严。

    章老太太正暗暗打量章贤。她看着这个少年英才,却又过于成熟稳重的孙子,不由的叹气,却尽将复杂情绪都掩饰了,笑问道:“三郎也辛苦了,一路可还平安?”

    章贤只说了两个字:“还好。”

    章老太太正要说话,就被章哲的叫声给打断了,她一扭头,见到章哲站在姜辛跟前,一脸戏谑,不由的气笑道:“你这混仗,那是你姜家二叔家的妹妹。”

    什么长辈?他最是眼利的,能瞧不出是姑娘家打扮?这小子自来不安好心,这不是变相的讽刺人家姑娘年纪老大嘛。

    臭小子,这是不愤自己把他叫回来,想着无中生有,非要寻点儿事出来给自己添堵呢。

    姜辛缓缓的抬起头,望向章哲,正听见章老太太的话落了地。

    本来应该含羞带怯的笑笑,可对上章哲这张年轻了十年的脸,姜辛竟恍惚起来。渣滓不受控制的在她心湖里搅荡,姜辛面色微白,眼底满是说不清楚的情绪。

    恨他吗?应该是恨的,如果不是他,她也不会落到千夫所指、不得善终的地步。可,终究是她自愿的。

    感激他吗?姜辛不能否认。如果不是他,她就不知道原来自己不是一摊烂泥,而是能开得出馨香小花的植株。

    两世为人,对上章哲,姜辛竟不知道该端出何种态度来。

    却到底还是蹲身一福,道:“六公子万福。”

    当年她是在成亲第二日见的章哲,也如此刻还他一礼,说的是“六叔万福”。

    昨日恍然,却历久弥新,姜辛想,她到底低估了他对她的影响力。

    可那又如何?

    她早打算好了,这辈子,就算只是为了洗清上一世“为妻不贤,为母不良,为妇不贞,为媳不孝”的罪名,她也要活的好好的,嫁的好好的。

    哪怕嫁不进大富大贵的人家,哪怕对方只是贩夫走卒,哪怕对方没有功名,没有前程,哪怕对方相貌寻常。

    可她一定要找一个肯对她好,肯对她用心,肯对她真诚,肯对她宠爱,能为她抵挡风雨的男人。

    她自己更要挺直腰板做人,她更要堂堂正正的做人。她不会让人对她的行为有一点儿的诟病,她要告诉世人,她不是天生就水性杨花,禁不起寂寞。

    她会是个贤妻良母,她会有自己的幸福。

    上一世,她只是没嫁对人,仅此而已。

    所以,她这辈子,不想和章家任何一个人有一丝一毫的牵扯。

    想到此,姜辛倒松了一口气,下意识的挺直了背。

    她没对不起谁,不必在谁抬不起头来。这一世,章贤也好,章哲也罢,都和她没关系,他们不过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

    章哲原本正看好戏似的看着姜辛,想着会对上一张满面通红,又窘又羞的脸,一定是对他又恨又无耐、又喜欢又娇羞的神情,谁想冷丁对上一张偏于病弱的苍白容颜,章哲的神情就是一顿。

    明明是个柔弱之极的女子,年纪也不大,可她却有着一双夺人的美目。光是眼形漂亮倒也罢了,最吸引人的是她的目光。

    章哲自诩阅历丰富,见多识广,可还头一遭见到有着这样平静、温和、豁达眼神的少女。仿佛不论他做了什么讨人嫌不着调的事,她也不会和他计较。

    明明比他还小,无形中倒把他比的幼稚了。

    姜辛微微翘了翘唇角,有点儿好笑。

    她对这场景很熟悉,上一世两人初见,他也是这般。大概从未见过像她这样多病、孱弱,瘦的和纸片似的、又自卑瑟缩的人吧。

    嫌恶有之,怜悯有之,终究后者更多些。

    他最瞧不上弱者,可终究还是对弱者寄予了更多的同情。

    章府里都说六爷任性、自私,是被老太太和二太太宠坏了的纨绔公子,可他却常在冷漠眼神的背后,不经意的露出怜悯来。

    人们都爱想当然耳,以为面目慈悲的人,心肠就一定慈悲。孰不知,这世上人多伪善,佛口蛇心的人不胜枚举,反倒是那些看上去对什么都不屑一顾,高傲冷漠的人的胸膛里,跳动着一颗热情而善良的心脏。

第29章 、疏离() 
姜辛只瞟了章哲一眼,就将眸光垂了下去。

    有恩报恩,有仇报仇,在她力所能及的情况下,她会徐徐图之。现在,她只愿章家人有多远走多远,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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